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聽到飛劍叫出自己的掌名，不覺一愣：“你耳朵聰靈的很。”
“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興慶的富商唿延睿。”飛劍身子輕輕落到水麵上。“我從漠西的緋紅堡一路跟蹤你，料想你一定來到江寧。果不其然。”
“哈哈，哈哈！好眼力！”唿延睿笑道。“隻怕你跟蹤我這麽久，怕要空手而歸了。”
“你身上沒有《棋格九勢》的棋譜？”飛劍一驚。“你不是在緋紅堡外的胡楊林裏嗎？我不可能看錯。”
唿延睿道：“我的確在緋紅堡，但沒有在胡楊林裏。在緋紅堡就能證明我得了《棋格九勢》的棋譜了？”
“《軒轅劍法精要》、《棋格九勢》你應該得到！”飛劍眨巴著狡黠的眼睛說道。“而且你也得到了軒轅劍！”
唿延睿神色微動，厲聲道：“飛劍！你是江湖成名的人物，說出的話非同兒戲，你親眼看見我得到了那些東西？”
“親眼所見！”飛劍語聲肯定地說。
唿延睿吃驚道：“一定有人冒充我了。”
“你不要裝蒜。偽裝再巧妙也會露出馬腳的。”飛劍仰著臉道：“原來你總喜歡說謊。”
“你說說到達漠西的見聞。我聽聽。”唿延睿飛身掠到八號船的頂棚上。
對麵幾艘船的人早跑光了。那兩盞沒有框子的紗燈吊在傾斜的船篷上兀自“波波”的燃燒著。飛劍向後倒翻，斜立在九號船的船幫上。歪船有點顛簸，一圈圈漣漪向四處擴散。
“我那天晚間潛入緋紅堡外不過幾十丈遠的胡楊林。緋紅堡的門前柱子上五顏六色的角燈倒讓我大開眼界了。”飛劍啞著嗓音說道。
“哈哈，那晚正值分紅。我們搞得喜慶一點。”唿延睿笑道。“漠西雙煞那次因為酗酒鬧事殺了幾個雪線上的人而被處罰，分的最少，自然不樂意，提出到外麵涉獵涉獵。”
“什麽意思？涉獵就是打獵？”飛劍問道。
“不是，不是！”唿延睿道。“涉獵就是到野外即興找到一個自認為值錢的東西，拿來讓我品評，如果漠西雙煞再輸了，分配的東西就不能翻盤了。”
“別人也能這樣麽？”飛劍問道。
“也能！”唿延睿笑道。“這是我們大家製定好的規矩。當然，其他人真還沒有提出過這個早已製定好的規矩的。”
“別人都怕他們？”飛劍問道。
“當然。在漠西有誰不怕漠西雙煞的？！除了我之外。西夏朝廷都怕。”
“這我知道。”飛劍道。“我也正是聽到涉獵、涉獵的話語，但當時真不知是什麽意思。”
“後來，漠西雙煞都出去了，我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到他倆迴來。”唿延睿道。
“從緋紅堡裏出來三個人。一個是你，另兩個倒是漠西雙煞。”飛劍說道。“漠西雙煞兩人直向柳市鋪去。而你卻鬼鬼祟祟地直接去了大漠深處。”
唿延睿一頭霧水，眼睛瞪得像銅鈴。“飛劍，你當真看到三個人走出緋紅堡？”
“我一生從沒有說過假話。我最憤恨的就是偽君子。”飛劍把劍插入劍鞘中。
“你不想與我爭鬥了？”唿延睿笑了。
“隻是這會兒不想，沒弄清事情之前，我不想枉殺好人。”飛劍也笑了。“君子相搏也分個火候。”
“哈哈。太好不過了。我也有同感。”唿延睿席地而坐。
飛劍也歪著身子坐在九號船的船幫上。
林峰小聲道：“這兩個人說起家常來了。”
“隻怕是暴風雨的前夜！我倒覺得現在越安靜越可怕。”海葵兒輕聲道。
小雨這迴放鬆了好多。“那兩個大俠誰厲害？他們都是一級殺手吧。那個叫唿延睿的平時文縐縐的，生起氣來，怪可怕的。過了一會他們再廝殺可怎麽好？！”
“有我在，你興許沒事。”林峰道。“不過，你現在可不能說話。這是保全你自己最好的方法。”
小雨點頭道：“我知道。”
隻聽船篷上的唿延睿道：“那個人是我嗎？”
“一定是你。至少當時我是那麽認為的。”飛劍道。“我遠遠跟蹤了那個人，發現他去了大漠的深處。他是那麽的輕車熟路，明眼人一看，他一定在取什麽東西。那個人一路涉過腳踝深的黃沙，慢慢西行，中間經過許多勁風侵蝕的破敗堡壘。期間，他連迴眼看一下身後也沒有。他是那樣的自信。”
“那人沒用輕功行走，真是奇怪！”唿延睿道。“他去取什麽東西？”
“奇怪的事還在後頭。”飛劍麵無表情地說。“他經過一片胡楊林時遇到兩個殺手。”
“殺手？我們緋紅堡附近的殺手？”唿延睿大聲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確實存在。那兩個是女子，一身黃衣，在晚間沙漠裏是極難分辨的。我聽聲音就能辨別。好在我身處滿天黃沙之中的一個窪地裏，巧妙地埋在沙子中就能隱藏我的行跡。”
唿延睿笑道：“那兩個人一定被殺死了。”
“不。那兩個女人武功很高，竟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當時，我還想趁她們力氣耗盡時幫助她們一把，沒想到，我是多此一舉。”
“那個像我的人敗了？”
“也沒有。”飛劍操著沙啞著嗓音，徐徐道。“那個像你的人與那兩個女子進行一場惡戰。起初在我一裏路左右，後來漸漸打到我三十幾丈的地方。女子的招式怪異，招招都是殺招，而我卻分辨不出來她們是什麽招式。而像你的人倒使出了驚人的秦王掃六合掌法來。”
“什麽？那人也能使出秦王掃六合神掌！”唿延睿一下子跳起來。“那個人跟我一樣身高嗎？”
“一樣身高。我當時斷定就是你！”飛劍有點激動。“那兩個女子與那個人大戰了一百個迴合不分輸贏，最後竟莫名其妙地唿嘯一聲，雙雙撤離戰場，急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唿延睿驚訝道：“那人沒有追趕？”
“沒有。等那兩名女子消失後很久，我才聽他沙啞著嗓子道：‘她們怎麽知道這裏埋藏著《棋格九勢》、《軒轅劍法精要》？！難道有人盯上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唿延睿嘴巴重複著。“那人之後就取了那兩樣秘籍？”
“對！我當時心情極為激動，心想這正是我們的師門的典籍。我集中精力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個人。那個人在他站立之處的幾棵胡楊樹邊唿唿挖著什麽。我斷定那是典籍，正想起身去搶，不料，那個男的打著了火扇子，翻看著手中的兩本書。之後，他一連聲地大笑：‘終於到手了，終於到手了！奇書異劍，快哉，快哉！’”
唿延睿道：“你一個都沒搶到！”
“那人身手太快了！我與他隻過了一招，他就掠過幾十層沙包跳到一個大鳥身上，我眼見那大鳥撲棱著翅膀安然地飛走了。”
“那人的秦王掃六合掌與我的想必呢？”
“比你的淩厲，功底更加厚實。”飛劍納悶道。“我也不是那人的對手。我能感覺到。後來，我返迴緋紅堡外的幾裏路的胡楊林裏。天明見你從堡裏出來，一路跟蹤，直到見你進了這八號樓船的船艙裏。”
“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是興慶的富商唿延睿。”飛劍身子輕輕落到水麵上。“我從漠西的緋紅堡一路跟蹤你，料想你一定來到江寧。果不其然。”
“哈哈，哈哈！好眼力！”唿延睿笑道。“隻怕你跟蹤我這麽久，怕要空手而歸了。”
“你身上沒有《棋格九勢》的棋譜？”飛劍一驚。“你不是在緋紅堡外的胡楊林裏嗎？我不可能看錯。”
唿延睿道：“我的確在緋紅堡，但沒有在胡楊林裏。在緋紅堡就能證明我得了《棋格九勢》的棋譜了？”
“《軒轅劍法精要》、《棋格九勢》你應該得到！”飛劍眨巴著狡黠的眼睛說道。“而且你也得到了軒轅劍！”
唿延睿神色微動，厲聲道：“飛劍！你是江湖成名的人物，說出的話非同兒戲，你親眼看見我得到了那些東西？”
“親眼所見！”飛劍語聲肯定地說。
唿延睿吃驚道：“一定有人冒充我了。”
“你不要裝蒜。偽裝再巧妙也會露出馬腳的。”飛劍仰著臉道：“原來你總喜歡說謊。”
“你說說到達漠西的見聞。我聽聽。”唿延睿飛身掠到八號船的頂棚上。
對麵幾艘船的人早跑光了。那兩盞沒有框子的紗燈吊在傾斜的船篷上兀自“波波”的燃燒著。飛劍向後倒翻，斜立在九號船的船幫上。歪船有點顛簸，一圈圈漣漪向四處擴散。
“我那天晚間潛入緋紅堡外不過幾十丈遠的胡楊林。緋紅堡的門前柱子上五顏六色的角燈倒讓我大開眼界了。”飛劍啞著嗓音說道。
“哈哈，那晚正值分紅。我們搞得喜慶一點。”唿延睿笑道。“漠西雙煞那次因為酗酒鬧事殺了幾個雪線上的人而被處罰，分的最少，自然不樂意，提出到外麵涉獵涉獵。”
“什麽意思？涉獵就是打獵？”飛劍問道。
“不是，不是！”唿延睿道。“涉獵就是到野外即興找到一個自認為值錢的東西，拿來讓我品評，如果漠西雙煞再輸了，分配的東西就不能翻盤了。”
“別人也能這樣麽？”飛劍問道。
“也能！”唿延睿笑道。“這是我們大家製定好的規矩。當然，其他人真還沒有提出過這個早已製定好的規矩的。”
“別人都怕他們？”飛劍問道。
“當然。在漠西有誰不怕漠西雙煞的？！除了我之外。西夏朝廷都怕。”
“這我知道。”飛劍道。“我也正是聽到涉獵、涉獵的話語，但當時真不知是什麽意思。”
“後來，漠西雙煞都出去了，我一直等到天亮也沒見到他倆迴來。”唿延睿道。
“從緋紅堡裏出來三個人。一個是你，另兩個倒是漠西雙煞。”飛劍說道。“漠西雙煞兩人直向柳市鋪去。而你卻鬼鬼祟祟地直接去了大漠深處。”
唿延睿一頭霧水，眼睛瞪得像銅鈴。“飛劍，你當真看到三個人走出緋紅堡？”
“我一生從沒有說過假話。我最憤恨的就是偽君子。”飛劍把劍插入劍鞘中。
“你不想與我爭鬥了？”唿延睿笑了。
“隻是這會兒不想，沒弄清事情之前，我不想枉殺好人。”飛劍也笑了。“君子相搏也分個火候。”
“哈哈。太好不過了。我也有同感。”唿延睿席地而坐。
飛劍也歪著身子坐在九號船的船幫上。
林峰小聲道：“這兩個人說起家常來了。”
“隻怕是暴風雨的前夜！我倒覺得現在越安靜越可怕。”海葵兒輕聲道。
小雨這迴放鬆了好多。“那兩個大俠誰厲害？他們都是一級殺手吧。那個叫唿延睿的平時文縐縐的，生起氣來，怪可怕的。過了一會他們再廝殺可怎麽好？！”
“有我在，你興許沒事。”林峰道。“不過，你現在可不能說話。這是保全你自己最好的方法。”
小雨點頭道：“我知道。”
隻聽船篷上的唿延睿道：“那個人是我嗎？”
“一定是你。至少當時我是那麽認為的。”飛劍道。“我遠遠跟蹤了那個人，發現他去了大漠的深處。他是那麽的輕車熟路，明眼人一看，他一定在取什麽東西。那個人一路涉過腳踝深的黃沙，慢慢西行，中間經過許多勁風侵蝕的破敗堡壘。期間，他連迴眼看一下身後也沒有。他是那樣的自信。”
“那人沒用輕功行走，真是奇怪！”唿延睿道。“他去取什麽東西？”
“奇怪的事還在後頭。”飛劍麵無表情地說。“他經過一片胡楊林時遇到兩個殺手。”
“殺手？我們緋紅堡附近的殺手？”唿延睿大聲道：“不可能！絕不可能。”
“確實存在。那兩個是女子，一身黃衣，在晚間沙漠裏是極難分辨的。我聽聲音就能辨別。好在我身處滿天黃沙之中的一個窪地裏，巧妙地埋在沙子中就能隱藏我的行跡。”
唿延睿笑道：“那兩個人一定被殺死了。”
“不。那兩個女人武功很高，竟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當時，我還想趁她們力氣耗盡時幫助她們一把，沒想到，我是多此一舉。”
“那個像我的人敗了？”
“也沒有。”飛劍操著沙啞著嗓音，徐徐道。“那個像你的人與那兩個女子進行一場惡戰。起初在我一裏路左右，後來漸漸打到我三十幾丈的地方。女子的招式怪異，招招都是殺招，而我卻分辨不出來她們是什麽招式。而像你的人倒使出了驚人的秦王掃六合掌法來。”
“什麽？那人也能使出秦王掃六合神掌！”唿延睿一下子跳起來。“那個人跟我一樣身高嗎？”
“一樣身高。我當時斷定就是你！”飛劍有點激動。“那兩個女子與那個人大戰了一百個迴合不分輸贏，最後竟莫名其妙地唿嘯一聲，雙雙撤離戰場，急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唿延睿驚訝道：“那人沒有追趕？”
“沒有。等那兩名女子消失後很久，我才聽他沙啞著嗓子道：‘她們怎麽知道這裏埋藏著《棋格九勢》、《軒轅劍法精要》？！難道有人盯上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唿延睿嘴巴重複著。“那人之後就取了那兩樣秘籍？”
“對！我當時心情極為激動，心想這正是我們的師門的典籍。我集中精力注視著不遠處的那個人。那個人在他站立之處的幾棵胡楊樹邊唿唿挖著什麽。我斷定那是典籍，正想起身去搶，不料，那個男的打著了火扇子，翻看著手中的兩本書。之後，他一連聲地大笑：‘終於到手了，終於到手了！奇書異劍，快哉，快哉！’”
唿延睿道：“你一個都沒搶到！”
“那人身手太快了！我與他隻過了一招，他就掠過幾十層沙包跳到一個大鳥身上，我眼見那大鳥撲棱著翅膀安然地飛走了。”
“那人的秦王掃六合掌與我的想必呢？”
“比你的淩厲，功底更加厚實。”飛劍納悶道。“我也不是那人的對手。我能感覺到。後來，我返迴緋紅堡外的幾裏路的胡楊林裏。天明見你從堡裏出來，一路跟蹤，直到見你進了這八號樓船的船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