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兩道的默契一直是有的。


    為什麽這次軍方的人會突然插手派係之間的鬥爭呢?


    難道是亞特伍德家族的財產被軍方的人看上了?


    可是如果家族敗落了,以後還有哪個商人敢和軍方做生意啊。


    看到生意做大了有錢了就把對方吞了,換誰也寧可掙小錢也不會掙這大錢的。


    這裏麵一定有別的事情。


    莫恩思考的時候安妮特幾個人也在想事情。


    安妮特在想,都卡什不知道有什麽名小吃,去了一定要在街上好好打聽打聽。


    這次街上沒有那麽多人擁擠,也要好好的帶足錢,還要把阿曆克斯帶在身邊看著,絕對不能讓別人再隨意親了。


    這麽想著,安妮特的心裏甜甜的,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阿曆克斯在想兩件事情。


    一是一會兒進了奧德薩安妮特肯定會去街上找好吃的,他倒是在等安妮特的時候已經打聽好了,也做了詳細記錄,絕對不會讓威廉搶了先。


    二是阿曆克斯不希望安妮特卷入別人的麻煩,如果可以,最好是離什麽拜爾德啊,莫恩啊,能多遠就多遠。


    這次被這麽多人包圍,如果他們沒趕過來,這個莫恩死活還不知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妮特會被牽連啊,明明她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雖然她現在實力已經與常人是雲泥之別,但是如果帶這個人,也扛不住那麽多人啊。


    而且他喜歡的女人和一個陌生男人孤男寡女的還不知道一起生活了多久。


    想起這個莫恩可能看見過安妮特的睡顏,阿曆克斯就真想把莫恩的眼珠子挖出來。


    雖然那個拜爾德似乎不是什麽美男子,不過這個莫恩可不差。


    雖然沒有威廉那麽明顯的氣質,卻也是個美男子。而且有一雙大長腿。


    阿曆克斯像是個老母雞,想要阻止一切單身的不單身的,美貌的不美貌的。年輕的不年輕的任何雄性接近安妮特。


    也不知道瓶瓶是不是公的,一天到晚黏著安妮特。


    這家夥可是個頂級電燈泡啊。難道他每次和安妮特親親我我膩膩歪歪這家夥都要在場?


    這麽想著阿曆克斯的眼睛眯上好好的瞧了瞧瓶瓶。


    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瓶瓶忽然打了個冷顫,睜開眼發現阿曆克斯正古怪的緊緊盯著他,那眼神簡直是想把它的皮掀開瞧瞧。


    嚇得瓶瓶一哆嗦,向安妮特又靠了靠。


    威廉則在考慮蘭斯和內議院的薩拉議長的關係,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是薩拉議長的獨子。


    都卡什議長的獨子,在蘇波薩幹什麽?


    卡莉還把自己幾人的底細全部都告訴了他,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自己幾人。


    安妮特在蘇波薩是怎麽脫危的他也不知道。不過必定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還是找個機會趕緊問問安妮特的好。


    都卡什不是帝製的國家,卻也不可小覷,議會的力量非常強大。


    與其他國家最大的區別,就是不是一個人決定天下。


    如果薩拉議長決定這個人是生,但是議會其他的人都決定這個人是死,那麽這個人的結果就是死。


    雖然看起來民主,卻也是有著紛繁複雜的利益關係網,並不是那麽純潔的。


    一個人能雄踞這個位置二十年,也絕對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二十年前,薩拉議長可是隻有二十來歲。


    能以這個年齡坐上了這個國家最高的位置。誰敢說他沒有驚世之才?


    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就好像去狼家裏做客一樣,時刻感覺主人在盯著自己身上的肉。讓人時刻都放不下心。


    馬車飛快的行駛著,而曼斯城內,凱恩少校正在皺著眉頭。


    聽完軍士長的匯報後凱恩少校立刻喊了萊維特過來。


    “這到底怎麽迴事,莫恩怎麽會和薩拉議長扯上關係?你不是說藍眼到這一代已經和議院基本沒有什麽聯係了嗎,怎麽會突然這樣!”


    凱恩少校非常著急。


    如果真的薩拉議長,私自帶著首都防衛軍擅離職守,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要是搞不好,也許給一根繩子吊死都有可能。


    萊維特倒是不著急,問道:“聽你說的意思。那輛馬車看來已經開始迴奧德薩了?”


    凱恩沒好氣的說:“你還指望我派人攔截不成?那可是整個馬車車廂鑲著金色琉璃苣的馬車,我敢動那馬車一根毫毛。不用薩拉議長,議院就會把我滅了!”


    萊維特的目光閃了閃:“能確定那真的是薩拉議長的馬車嗎?薩拉議長怎麽會突然牽扯進這件事裏。”


    “他不可能認識莫恩?亞特伍德。不然。他如果想插手,早就插手了,藍眼也不可能接連死了兩個繼承人。”


    “那難道是那個被拜爾德拉過去的女人?莫非,他們打著鍛煉拜爾德的幌子,目的其實是去接那個女人?”


    “議長認識那個女人的話,根本不需要莫恩親自去接,議長的排場比他大得多,議長派人去接也安全的多。”


    “議長沒有這樣做,但是他們又避開了我們的包圍圈。”


    “從探子報迴的信息看,應該是臨時發現了我們的布置。這段時間內,他們和議長的馬車有了聯係。”


    “就算他們和薩拉議長有聯係,應該也不一定是議長本人。但是能使用薩拉議長馬車的,又一定是和薩拉議長關係匪淺。”


    萊維特不斷推斷著,凱恩少校卻有些不耐煩了。


    “你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麽啊,就算那馬車真的是假的,我也絕對沒法動一個指頭啊。”


    “虧了我這邊的人機靈,沒強行去搜馬車。不然就算是假的,就算能證明莫恩確實有滔天大罪,觸犯了議院的尊嚴,也不是能草草了事的啊。”


    “到時候假冒薩拉議長的馬車的人得死,強行搜內議院議長的馬車,我的人頭也算是保不住了。”


    “再說在離奧德薩這麽近的地方,誰敢假冒薩拉議長的馬車?要知道內議院和外議院的人加起來可有三百人呢,加上服務和工作人員還有議院的禁衛軍,可有上萬人啊。”


    “認識薩拉議長的人在奧德薩也很多,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去做這麽愚蠢的事情?”


    萊維特輕輕的笑了一下:“你好像很緊張?看來你深信那輛馬車是真的了。”


    凱恩少校急的拍了一下桌子:“我能不著急嗎?護衛馬車的那騎士都看出來我們是首都防衛軍的人了!”


    “萬一真的是薩拉議長的馬車,要是知道了我違規的事,還衝撞了他的人,真的對我下手怎麽辦?”


    “就算那馬車裏麵沒有莫恩,也不要再等了,撤軍吧,馬車把人都撤迴去!”


    萊維特微笑說:“你不是得了蘭格大校的同意才來這裏拉練的麽?”


    凱恩急的直用手指敲桌子:“他隨時可以不承認啊,就算有紙質的軍令,他也完全可以說我偽造的,那時候我就是罪加一等!”


    “他還真能傻乎乎的說實話是他同意的?那時候所有人為了自保都會把矛頭指向我了!”


    萊維特淡淡的說:“緊張什麽,依我看,那輛馬車就算是真的,卻也不一定和薩拉議長關係匪淺,不然不會隻派八個騎士去護衛了。”


    “保險起見,我迴奧德薩以後派人打聽一下吧,議長的馬車最近可有出城。你迴去的時候也可以有意無意的問一下城門的守衛軍,他們也許知道。”


    “還有,據我所知,薩拉議長不止一輛馬車。那輛馬車到底是誰在用,誰下令來接的莫恩,那個陌生女人和議會什麽關係,必須要打聽清楚。”


    凱恩少校急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萊維特,我說了半天你怎麽還聽不明白?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趕緊把人手撤迴奧德薩,不是呆在這裏喝茶!”


    萊維特淡淡的笑笑:“凱恩,你就這麽個急脾氣,還想要稱霸軍方啊。我看,還很難。”


    凱恩少校一滯,也沒反駁。


    “我現在隻是個少校,為了向上爬我每一步都小心謹慎,絕對不能就這麽結束的。”


    萊維特抬起頭看著凱恩少校,說:“你有沒有想過就這麽迴去,手裏沒有拿到一分錢,怎麽向蘭格大校交代?沒有見到標的,我可是不會付錢的,我不是冤大頭。”


    “沒有錢,還可能得罪了薩拉議長,或者薩拉議長手下的人。如果他追究起來,以後你也會很不好辦啊。”


    “萬一那真是薩拉議長的馬車,他會不會把你交出去用來平息薩拉議長的怒火呢?”


    凱恩少校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前後都是死路?”


    萊維特輕輕搖了搖頭:“薩拉議長日理萬機,是沒空處理這些小事的,下麵的人自然會替他解決。不過首要任務,還是要查清那輛馬車的身份。”


    凱恩仰頭長長吐了一口氣,嘟囔道:“來來迴迴你就那一句,那馬車現在居然成關鍵的東西了。唉,怎麽會出這樣的事?”


    萊維特淡淡的說:“快死的魚也會盡力掙紮一下,沒什麽。我們在客觀上根本沒有傷害到薩拉議長的任何利益,也沒有對他不敬。其實這件事你也不必看得這麽嚴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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