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給我閉嘴,不許哭。”哪知他越兇她,顧幽然哭得越厲害,最後竟像個孩子一樣閉著眼睛幹嚎起來:“夫…夫君兇人家,還…還不許人家哭……嗚嗚…”


    好委屈啊!


    看她哭得一抽一抽的,黎大壯都有些怕她哭得一口氣沒抽上來嗝屁了。


    不由得語氣放低的輕吼:“閉嘴啊姑奶奶,你是要把所有人都引來這邊是不是啊!”他就說吧,柔柔弱弱的女人就是煩,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哭得他心煩意亂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把她怎麽了呢!越想越煩,偏偏他此刻越怕來什麽,什麽就越關注他。


    隨著她抽抽啼啼的哭聲,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奇怪的將目光投向他們這邊。


    “老子真是怕了你了。”


    最後還是黎大壯怕驚動鎮北王討罵,直接一把將她提起丟到肩上,扛著就開溜。似乎忘了他原先開溜就是不想娶媳婦,現在他自己主動抱著個媳婦跑了,鎮北王非但沒想罵他,反而還滿意的大笑了起來。


    以後有了媳婦,這臭小子大大咧咧的火爆脾氣也該有所收斂了。


    而這邊,喜球拋盡,最後幾十對新人成雙成對的站成幾排,等著結束後向鎮北王謝恩,然而眾人等了一小會兒,突然發現了個小意外。


    在所有良家子都被選中的夫婿陸續牽走後,木台上竟還剩下個姑娘,而台下卻一個人也沒有了。


    以往都是狼多肉少,今日怎的肉還剩下了?


    “怎麽迴事?”鎮北王看了眼那姑娘,是剛剛想把喜球丟給衛辭的那個,沒人接她丟出的喜球,最後被落下的。


    “這……”


    充當司儀的士兵也不清楚,此次良家子一事是由李少將負責操辦的,可他現在跑了。士兵想著,急忙翻看李少將留下的名單冊子,待看到今年良家子的人數為五十一人時,急忙稟告鎮北王道:“王爺,今年朝廷頒發下來的良家子人數一共有五十一人,可能是黎少將是臨時帶上去的,其它人並不知曉今年多了一個良家子,他們中的某個將領就自願退出去了。”


    “還有不想娶媳婦的啊!”鎮北王聽了,納悶的問道:“那退出去的是誰,這個良家子就讓他領迴去,好了,今日也算是軍中大喜,都淺薄酒水一杯吧!”


    “謝王爺開恩。”


    眾人謝恩,旁邊手牽手的新人們也都齊齊跪到鎮北王跟前,高興著謝恩。


    而木台上那女子最後被誰領走了,三娘不知道,衛辭見她打了個小哈欠,怕她累著了,立馬抱著他迴了營帳。


    一夜無風,月明星繁,是個花好月圓之夜。


    ……


    第二日清晨。


    三娘醒來時,衛辭如以往一般已經將早膳拿到帳中,輕吹過涼著等她醒來。


    昨夜有他在,她隻低聲嚶嚀一聲,他便會


    立馬爬起來給她揉腳,她倒是得了一夜好眠,隻苦了他一宿都沒怎麽睡好。好在因現在三娘住在了軍營中,加之她現在情況特殊不能舟車勞頓,是也鎮北王特赦衛辭早間可以晚些去報道,倒是可以人小兩口多呆一會兒。


    三娘醒來用過早膳沒多久,軒軒便帶著小寶跑了進來,打扮得跟個小士兵一樣,見到衛辭便興衝衝的拉著他衣角喊:“爹,你說今日帶我去學騎馬的。”說完,一臉期待的望著他。


    看著兩個小家夥都仰著小腦袋滿目期待的望著他,衛辭對著三娘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轉頭又板起臉,嚴肅道:“你們先去練會兒字,一會兒我再迴來接你們。”


    “好耶,可以學騎大馬了。”兩個小家夥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但仍記著大人們的叮囑,不能吵到三娘,便高興得捂著笑著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


    見小家夥們都出去了,衛辭看時辰也不早了,轉身對三娘道:“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好,去吧!”


    三娘半躺在床邊,看著他背影離開後,扶著肚子翻身下了床。


    若不是軒軒跑進來說馬,她都快將踏雪也在北境的事忘了。


    出了營帳,三娘按著方向分析了營地中馬廄的所在地,便扶著肚子盡量避開人走去。途中遇到幾個認識她的士兵,都被她扯了個借口應付過去了。


    找到馬場時,馬駒都還沒放出來,都還在馬欄裏吃馬草。三娘找了會兒,才在最角落的單獨馬欄裏看到踏雪,踏雪見到她一如既往的高興,馬蹄子在原地踢得噠噠作響,撒嬌的把頭從馬欄裏伸了出來。


    三娘笑著摸了摸它的頭,想到它來北境時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的,不免有些鼻翼微酸:“小呆,我迴來了。”


    小東西,主子不在這些年,還真是委屈你了,竟被人都丟北境來了。張實秋是不可能棄她的小呆不顧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張敬崖那老匹夫又玩陰招了。


    三娘現在還不知道張敬崖已經落馬了。


    而馬廄裏的踏雪聽到她叫自己小呆,好似知道主子認得自己了,頓時高興得想飛,在馬欄裏跳來跳去的嘶吼著,嚇得旁邊的其它馬駒大氣都沒敢喘一下。


    它們的頭馬好像瘋了。


    眾人隻知紫衣侯的坐騎被先帝賜下踏雪金名,隻有和謝鐵交熟的人才知道,踏雪還有一個名字,叫小呆,那是謝鐵撿它迴來後給它取的,那也是它做熟悉的名字。


    馬欄這邊踏雪的動靜太大,看守的馬奴聽到動靜,正往這邊跑來。三娘聽見有人來了,抬手安撫好它後,雙手抱著肚子趕緊離開。


    她剛離開不久,不知呆了多久的上官透竟從對麵的馬欄後走了出來。


    “小呆?”他望著拿鼻子衝自己噴熱氣的踏雪,眼中盡是疑惑。三娘為何會叫紫衣侯的踏雪叫小呆?那句‘我迴來了’又是什麽意思?


    聯想到這匹馬剛來那日,誰人都製服不了,隻三娘摸了摸它便乖巧不已。


    按理說,這麽烈性的馬桀驁不馴得很,是不可能讓陌生人觸碰的才是,除非……三娘與那紫衣侯認識。若三娘與那紫衣侯是舊識,那她又是什麽身份?


    謝鐵,謝伊人,都是姓謝,她們之間會不會真有某些別人不知道的聯係呢?!


    突然之間,上官透被心底的猜測震驚到了。


    這邊,三娘從馬廄迴來時,


    正好碰到熬了雞湯拿過來的翠妞娘。見她從外麵迴來,又開始念叨起來:“三娘你怎麽又下地了,人家軍醫都說了,你這胎還不是很穩,你身上的傷又都還沒好,勞累不得,顛簸不得的,你得好好在床上躺著,你這樣到處瞎跑,顛簸到孩子怎麽辦?”


    三娘連忙道:“不會的,嫂子放心,孩子好著呢!”


    翠妞娘向來直言直語,裏麵就叨了迴去:“好什麽好,現在是還好,你要再不聽軍醫的,還好的了嗎?都當娘的人了,還這麽不讓人省心不是。”


    “怎麽了怎麽了?”那邊照顧幾個小的吃東西的小寶娘在照內聽到,趕緊跑了出來。


    “沒事沒事,我就是躺得有些腰酸,起來活動一下,沒亂跑的,王嫂子她就是太緊張了,沒事的。”三娘笑著解釋。


    “腰酸?”小寶娘一聽,趕緊走了過來,頗有經驗的左右捏了下她隆起的腹部兩旁,驚道:“這大人沒長到二兩肉,倒是都長到肚子裏的孩子身上。”知三娘不懂這些,趕緊抬頭和翠妞娘道:“他王嫂子,我尋思著少給三娘熬雞湯吧,她身子弱,這孩子若養得過大了,怕到時不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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