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總管,之前不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初晴的嗎,您說,初晴聽著呢……”初晴笑了笑,弧度恰到好處,溫和中帶著恭敬,完全傾聽效忠的樣子。


    蕭遲的微笑變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可是初晴像是沒有知覺那般,神色依舊不動,不過蕭遲跟著君長夜到底是見過世麵,心裏歎了口氣,“初晴姑娘,著實不用這般客氣,叫姑娘過來,也沒有什麽事情,主要是為了道謝,那日裏多虧你了,否則……”


    否則他未必會冷靜下來,未必能守住君長夜的東西,等他們迴來。


    “不用,應該的!”初晴打斷了蕭遲的話,不過她的神色中帶著江湖義氣式的坦然,那日裏,她相信的其實是花如陌,她相信花如陌不會那麽容易就死了的。


    他們不過各為其主,各自守護罷了,說不上什麽要謝不謝的。


    “初晴姑娘還是不相信我嗎?”蕭遲的眼神有些鬱色,有些無奈。


    可是初晴卻是曬然一笑,那抹笑容極為好看,眼睛閃閃的,像是在發光一般,“那難道不正常嗎?”


    她承認得竟是這般坦然,讓一直注視著她的蕭遲,眸底深處,突然綻放出一抹奇異地光彩,心跳也瞬間失去原有的平靜,他恍然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了,他被眼前這個奇異地女子吸引了!他怎麽可能不被吸引呢?


    “比起相信別人,我願意相信自己!”


    “初晴姑娘……”


    初晴被蕭遲有些沙啞的音色打斷了,她看著蕭遲如此晦澀難懂的目光,目露詫異,眨巴了一下眼睛等著蕭遲的下文。


    蕭遲的嘴巴張了又張,出口又變成了淺淺的像是呢喃一般的聲音,“沒事……”


    初晴本能地就盯著他看了,健康的古銅色,劍眉,丹鳳眼,睫毛有些長,嘴唇輕輕咬著,像是有什麽苦惱一般,初晴發現蕭遲就是他見過的男人裏,還算是好看的吧。


    當然了,她見過的美男多了去,在君長夜這樣的京城第一美男的每日熏陶下,對於男色有了絕對的免疫力,更不用說她經常出入摘星樓,色相不過是一張人皮罷了。


    “初晴有事情要請教蕭總管……”初晴隻是被誘惑了一瞬瞬不到就恢複了正常了,“王妃想要打製一套玉器,想要請教一下,找哪家的師傅製作比較好呢?唔……最好呢?”


    蕭遲心裏歎了口氣,他覺得初晴在岔開話題呢,不過剛才確實有些尷尬地樣子,岔開就岔開吧,“我倒是有認識幾位老師傅,可要說到最好,還真不知道,要不……我帶姑娘走一趟內務府?”


    “好啊!”初晴立馬應道,蕭遲如此配合,也省得她麻煩,走一趟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再說另一頭的花如陌,她恢複了之後,並沒有繼續糾結下去,而是轉頭往洛寒的院子去了,上次跟著君長夜幾乎把她的庫存都消耗幹淨了,而且她卻是需要找些事情來做,和君長夜這樣冷戰,她心裏怎麽可能不難過呢?


    “王妃找我有什麽事?”洛寒正在給他的草藥澆水,看著一身素衣的花如陌,著實驚訝,他是君長夜十二大男妃裏最先接觸花如陌的人了,而且那日花如陌的解圍,更是讓他心生佩服。


    此時他雖然驚訝,卻並不排斥花如陌的到來,甚至有些歡迎,畢竟花如陌對於醫術方麵的見解,絲毫不低於他。


    “我想借你的藥方用一用,不知道方不方便呢……”花如陌嗅淺淺的藥香,笑得清淺。


    “自然方便……”洛寒不假思索就這樣說著,他不同於其他龍衛,他來自江湖,對於皇權階級並沒有太大的觀感,所以對於花如陌,他更多的是一種對於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


    洛寒一直是個悶葫蘆,隻有說到醫術方麵才會打開話匣,對於藥方花如陌自然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他也不用藥童的幫忙,他一邊給花如陌說道,一邊幫忙打下手。


    花如陌轉過頭看著他,略一沉思,便開口了,“我想要研究一下冥煞的蠱毒,我希望我們一起,可以嗎?”


    “再好不過……”作為龍衛裏唯一懂得醫術的,蠱毒的研究和破解,也一直是他在著手,可是進展卻不大,如今花如陌肯來,還能叫上他,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花如陌連著好些日子都在洛寒的院子裏,君長夜自然是撲了空,“王妃還沒有迴來?”


    君長夜問著花如陌院子裏的小丫頭,聲音平淡是平淡,可是他這種平淡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還是不能負荷的,何況他們多少也知道,近來王爺和王妃不大和氣,生怕被遷怒了。


    “沒沒……沒有,昨兒夜裏迴來,洗漱之後,又離開了……”


    君長夜沒有再看這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頭,冷笑一聲,就往洛寒的院子去了。


    “可惜沒能抓住活蠱……”這一直是個很大的問題,不是抓不住那些冥煞的人,而是那些蠱蟲一旦脫離活體,就會被控製著自爆開來。


    “控製人心的蠱毒,我們換種毒試試……”花如陌調試著手中的劑量,兩個人繼續投入當中。


    “哐”一聲,門被推開,可是這樣的動靜卻沒有影響沉靜在煉藥中的兩個人,洛寒轉過頭瞥了君長夜一眼,有繼續抓藥,而花如陌更是連頭也不曾迴,嘴裏念念叨叨的。


    君長夜挑起眉梢,可是心中的怨氣憑的降了許多,做到了藥房唯一的位子,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看著花如陌,他心中又是生氣,又是好笑的。


    他那麽生氣,忍著好些日子沒來找她,他以為她也是一樣的,可是花如陌倒是好,在院子裏就是看醫書,看著看著還來洛寒這裏煉藥了。


    兩個人還有商有量的,真的不怕他誤會,不怕他吃醋,不怕他從此認定,再也不該花如陌解釋的機會嗎?


    可生氣的同時,又為花如陌的灑脫心折,她總是這樣,認真得讓人賞心悅目,超乎女子的心性對於他有一種致命地吸引力,雖然他此時心中依舊潛伏著一隻野獸,想要上前把花如陌完全毀滅的野獸,於是他的目光,他的心神總是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了。


    他沉思著恍惚著,卻看見那個小人兒就這樣湊到了他的跟前,“讓一讓……”君長夜大喇喇地坐著,正好擋住了,花如陌取一本醫術的位置。


    君長夜卻沒有依言站起來讓開,而是一伸手把花如陌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抱到懷裏,他抱得這般緊,花如陌所有的動作都被限製了,就連想要說的話都發不出來。


    洛寒把今天的研究成果記錄好了,就很自覺走出藥房,還好心幫他們把門關緊了。花如陌提供給他不同的思路,這個思路很有創造性,果然他對於醫術的領悟和眼界不如花如陌多矣!


    “花如陌,你說說本王都多少天沒有抱你了?”君長夜的聲音響在花如陌的耳畔,一如既往的霸道和無賴,好像他沒有抱花如陌,全是花如陌的不是一般。


    可是花如陌卻聽出了君長夜隱藏於內的點點委屈,可是該委屈地不是她才對嘛?這樣想著,花如陌卻也停止了掙紮,她抿著嘴巴沒有說話,卻終於乖乖讓君長夜抱著了。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一開口,君長夜又會憤然離去呢?她是難過的,怎麽會不難過,若是不看這些醫書,不煉藥,她都不知道要怎麽在這個到處都是君長夜氣息的鎮寧王府待下去了。


    過了許久,花如陌才從稍稍放鬆的君長夜懷裏抬起頭來,唿吸不暢,臉有些紅,就是眼睛都有些濕潤潤的,她凝目看著君長夜,不自覺就把嘴巴撅起來了。


    君長夜忍不住伸出手點了一下花如陌的眉心,他的臉貼在花如陌的臉上,輕輕蹭了起來,“蘇兒,我可以吻你嗎?”


    君長夜根本就不需要花如陌的迴答,頭一偏就啃住了花如陌的臉頰,一點痛一點麻一點癢,她的眉頭輕輕一蹙,君長夜的啃就轉為了舔了。


    原本清涼的藥房裏突然就熱乎了起來,花如陌閉著眼睛,被君長夜一下子卷到一個旖旎的世界裏,心中的想法也純淨了起來,再無暇多想。


    這個吻超乎尋常的久,或者說不隻是一個,君長夜緩緩放開花如陌,等花如陌喘過一口來了,又再次附上,君長夜餘光打量著這個藥房,除了這個椅子,再沒有什麽能下榻的地方,而且他再胡來,也不至於和花如陌在洛寒的院子裏做得更多了。


    君長夜再次放開花如陌,而花如陌早就癱軟在君長夜懷裏,臉上完全紅透了,因為從心底裏散發出來的無力感,她隻能攀附著君長夜,支支吾吾地說著,“別……別了……”


    天啊,她的聲音完全變了,那樣的嘶啞和低迷,花如陌隻覺得君長夜更加地僵硬了,再不敢開口,隻能輕之又輕地哼了一聲,可是她卻不知道這一聲哼,就像是落在君長夜心裏一般,突然炸開了花,再也無法遏製!


    君長夜覺得還能忍下去,就真的不是男人了,何況他對於花如陌真心沒有多少抵抗力,他一把抱起花如陌,根本不往院門走,運起了輕功,翻牆而去。


    洛寒正好端了兩杯茶出來,就隻看到君長夜翻牆而去的背影。


    “這杯茶,我替他們喝了……”


    而正好進來串門的林清一同見證了這一幕,君長夜不走尋常路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就連驚訝的表情,他都懶得擺。


    他走進洛寒,笑盈盈地說著,拉過還有些困惑的洛寒,繼續喝茶去,這麽好的茶葉,可不能浪費了,這是洛寒自己外從帶迴來的親手製作的,那味道出奇的好,喝一點就少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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