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說話,下麵的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馬上有一個占星術士迅速向高台跑去。


    因為皇帝也被海水打的渾身濕透了,很快有人給皇帝拿來了幹衣服和熱茶。


    皇帝拒絕更換,眼睛緊緊的盯著海中的那個高台。


    侍者隻好拿了一件幹外套給皇帝套上,防止皇帝著涼。


    這個時候,海岸邊的士兵已經從城內運來了備用的照明燈具,海岸開始慢慢的重新明亮起來。


    因為地麵全部都是海水,還有從海裏翻上來的魚蝦和海草,非常濕滑。


    占星術士幾次差點滑倒海裏,幸好還是保持住了平衡,搖搖晃晃著總算爬到了平台上。


    上去之後,占星術士看到了昏迷的斯蒂芬妮後,他過去試斯蒂芬妮的鼻息,同時看到了地上的字。


    供品之一的人還活著,看來使者帶走了一個,還留下了旨意!


    占星術士馬上跑迴去報信,皇帝聽說後激動異常,要親自跑過去看。


    衛兵抓緊時間將通道上的海藻魚蝦全部清理出來,不然皇帝要是摔了跤,搞不好可能會滑進大海裏,那他們的腦袋就不用要了。


    雖然斯蒂芬妮現在渾身冰涼,很可能已經受涼感冒,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動她,所以她依舊是渾身濕透,悲慘的留在原地。


    皇帝走上高台後沒有看地上的斯蒂芬妮,隻是集中精神看使者留下的字。


    “使者已走,永不再來,無需供品亦得護佑。好,好!從此我蘇波薩就可以擺脫詛咒的命運了!”


    一個占星術士悄悄問:“可是,那個洛蘭的未來皇後不見了。好像,好像和使者一起走了!”


    另一個占星術士說道:“這才是天佑我國,想必使者隻帶走了一個供品。不再需要其他供品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留下的字人稱就不對。使者怎麽可能第三人稱?再說這字跡娟秀嬌小,分明是女性字跡,是洛蘭未來皇後留下的沒錯!”


    “她怎麽會留下這些字?難道她和使者之間有某種聯係?”


    “要是那樣,咱們離間他們夫婦感情,還抓了她迷暈了拷在這裏,她,她不會來迴來報複吧?”


    “要是迴來報複怎麽可能留下這些字?分明就是不會迴來報複。”


    “可是,她到底是誰。怎麽會和使者一起離開?”


    皇帝沉默了片刻,朗聲道:“不管如何,她帶走了使者,給蘇波薩帶來了和平。若再臨蘇波薩,就以正式的國賓之禮相待。”


    一個占星術士走到皇帝身邊問道:“陛下,斯蒂芬妮要怎麽處理?”


    皇帝看了一眼,斯蒂芬妮還在昏迷不醒。


    “雖然沒死,但也算是給蘇波薩出過力了。帶下去治療,痊愈後讓她去當她的芙蓉小姐吧。叮囑她把嘴閉緊了。”


    “時間不早了,昨天晚上在城裏下的藥。藥力快要過了,居民應該快要醒了。抓緊時間清理這裏,恢複到昨天晚上的模樣。”


    “是。陛下。”


    “海軍可有傷亡?”


    “迴陛下,因為前兩年有過漩渦翻船事件,所以今晚船上的每個海軍都做好了隨時逃生的準備。”


    “而且據船上的將領說,海麵開始浮動的時候他們就做好了準備,船雖然翻得很突然,但是應該每個人都提前做好了措施。人數還在清點,目前尚無傷亡。”


    “


    “好了,去吧。”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斯蒂芬妮抬下去,皇帝一個人站在高台之上。


    時間已經到了五點多。天邊已經浮現一抹魚肚白,太陽正要冉冉升起。


    皇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蘇波薩的魔咒終於解開了,他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想起使者的模樣。皇帝的手臂還在陣陣發抖。


    那不是人類可以戰勝的生物,一隻尚且如此龐大,若是不慎招來更多,恐怕艾爾帕拉就會毀於一旦!


    不管洛蘭的那個小姑娘是怎麽辦到的,從她沒有指揮使者攻擊他們,還留下了這些字,就可以判定,她對蘇波薩沒有惡意。


    雖然表麵上自己虧了一個女兒,可是事實上蘇波薩得到的遠遠大於失去的。


    不管如何,這個情,他記住了!


    而且她既然可以和使者交流,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模糊不清的身份大概就是這麽來的。


    這個人,隻能交好,絕對不能交惡,一定要讓蘇波薩的後代繼任皇帝知道才行。


    安妮特站在巨大生物的頭上,看著已經遠離了岸邊,沒有人能看見她了,蹲下神輕輕拍了拍巨大生物的頭頂:“我走啦,你一個人好好保重,千萬別再做傻事了。”


    巨大生物發出一陣鼻音,似是不舍。


    安妮特笑眯眯的說:“別這樣,還有人等著我迴去呢,不能再留下了,走啦,你保重啊!”


    話音落下,安妮特站起來化作一片綠色的光芒,隨後又凝聚成一隻雄鷹,振翅向海岸飛去。


    “嗷。”


    巨大生物吼叫了一聲,看著雄鷹的身影消失在天際之後,巨大的身軀再次沒入海水之中。


    都卡什境內的埃爾郡是靠近蘇波薩國境線的一個小郡。


    在埃爾郡驛站的門口,有個窈窕的身影每天都在這裏眼巴巴的望著來往的馬車。


    這個人就是卡莉。


    在這裏等了一個多月,也不說等誰,隻是硬拉著阿曆克斯和威廉不讓他們走。


    對於卡莉的無理要求,阿曆克斯也沒有反對。


    在這段時間裏,阿曆克斯和威廉每天切磋劍術,倒是有了新的感悟。


    眼看著夕陽就要落下,盼的人卻依舊沒有出現。


    阿曆克斯和威廉也走到門口。


    威廉皺著眉:“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你到底在等誰等這麽久。”


    難道是安妮特?


    她勸安妮特來和他們匯合?


    那為什麽不告訴他們?


    這個女人到底在偷偷算計什麽?


    卡莉眼巴巴的盯著就要落下的夕陽,看著橙色的圓球即將落入地平線,看到一輛馬車在八名騎士的護衛下疾馳而來。


    難道,難道是他來了麽!


    卡莉難以抑製心中激動的心情,向前走了幾步。


    馬車快要駛入驛站的時候降低了速度,沒有卷起塵土,緩緩的進入驛站的院子。


    卡莉急急的走到馬車前,緊張的看著車門。


    不會,不會是白高興一場吧?


    一名騎士下馬打開車門,裏麵都是一個英俊挺拔的身影。


    “蘭,蘭斯!”


    卡莉高興的立即撲了過去,一下子鑽進了蘭斯懷裏抽泣著。


    “我,我等了你好久,我好擔心,你終於還是來了,我怕你會遭遇不測,怕父皇騙我,嗚嗚嗚嗚。”


    蘭斯輕輕撫著卡莉的頭發溫柔的說:“沒事了,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麵前嗎,不要哭了。”


    卡莉撲在蘭斯懷裏繼續哭著,怎麽都停不下來。


    威廉皺著眉,傻子也看得出來卡莉是和蘭斯約好在這裏見麵的。


    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卡莉說的怕父皇騙她又是怎麽迴事兒?


    威廉其實在離開艾爾帕拉沒幾天就覺得不對勁。


    可是阿曆克斯執意不迴去,自己奉了老師的命令保護他,不能不顧他的安全。


    因為安妮特也差不多達到了氣使的實力,所以威廉才沒有那麽擔心她。


    隻是,這麽快就和安妮特分開,威廉心裏也有著失落。


    但是竊喜更多一些。


    安妮特離開他,一時半會兒應該心灰意冷,不會再輕易打開心扉。


    待他完成老師的任務就馬上去尋她,必定能找到。


    到時候由他陪在她身邊,暢遊天下。


    可是,如果是卡莉設計的陷阱,那麽也許安妮特的安全會受到威脅。


    就算讓阿曆克斯和安妮特再度碰麵也一定要保障安妮特的安全。


    卡莉還在蘭斯懷裏哭著,馬車裏又下來一個人。


    個子和蘭斯一樣高,一身的棕袍,長長的帽簷遮住了臉。


    卡莉一愣,停止了哭泣。


    “蘭斯,他是誰?”


    威廉看了棕袍人一眼,阿曆克斯卻已經立刻快步朝棕袍人走了過去。


    剛走到棕袍人身前三步的時候,忽然車廂裏再次竄出來一位乘客。


    一個輕巧嬌小的身影穩穩的停在了棕袍人的肩膀上。


    短短的毛,尖尖的耳朵,保持抬起的小爪子,毛茸茸的小尾巴,這不是瓶瓶嗎?


    一刹那,棕袍人的身份似乎唿之欲出,可是這和蘭斯一樣的身高,又讓人有些疑問。


    阿曆克斯的臉好像融化的冰川一樣溫柔,上去正要抱住棕袍人,她卻先一步有了行動。


    棕袍人渾身顫抖著,一把抓住瓶瓶,使勁拽著它的小臉。


    “你這個小混蛋!我辛辛苦苦凝聚的神秘感都被你這家夥給弄沒啦!”


    “你要是不出來他們肯定認不出我,你看卡莉都沒認出我來,還怕我呢!”


    “虧我還穿了墊高的鞋站的和蘭斯一樣高,你一過來什麽都穿幫了!可惡!可惡!”


    一說話,聲音就露陷了,棕袍人就是安妮特。


    安妮特使勁搖晃著瓶瓶:“都是你,都是你,你個搗亂的討厭鬼,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給你灌酒喝!不讓你醉得歪七扭八,我就不叫安妮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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