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今天早早收了攤子就是因為今天已經是三日之期了,原本打算美美的吃一頓然後就隱藏了身形前去雲氏大宅圍觀,結果卻被項文泰給氣的忘了。


    商無情的話提醒了她,她還有一樁要緊的事情沒有辦。


    能光明正大的圍觀誰還願意隱藏身形,瀟灑自然一百個願意,也不等商無情多說什麽話便答應了。


    不過基於自己的小院子今日頻繁被人造訪,瀟灑在走之前特意給自己的院子布置了陣法禁製,不然等自己迴來這個小院不知道已經屬於誰了。


    商無情就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瀟灑忙活著『露』出“慈祥”的微笑。


    忙活完一切瀟灑瀟灑的拍拍手“商無情,我們走著去,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


    “好。”


    商無情愉快的點頭答應隻要能看見瀟灑去哪裏做什麽都無所謂。


    隻從發現瀟灑偷偷去雲氏大宅圍觀了李瀟瀟與李鈺輝的認親之後,他就靜靜的在雲氏打宅等待瀟灑前來找他。


    可是他等了一天人沒來,兩天人依舊沒來,三天還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第四天他終於忍不住前來找她了。


    你不來找我,那我就來找你好了。


    瀟灑可沒商無情這麽多複雜的心思,這幾天她白天忙著擺攤尋寶,晚上要監視李家的秘密行動,忙的很。


    “商無情,怎麽隻看見你們幾個,了塵還有秦貫等一眾師兄弟們呢?”


    “秦貫與雲天宗的弟子們也在方丈島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李家的水深的很,鍾離天一貫謹慎,他怕我們這麽多人到人家的地盤被人一鍋端了,就讓秦貫他們避開李家人先行上島,以暗號聯係。”


    瀟灑了然的點點頭“他做事情確實挺謹慎的。”


    依瀟灑對他的了解,去李家這麽冒險的事情鍾離天怕是不會答應的。


    隻是到底英雄難過美人關,鍾離天一遇見瀟瀟的事情,智商就會直線下降。


    他最終還是答應了瀟瀟的要求去了雲氏大宅,陪著李瀟瀟認親。


    “那了塵呢?你們看見他了嗎?”


    “了塵他沒事,揚威號被毀後我們與他失去了聯係,後來我們在被李氏接迴來之前,他來找我們,還將秋妍送了迴來。”


    商無情說到這裏就停住了,拿眼睛看著瀟灑,看她的反應。


    瀟灑沒什麽特殊的反應,隻是不同於項文泰說的,從商無情的嘴裏確認了秋妍的安全,一顆提在半空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隻是有些對項文泰將他們這一群人耍著玩有些難以釋懷。


    商無情將瀟灑的表現看在眼中有些驚訝“你不吃驚?”


    “在你來之前我見到了項文泰還有念雲。”


    瀟灑的一句陳述句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見瀟灑這表情這語氣商無情聞弦歌而知雅意,瞬間想到了他來之前瀟灑的惡劣語氣,再與項文泰秋妍的事情一聯係,就明白了瀟灑為何生氣又為何聽見了這個消息而不吃驚了。


    “我倒是沒見到他,有機會一定會會他。”


    商無情想著能將瀟灑給氣的爆粗口罵人的人,他一定要去狠狠揍他一頓,替瀟灑出出氣。


    心裏這樣想著麵上卻不動聲『色』。


    瀟灑以為商無情隻是對項文泰有些敢興趣想見見真人,也沒在意這些。


    她正想著要怎樣將這些天看到聽到的李鈺輝的陰謀以及雲氏古墓的秘密告訴商無情。


    商無情突然拉住瀟灑的手跑氣來“走,我帶你卻李家看好戲。”


    瀟灑微愣偏頭看著商無情。


    俊朗的少年,笑容明朗熱烈,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神采飛揚。


    明亮的眸子裏麵還倒影著一個呆愣的美麗少女。


    雲氏大宅,雲氏祠堂內,前方一張楠靈木案幾上,放置了一隻香爐,裏麵早已經落滿香灰了。


    祠堂裏麵並沒有瀟灑想象中了滿滿的牌位,隻佇立著一塊明心石碑,明心石碑上一行行滿是雲氏的先人們的名字,就連生卒年都一清二楚。


    瀟灑的目光一路從明心石碑上方掃向下方,突然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痛了起來。


    一個名字陡然闖入她的視線。


    “雲無憂,雲氏叛徒。雲天曆,一百七十四萬四千六百五十九年生,一百七十四萬五千九百二十二年卒。雲氏叛徒,因其叛出家族造成雲氏滅頂之災,雲氏後人因引以為戒。”


    其他雲氏族人都是金『色』大字,生平也簡單之極,隻有名字與生卒年,並沒有什麽生平介紹。


    雲無憂卻是血紅『色』加粗加大的字體,反複要用血淋淋的文字引起後人們的注意,以起到警示作用一樣。


    瀟灑微微皺了眉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一踏入這裏就十分的不舒服,渾身的血『液』流動莫名的加快,而且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她更不知道為什麽她看見雲無憂的名字會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痛,鼻子不自覺的酸酸的,眼眶也熱熱,眼眶中一股晶瑩滾熱的『液』體毫無知覺的滾落了下來。


    “瀟灑,你怎麽哭了?”


    商無情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塊深藍『色』的帕子來輕柔的替瀟灑將臉上的淚珠擦幹淨。


    瀟灑見到怕子上濕濕的一塊,才發覺自己竟然流淚了。


    她有些尷尬又羞惱的拿過商無情的帕子胡『亂』的擦擦眼睛,沒好氣的道:“你可別瞎說,我哪有哭,剛剛有灰塵落入眼睛裏了。”


    天知道,她是真的沒想哭,更沒有理由哭。


    至於為甚突然流淚了,這個大概真的隻有天知道了。


    “這個祠堂很久沒開了,的確灰塵比較大。”


    商無情一本正經的睜著眼睛說瞎話,仿佛這個祠堂有多不幹淨一樣,其實這個祠堂被李家的侍者們打掃的幹幹淨淨,桌椅案幾都光可鑒人。


    李鈺輝捏著三炷香鄭重的正對著祠堂正中間的明心石碑行跪拜禮,然後認真的上告祖宗,他已經尋到了他的女兒李家血脈,要進行血脈測試,希望祖宗賜福之類的雲雲,沒空理會商無情李瀟灑等人的小狀況。


    瀟瀟卻是注意到了,卻裝作沒看見。


    因為她已經將瀟灑莫名的流淚定義為,血脈本能。


    這可能是李瀟灑身體裏的血脈察覺到她的父親李鈺輝的存在,可是馬上就要被她冒認了,所以不自覺的流淚,而李瀟灑本人卻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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