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瓶瓶這個調皮鬼甩身上的水甩到別人身上了。


    安妮特趕緊說了句:“抱歉。”


    說完,安妮特就把瓶瓶抓在手裏倒著捏它的尾巴,和擠抹布上的水一樣捏它的尾巴。


    瓶瓶倒著非常不舒服,發出哀嚎求饒。


    安妮特本來就想收拾收拾這小東西,來了艾爾帕拉沒幾天,淨給自己惹麻煩。


    偷了兩次東西,一次居然偷到皇後的頭上,一次居然偷了又換錯了人家,害人家兩個女人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瓶瓶受不了安妮特這個捏法不住的發出淒慘的叫聲,旁邊的人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罷了罷了,看著可憐,用這個帕子給它擦幹吧。”


    這一聽,才聽出來是個女人。


    安妮特轉頭接帕子,發現這個姑娘戴著一頂很大的陽帽,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臉。


    一雙玉手白嫩的和剛出生的嬰兒似的,簡直就是牛奶做的。


    比自己高一點,身材看著很不錯。


    穿著深黃色的裙子,看起來很修長。


    接過帕子,安妮特還聞到了一陣香味。


    這個香水的味道還很不錯,不膩,一看就不是凡品。


    “謝謝。”


    安妮特把瓶瓶正過來,拿著帕子給它擦幹了水,重新放在了自己肩上。


    總算不用頭暈眼花了。


    瓶瓶這次老老實實的,也不亂晃尾巴了。


    阿曆克斯不悅,如果有幹帕子,為什麽不給安妮特擦,反而給一個畜生?


    這女人分明就沒安什麽好心。


    威廉倒是看出來,她給瓶瓶擦是因為瓶瓶會甩身上的水到她身上。而安妮特不會。


    按說這種小心眼倒不算大奸大惡。


    不過威廉身為“氣使”,心裏就有一種不同於貴族的驕傲。


    在武力上,他們這個級別的是世間的強者。


    安妮特基本上也算是氣使了。居然要受這種氣?


    安妮特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隻是手上的這個帕子該怎麽辦。她犯了愁。


    幹幹淨淨還有著香味兒的帕子到自己手上,擦了瓶瓶就全是水,而且還沾上了小東西身上的味道和灰塵,實在是不好意思再還迴去。


    可是眼看著自己一身上下也是濕漉漉,根本沒有幹的東西,怎麽還人家啊。


    安妮特的手拿著帕子懸在半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身旁的女子輕輕笑了一聲:“不必還了,本就是為了不讓你的寵物身上的水濺到我身上,帕子送你了。或者扔了也好。”


    安妮特其實還真想扔,不過當人家麵扔似乎有點兒不太地道。


    安妮特正尋思一會兒怎麽扔這塊帕子,第二塊帕子遞過來了。


    和第一塊一樣的白淨,芳香。


    “拿著擦擦臉吧。剛才我其實有意試一下你的品格,如果我的無禮之舉你能夠容下,必是胸懷寬廣之人。現在看來你是可以相交之人。”


    安妮特這次還真是不想接了。


    想交朋友就先試探,可是隻不過是個帕子,隻不過給寵物擦擦水,能試探出什麽?


    友情是能試探出的麽?


    再說她就一定要用無禮去試探麽,她自己先以誠待人不行麽。真心難道必須得用這種方法鑒定?


    安妮特對這個做事以試探別人為先的女人不是很有好感,所以她不想接這塊帕子。


    本姑娘有氣再身,根本不怕感冒。


    再說你這塊小小的帕子有什麽用。給本姑娘擦臉都不夠。


    呸呸,我臉沒那麽大。


    再說我身邊還站著兩個帥哥呢,他們也濕身了,怎麽能我一個人獨善其身。


    “不用了,謝謝。”


    安妮特頭轉向一邊不去看這個女人。


    這種交友的方式,還是敬謝不敏了。


    怎麽想都還是娜維好,三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娜維現在怎麽樣。


    安妮特沒有接女人的帕子,女人似乎沒有十分生氣。


    收迴帕子。望了安妮特身邊的阿曆克斯和威廉一眼,女子笑得有些詭異。


    “你身邊的這兩位男士。倒是豐神俊朗,英姿不凡。”


    廢話。還用你說,看這幾天有多少女人搭訕就知道了!


    “你認為,芙蓉小姐究竟美在哪裏?為何整個大陸的人都會這麽瘋狂?”女子問。


    安妮特一愣,她哪知道。


    女子悠悠的說:“再美的容貌也抵不過似水流年,始終都有色衰的一天。女人唯一不老的,就是自己的智慧。”


    女人的手指向安妮特的腦袋:“你雖然穿了一身不像女人穿的衣服,但你的這裏,不笨。”


    安妮特有點惱怒,廢話,本小姐笨不笨還用你說,你哪裏蹦出來的自大女啊,要不要畫個圈咱們遛一遛!


    簡直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安妮特完全不懂得這個女人想做什麽。


    安妮特等不了雨停下了,直接拖著阿曆克斯的手重新衝進了雨裏。


    “我餓了,咱們吃飯去!”


    阿曆克斯肯定會跟自己走的,他們兩個走了威廉也肯定跟著。


    要是不跟著,那更好!


    雨水很大,劈裏啪啦的打在三人身上,安妮特根本沒法說話。


    偌大的街道沒有打傘的行人隻有安妮特幾個了。


    在雨水落地的聲音中,安妮特模糊聽到一句話:“我叫斯蒂芬妮?列尼達斯,如果有興趣,可以投我一票。”


    投一票?


    走出很遠的安妮特停下迴頭看了看,原來那個人是芙蓉小姐的候選人之一麽。


    從那雙手來看,人應該很漂亮,不過這性格,可就不敢恭維了。


    隱隱的唯我獨尊的驕傲,換成別人。都會不爽。


    在大雨裏兜兜轉轉,居然又來到了“夏”這個餐館,明明今天說了想換家餐館的。


    外麵下著大雨。安妮特也沒心情再迴去換地方了。


    “哎呀算了,反正來都來了。先去問問蘭斯這裏有沒有換洗衣服,先把身上弄幹再說。”


    侍者一看到安妮特這幾個“常客”一身濕漉漉的,趕緊帶他們來到了兩個單獨的房間,送進去了幹毛巾和幹衣服。


    擦幹了身上的水,安妮特精神不少。


    拿起換的衣服看了看,居然是新的,沒想到一個餐館居然還有女式的新衣服放著。


    換上出了門,發現阿曆克斯和威廉也是一身新裝。而且還不是一個款式。


    安妮特有些驚訝,侍者解釋說:“店長開店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廣交天下之友。海邊的城市天氣總是變得快,店裏平時都會備上幾件新衣,用來招待進來避雨的客人。”


    “原來如此。”


    安妮特點點頭。


    身上的衣服並不華貴,卻也不劣質。


    可惜,剛換了一天的褲子,又穿上裙子了。


    安妮特歎了口氣,剛才還想著大吃大喝一頓,結果人家招待的太好了。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阿曆克斯對侍者說:“麻煩跟店長說,他的心意我們已經領了,今天的晚餐就讓我們自己結賬吧。不然也不好意思再進店門了。”


    侍者恭敬說:“我這就是轉達,請三位就坐,晚餐一會兒就來。”


    安妮特添了一句:“你問問店長願意和我們一起吃飯嗎,吃了這麽多天白,他請我們吃了那麽多頓,今天我想表示一下感謝。”


    “還有,麻煩上些你們店最貴的菜,要最好的那種。再來二十,不。五十串烤海鮮。”


    “是。”


    侍者完全沒有被安妮特的飯量嚇到,帶安妮特三人入座後。去迴稟蘭斯了。


    威廉瞪眼看安妮特:“下著雨你還吃燒烤,天這麽潮濕烤出來能好吃嗎?”


    阿曆克斯則說:“你可別把胃撐壞了。這個天吃多了胃會不舒服的。”


    安妮特懶洋洋的擺了擺手:“我今天就是想多吃點。這雨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停,這個時間不吃飯難道再出去淋雨?”


    這倒是,剛換的幹淨衣服,再出去有些不方便。


    威廉心念一轉,說:“咱們可以跟店家要傘啊。他們既然準備了衣服,肯定有傘。咱們買幾把也好啊。”


    安妮特單手撐著臉看著下雨的大海說:“要出去你自己出去吧,我不想出去了,累。”


    威廉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吃飽了飯要是還下雨,咱們就撐傘迴去,你也可以早點休息。明天不是還要去看芙蓉小姐的開幕儀式嗎?”


    換成雙手撐臉,安妮特的嘴嘟起來:“我突然不想去了。”


    “不想去了?因為今天那個女的?”


    威廉問道。


    安妮特有些煩:“哎呀你別問了,總之就是心情轉變了,突然就不想去了。女人就是這麽容易變你不知道啊!”


    問問問,沒看人家煩著嗎,看人家阿曆克斯多老實!


    不對,這個臭家夥,該說話的時候不說,瞎沉默,也壞!


    煩躁的心情在看到端上來的烤貝類的時候煙消雲散了。


    蘭斯不一會兒也來了,入了座,還和他們喝了幾杯葡萄酒。


    威廉以為蘭斯會坐一會兒就走,誰想坐在安妮特旁邊後就不動了。


    安妮特大吃大喝的一個小時,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坐著,還叫侍者給安妮特上柚子茶和飯後的小點心。


    期間蘭斯問了安妮特幾人從什麽地方來,安妮特隨便一說掠過,連他們是哪個國家的人也沒說。


    蘭斯微微一笑也沒再問,做生意的人,知道如何進退才能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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