一個令牌飛出,君長夜也將石頭拿到,兩個人又對打了起來,煞卻是踢中了一個機關,躲入另一個石壁之中。


    煞以為是他自己把人帶進來了,還真是關心則亂,他知道他留不住花如陌了,可是來日芳長,他……想要那個女人!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一個女人,在狩獵場的驚豔,讓花如陌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那種不離不棄生死相隨的感情,讓他動容,讓他嫉妒,讓他想要將它毀滅,可是他以為僅此而已了,可這次短短相處,他知道,他想要她留在他的身邊。


    君長夜卻看著他隱沒時嘴角的微笑,心中殺意更是肆虐起來,他很想現在就殺了這個煞,可是花如陌還在等著他,而且這地宮煞明顯比他熟悉,他追著隻怕會落入陷進中。


    而煞也有些可惜,這地宮的內部,也隻有他進得去,那些機關陣法利用得好,他未必留不住君長夜,可惜君長夜不上當。


    花如陌又仔細聽了聽,卻是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如此一來,她的心再次揪了起來。種種猜測在腦海中轉悠了起來,俱不好受。


    她對於煞雖有警惕和戒心,卻因為還不清楚她和冥煞之間的深仇大恨,而沒有太大的惡感,她不至於同情他,卻也沒有要殺了他的意思,而君長夜就更不用說了,隻不過才短短地相處,她不得不承認她已經被打動了。


    花如陌踱步到了石室門口,手握成拳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卻是遲疑了起來。


    要怎麽好,她實在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她武功不會,毒術忘了,還懷著孩子,出去就是拖後腿,這樣的事情……她想著又迴到了玉床上。


    “我們走,”


    不過幾許時候,君長夜闖入石室一把抱起花如陌,急速地向著漆黑的地宮通道裏去,眼前一片漆黑,那些原本微微亮著的油燈,應該在他們打鬥的時候,都被關閉,又或者什麽情況完全關閉。


    “別怕,我會帶你出去,”君長夜貼著花如陌的耳朵,臉色有些微的蒼白,眼底卻一片還為來得及消散的嗜血和肅殺。


    這裏到出口的機關,他這幾日到已經摸透了,而煞也知道怕是留不住花如陌,也沒有再徒勞多有動作。


    “哢嚓”一生,石壁的縫隙微微裂開。


    “閉上眼睛,”君長夜低語,花如陌長久於黑暗之中,這一出去隻怕會傷了眼睛。


    “嗯,”花如陌應了一聲,她極為不習慣地宮裏的生活,除了昏暗就是昏暗,就是那唯一的湖底射進的光芒,就是再亮,也比不上清晨裏的一抹晨光。


    花如陌緊緊地抱住君長夜,雙眸緊閉,隻感覺到耳邊的風動,以及那越來越清新的空氣,她鼻尖動了動,眸子也轉動了起來,忍不住想要打量一下外麵的世界。


    可是在她睜眼之前,君長夜的外衣已經將她從頭到腳都裹了起來,“莫急……”


    花如陌點了點頭,沒有再撩開,她知道君長夜是為了她好的,隻是她如今到了這個世界,卻從玩轉商場的豪門當家人變成了一個處處需人照料的廢人,這種轉換,她有些不適應罷了。


    不過,她也不氣餒,等她了解了情況,不說醫術毒術能不能重新學迴來,就是她的斂財手段,她相信自己足以立世。


    “殺了,不計一切!”


    花如嫣在看到煞的信號彈之後,帶著殘留的人馬快馬加鞭而來,遇見了祁容等人,心中更是擔心不已,她的臉上帶著濃鬱的血色,卻是因為她過度使用母蠱的原因,原本隻是潛伏在一些人體內的子蠱,此時全部被她不計成本地催熟催醒。


    她認出了君長夜,這個人冷血無情,暴虐肅殺從來不與她任何一點好顏色,卻對花如陌傾盡了一切,而此時她更是心係於煞,生怕他有半點的不妥,心中恨意叢生,一下子就壓過了長久以來對於君長夜的害怕和忌憚。


    再然後,她才注意到了君長夜懷中的那個人,一襲紫衣完全將她包裹住,看不清楚樣貌,看不清楚身形胖瘦,可是從注意到開始,她就清楚地知道,那個人就是花如陌,就是那個她恨不得生嗜其肉的花如陌,是那個毀她容貌,害她如此境地的花如陌!


    “花如陌……花如陌!”花如嫣幾乎是咬牙才說出這句話來,“我要她活著,不,他們活著!”她要讓花如陌和君長夜活著,讓她好好招待他們一番,她要在君長夜麵前,好好折磨花如陌,如此美妙的時刻如何能沒有觀眾呢。


    花如陌還停留在蘇念七的意識裏,這一聲花如陌,她並未意識到說的是自己,可是那怨毒的語氣,何其熟悉,她那個異母妹妹不也是這樣,人前一句又一句的姐姐,人後卻是咬牙切齒,很不得殺了她,恨不得她消失在這世間。


    “你是誰?我可不認識你……”花如陌並未從衣服裏鑽出來,可是她那脆如鳳鳴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猶如仙樂一般,撩人心弦。


    花如嫣梗一口血,這悠閑的語調,這理所當然的話語,像是無數利劍將她的心刺個對穿。她不認識她,她居然說不認識她,居然敢無視她到如此境地!


    “好,花如陌,你……好!”花如嫣蒙著的臉都可見地扭曲了起來!


    “我自然很好,我不用看也知道……你不好!”花如陌的語調中甚至染上了點笑意,似乎是暴怒的花如嫣逗樂了她一般,說不出的惡劣!


    “等我抓了你,看你還能不能這麽說!”


    “嘖,不用說你都抓不著我……”花如陌嫌棄的語氣飄飄忽忽,花如嫣的臉黑能堪比鍋底了……


    “你說是不是?”花如陌的手戳了戳君長夜,卻被君長夜一把握住,送到唇邊咬了一下,原本的肅殺全部轉換為無邊的寵溺。


    “自然……”


    祁容等人在君長夜話落之後就出現在視野中,急速向著這裏逼近,花如嫣的臉色更加差了一分,本以為他們是落了單的,她雖然身邊數十位黑衣手下,更催動了不少傀儡向著這裏趕來,卻不想……


    “全部殺了……”君長夜冷冷說著,抱起花如陌就退到戰局之外,一個公主抱抱起了花如陌,讓她更輕鬆一些。


    “花如陌,你母親可是在我手裏,你若是不跟著我走,我就將所有手段都施展到她的身上!”花如嫣的人在君長夜的精英護衛手中自然是不堪一擊的,不過幾刻鍾,她又再次陷入了險境,如此情況,她如何能不拿出最後的砝碼呢。


    初晴的眼睛一下子瞪圓,很不得將花如嫣的那張嘴捅出一個窟窿來,他們那麽多人好不容易瞞住了花如陌,此時卻又讓這個罪魁禍首拿出來刺激花如陌了!


    “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花如陌拽住君長夜的外衣,一下子拉拔了下來,眉目微冷,目光落在花如嫣身上,有如針刺一般,那種上位者的氣場完全釋放開,花如嫣覺得自己就是花如陌手中生死由她決定的螻蟻。


    母親這個詞對於現在的花如陌來說是極為陌生的一個詞,在她印象中的母親是個隻專注自己事業的女性,對於她蘇念七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或許曾經渴望母愛,可是隨著歲月流淌,隨著她的成長和強大,她已然不需要了。


    不過此時,花如嫣口中的這個母親,畢竟是她這一世的母親,不管如何,更不管情感淺薄,她都會救的。


    花如陌如此冷靜,叫不少人好是鬆了一口氣,隻有君長夜在心中歎了口氣,果然,真的忘了……


    得了花如陌的話,初晴,夏雨幾人尤其奮力,幾步就到了花如嫣麵前,犀利的匕首對著她的脖頸就要割去,花如嫣完全被嚇傻了,她明白為什麽花如陌會如此冷淡,不明白幾日前還如此忌憚而放了她的人,現在卻毫不猶豫要她的命了!


    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個白衣男子落在了花如嫣的身後,提著她的後頸,翻飛出去,匆匆一眼不過是看了花如陌,這目光極為短暫,隻有與之對視的花如陌注意到了,以及時刻注意著花如陌的君長夜注意到了。


    “穀主,屬下該死!”初晴見花如嫣再次被人救出,而與那白衣人對掌之間,她還落了下風,她自覺有些愧對花如陌。更因那日,她和花如陌一同於亭中,卻不想丟了花如陌,這種自責的情緒一直壓抑了她好些時候。


    花如陌收迴目光打量了初晴一眼,她還沒聽君長夜說起她是落月穀的穀主呢,可是初晴眼中的擔心和自責她瞧得明白,


    “起來吧,迴去再說,”很多事情她都不清楚,無從說起該不該死。


    她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一個熟悉的,隻能轉向君長夜,看了他一眼,


    “迴去!”君長夜抱著她向著山下走去。


    初晴和夏雨幾人對視了一下,覺得這個花如陌有些奇怪,不過眼下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合該迴去才好,再有花如陌消失了這幾日,還不知吃了什麽苦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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