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安妮特隻覺得腦袋越來越大,越來越困,索性一拉被子,睡衣也沒換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起來,安妮特隻覺得思路已經完全沒有了。


    哎,還是改天再想罷。


    早上起來洗漱好出門,發現阿曆克斯早早的就在房間門口等著了。


    見到安妮特出來,阿曆克斯高興的趕緊迎上去,傻乎乎的樣子安妮特看了就想笑。


    怎麽和狗狗在門口等主人似的。


    “安妮特,昨天你睡那麽早,睡得好不好?身體休息過來了嗎?”


    安妮特點點頭:“哦,還不錯,就是有點餓了。”


    昨天消耗了那麽多腦細胞,當然需要補補了。


    “那咱們一起去吃早餐吧。”


    說完,阿曆克斯上前拉住安妮特的手,臉紅了一下,說:“走,走吧。”


    居然就這麽拉著安妮特往餐廳去了。


    安妮特驚訝的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阿曆克斯,這小子怎麽突然就開花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安妮特隻覺得阿曆克斯腦袋附近不斷的有花朵顯現,不由打了個寒蟬。


    “安妮特,你怎麽了?是不是冷?麻煩你去給她拿件衣服披上。”


    阿曆克斯對旁邊的侍女說。


    “是。”


    侍女剛走,安妮特趕緊喊住:“不用不用,我不冷,不用拿衣服。”


    侍女有些遲疑,莫恩說:“既然她說不要衣服,就給她換杯熱牛奶吧。”


    “是。”


    侍女給安妮特換了一杯熱牛奶。


    阿曆克斯的目光一直很“熱情”的望著安妮特,安妮特覺得有些渾身發毛,不敢看他。


    丫的難道是昨天受刺激吃錯藥了,怎麽傲嬌忽然不傲嬌了。不對勁啊!


    安妮特為了擺脫阿曆克斯深情的目光,趕緊問莫恩:“那個,拜爾德迴來了沒?”


    莫恩咳嗽了一聲。不太自然的說:“他,也算沒迴來。也算迴來。”


    “什麽叫也算迴來也算沒迴來?到底是迴來是沒迴來。”


    “人沒迴來,可是口信迴來了。”


    “什麽口信?”


    “他跟他父親說,未來的當家已經有了,他就不需要迴來了,跟柏溫說,藍眼的未來當家人在我這裏,讓他父親過來找。”


    這小子看來還是怕他父親最後不認賬還是要他繼承所以先開溜了。


    算盤打的挺響啊,把自己也算進去了。看來柏溫老大一會兒就會殺過來了吧?


    果然,莫恩說:“柏溫大概今天會過來看你。”


    安妮特驚奇道:“他來看我?一般不是我這個未來老大去拜見他麽,他居然來看我?”


    莫恩有些不自然,自己已經私下跟柏溫說了安妮特和薩拉議長可能關係匪淺,昨天還和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子迴來,這麽神秘的身份,柏溫怎麽可能讓安妮特去拜見她?


    就算柏溫同意,莫恩也不會同意的。


    當然更不可能真讓安妮特去當藍眼的老大,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不靠譜的。


    安妮特想了想,問道:“老大和老大見麵的時候。一般穿什麽衣服?”


    莫恩說:“隨便一些就好。”


    安妮特完全不這麽認為:“你糊弄我呢?兩個老大見麵的時候當然是肯定劍拔弩張英武不凡了,怎麽可能和拉家常似的笑嘻嘻的。不行,這是第一次老大會談。我要換身莊重的衣服!”


    拿下餐巾安妮特摩拳擦掌:“我迴去換身英武不凡的衣服來!”


    扔下叉子安妮特就開跑,莫恩在後麵喊著:“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呢,可能下午也可能晚上啊,就算換衣服也不用這麽早啊!”


    安妮特哪裏聽他的,等人來了再換豈不是晚了,那自己的氣勢也沒了。


    莫恩鬱悶,一個幫派內的人見麵不用搞得這麽氣勢吧,而且安妮特還沒真正的入會。


    威廉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早上起來就一言不發。對周圍發生的事情似乎都不在意,隻是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保證阿曆克斯的安全。


    安妮特找不到合適的衣服,就對著侍女一通比劃。侍女聽得雲裏霧裏,總算搞明白安妮特要的是什麽衣服了。


    雖然感覺這位客人的品味真是不一般,卻也沒說什麽直接下去找了。


    都卡什的女性是比較新潮的,思想比其他國家的女子要開闊,穿著品味特立獨行,也不算什麽。


    莫恩上午沒有出門,在自己的書房裏看著族裏事務的公文。


    安妮特換好衣服之後去找莫恩,推開門之後,莫恩的茶杯差點從桌子上摔下來。


    單衣服來說倒是沒什麽,一身類似軍裝的製式服裝,皮手套,高筒皮靴,皮腰帶,還顯得腿很修長。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安妮特給自己戴了一個大大的皮質黑色單眼眼罩,還在臉上畫了幾條假的疤痕。


    梳了一條又高又長的馬尾辮,倒是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


    安妮特得意的走進去,抬了抬自己的眼罩:“怎麽樣,有沒有老大的氣勢?”


    莫恩點點頭:“有。”


    確實有一種收保護費的氣勢啊,而且還是崩壞的那種。


    莫恩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那裏有沙發。”


    安妮特坐下,莫恩按了按鈴,進來一個侍從:“給安妮特小姐上一杯珍珠奶茶。”


    “是,老爺。”


    侍從出去後,莫恩吐了口氣,放下手裏的公文說:“昨天聽說你睡得很早,想必你累壞了,怎麽樣,休息過來了嗎?”


    安妮特靠在沙發上說:“嗯,歇得不錯。”


    沉默了一會兒,莫恩的眼動了動,問道:“安妮特小姐來找我,想必不隻是為了見柏溫的事。”


    安妮特雙手放在後腦勺上:“當然是為了當老大的事了。拜爾德自己一廂情願讓我當老大,柏溫和你其實都是沒有認可和同意的吧?”


    莫恩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其實我想你心裏也早就知道了。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當了真,當看到你的本事,還有你的朋友,我再遲鈍也能察覺出來你不簡單。”


    “所以我不太明白,當初拜爾德拜托你的時候,為什麽你會答應。”


    安妮特挑了挑眉:“其實你在懷疑我的企圖是吧,懷疑當初是我故意讓拜爾德求我當老大,然後和你一路迴來,對你們有什麽不軌的動機。”


    莫恩苦笑說:“昨天之前我確實是想過,可是,現在想來,似乎你的目的並不在此。”


    昨天商店街的動靜那麽大,誰不知道?


    他也隻聽說是青年男女為了衣服吵了起來,還牽扯到了外議院的高層人物。


    本來被重兵團團包圍的街道,忽然一下子就撤兵了,這也太奇怪了。


    而且昨天進城之後,聽說西城門的小販抓起來不少。


    自家的眼線因為和自己一起迴來倒是躲過一劫,今天都不敢去了。


    時間這麽巧,自己剛迴來就出了事,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那輛金色琉璃苣的馬車主人了。


    那個年輕人,有著指揮城門衛兵的權利。


    果然和薩拉議長是有關係的。


    莫恩現在很頭疼家裏的客人該怎麽辦,想抓住又怕傷到自己,真是又燙手又搶手。


    安妮特對莫恩說實話:“其實我當初答應拜爾德的時候也是沒怎麽太當真,隻是很好奇,當老大是個什麽感覺,想試試而已。”


    “人在外麵走,見到沒見過的東西總是很好奇的,總想什麽都看看,什麽都聽聽。他自己主動送上門,我就想要不去當當看是個什麽感覺。試完了我就走。”


    莫恩扭過頭去不讓安妮特看自己陰沉的臉,這麽重要的事在安妮特眼裏居然成了社會實踐。


    試完了就走,怎麽,急著迴去寫實習報告啊!


    不行不行,不能讓她看出來自己不高興。


    莫恩轉過頭去變迴了溫和的笑臉,這時侍從也送來了奶茶。


    莫恩微笑著讓安妮特先喝杯熱東西暖暖身子,自己也想著趁機降降火氣。


    侍從適時的給莫恩一杯茉莉花茶,讓莫恩也好好的降了降火氣。


    過了一會兒,安妮特說:“不如咱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吧。我呢,發現你們的這個組織裏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你們的行車路線也不會被人告了密發現,你說是不是?”


    莫恩點點頭:“這個我也想到了。咱們離開之後還有人在那附近搜山,想必也是有人告密。”


    安妮特說:“看來這點你已經想明白了。那你有什麽對策沒?怎麽找出那個內奸?就算抓住了,誰也保不準不會出新的內奸。”


    莫恩說:“你說的這點我也想過,確實很頭疼。而且我懷疑,他們的目的不隻是藍眼,對亞特伍德家族似乎也有滲入。”


    安妮特把兩條腿疊起來,抬起頭認真的對莫恩說:“我跟你說句實在話吧,你們那個藍眼,我覺得已經到了盡頭了。別再抓著了,放手吧。”


    莫恩的眼立刻就瞪了起來:“你說什麽?放手?你知道藍眼是怎麽建立的嗎,你說放手就放手,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憑什麽就這麽放手?”


    這時,有一個高大的男人推門進來,目光如炬,身形寬闊,看向安妮特,目光帶著認可和讚同:“我同意她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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