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徐子然是不是認真的,反正陸嶼拖著糖三角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討糖三角歡心的貓。


    一人一貓在草叢裏趴了半天,後來受不了蚊子的熱情,隻好準備準備打道迴府,糖三角果然像徐子然說的那樣,十分有骨氣,也有可能是趴上癮了,任憑陸嶼怎麽哄也不肯起,陸嶼試著拖了拖繩子,拖著糖三角走出兩米遠了,它還是趴的好好地,宛如一隻死貓。


    陸嶼沒有辦法,總不能真拖迴去,彎腰把這隻聽說才一歲卻已經十斤的懶貓抱起來,掂了掂歎口氣,他感覺自己抱了個啞鈴在懷裏。


    總共溜了不到半個小時,到了門口陸嶼才又重新把貓放下,試圖營造糖三角是自己走迴來的假象,徐子然啃著半根黃瓜拽拽貓尾巴,說:“把它抱迴來也是辛苦你了。”


    陸嶼:“……”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除了自己溜出去玩,糖三角是絕對不會自己乖乖迴來的,更何況之前跟我住劇組的那段時間,它已經把自己貓生所有的運動量都貢獻在了那裏。”


    陸嶼盯著徐子然“哢嚓哢嚓”啃著的黃瓜,又瞄了一眼桌子上吃剩的果凍殼,沒話找話:“你不是減肥嗎?”


    “不吃飽怎麽減肥。”


    陸嶼無言以對。


    徐子然一邊鬥嘴一邊吃黃瓜還一邊忙著看著劇本,著實是忙得很,偶爾還得騰出手來在劇本上畫兩道、寫兩個字。


    本來就沒有什麽事,陸嶼看了看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礙事,隻好依依不舍的告辭,徐子然“嗯”了一聲,最後還是糖三角把他送出門的。


    陸嶼摸摸糖三角後頸上的貓,說:“乖兒子,小魚幹果然沒白給你吃。”


    先從貓方打入,應該會簡單些吧,陸嶼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樂嗬嗬的晃迴了自己家。


    徐子然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覺得這簡直比寫代碼還累,於是從冰箱裏又摸出了一根水靈靈的蘿卜,一邊啃著一邊接了杜薔的視頻通話。


    杜薔顯然是有些飄了,見徐子然接了就把手機交給助理,然後對著手機轉了一圈,徐子然看著她白娘子一樣的打扮,“怎麽?你這是大晚上喝醉了打電話跟我耍酒瘋?”


    圈還沒轉完的杜薔直接頓在原地,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一下,“沒有,我清醒的很。”


    杜薔接過助理手裏的手機,笑眯眯的說:“然然姐,我去試鏡了,演一個女俠喲。”


    “哦,你現在在劇組?”徐子然坐迴到原地,“怎麽這麽晚了還在試鏡?”


    “對呀。”杜薔依舊是笑眯眯的,在屏幕上摸了下糖三角探出來的貓頭,“聽說導演出車禍骨折進醫院了,所以我們都是錄下來傳到導演那裏的,我看這些衣服很好看,副導演說我可以試一下。”


    “出車禍?這麽厲害?”徐子然覺得有些好笑,“你演的什麽?”


    “我演的是一個大俠……的手下。”杜薔說到角色立馬鬥誌昂揚,“好幾個人去試呢,還有幾個人說我肯定不行,可我就是過了。”


    “那可不,你最厲害了。”徐子然把劇本翻過一頁去,“這次可不像上次一樣,這可是個大製作,緊張不緊張?”


    “緊張。”杜薔認真的說,“聽說男主角是顧胥,我好緊張,這次你不在,萬一我又有演不好的時候怎麽辦?”


    怎麽感覺除了她,誰都認識顧胥,怎麽偏偏她想不起來是誰。


    徐子然想問一下顧胥是誰,想了想好像對人家挺不尊重的,隻好略過去,“這你倒不用擔心。”


    說著徐子然拿起劇本,翻到封麵讓杜薔看,“真巧,咱倆又接了同一部戲。”


    關於杜薔的戲份,聽她說兩句徐子然就知道她演的是誰了,算算的話兩個人倒有不少對手戲。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杜薔說了幾句就看不見臉了,過了一會又露出來,“姐,副導演喊我過去,我待會再給你迴電話。”


    說完就樂嗬嗬的掛了電話,徐子然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在迴去繼續看劇本和躺到床上玩手機之間艱難的抉擇了一下,想起來第二天要去錄節目,隻好選擇了躺在床上看劇本。


    躺在床上看劇本的後果堪比高中時上的化學課,第二天高瑜過來的時候徐子然才發現,她居然隻看了兩句話就睡著了。


    徐子然默默地爬起來,曆盡滄桑一樣的說:“哪有什麽失眠睡不著,還不是因為沒找到合適的老師。”


    高瑜不愧是個非常高檔的助理,即使昨天因為見到男神小小的失態了一下,現在也已經恢複的像個正常人一樣了,奉上被徐子然和糖三角所鍾愛的徐記粥鋪裏的包子,然後說:“你有三十分鍾來吃飯,三十分鍾後我們就要出發去火車站,拍攝從你們到了車站開始。”


    徐子然點點頭,把糖三角的大胖頭拍到一邊去,非常虔誠的把包子吃完,一想到又要見到杜陵可就有點頭疼。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演員,做不了捧哏。


    不管怎麽頭疼,該來的坎還是一個也逃不掉,看著杜陵可盤著腿坐在地上叫她“二妹”的時候,徐子然還是有那麽一秒淩亂在了風中。


    可第一期不同,這一期的陣容有了小小的改變,不是兩個人一組,而是三個人一組,每一組都有一個人被劇組“綁架”,關在密室裏,人質可以自己找線索打開門,然後等著隊友把他們帶到最終目的地,或者直接由剩下的兩個人來開門,另外兩個人隻要在路上順便把另外一把鑰匙也找到,就可以打開門營救隊友。


    和徐子然杜陵可一組的是唐糖,導演組還在一邊嚎著什麽“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通過抽簽決定誰是人質”,被徐子然一個舉手給打斷了。


    “導演叔叔,哪裏公平了,我都不知道還有抽簽這迴事。”


    “我也是。”杜陵可也立馬舉起手來。


    導演:“你倆被綁定了,不能拆開當人質,抽什麽抽?”


    徐子然:“可是……”


    導演:“沒有可是,你們必須在八個小時內找到隊友,要不然我們就撕票了。”


    杜陵可:“哎,導演,你這句話可說到我心坎上了,就唐糖那個張牙舞爪的小丫頭,能撕票趕緊撕了,省的天天在台上擠兌我。”


    導演:“……拿上人質留下的東西趕緊滾!”


    杜陵可:“好嘞。”


    唐糖留下的線索是一張火車票。


    兩個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事來,隻有一張,可他們有兩個人,總不能逃票吧。


    杜陵可:“唐糖這個傻丫頭怕不是不識數吧?”


    徐子然一把把火車票搶過去,仔細的看了一下,“肯定不是讓我們坐的,要是弄張車票直接讓你坐過去,那還拍個鬼,拍我在路上和你來一段對口相聲嗎?”


    杜陵可:“……”


    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東西,杜陵可隻好冒著生命危險去偷看另一組黃冰留下的線索,被逮著揍了一頓之後,導演說:


    “兩個人質關在不同的地方,你就不要亂花心思了。”


    杜陵可對著鏡頭非常認真的問:“你為什麽不在我剛被逮住的時候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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