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戰場的任務其實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輕鬆,而且還經常遭到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偷襲。另外在殘垣斷壁之間,能夠找到的有價值的戰利品也不多。冷兵器對於錦繡國的士兵來說,的確算不上是有價值。


    “這把匕首還不錯。”指揮官掂量著一把匕首對諸葛亮說道,“我準備去申請一下,希望上級能夠批準把他留在我這裏。”


    諸葛亮並不知道錦繡國是怎麽規定戰利品歸屬權的,但是作為一個文明更加現金的國家,應該不是像宋朝那樣直接縱兵搶掠的吧。


    “你們是怎麽分配戰利品的?”


    聽到諸葛亮這樣問,指揮官有些錯愕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們采取的分肥方式很接地氣。就是直接參考宋朝人的方式分配的。”


    諸葛亮頓時啞口無言。看來這跟文明是不是現金,軍隊紀律是不是嚴明倒是沒有太大關係。防髒這種東西,有時候采取越落後的方案,越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那邊廂,指揮官還在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剛剛製定的分肥方案。


    “士兵可有留下三成,其它的都要交上去。當然了,士兵留在自己身邊的東西,那是必須經過上級批準的。帶有攻擊性的武器,或者曆史文化內涵非常豐富的物品,那倒是必須要經過申請才能留下的。後者一般申請了業通不過,不過前者就不一定了。畢竟我們是當兵的嘛,喜歡一些古代兵器那也是很正常的。”


    諸葛亮全然沒有把這些話當迴事兒,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就是對他現在狀態的最準確描述。


    而指揮官似乎也沒注意到他的異狀,繼續一邊欣賞著匕首,一邊說著自己知道的管樂分肥方案的小道消息。


    “聽說政府想要把這些戰利品弄一個博物館什麽的。一來也算是一種耀武揚威,二來,便是想從參觀者的手裏撈迴一點戰爭成本來。這仗打得,比預想的要艱難得多啊,傷亡人數也多,不知道批複下來的那些預算夠不夠用。希望撫恤金什麽的能夠準時到賬。”


    說道撫恤金,諸葛亮才微微把頭挪了過來,問道:“你手底下傷亡人數報上去了嗎?”


    “早就報上去了。”指揮官說,“正等著上麵派人來核實呢。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完成這些工作。我還有兩名部下是渡過黃河的時候直接被大水衝走的。我估計他們已經死了,但是有可能會被那些黑心的官員弄出一個失蹤來,那待遇可就不能喝陣亡一樣了。”


    諸葛亮有些錯愕的說:“這種事兒應該不會有的吧。”


    “那可不一定。”指揮官走到諸葛亮身邊悄聲說道,“你知道為什麽要用宋朝人分肥的那一套作為借鑒嗎?我猜測,就是有人想要從中黑幾個錢出來。我聽宋朝那群當兵的說過了,這種事兒從來就沒少過。”


    “你想多了吧。”


    “總不能讓手下弟兄丟了性命還吃虧。”


    指揮官的這句話,倒是一下子得到了諸葛亮的認同。這價值觀簡單直接卻又簡單直接的美。


    諸葛亮立刻就不再多加懷疑,全當是以防萬一好了。


    “那你有什麽想法?”


    “嘿嘿……”指揮官聽到諸葛亮相問,當下笑嗬嗬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隨便給別人說啊。”


    諸葛亮笑道:“那是當然。”


    “我偷偷留了一批古董,早就已經藏好了。等迴到錦繡國,我就把他們買了。那兩個兵要是沒有得到足額撫恤,咱手頭不就有錢給他們家人了嗎?”


    諸葛亮看了指揮官一眼,有警惕地看了周圍一眼,迴身說道:“這可夠你上軍事法庭的了。”


    “哪怕什麽?隻要是打過仗的兵,趟法庭是很正常的。”


    這話雖然說的很輕鬆,但是諸葛亮知道,這其實是在說,指揮官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軍師!軍師!”


    諸葛亮扭頭去看,卻見霍去病正騎在馬上,一邊縱馬飛奔,嚇得周圍錦繡國的士兵趕緊兩滾帶爬的閃開,一邊揮舞著雙手,表情焦急地箱子唿喊著什麽。


    “這小子,馬術不錯嘛。”指揮官站在諸葛亮的身邊讚道。


    “那可不一定。我想你是不會太喜歡他的。”


    諸葛亮說這話的原因很簡單。霍去病可不是個經常體諒下屬的人。儒家講究和士兵們同甘苦共患難,但這位仁兄卻是打仗也要帶著私家廚子,一路之上都要吃最好的。


    想來剛才還想著為自己的手下多弄一點撫恤金的指揮官,如果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霍去病的話,剛才那句話就絕對不是用那種欽佩的語氣說出來的。


    霍去病一路縱馬跑到諸葛亮身邊,滾鞍下馬之後就急急問道:“主公在哪兒?”


    諸葛亮看到著急地樣子,立馬問道:“出了什麽事?”


    “軍師啊。遼國人在散播瘟疫啊。”


    諸葛亮大驚失色,一把揪起霍去病問道:“此言當真?”


    上輩子,諸葛亮雖然沒有見證過瘟疫又多麽可怕,但是他卻體驗過南方的瘴氣之毒,當然知道這些疾病對於將士們的威脅。而且沈宇等人還準備在這一片土地上建設自己的國度,如果有了瘟疫,那麽人口將如何積累。存地失人,人地皆失,這個淺顯的道理,他還是能夠想明白的。


    “快隨我進去稟報主公。”


    此時的沈宇,正百無聊賴的站在蕭岩壽的書房裏。他原本是希望從蕭岩壽的日常閱讀之中,找到蛛絲馬跡。


    蕭岩壽雖然是個契丹人,而且還是個頗有勇力的契丹人,但他可不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夫,而是個文武雙全的優秀人才。


    乙室部幾百年的曆史,恐怕也沒有出幾個蕭岩壽這樣的人。而蕭岩壽這樣的人,當然不會輕易讓人看穿他留下來的詛咒究竟是什麽樣的內容。


    所以忙活了大半天的沈宇,至今為止仍舊一無所獲。


    但是蕭岩壽的詛咒,已經像一股看不見的繩索,死死的綁縛住了沈宇的精神世界,讓他已經睡不安寢,時時刻刻都不得不顧慮敵人臨死之前給出的反擊。


    沈宇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糟透了。要是能知道敵人詛咒的蛛絲馬跡,那也好歹能夠做出預防來,但是現在一無所知的局麵之下,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慘重的損失等著自己。


    每當沈宇心神不定的時候,他的手指都會不自覺地的開始敲擊所有能夠碰到的東西。比如說現在,他的手指正好敲在桌麵的一本書上。


    手指的上下橋東並沒有什麽規律可言,更不可能像心情愉快的時候那樣,按照心中哼著的小曲的節奏去敲擊,但是手指端的觸感還是明顯的,這本書有褶皺過的痕跡。


    沈宇手底下的這本書是前不久剛剛從書櫃裏翻出來的。雖然在書櫃裏他是被不規則的卷起來盛放的,似乎是倉促之間塞進去的。但是沈宇看了半天之後,也沒有從書的內容之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蛛絲馬跡。


    不過現在,他好像覺察到了什麽。


    那個人為什麽會倉促的把書塞到書櫃裏去,可能是因為他想到了詛咒的內容。而被褶皺的最嚴重的一頁,正是沈宇手底下不斷在敲擊著的那一頁。


    沈宇緩緩捧起那本書,認真的讀了起來。這一頁的內容是……


    “主公。”諸葛亮急切的聲音從從外麵傳了進來,似乎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主公,我知道那個詛咒是什麽了。”


    沈宇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等到諸葛亮帶著霍去病興衝衝的走進書房的時候,看到的隻有一臉凝重的沈宇。


    “我也已經知道了。”


    沈宇淡淡的說道。


    倉促之間,蕭岩壽能夠想到的辦法其實並不多,伊稚斜單於的法子,應該是他最滿意的答案之一。


    “主公。你說你已經知道了。”


    “對。”沈宇答道,“不過才剛剛知道不久。”


    諸葛亮和霍去病相視一眼,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麽。難道主公剛才動用了讀心術嗎?


    可是諸葛亮並沒有那種被舒婷貝摸到額頭時候的感覺。


    沈宇知道諸葛亮的疑問,便把剛剛放下的書丟給了諸葛亮,然後說道:“看看吧。蕭岩壽在學習伊稚斜單於。”


    “果然是他。”


    霍去病對這個名字當然不會陌生,當年的嫖姚校尉千裏挺進,像一把彎刀一樣,用匈奴人最擅長的輕騎兵戰術,將匈奴人的老窩給端了。他怎麽會忘記,那個老窩是屬於誰的。


    “先前我還以為,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呢。”


    聽到霍去病這麽說,沈宇就知道他們兩個的來意了。至少他知道霍去病的死因,就和散播瘟疫有關。


    關關於霍去病的死因,現在有很多爭議,有些犬儒認為,他是死於衛氏的陰謀,但也有人根據他弟弟霍光的說法,相信他是病死的,並把他和戰爭期間匈奴人散播瘟疫的事情聯係到一起。


    我們一般相信,霍光在衛氏被劉徹整垮之後,是不需要隱瞞他哥哥的死因的。所以他說的病死,基本真實可信。


    “那麽,我們就開始破出他的咒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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