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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完了電話,陳凡就把電話掛了,兩個老人關心看著他。


    “放心吧,他說馬上迴家。”兩個老人明顯鬆了口氣,不過臉色還是不好看,畢竟7萬塊錢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陳凡寬慰他們說:“侄子在學校賺了不少錢,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的。等小龍迴來,我陪他去還錢,你們就別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


    陳凡的勸慰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兩位老人還是一臉的沉重。


    “叔,嬸子,這天不早了,趕緊做飯吧。小龍迴來正好可以吃飯,吃過飯我就跟他去縣裏。”陳凡說道。這樣說是讓兩個老人忙起來,有事情做就不會想那麽多了。


    “做飯!”陳長鬆沉聲說了一聲然後就摞起袖子向廚房走去,陳凡嬸子愣了一下也跟了過去,陳凡也跟著去幫忙了,就像小時候一樣。他熟練得幫著淘米煮飯,然後坐在灶膛口那邊燒著火,這樣的灶台在城市裏已經看不見了,火光照在陳凡臉上,熱氣撲麵而來,聞著灶膛裏麵草木灰的味道,陳凡竟然感受到了莫名的溫馨。


    在做飯的途中陳子龍打來了電話說要到下午才迴來,陳凡沒有接到電話,是陳長鬆接的電話。


    陳凡把幾根幹柴丟進灶膛問道:“叔,小龍沒有說別的?”


    陳長鬆歎了口氣說道:“沒有,急急忙忙的,說朋友找他有事情。”


    陳凡立刻趁著陳長鬆沒有注意撥了陳子龍的號碼,聽到的“對方已關機”的聲音。陳凡知道陳子龍遇上麻煩了,不過他現在也做不了什麽,隻能等著。對陳子龍不利的人肯定就是他的債主,對方隻是求財不會把陳子龍怎麽樣的,最多就是受一點皮肉之苦罷了。


    做好飯,三個人開始吃飯。陳長鬆夫婦並沒有太多的胃口,草草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筷,陳凡倒吃得很香。雖然隻是普通的蔬菜,但是好像經過家裏的鍋一加工就成了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了。陳凡在飯菜裏吃到了家鄉的味道。


    吃過飯,陳凡主動收拾碗筷,然後又去把廚房收拾幹淨,還是跟小時候一樣。


    弄好這一切,房子的範圍裏變得安靜下來了。陳長鬆在默默抽著煙,他的老婆坐在旁邊,雙眼無神盯著地麵在看,兩個人都好像在想著什麽。


    陳凡想去勸勸他們,想想他還是放棄了,出事的畢竟是他們的兒子……不管怎麽勸這兩個人一樣會擔心的,他隻能陪著他們默默等著。


    ……


    地上的煙蒂散了一地,屋子裏也變得烏煙瘴氣了,陳凡去把窗戶打開透氣。


    門口忽然走進了幾個人,陳凡一看,陳子龍在裏麵,然後來的人裏竟然還有一個他認識的人。


    “叔,小龍迴來了!”


    陳凡的話好像是按動了機器的開關一樣,陳長鬆把手裏還有一半的煙丟在了地上,然後滿臉鐵青的衝到了外麵,陳凡的嬸子馬上也跟著出去了。


    陳凡落後一步,他看到陳長鬆一路跑到了陳子龍麵前,然後手舉得高高的,但是卻遲遲沒有落下來,陳凡嬸子走到陳長鬆跟前連忙把他舉著的手拉了下來。走近一看,陳子龍身上全是傷,怕是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難怪陳長鬆下不去手,兒子已經被人打成這樣了,他實在不忍心一巴掌打下去。


    “黑昆!”陳凡走上去說。


    這幫人裏一個黑皮膚的光頭看了看陳凡,他沒有認出陳凡來,不過對方知道自己的外號……於是他問道:“你是哪個啊?”


    “我是陳凡。”


    “你?你竟然是陳呆子?哎呦,出去上了個大學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了啊!”黑昆熱情得走了過來。陳凡微笑著看著他,然後他看到了黑昆脖子上帶著的大玉墜……


    “別搞得你跟很熟一樣,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小龍欠你的錢我來還。”陳凡說道。


    黑昆隻是外號,他長得黑然後名字叫蔣昆,所以就叫了這個名字。這家夥的老爹就是縣裏有名的混混,年輕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監獄裏了,這個兒子是他四十多歲才得到的,自然是愛護得不得了。都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個蔣昆從小就顯示出了強大的混混天賦,在學校裏就開始拉幫結派算是一霸。


    陳凡當時心裏隻有學習,其他事情都不關心,所以被別人叫做呆子。黑昆在學校裏沒有少欺負陳凡,挨打更不止一次。


    黑昆的年紀要比陳凡大,留級已經留得不能再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他上身看上去是標準的身材,但是肚子那裏卻突出了一大塊。


    “陳呆子,我當時就知道你不是呆子,高考出來你考了第一我就知道了!我記得你還在上學吧,還是學生你就能拿出8萬塊來?”黑昆皮笑肉不笑說道。陳凡看著黑昆拙劣的演技,這家夥幹嘛都喜歡學他老子那個老**的模樣。


    “我們不是說好了7萬嗎?怎麽半天不到就又加了一萬了!”陳子龍蜷著身體叫道。聲音有些虛,看來被揍的不輕。


    “我說黑昆,我記得你在學校數學好像不咋地吧,你是不是把賬算錯了?”陳凡笑著說道。


    黑昆對陳凡笑了笑,然後就伸出了拳頭,不過他的拳頭剛過半途,陳凡的拳頭就已經打在了他的臉上,這一拳打得黑昆一個踉蹌,陳凡順手就把黑昆胸口掛著的玉墜抓到了手裏。這個黑昆就喜歡玩這套笑麵虎的把戲,從上學他就這樣,這大概也是他老子的遺傳。


    黑昆倒在地上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跟他來的幾個人都是他的手下,看見黑昆被打了,他們紛紛拿出了匕首。


    “快把玉墜子還給我!你弄壞了賠不起!”黑昆叫道。


    其實這塊玉,黑昆從小就帶著了,上學的時候他就時常顯擺說這玉有多貴多貴,今天陳凡一見,他肯定,這塊玉墜跟於凱的那塊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也是天機宮出品!


    “哦?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陳凡用手顛了顛,然後黑昆的手下都很緊張看著陳凡手裏的玉。


    “媽的!陳呆子,那是我老子畫大價錢買來給我的,弄壞了你的命都不夠賠的!”黑昆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的陳凡有了一種藺相如完璧歸趙的感覺,他笑了笑問道:“大家自小就認識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也別給玩虛的,咱們還是解決一下小龍的事情吧。”


    黑昆不愧是混的,他幹脆道:“小龍欠的錢我不要了,你把玉墜子還給我就行了!”


    “別這麽說,該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我不會少你一分的,他陳子龍既然當初敢跟你借錢肯定會知道還不上錢會有什麽後果,今天我幫他把錢還上是他欠我的情分跟你沒關係,你該拿的拿走。要是按你說的辦,我還不知道你?等我走了你一定會舊事重提的!”陳凡娓娓說道。黑昆就是混子,別指望這種人太講信譽,那種信義在胸口的混混隻存在於電影裏。


    黑昆嘿嘿冷笑說道:“行,我也幹脆一點。你把玉墜子還給我,然後再給我10萬這事情就這麽結了,不然就別怪我了!”黑昆看出來陳凡對陳子龍一家的在意,他順勢就開始敲詐起來了。


    陳子龍突然掙脫了陳長鬆的攙扶向著廚房衝去,陳凡知道這小子要去幹嘛,他一拉手讓陳子龍摔了個狗吃屎。


    “現在知道要拚命了?”陳子龍站起來還想要去廚房拿刀拚命,陳凡一巴掌打在陳子龍臉上,這一下把陳子龍打蒙了,他不敢置信看著陳凡。


    “別看,打的就是你!你給我乖乖待著!”陳凡嚴厲說道。陳子龍被陳凡一瞪就乖乖走到了自己父親跟前,那一巴掌陳凡已經用上精神控製了。


    然後陳凡轉頭看著一臉得意的黑昆說道:“小龍的事情,我接下了。你已經劃下道來了,我也有自己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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