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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課上講,她在課下教,倒是把遊擊隊的幾個學員帶得挺不錯呢!”偵察科長指了指窗外,笑著說道:“這丫頭,真是聰明得讓人吃驚。”


    鄭團長和沈政委都坐在屋內,聽著偵察科長的匯報,很是關心沈宸的情況。


    “我原來還擔心她的文化不夠,可她學得認真,也學得真快。”偵察科長拿過一張紙,說道:“團長,政委,你們看,她的字寫得還有模有樣兒了呢!”


    鄭團長拿過來看了看,又遞給沈政委,笑著說道:“這才十天吧,進步還真不小。”


    偵察科長說道:“當然,大梅是女同誌,在格鬥拚刺等科目上還是有所不足。”


    沈政委放下紙,沉吟著說道:“女同誌嘛,在力量上比不得男人,在某些科目上也不用太過嚴格。”


    偵察科長點了點頭,又無奈地笑了一下,說道:“要是她每個科目都優秀,那幫大男人的臉麵兒可就被全部掃光啦!”


    “就是這樣,估計也讓很多人臉上無光吧!”鄭團長笑道:“也好,連個丫頭都不如,也是個刺激。省得那幫家夥眼睛長得腦門上,覺得自己不含糊了。”


    沈政委笑著點頭,望向窗外,開口說道:“哎,那是大梅吧,騎馬的那個。”


    鄭團長和偵察科長都注目觀瞧,看到確實是沈宸在騎馬。


    “這丫頭真有股勁兒。”偵察科長讚歎道:“昨天剛學騎馬,摔了也不叫痛,今天就騎得穩當了。”


    鄭團長微笑點頭,看著沈宸上馬、下馬、小跑、快跑地訓練,不由得說道:“別的部隊給神槍手配毛驢,我看給她配匹馬也不是不行。”


    沈政委知道鄭團長的心思,是越來越想把沈宸招進來了,便笑道:“咱們舍得下本錢,可也要看人家願不願意呀!在遊擊隊,她可是被寵著、慣著;到了部隊,再怎麽照顧,也有所不同吧?”


    鄭團長摸著下巴的胡茬,若有所思地看著操場上的沈宸。


    要說騎自行車、開摩托、駕汽車,哪怕是讓沈宸去開飛機,他也敢鼓搗。可騎馬,他在後世沒練過,在上海也沒騎過,還真是頭一迴。


    不過,仗著身體的敏捷靈活,以及遠超別人的悟性。沈宸隻摔了一次,便掌握了騎馬的要領。


    騎在馬上身子要放軟,順著馬奔跑的上下起伏來用勁兒,跟騎自行車在顛簸路麵上是一樣的道理。你要是把屁股死死地坐著,不顛得夠嗆,也不好掌握平衡。


    道理明白了,訓練用的馬匹也不是什麽劣馬,沈宸便越騎越順溜,速度也快了起來。


    不是在秀美的景色麵前,不會進入意境,有神怡的感覺;不是看見一派夕陽紅,不會有廣博,感悟浩瀚的情懷;不是縱馬奔馳,不會盡情奔放,感覺因環境而生的暢快。


    和飆車一樣,坐在馬背上飛奔可以讓人心理上產生一種快樂的刺激,沈宸在飛馳的駿馬上體驗到了風的激情,馬的躍動,生命的活力。


    “喲,吼!”沈宸忍不住心中激蕩,放開嗓子吼了兩聲,但覺心胸為之一暢。


    “這丫頭——”鄭團長看著縱馬奔馳的沈宸,不禁露出笑容,“倒真把馬術練成了。”


    沈政委也看到了,笑道:“等訓練完,她要是肯到咱們部隊,不如就把這匹馬送她好了。”


    偵察科長笑著點頭,說道:“一匹馬換這丫頭,不虧。就說她的槍法吧,五六百米的命中都很高,頂得上小迫擊炮了。”


    “好啊,大梅真棒喲!”何曉燕和兩個女同誌端著個大木盆經過操場,裏麵是給戰士們洗好的衣服,見到沈宸在縱馬奔馳,不禁喝彩加油。


    這幾天的時間,足夠何曉燕知道沈宸的很多事情了。


    她可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麽個招人喜歡的俊丫頭,不僅歌唱得好,還是老厲害的殺敵英雄,彈無虛發的神槍手呢!


    而且,從年齡上,人家才十七,比自己小了好幾歲呢!


    驚訝之後,便是欽佩,便是更加的喜歡。何曉燕這段時間可是老找沈宸,說說話,聊聊天,她發現了沈宸身上更大的吸引力。


    沈宸看到了何曉燕,一時興起,兜馬奔過去,利索地勒停馬匹,伸手笑道:“來呀,上來騎會兒,我帶著你們。”


    幾個女人嘻笑著,卻把何曉燕推到前麵。


    何曉燕猶豫著,問道:“訓練還沒結束呢,這樣行嘛?”


    “怎麽不行?”沈宸握住了何曉燕遲疑著伸過來的手,嘴上指點著,“左腳抬高,踩進馬蹬裏。對,就是這樣。腳上使勁兒,身體向上,扭……”


    沈宸嘴上說著,手上用力,連試了兩次。


    何曉燕這才找到些門道,翻身而上,右腿一屈一片,坐在了沈宸的前麵。


    沈宸咯咯一笑,抓著韁繩,把何曉燕環在懷裏,雙腳一磕馬肚子,吆喝一聲,那馬便跑了起來。


    何曉燕還有些緊張,兩手緊抓住沈宸的手臂不放。


    小跑,加速,快跑,戰馬在沈宸的操控下奔馳起來。


    慢慢的,何曉燕已經克服了剛開始的那種恐懼感,隻覺得樹木和人象奇跡般的在她眼前分裂,又飛快地又在她身後複合。


    何曉燕也感覺到了那激情、躍動和活力,她的手鬆了下來,那烏黑的秀發迎風飄揚起來,象是飛起來的感覺。


    揚起的秀發撩起了沈宸的異樣情感,他情不自禁地湊近了何曉燕,嗅聞著她的耳後脖際。手上鬆拉著韁繩,順勢摟住何曉燕的腰肢。


    何曉燕對此並沒有感到異樣,都是女人,這種姿勢根本也不算過分。


    沈宸膽子更大,在何曉燕的耳垂臉蛋兒上親了一口。


    何曉燕咯咯笑著,嗔道:“壞丫頭,跟誰學的。”


    沈宸嘿嘿笑了兩聲,在何曉燕耳旁說道:“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何曉燕笑得歡快,說道:“喜歡呀!大家都喜歡你,又聰明,又好看,又能殺敵打鬼子。”


    沈宸翻了翻眼睛,知道這種喜歡不是自己期待的。可也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個丫頭呢!


    其實,這段時間沈宸還是得到了何曉燕的不少幫助。或者說,找到了很好的掩飾的借口。


    比如文化學習,在課堂上學得不在話下,沈宸還拿了本破書,經常在課下請教何曉燕。


    這個字怎麽念,這個詞什麽意思,何曉燕熱心又耐心地解答,更為沈宸的聰明感到欽佩。因為沈宸隻問一遍,便好象全記住了。


    何曉燕曾經試著考過沈宸一迴,答得全無差錯,這才相信沈宸是真的學會了。


    對於參加培訓的戰士來說,除了楊葉等人有些文化外,其他人對於識字寫字,都是頭痛得很。


    這些人寧肯在其他項目上練得身體酸痛,也不願坐在那裏聽著枯躁的課程,看著那勾勾彎彎的文字。


    沈宸看似認真專注,其實內心也是在忍耐。過不了這關,他怎麽自圓其說。噢,又會讀又會寫,還沒進過學堂,你是妖怪不成?


    當然,對於象捕俘、格鬥、拚刺、匕首等項目的學習,沈宸就學得不甚認真。在他想來,這些工作還輪不到自己,也無法發揮自己的長處。


    遠距離的精準狙擊,那才是沈宸的招牌。就算別的不學,也不耽誤他成為培訓班中的焦點。


    所以,對自己基本上用不到的項目,沈宸也學,但學得敷衍。反正對他的要求也鬆,男學員也不好意思在這些肉搏的項目上,和一個丫頭較勁兒。


    可憑沈宸的身手,隨著體力的不斷增強,要是真打起來,他並不輸給其他人。


    比如匕首刺殺術,什麽倒握式,直握式,刺、劈、抹、挑,沈宸要耍起來,比誰都厲害,也遠超出了培訓班所用教材的範圍。


    所以,沈宸故意藏拙,並不把真本事露出來。


    可遊擊隊派來的其他隊員就不一樣了。精挑細選出來的,本身就是一種壓力,要是學不好,那豈不是丟大人了。


    所以,包括楊葉等女隊員,在學習訓練上都十分刻苦勤奮。他們就象餓紅眼的人一樣,什麽都想學好,吃苦受累也不退縮。


    也是,他們以前哪裏想到還有這麽多學問。比如捕俘,怎麽接近,怎麽堵嘴,怎麽捆人,都有很多說道。


    捆人有什麽勒脖捆綁法、簡易捆綁法;堵嘴又分為用手巾堵、用棍棒堵;還有什麽摸哨技巧:有掰盔製敵法,勒脖製敵法,刺刀柄製敵法,石塊製敵法,槍托製敵法,刺刀製敵法等等。


    正由於要學的這些對他們來說,都是新課程,以前沒有經曆過,領悟的速度自然不快。


    因此,聰明得一學就會的沈宸,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第二個老師。一有空閑,他們就向沈宸請教,把沒學會的,或者一知半解的,搞清楚明白。


    所以,沈宸很忙,一邊要裝模作樣地學,一邊還要再講給別人聽。


    在忙忙碌碌中,時間過得飛快,就在還有幾天就結束培訓時,新的情況使沈宸不得不提前離開。


    ……………


    鬼子的炮樓陰森森的豎立在黑暗中,雖然尚未完工,但已經有了三層樓高。沒有探照燈,可周圍點著篝火,再加上封鎖溝,難以接近。


    三個八路軍戰士已經偷偷的潛伏到了封鎖溝,一低頭,下麵是落差一丈多高的深澗;一抬頭,五、六米寬的深澗對麵就是一人多高的鐵絲網。


    這樣的地形,即使過了深澗,對麵的鐵絲網也要將你攔下。


    兩個戰士用“怎麽辦”的眼神看著班長,班長也是無可奈何地一笑。時間太短了,鬼子也太狡猾了,沒有辦法摸到炮樓下。等到全部完工,那就將是一顆毒牙,更加難以拔除。


    又觀察了片刻,班長還是沒有辦法,便對後方指了指,示意兩人立刻離開,一個戰士有些不大情願,班長不得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三個人這才向來路撤去。


    突然,一個戰士不知道碰到了什麽,發出了響動,緊接著一陣犬吠打破了夜晚的寂靜,一道光柱亮了,掃了過來。


    原來鬼子的炮樓上並不是沒有探照燈,而是很陰險地沒有打開。


    子彈嗖嗖地飛了過來,在三個八路軍的頭上、身邊飛過,鬼子外圍巡邏隊的人影隱約晃動著,嘶聲嚎叫著,正在包抄圍捕。


    三個人急速奔跑起來,該死的篝火和探照燈的光將他們的人影拉得很長。但他們已經接近了一片草木混雜的隱蔽之所,跑進去就安全了。


    “啪勾!”混雜在眾多槍聲中的一響,一個八路軍戰士打了個趔趄。摔倒在地。


    “小張——”班長猛然停下腳步,去拉倒地的戰友。


    “班長,我不行了——”倒地的戰士痛苦得臉在扭曲了,氣息微弱地說道:“快跑,快跑哇!”


    “說什麽呢?”班長不由分說,已經將戰友的胳膊放到肩上,架起了他向前奔去。


    “啪勾!”又是從暗處射來的準確一槍。班長哼了一聲,奮力向前一躥,帶著戰友滾進了草叢之中。


    ………………


    天上沒有雲彩,中午的太陽有些火辣,也使人們特別容易感到疲倦,昏昏沉沉不想動彈。


    這裏是敵我交界地區,看似平靜,但隱蔽起來的人員可不少。他們在觀察著對手,在提供著必要的預警。


    矢村和宮本在淩晨一點便潛來了附近,選擇了狙擊陣地,進行了布置。


    此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宮本的耐性快被耗盡了。他不懂矢村在想什麽,明明看到了便裝打扮的敵人,為什麽不開槍狙殺。


    此時,汗水不斷地從身上冒了出來,象許多條粗大的蚯蚓,沿著他的額頭、麵頰、脖子往下淌。


    他再次向矢村那邊詢問地看了一眼,發現矢村趴在草叢中舉著望遠鏡正在觀察,不知道在找尋什麽目標。


    找到了,找到了。矢村輕輕抿了下嘴角,極緩慢地低下頭,極緩慢地移動身體,退入了土坑裏,向宮本做著手勢。


    宮本也以極緩慢的動作靠近過來,聽著矢村低聲的命令,“十一點、十二點方向,三百多米的草叢裏,兩名著軍裝的敵人,那是我們的目標,我打左邊的,你打右邊的,明白?”


    宮本興奮起來,點了點頭,接過矢村手裏的望遠鏡,慢慢爬迴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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