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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晚會被找到,除非你會隱形,或者逃得遠遠的。


    沈宸既然已經有了絕決的行動,就早就有這樣的心理準備。隻不過,他不會自己去找死,他還會盡量地多殺些日本人,那些人形的畜牲。


    白天裏,沈宸養足精神,吃飽喝足,洗漱化裝。在這個屬於他一個人的洋樓裏,真是既清靜又安全。


    夜幕剛剛降臨,沈宸就瞅準時機,悄然翻牆而走,進入了另一座宅院。


    兩男三女,沈宸用刀用槍,如殺神降臨,見人就殺,又造出了一座空樓。


    選擇這座宅院下手,沈宸自然有他的想法和後續計劃。除了殺人,他還看中了院子裏停的一輛汽車。


    時間不大,沈宸一身筆挺的日本軍裝,開車出門,堂而皇之地向橫浜橋的日本軍官俱樂部駛去。


    從假扮普通的日本人,到驕橫傲慢的軍官,沈宸完成了身份的改變,再次出乎敵人的意料。


    路上的盤查明顯嚴密了許多,但對一個開著汽車的帝國軍官,值崗巡邏的士兵或巡捕隻是透過車窗略看一眼,便恭敬地點頭放行。


    沈宸則是目不斜視,臉上是僵硬傲氣的表情,把軍官的居高臨下、頤指氣使表現得淋漓盡致。


    汽車停到了軍官俱樂部門前,沈宸下了車,便有侍者殷勤地點頭哈腰,迎了進去。


    “越過高山,屍橫遍野;越過海洋,屍浮海麵;為天皇而死,視死如歸……”日本軍官俱樂部內一群狂熱的野獸齊聲嚎著。


    沈宸隻是掃了一眼,便走向後麵。後麵有賭台,有藝伎,還有小單間,沈宸準備先穩下來,再慢慢地找機會。


    盡管他把軍官證上的履曆背了一遍,比如部隊的番號、軍銜等。但萬一碰到同一個部隊的,或者往深裏聊,什麽同鄉、指揮官之類的,他就要迴答得驢唇不對馬嘴了。


    所以,沈宸很低調,盡量減少與日本軍官攀談的可能。


    隨便找了個單間,叫了個藝伎,點了酒菜,沈宸便坐下來,喝酒吃菜,再加談笑取樂,算是成功混跡其中。


    過了一會兒,沈宸便借故出來,若無其事地溜達一圈。


    而日本軍官們已經嚎完了歌,哈哈笑著各自歸座,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十分的熱鬧。


    “山口君,一別兩年,你是步步高升,春風得意啊!”兩個日本軍官的談話突然引起了吳銘的注意。


    “百川學長,自從攻占南京,我也是兢兢業業,拚死作戰,才換來這上尉軍銜。”山口苦笑著搖了搖頭,“您當初要不是因為受傷轉到衛戍部隊,恐怕成就遠在我之上啊!”


    “好漢不提當年勇,山口君能有如此成就,我也是非常高興。”百川很感慨地喝了口酒,“攻占南京時,在劈殺比賽中,我可是輸給你的。”


    “平手,平手而已。”山口謙虛道。


    沈宸微微皺了皺眉,盯死了這兩個屠夫。


    轉了一圈後,沈宸在酒台要了瓶清酒,趁人不備,把戒指裏暗藏的毒藥倒進了瓶裏,叫過侍者,讓他送到井口的桌上,就說故人相請。


    侍者剛走,沈宸就快步離開,讓山口和百川看不到自己。而在軍官俱樂部能喝酒中毒,這又有誰能想到呢?


    用刀殺人是殺,用槍殺人也是殺,用毒藥殺人…也是殺。


    過程不同,結果卻是一樣。除了顯得陰狠、無形外,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一次非暴力的行動,卻比真刀真槍的效果還要好。


    迴了單間,沈宸繼續耐心等待,同時仔細地策劃了一番。


    “田吉君,請飲一杯。”藝伎放下了樂器,殷勤地勸酒。


    沈宸笑著舉杯,隻是淺嚐即止,卻又強灌藝伎,不一會兒工夫,藝伎已經滿臉桃紅,半醉的狀態。


    沈宸也故意弄得滿身酒氣,又把藝伎灌倒,便晃悠著起身出去。


    這時,一個日本老頭帶著一群日本女*伎趕來助興。


    俱樂部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喝得本來就有些興奮的日本軍官立刻忘記了自己的儀表,淫笑著上前摟抱著這些女人。


    越是熱鬧,越是混亂不堪,越是沈宸下手的好時機。他首先針對的目標便是已經半醉,還坐在桌旁的家夥。


    沈宸也裝作醉醺醺的樣子,晃晃悠悠地到了一個日本人的身後,用指錐迅速紮進了他的頸椎後腦,切斷了他的神經聯係。


    俱樂部裏,喝得爛醉,趴在桌上的有好幾個。而且,這時日本人或是糾纏著女*伎,或是癲狂般的亂喊亂叫,幾乎沒人注意到這個軟在桌上的家夥已經停止了唿吸。


    說起來,人的身體真的十分脆弱,對於沈宸這樣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來說,隻要輕輕一下,便足以致人於死地。


    而在殺手的武器之下,生命根本沒有偉大和渺小之分,結果都是完全一樣。


    殺人不是炫耀你的手段,而是你的目的。沈宸深知這一點,既然一招有效,而且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中更加適合,他就不會費心使用別的辦法。


    於是,他晃悠著穿行在桌椅之間,狠辣迅速地截斷日本人的中樞神經,讓他們去見天照大嬸。


    連殺了四個人,沈宸又轉身去了衛生間。


    兩個日本人在裏麵小便,酒氣熏天地大聲說著話,不時發出放肆的大笑。


    沈宸從後麵欺近,冷不防勒住一個日本人的脖子,用力一板,隨著哢嚓一聲,這個日本人的腦袋立刻扭曲成了詭異的角度。


    另一個日本人還在大聲說笑著,猛然間腦袋被按著,飛快地向牆上撞去。伴著沉悶的聲響,日本人已經暈頭轉向,緊接著腦袋與牆壁又來了第二次親密接觸。


    沈宸把兩具屍體托進隔間,把門關上,把武器都放在身上能迅速取出的地方,便在裏麵繼續守株待免。


    又進來了一個日本人,醉得厲害,一頭紮到小便池裏哇哇地吐了起來。


    沈宸打開隔門,走了出來,這個日本人吐得昏天黑地,完全不管沈宸已經走到他的身後。


    哢吧,沈宸幹脆利落地扭斷這家夥的脖子,又把他拖進隔間。


    一個,又是一個,這迴來了兩個……


    直到外麵傳來紛亂的喊叫,被殺死在桌上的日本人終於被發現了,沈宸也往隔間裏塞了第七個家夥。


    出了衛生間,沈宸便向大廳走去。此時,各個小隔間裏也有了反應,顯然是被外麵驚動的。


    旁邊的拉門打開,一個穿著白襯衣的日本軍官出現在沈宸眼中,這家夥睜著朦朧的醉眼,口齒不清地詢問著。


    沈宸一手拉住這家夥,和他一起進了小隔間。酒桌後,跪坐著一個中年人,旁邊的藝伎正在侍酒。


    卟,卟!沈宸抬手就是兩槍,同時左手猛地掐住身邊這個日本人的脖子。


    中年人和藝伎帶著滿頭汙血倒了下去,沈宸掉轉槍口,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頂著對手的下巴開了一槍。


    小隔間內頃刻間倒下了三具屍體,沈宸卻懶得再看一眼,出去關門,槍往懷裏一藏,繼續走向大廳。


    位置他早已經找好,就是大廳側門旁的一根柱子。沈宸往柱後一縮,戴上墨鏡,又迅速觀察著混亂的景象,然後雙手舉槍,向著目標射擊。


    一個正大喊大叫的日本人的腦袋上,突然迸濺出血花,他晃了一下,摔倒下去,砸得桌椅亂響。


    又一個日本人,正搖晃著趴在桌上的同伴的屍體,大聲叫嚷著,一顆子彈飛來,打斷了他的鼻梁,挾著碎骨鑽進了他的腦袋。


    沈宸擊斃了第三個日本軍官後,抬高槍口向吊燈連射兩槍。


    稀哩嘩啦,大吊燈帶著玻璃碎片轟然落地,砸死砸傷了下麵的數個日本人。


    “混蛋!”一聲怒罵之後,一個日本人從旁邊撲了上來,他發現了沈宸。


    沈宸側身開槍,這個家夥中彈前撲,重重地摔在沈宸麵前。


    快步躥出,沈宸迅速來到已經看好的電閘前,槍柄擊碎玻璃,猛地拉下電閘,頓時一片漆黑。


    在黑暗中,沈宸蹲身移動,在角落裏的桌下暫時隱藏。


    由於墨鏡的原因,沈宸適應黑暗的速度顯然比別人要快。就在混亂加劇、狼哭鬼嚎之際,他已經掏出了兩顆手榴彈,拉掉引線,便揚手扔了出去。


    轟,轟!爆炸的火光接連迸現,人影東倒西歪,一片慘叫哀嚎。


    沈宸更換彈夾,左槍右刀,起身向著大門處殺了過去。


    一個人體撞了過來,沈宸狠狠兩刀,連劃帶捅,一肩膀頂開了倒下去的慘叫之敵。


    卟,卟!沈宸連發兩槍,兩個晃動的人影立刻矮了下去,慘叫聲分外刺耳。


    俱樂部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軍官、藝伎都在往外跑,爭搶著離開這黑暗血腥之地。


    而沈宸也夾雜其中,狂殺亂砍。反正周圍都是日本人,他可不擔心會殺錯。


    溫熱的血濺到了他的臉上,噗噗的刀入肉體的聲音,讓他內心的暴戾全部爆發,見人就殺,碰著就捅。


    一隻大手用力地抓住了沈宸,在黑暗已經挨了兩刀的家夥垂死掙紮。沈宸側身反手壓下,右手的刀上挑,狠狠地切斷了這個家夥的手筋和橈動脈。


    啊,啊,啊!又有一個家夥挨了一刀後撲上來,沈宸不退反進,一刀紮進敵人的胸膛,推著敵人向前幾步,又猛地向下一切。


    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嚎,敵人倒了下去。沈宸的臉上又感到了大團的溫熱,腳下卻是濕滑的一堆內髒。


    殺,殺,殺!沈宸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直到迎麵撲來清冷的風,他才發現已經殺出了俱樂部。


    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沈宸把刀槍一收,隨著前麵的兩個家夥跑了出去。


    大門外已經跑出了幾個日本人,個個跌跌撞撞、驚惶失措,身上臉上或是血跡,或是碰撞的淤青,或是酒汙菜葉,狼狽不堪。


    “兇手在裏麵。”沈宸身上臉上更滿是血汙,衝著幾個趕來的士兵大聲叫著,用手指著。


    幾個日本士兵想衝進去,可人還在不斷地逃出來,擠擠撞撞、叫罵痛唿地亂成一團。


    趁著這陣混亂,沈宸奔向自己的汽車,一頭鑽了進去。


    “上尉先生——”一聲唿喚叫住了沈宸,他轉頭看去,一個藝伎扶著個日本軍官就在不遠處。


    “這位先生受了傷,麻煩您送他去醫院。”藝伎一臉焦急,額頭上還冒著血,旁邊的日本軍官象是被手榴彈炸的,渾身是血,一隻眼珠還耷拉著。


    沈宸隻是稍一猶豫,便幹脆地揮手,“快上來,我們去醫院。”


    載上兩個人,沈宸發動汽車,直奔日本軍醫院。


    這下好了,載著這兩個真鬼子,不就有了正當理由。路上倒是遇到了兩次哨崗盤查,沈宸故意焦急憤怒,幾聲“八嘎牙魯”便順利地脫身。


    汽車一直開到軍醫院,沈宸和藝伎把重傷的日本軍官扶進去,大聲叫著醫生護士。


    “先生,您也需要檢查救治。”一個護士看著沈宸,相信他也受了傷。


    沈宸看著被抬進手術室的日本軍官,抿了下嘴角,對這個護士說道:“我沒什麽大礙,現在要去衛生間,洗一下再去找醫生好了。”


    護士猶豫了一下,伸手示意,領著沈宸去了衛生間。


    在衛生間裏,沈宸把臉上的血洗淨,汙穢的軍裝脫下扔掉,轉身走了出去。


    護士已經離開,陸陸續續有傷者送到,醫院裏忙活起來。


    沈宸邁步上樓,便到了住院處,這裏都經過了急救,是需要住院療養的。加上又是深夜,相對比較清靜。


    在走廊裏走過兩間病房,沈宸在一間亮燈的房間外停下來,稍微準備了一下,沈宸推門走了進去。


    一個日本軍官下了床,正拄著拐杖挪動步子。門一開,他抬頭便看見了沈宸。


    “你是?”日本軍官並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微皺眉頭問道。


    沈宸也打量了一下,問道:“我在找竹田上尉,他不在這個病房嘛?”


    日本軍官搖了搖頭,說道:“你應該去登記處詢問,晚上也有值班的。”


    沈宸點了點頭,看似關心地指了指,說道:“是去衛生間吧,要我提供幫助嗎?”


    “哦,不用了。”日本軍官勉強笑了笑,說道:“我能行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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