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瀟灑轉身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見商無情還在呆愣,喚他過來,商無情耳尖悄然染上一抹暈紅,從怔愣中醒過來,從善如流的走過來,在瀟灑對麵坐下,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


    瀟灑將留影石推到商無情麵前“這是伯焱拿迴來的留影石,我從留影事裏麵發現了點異常,魔族王城的守兵與魔王宮的守兵似乎有些不妥,他們體內的魔氣有點異常。”


    留影石內的留影被商無情細細的看了一遍,對瀟灑說的詭異的情況更是仔細,看完留影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看商無情的樣子似乎陷入了什麽迴憶中,瀟灑沒有打擾他,隻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商無情從迴憶中醒來,沉『吟』了一會兒道:“你猜測的沒錯,這是上古時期大戰是浸染了無盡的殺氣怨氣陰煞之氣的魔氣。


    這種魔氣與一般的魔氣截然不同,它們會侵蝕神智,修為低的修士一旦中了這種魔氣就會被中下魔氣的『操』控,平日裏看不出什麽不同來,被人『操』控之時會失去所有神智變成一具之會殺戮的行屍走肉。”


    瀟灑被商無情的話驚到了,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但是沒想到竟是如此。


    “看來魔族的水很深呀,你說這些守兵們這個情況項文旭知不知情?這些問題的魔兵除了我們目前所見到的這些會不會還有別的?


    關鍵問題是這種魔氣又是從何而來,源頭又在哪裏?剛才聽你那樣一說,若是對方用這種魔氣對付我們的士兵,我們豈不是反過來受製於人,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大了。”


    瀟灑皺眉,腦海裏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冒了出來。


    商無情陷入思考,片刻後他看著瀟灑道:“看來我需要去魔王宮一探究竟。”


    瀟灑的心一跳,這種詭異的情況,這樣的秘辛,去魔王宮探查,必定龍潭虎須危險重重不好闖,她望著商無情“我跟你一起去,你不要忙著拒絕我,我們兩個當初一起來的,我自然不能讓你獨自處於危險之中。”


    商無情細細打量這瀟灑的眉眼,她眼裏的擔憂快要溢出來了,她這是在擔心他,心頭暖融融的軟了下來,眉眼間溢滿了溫柔的笑“你現在可是魔界的千年來最正統的魔王了,你就不怕你跟去萬一出了什麽意外,你花廢了如此經曆的魔王之夢就沒了?”


    瀟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送商無情一個白眼“魔王之夢,你真是太過看我了,我從來沒有這麽有野心的夢。我的夢想一間小屋,一支笛子,足矣。紅塵紛『亂』,太累。”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自己連死亡的權利都沒有,生命被緊緊掌控在別人手裏,那才是真可拍,而古丘正是那個可怕的人。


    瀟灑小聲嘀咕道:“如果真出了什麽意外,那倒是真的解脫了,誰還在意什麽魔王之位。”


    “你說什麽?”商無情愕然的看著瀟灑。


    “啊,沒什麽,這件事情至關重要,我們宜早不宜遲,應該馬上動身。”


    一時禿嚕嘴居然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她趕緊轉移話題。


    她真的想死嗎,不,她當然不想死,她隻想擺脫古丘的掌控,擺脫古丘強加給她的命運,如果溫和的辦法不行,魚死網破她也在所不惜。


    不過她剛剛說的話確實挺引起誤會的,看來下次說話要注意點了。


    “我現在畢竟是魔王,想出門也不易,尤其是這種雙方對壘的微妙時刻,一旦消息泄『露』出去,隻怕項文旭會抓住機會主動出擊,或是派人截殺我們。我去布置一下陣法,做些掩護,就對外宣稱閉關修煉,讓人不要來打擾。”


    瀟灑連珠炮一樣的講了一堆,然後趕緊消失。


    黑暗中魔宮重重宮殿影影幢幢,夜『色』沉沉,天魔宮中燈火未熄,一身魔王服的項文旭坐在大殿上方的椅子上,埋首案牘。


    殿外大雪自在紛飛,時間悄然流逝,冷風忽然吹開大殿的門,一個清麗絕豔飄然似仙的女子自殿外款款而來,這女子容『色』雪白似要羽化飛仙一般。


    “來了。都辦好了?”


    如此美貌的女子,大殿上的人連頭都不抬一下,仿若平常,當他抬起頭時,目光平靜沒有半分驚豔,不知是習慣了此等樣貌還是早已心有所屬,其它人等皆不入眼。


    “主上。都辦好了。”


    盧靖安恭恭敬敬的迴答,麵上一片平靜,心中早已驚濤駭浪了,她知道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甚至看起來還有一絲正氣的男子手段有多毒辣。


    麵對他她身為凡俗界一國公主的那點傲氣統統變成了發自靈魂的畏懼,如今這樣的大的一個秘辛竟然讓她知道了,她知道她這輩子是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她向往的正道巔峰的位置已經變成了一個破碎的夢,她今生隻能生活在黑暗中了,不能逃離,不能背叛,也不敢背叛,背叛的代價是她付不起的,何況她詭異的身體狀況也隻能依附於他。


    項文旭放下手中的筆,深不見底的眸子緊盯著盧靖安,似乎將她的靈魂都看透,她的一舉一動在這樣一雙眼睛麵前無所遁形,盧靖安心髒一緊,背脊上冷汗涔涔,臉『色』越發慘白起來。


    他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了她故意讓宮人將李瀟灑的地址透『露』給項文泰,知道了她故意將他安『插』在建章宮內監視項文泰一舉一動的眼線調走,讓項文泰順利出了王宮離開了王城。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項文旭,身在帝王之家,還是一個擁有繼承權的王子,應該早已經知道王權的排他『性』,王權隻有一個,繼承人卻很多,最後登上權利頂峰的人,自然屍山血海裏麵走上來,她隻是在關鍵時刻用了一點不傷人的手段支走了另一個與他搶奪王位的繼承人而已,她何錯之有。


    她承認她告訴向文泰李瀟灑的地址有私心存在,她承認她恨李瀟灑,可是讓項文泰去刺殺李瀟灑,是一個百利而無一害的計劃。


    若李瀟灑真的死了,那麽魔族眼前的危局就迎刃而解,若是項文泰死了,那麽他就成了唯一的繼承人,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她唯一沒有預料到的是,明明兩個有著血海深仇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死,項文泰沒能殺死李瀟灑,李瀟灑麵對一個幾次三番刺殺她,害的她在正道無處容身的人,竟然不報仇,隻是將對方封印的修為軟禁了起來。


    修真界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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