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的天,嚇死我了,還以為要摔一大跤。”


    安妮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長的吐了口氣,低頭一看,剛才丟掉的小瓶兒在自己腳下。


    “剛才扔不不夠遠麽,又滾迴來了。這次扔遠點。”


    安妮特撿起小瓶子扔到了門口。


    這個藏寶室當初一定擺了很多寶貝,隻是慢慢的快被搬完了。


    從前這裏一定是金碧輝煌的吧,不過藏這麽多東西還藏這麽遠有什麽用啊?


    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著,更沒法賣了換錢花。


    安妮特完全無法理解藏東西人的想法,萬一像她這樣偶然發現這個島嶼的全搬光了怎麽辦?


    瓶瓶罐罐和藝術品都沒什麽用,有個權杖看起來倒是可以燒火的時候當燒火棍使。


    上麵的寶石看著也都摳下來了,不過好像是黃金質地的,用來捅柴火是不是浪費了點?


    安妮特看了看,還是決定拿著當燒火棍,反正在島上也沒人看,與其放小黑屋裏,還不如讓它派上用場。


    不過拿起來之後才發現沉得很,黃金的分量很足,所以雖然隻是權杖卻也很有重量。


    安妮特皺了皺眉,一把扔掉:“切,以前拿這東西的人一定是個胖子,不然哪有這麽大力氣老拿著。”


    扔掉權杖一轉身,安妮特把一個東西踢到了鐵門上,發出了清脆的“當”的響聲。


    定睛一看,還是那個小瓶子。


    安妮特眼睛眨了眨,慢慢走到那個小瓶子旁邊,看了又看。


    “哼哼。”


    安妮特把小瓶子撿起來,來到藏寶室的最深處,然後將小瓶子放進一個小罐裏,再用一個大一點的罐子扣上,然後再周圍又蓋上了其他的東西,將小瓶子埋得深深的。


    嘴邊露出微笑。安妮特走出了藏寶室。


    出了門,安妮特習慣性的向身後看去,沒有跟過來的痕跡。


    又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周圍,確認沒有看到任何瓶子。安妮特又小心翼翼的把鐵門關上,掛上了鎖。


    做完這一切,安妮特在門口的草叢趴了起來,收斂氣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


    等了十五分鍾,大門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安妮特本以為會有撞門之類的聲音,等了半天卻沒有。


    奇怪,難道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安妮特皺了皺眉,從草叢裏站了起來。


    門口確實什麽動靜都沒有。


    算了,走吧。


    安妮特向左前方一踏步。眉頭立刻緊緊的皺了起來,麵色不悅的向下一看,那個圓滾滾的小瓶子沾滿了泥土正在自己的腳底下。


    安妮特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腳下的那個小瓶子。


    深深的看了幾眼,安妮特從地上撿起了小瓶子,同時在瓶子下方發現了一個小洞。大小和瓶口差不多。


    “居然是挖洞過來的,你是土撥鼠麽?”


    安妮特拿起瓶子在眼前轉著看了半天,還是沒覺得哪裏不一樣。


    “一直跟著我幹什麽,有什麽企圖,快說。”


    沒有聲音。


    “不說是吧,好。”


    外麵可是廣闊多了,安妮特大大的抬起腳。一口氣使勁兒將瓶子甩了出去。


    “有本事就再迴來。”


    拍了拍手,安妮特離開了藏寶室。


    這東西難道放一個地方時間長了真能變成精怪?


    為什麽其他東西沒變?


    難道是變了但是裝成沒變?


    為什麽以前沒見過?


    總是追在自己腳底下,難道自己腳底下有什麽東西不成?


    安妮特抬起自己的兩隻腳看了看,除了泥沒別的啊?


    難道是早上吃的魚肉有粉末沾到鞋上了?


    話說瓶子吃魚麽?


    搖了搖頭,安妮特準備去找阿曆克斯。


    阿曆克斯還在海邊釣魚。


    安妮特走過去坐下問道:“怎麽樣,釣了幾條了?”


    阿曆克斯搖了搖頭:“一條都沒有。”


    安妮特安慰道:“沒事。很快就會有的。”


    正說著,魚竿動了。


    安妮特笑著對阿曆克斯說:“你看,這不馬上有了。”


    阿曆克斯也笑了起來,釣不釣的到魚倒是其次,和安妮特一起做什麽都開心。哪怕是一條魚都釣不到。


    “嗯,上來了。”


    阿曆克斯把魚竿收上來。


    “哎呀你這樣太慢了,怪不得釣不上來,那樣魚會跑掉的!”


    安妮特拿過釣竿使勁向上一使勁兒,一條魚兒躍出水麵,順著釣線來到了安妮特和阿曆克斯麵前。


    安妮特看著眼前的魚呆住了。


    阿曆克斯看安妮特發呆就自己把魚解了下來:“這條魚不小啊,不過怎麽看起來不怎麽精神。而且魚不是吃魚餌上來的嗎,怎麽嘴裏含著個瓶子?”


    剛才自己是使勁兒了,可是沒有大到能扔到海裏啊,這家夥是怎麽跑到海裏又找上這條魚讓它自己去咬阿曆克斯的魚鉤呢?


    阿曆克斯把小瓶子從魚嘴裏拿出來。


    大概是瓶身還是有點大,這條魚似乎已經被瓶子撐的失去了意識。


    無所謂,一樣吃。


    阿曆克斯隨手扔進了魚桶裏。


    阿曆克斯看了看這個瓶子,覺得沒什麽特殊的,隻當是大海裏的垃圾,正要扔迴去,安妮特一把抓住拿到眼前。


    “安妮特?”


    “這家夥給我處理。”


    “家夥?哦,你拿走就是了。”


    安妮特拿著瓶子立刻起身順手提著魚桶走了。


    “你去哪裏?”


    “烤魚!”


    “還烤?反正有鍋,這條做魚湯喝吧。”


    “好。”


    阿曆克斯收拾了釣魚的東西趕緊跟上去,隻覺得安妮特的臉色不太對勁,好像不太高興?


    在小屋邊的空地上,阿曆克斯支上了鍋灶正在煮魚湯。


    阿曆克斯一邊煮魚湯,一邊無奈的看著安妮特目不轉睛的盯著爐火。


    此刻安妮特手裏抓著一根鐵絲,鐵絲的盡頭綁著那個他們從海裏釣上來的瓶子。


    為了防止燙到自己,安妮特還準備了布把自己抓的那頭鐵絲罩住了。


    安妮特維持這個姿勢“烤瓶子”已經半個小時了。


    整整半個小時,手裏拿著鐵絲把瓶子放在火最旺的地方烤。半步都沒有挪。


    阿曆克斯還沒有把魚處理一下,安妮特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支鍋灶生活,阿曆克斯以為安妮特是著急吃魚。


    可是當阿曆克斯看到安妮特手裏拿著綁著那個瓶子的鐵絲,他有點傻眼。


    看到安妮特把瓶子放到火上興致勃勃的烤。完全不看魚一樣,更傻了。


    為什麽要烤它?


    這瓶子難道能吃?


    比魚還好吃?


    阿曆克斯實在搞不懂安妮特這是在搞什麽。


    過了一會兒,魚湯熟了。


    阿曆克斯舀出來一碗,遞給安妮特:“趁熱喝吧,涼了就不好喝了。”


    安妮特依舊目不轉睛:“剛出鍋燙,待會兒再吃。”


    “那先把火滅了?不然一會兒鍋就糊了。”


    “哦,那把鍋端走,我要再烤一會兒。”


    “那個,安妮特,這個島上柴火不大好找。咱們還是省著用吧。”


    “好吧。”


    安妮特不情不願的說。


    雖然把火滅了,安妮特卻還是把瓶子放在灰燼裏。


    “哼,燙死你。”


    “什麽?”阿曆克斯瞪大眼睛。


    “哦,沒說你。”安妮特低頭開始吃魚湯。


    阿曆克斯看看安妮特,看看地上的瓶子。這家夥到底哪裏惹到安妮特了。


    一整天,安妮特不是把瓶子用石頭砸就是踢出去,瓶子卻總能迴到安妮特麵前。


    一開始安妮特煩的不得了,後來發現這個瓶子倒是有點兒像迴自己跑迴來的皮球。


    平時踢球踢遠了還要自己去找,這個東西會自己迴到麵前,倒是可以不停的踢。


    踢了一下午,安妮特越踢越來勁兒。仿佛這段時間的不愉快全部發泄了出去,結果踢得渾身是汗。


    安妮特很奇怪,這瓶子為什麽總是跟在自己旁邊,怎麽不去纏著阿曆克斯呢,那可是個大帥哥啊!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是個男的!”


    安妮特對瓶子說。


    瓶子沒有反應,依舊靜靜的躺在安妮特麵前。


    安妮特歪了歪腦袋,還是看不穿這個瓶子的奧秘。


    這個東西就好像氣一樣神秘,是和氣有關麽?


    難道因為自己會氣所以才老跟著自己?


    安妮特把瓶子洗幹淨了拿在眼前看,嘟囔道:“本來就帶著個拖油瓶。現在大瓶子一個又加了個小瓶子,本姑娘明明不想帶拖油瓶的說。”


    可是沒有辦法,這瓶子比阿曆克斯可麻煩多了,扔多遠都能再迴到自己麵前。


    算了算了,暫時認輸。


    現在不是和一個瓶子賭氣的時候,明明還有更大更重要的事情沒做。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本來就沒打算在島上住多久,可是上岸的第四天,安妮特和阿曆克斯就在碼頭遠遠的看到了一條船在靠近。


    “糟了,難道是那群海盜來了?”


    阿曆克斯麵色一變,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本來以為住十天也沒有事,這才幾天,太倒黴了!


    “安妮特我們快去島上躲起來!”


    “好。”


    安妮特和阿曆克斯趕緊提著東西跑離了碼頭,藏在了附近的樹林裏遠遠的看著那艘船。


    靠近之後,阿曆克斯和安妮特看清了,這艘船是一艘中等船,沒有掛海盜旗,也沒有哪個商社的旗,隻是掛了蘇波薩的旗幟,看來是蘇波薩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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