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一行三人離開了住了三年的山穀,重新踏上了旅行的腳步。


    需要帶的東西並不多,安妮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用了三年的生活用品打包放好,並在包裹上寫上小紙條,寫明裏麵的物品。


    門上的鎖隻是虛掛上,並沒有上鎖。


    威廉問安妮特為什麽不鎖門,安妮特說也許會有人經過沒有休息的地方,他們要是經過這裏可以歇歇腳。


    威廉覺得除了他們沒有人能翻越那個絕壁,不可能會有其他人來。


    安妮特卻不這麽想。


    人的能力是可以拓展的,智慧更是比得上力量的武器。


    誰知道不會有人來呢?


    這座房子如果沒有人住也會孤單的,如果能給路人一點溫暖,房子也能多一點生氣。


    三人離開了山穀,來到了小鎮上。


    威廉包了一輛馬車,三人坐車前往艾爾帕拉。


    不過好不容易到了鎮上,也不能就這麽輕易的路過。


    安妮特結結實實的給自己買了一大堆好吃的。


    在蘇波薩,女人狂買的肯定是衣服和首飾,而安妮特卻是買吃的。


    此刻安妮特嘴裏叼著烤魷魚絲吃的津津有味,手裏還不斷的給瓶瓶遞鬆子和瓜子。


    安妮特想試試瓶瓶到底吃不吃肉,結果果然除了堅果是什麽都不吃的。


    小家夥見了鬆子,眼睛亮得和安妮特看見烤肉似的。


    嘛,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安妮特也就理解了。


    本來就非常親近安妮特,吃了鬆子以後小鬆鼠似乎更開心了。


    瓶瓶總是站在安妮特的肩膀上,在兩個肩膀之間來迴的跳動,舍不得下去。


    不過肩膀上老是停著個東西,時間長了誰都不舒服。


    安妮特每次提著瓶瓶的後頸把它放在自己膝蓋上,瓶瓶總是再跳迴去。


    來迴幾次。安妮特也惱了。


    “你這個小東西,想我肩膀歪了是不是?這裏的美女一個接一個,你就非得讓我弄得歪脖子歪肩醜的出名是不是?”


    瓶瓶眨眨眼,再跳上去的時候。安妮特居然感受不到重量了。


    安妮特戳了戳瓶瓶毛茸茸的臉,還是能摸到。


    可是居然感覺不到重量了。


    懶得想為什麽,安妮特向車廂邊靠了靠,把瓶瓶當成靠枕倚著睡覺。


    這下輪到瓶瓶不舒服了。


    可是不管怎麽掙紮安妮特都牢牢的把它摁在自己肩上。


    “哼,我這肩膀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兒麽?現在想走,沒門兒!”


    不得不說,專門用來客運的客車比貨車的車廂舒服多了。


    四四方方的車廂裏有兩排座位,都墊著軟軟的坐墊。


    威廉包下的是小鎮上最好的客車,地上還鋪著製作比較粗糙的地毯。


    而且他們還買足了食物和水,連葡萄酒和香檳都有。


    到艾爾帕拉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不著急趕路的話,在路上邊走邊玩,一個半月也足夠到了。


    沿路輕鬆的玩耍,碰到了好玩的地方就停下野餐,累了就休息。路過的城市把著名的小吃吃遍了再走,看到好看的風景就多停留一天。


    玩著走著,結果超出了預期的時間。


    當安妮特一行人到達艾爾帕拉的時候,還有三天芙蓉小姐大賽就要開始了。


    因為整個大陸的人這個時候都向艾爾帕拉集中,以至於進城都不允許駕車進入。


    參加大賽的大陸各地的年輕姑娘,還有她們的家人,朋友。這座城市已經不堪重負。


    如果大家都駕車進入,那麽城裏就會擠成一鍋粥了,城市裏的空間隻行人就已經塞的滿滿的了。


    所以每次舉行芙蓉小姐大賽的時候,所有車輛都不準進入城內,統一在城外停放。


    艾爾帕拉城內的車輛也隻準出不準進,遇到大賽進行的時候。甚至會提前封鎖街道,不允許車輛出行。


    安妮特看到艾爾帕拉城外停的密密麻麻的馬車,驚得長大了嘴巴。


    果然是大陸級別的盛事,安妮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馬車停在一個地方。


    阿曆克斯也覺得稀奇。


    這麽多車輛,能媲美的話隻有軍隊列陣的時候了吧。


    不過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想想吧。排好隊形的盔甲壯漢,每個人手裏握著個閃閃發光的劍刃。


    要是去殺豬都能剁成肉泥了。


    不對,光踩就能踩成肉泥。


    安妮特前麵等候停放的馬車還有七八裏遠,排到前麵遙遙無期。


    威廉提議道:“還有七裏地左右,看來咱們是不能再往前了。咱們就從這裏下車吧,走進去還快些。”


    “有道理,阿曆克斯覺得呢。”


    “就這麽辦吧,也沒別的辦法了。”


    三人下了車,威廉把剩餘的車費支付後,馬車掉頭離開了。


    瓶瓶站在安妮特肩上,好奇的向四周張望。


    正值午後,陽光有點強烈。


    威廉取出一頂女士陽帽扣在安妮特頭上,自己戴上了一頂男士陽帽,又遞給阿曆克斯一頂。


    穿著一身褲裝卻戴著個裙裝的帽子,安妮特覺得有點怪怪的。


    不過能擋太陽,也無所謂好看不好看了。


    三個人戴著帽子向前走去,經過的馬車裏不斷的傳出抱怨和煩悶的聲音。


    這麽烈的日頭卻要在這裏等著不能前進,確實容易煩躁。


    下車前喝過水,安妮特還不是很渴。


    用氣裹住身體,安妮特一點都不覺得熱。


    偷偷瞄了阿曆克斯一眼,安妮特悄悄給阿曆克斯分過去一點氣。


    阿曆克斯走著走著忽然覺得涼快了不少,簡直就和進了樹蔭裏麵似的。


    一扭頭就看到戴著帽子的安妮特在對自己偷偷的笑,阿曆克斯明白是安妮特做的了。


    對著安妮特眨了一下眼睛,阿曆克斯笑著移迴了目光。


    終於走到了城門口,又開始排隊進城,輪到安妮特三人的時候,一名守門的衛士和一個接待官走過來了。


    “三位,請出示你們的請柬。”


    “請柬?”


    安妮特傻眼了。原來看這個比賽還需要請柬麽,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趕過來居然要打包走人?


    安妮特的腦子裏已經迅速開始考慮怎麽翻牆進城了。


    嗯,要不晚上。趁夜爬進去。


    從陸地上走還是從海上走呢?


    讓威廉飛過去開門?


    這家夥不會從天上被射下來吧?


    不過大家要是看到從天上居然射下來個美男子會大吃一驚吧?


    要是射箭的是哪家小姐還不得驚呆了。


    也許可以趁這個機會溜進城裏。


    安妮特越胡思亂想越興奮,已經咯咯的笑開了。


    守城的衛士看得莫名其妙,這姑娘怎麽不說話就笑開了?


    看著不像是參加比賽的,難道是因為受了刺激精神失常了?


    可不能放這樣的人進城。


    守城的衛士正要說話,威廉從胸口裏摸出個東西遞給接待官。


    是個金晃晃的徽章,上麵是一朵美麗的鳶尾花。


    守城的衛士不明白為什麽要遞給自己這個東西,難道是行賄。


    正要嚴肅的拒絕,威廉卻說:“我在一個多月前已經和貴國打好招唿了,雖然沒有請柬,但是我們確實在賓客的名單上的。你拿著這個去找丹尼爾?金伯爵。他知道此事。”


    守城的衛士半信半疑,要真是貴客,應該會派出專門的馬車迎接才對,怎麽可能步行過來,還穿得這麽普通。


    “你隻消去請示一下就好。我們在這裏等。”


    接待官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他一個小小的接待官,如何去向伯爵大人請示?


    不過妄自做決定也是不當的。


    接待官拿著威廉的徽章去城門裏麵的一座小房子裏進行了匯報,詢問這裏負責人的意見。


    誰知,一直在裏麵坐著的多丹男爵居然和負責人一起出來了。


    兩人在接待官的帶領下迅速找到了安妮特三人。


    接待官不知道為什麽男爵大人和負責人看到那枚徽章後居然什麽都沒說就讓自己帶路。


    難道這幾個衣著普通的人真的身份尊貴?


    接待官正要說話,多丹男爵攔住。


    沒有問徽章是誰給的。


    在威廉和阿曆克斯之間掃了一眼,多丹男爵向阿曆克斯深深的躬身行了一個大大的禮節。


    “伯爵閣下命我在此等待貴客臨至。請允許我進行自我介紹。我是蓋瑞多丹,男爵爵位。”


    “陛下請伯爵大人代為轉達,蘇波薩將以最大的熱情接待最尊貴的客人。午後炎熱,這就帶幾位貴客休息。馬車已經準備好,請,少爺。小姐,隨我來。”


    負責人也對阿曆克斯深深的行了一個禮,模樣非常恭敬。


    安妮特瞧著這個多丹男爵,戴著高高的帽子,留著一抹彎彎的小胡子。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拐杖,黑亮的燕尾服閃閃發亮。


    拄著拐杖還對阿曆克斯行禮,安妮特覺得他和馬戲團裏報節目的小醜好像好像。


    “請-------------”


    多丹男爵為阿曆克斯讓出一條路來,城門口的衛兵和接待官一看趕緊讓出了一條通道。


    阿曆克斯也不算太驚訝,隻是沉默的走在前麵,安妮特和威廉跟在後麵。


    安妮特經過多丹的時候又多看了他兩眼,這個人為什麽不說話就能看出阿曆克斯才是那個“少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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