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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朋友們雙節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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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嬌臉上帶著冷笑,說道:“我是中國人,你是日本人,按照現在的兩國形勢,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大宗倉明還想說話,房門一開,一個男人先走進來,然後才是趙有才和兩名大漢。


    楚嬌不用打電話,桌下就有個電鈴,通到警衛室。


    看到趙有才等人進來,她略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那個男人,便一張手臂,對大宗倉明說道:“請吧!”


    陰沉男人上前一步,擋在大宗倉明身前,盯著趙有才等人。


    “秋野,不要動手。”大宗倉明抬手製止,站起身,衝著楚嬌笑了笑,說道:“楚小姐,雖然我是日本人,但與你想的不一樣。以後,相信還會見麵的,你對我的印象也會改變的。”


    說完,大宗倉明走了出去,陰沉男形同保衛,緊隨其後。


    趙有才等人則戒備著跟隨,形同押送一般。


    “告訴門口的警衛,以後不準放他進來。”楚嬌在後麵又補充了一句。


    趕走了大宗倉明,楚嬌還生了會兒悶氣,直到趙有才進來。


    趙有才關上房門,表情很嚴肅的樣子,坐在楚嬌對麵,緩緩說道:“阿嬌,那個日本人,就是叫秋野的,看起來很厲害。”


    楚嬌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家夥的照片,老沈給我看過一眼。就是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告訴我有人出重金要這個家夥的命。”


    趙有才有些疑惑,瞅著楚嬌,等她把事情說得再清楚一些。


    楚嬌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微皺著眉頭說道:“趙哥,你說咱們把這個日本鬼幹掉,把這重金懸賞拿到手怎麽樣?”


    趙有才苦笑了一下,說道:“我說了,那個日本人很厲害。剛才隻是往那裏一站,用眼睛盯著我們,我就感到一種,一種壓迫感。”


    “有殺氣?”楚嬌瞪大眼睛,不是害怕,倒有幾分興奮,“高手啊,倒是沒仔細觀察,可惜。”


    趙有才翻了翻眼睛,說道:“你自己多加小心,要想幹掉他,我看還是和老沈商量一下,一起行動的好。”


    楚嬌眨著眼睛,微微一笑,說道:“知道趙哥是關心我。好吧,我不莽撞行事,和老沈商量著辦。”


    “這幾天我開車送你上下班吧!”趙有才還是不太放心,說道:“或者你帶上保鏢,不能再一個人單獨走動了。”


    “有這麽嚴重嘛?”楚嬌伸手拍了拍腰間,說道:“我可是隨身帶著槍呢!好吧,好吧,你別這麽瞅我,就聽你的好了。”


    趙有才這才稍微放心,又叮囑道:“告訴老沈一聲,讓他也有點防備,這個日本人可是個不簡單的家夥。”


    楚嬌點了點頭,又想起件事情來,說道:“趙哥,麻煩你去職婦會看一下,明天要幫著拉義賣物品。你找何曉燕,看看有多少,兩輛卡車夠不夠用。”


    趙有才起身說道:“我快去快迴,你可不要一個人亂跑啊!”


    …………


    窗簾半拉半合,屋內的光線很柔和,配合著淡淡的香味,顯得很溫馨。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臥室,臥室當中有一張橢圓形的桌子,桌子上放著還未收拾走的盤子。


    床頭櫃上擺著相框,照片上燙發的女人是曹怡馨。牆上是蠟燭形的電燈,輝映著臥室的空間範圍,同時也輝映著馬名宇的臉膛。


    房門被前急後緩地敲了五下,從沙發上坐起的馬名宇放鬆下來,把槍藏進了懷裏。


    門一開,曹怡馨拎著包走了進來,衝著馬名宇一笑,說道:“怎麽樣,傷口沒感染吧?”


    馬名宇歪頭看了看腿,稍微活動了一下,說道:“應該沒有大礙。”


    曹怡馨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伸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嗬欠,“總算都打聽清楚了,你想先聽哪個?”


    馬名宇翻了翻眼睛,說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哪個,一起說吧!”


    曹怡馨咯咯一笑,說道:“好吧,先說陳經理,已經安全撤離。現在,他和家人就躲在你安排的旅館裏。”


    馬名宇鬆了口氣,說道:“那個旅館不是組織的據點,是我臨時安排的。如果陳經理不是自己暴露,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畢竟,這裏是租界,特務們也不能公開搜查,隨便抓捕。”


    “是到後方,還是到香港,你去和陳經理商定。”曹怡馨抿了抿嘴,說道:“然後,我會安排好撤離路線。”


    馬名宇點了點頭,心裏也很是無奈。


    被抓的人員其實算不上什麽重要人物,但他知道多少組織的情報,誰也說不清。馬名宇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是知道陳經理的。


    所以,他才急於通知陳經理,並請楚嬌幫著轉移物資。


    而且,連他也不敢再呆在原來的幾個落腳點,而是在曹怡馨這裏暫避。


    說到曹怡馨,雖然也是軍統特工,但她這條線上是不參與行動的,主要是搜集情報、長期潛伏,隱藏得比較深。


    至於和馬名宇的關係,兩人在受訓期間,確實有過一段很短暫的感情,但卻無疾而終。


    “可是——”曹怡馨斜著眼睛看著馬名宇,拉長聲音,緩緩說道:“晚上的時候,就在陳經理家附近,發生了兇案。”


    馬名宇一怔,皺著眉頭望著曹怡馨,心中又擔心起來。


    曹怡馨看馬名宇這表情,明白他果然不知道此事,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道:“別擔心,對咱們來說,可是個好事。”


    馬名宇哼了一聲,說道:“還是以前的毛病,就不能痛痛快快地說話。”


    曹怡馨笑得開心,向馬名宇身上靠,貼著他的肩膀,說道:“好,痛快地說,不吊你胃口了。”


    馬名宇向後一靠,雙手枕在腦後,擺出並不認真聽的樣子。


    曹怡馨也不在意,緩緩說道:“你的判斷是正確的,76號對陳經理采取了行動,不是在他的公司,而是守候在他家附近。一共是兩輛汽車,八個人,分別守在前後兩門。”


    “陳經理不會傻到迴家吧?”馬名宇有些擔心,手也放了下來。


    “迴沒迴家我不知道,但76號的特務們可是倒了黴。”曹怡馨繼續說道:“前門的特務全部被槍殺在車裏,後門的特務先是被一輛卡車猛撞,然後被補槍,三死一傷。”


    馬名宇瞪大了眼睛,看著曹怡馨,很是難以相信的樣子。


    曹怡馨聳聳肩膀,說道:“就是這樣,很震驚,很難以置信是吧?我還以為是你安排的人在保護陳經理,但想來也不會那麽快,行動人員也不會有那麽好的身手。”


    “不是我安排的。”馬名宇沉聲說道:“你說得沒錯,幹得如此利索,組織內還沒有這樣的高手。”


    “我想你應該知道點線索。”曹怡馨看著馬名宇,神色鄭重起來,“你派誰去通知的陳經理?你說不是組織的人,這我相信。倉促之間,你也不知道組織裏誰還能夠相信。”


    馬名宇看了曹怡馨一眼,敷衍道:“隻是一個平常的朋友,算是個有良心的中國人吧!”


    曹怡馨抿起嘴角,有些冷笑的意味,說道:“我覺得幹掉76號特務的人,就跟你這個平常朋友有些關係。他知道陳經理轉移的事情,可能帶著人去了陳經理的家,正好遇上了76號的特務。”


    馬名宇想了想,他猜想這很可能就是楚嬌背後的高手,楚嬌一直不肯對他說的厲害家夥。


    “我想不會是這樣。”馬名宇決定繼續隱瞞,便搖著頭說道:“既然已經通知到了陳經理,我交托的事情就已經完成。他不會告訴別人,更沒有那麽好的身手。”


    曹怡馨不是很相信,但也不好追問不休,那不明擺著不相信馬名宇。


    “那你說,有這個能力和本事的,還會是什麽人?”曹怡馨把問題又踢給了馬名宇,說道:“中統就是一群廢物,放眼租界,除了血旗門,我還想不到別的組織。”


    “血旗門?”馬名宇輕輕點了點頭,裝出感慨的樣子,歎息道:“可惜聯絡不上,他們倒是很厲害。”


    曹怡馨猜想馬名宇沒說實話,心裏有點生氣,哼了一聲,站起身,說道:“行,你對我還保密是吧?那我以後也不會什麽都告訴你。等腿傷好了,就趕緊走人。咱倆不是一條線的,現在已經是違反紀律了。”


    馬名宇苦笑了一下,說道:“三五天就能走路了,肯定不在你這多呆,你放心好了。”


    曹怡馨瞪了馬名宇一眼,把手裏的包打開,紗布、藥棉、藥都掏出來,扔到馬名宇身上,沒好氣地說道:“自己上藥,自己包紮,沒心情伺候你。”說著,轉身出了房間。


    馬名宇把身上的藥品收拾一下,自己忍痛換藥包紮。


    血旗門?!別人看著神秘,馬名宇卻知道其中的好幾個成員,包括楚嬌、趙有才和張成富。


    隻不過,還應該有一到兩個高手也是血旗門的,楚嬌卻一直不說。


    那丫頭,還自吹嘴巴象石頭一樣嚴實呢!馬名宇搖頭笑了笑,隻好等傷好出去後,再作計較了。


    而到現在,76號摧毀了直屬軍統總部的秘密電台,這個消息還是馬名宇和曹怡馨所不知道的。


    因為,當時的秘密電台對特務機構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大事,直屬軍統總部的電台更是如此。


    照理除當地最高特工負責人和電台本身工作人員外,其它人是不該知道總部電台的。


    而被抓住的軍統特工並不是什麽重要人物,但他怎麽就知道了秘密電台的事情?如果追根究底的話,就隻能說軍統組織的管理出現了問題。


    自從一九三九年陳恭澍到上海恢複軍統上海區以來,上海有組織地對日本侵略軍及漢奸的反擊是有效的。


    但陳恭澍為了協調一致對敵,便於互相支援,部分放鬆了特工專用的單線垂直聯係的保密要求,而增加了區內的軍統特務成員彼此之間橫向聯係的渠道。


    而這樣做的弊端,通過這件事情便有所暴露,但陳恭澍等人卻並未重視。


    而李76號特務直接馳進法租界,出奇不意將掌握秘密電台的李、陳兩人一並綁架到76號。


    然後,按照李士君的計劃,由電務處長晉輝派人接管了電台,並搜出電報密碼,派專人保管,仍以原來的周波唿號與重慶通報。


    可以說,李士君的這個放長線計劃暫時算是成功的。但接下來,事情卻並不如他想的那樣順利。


    …………


    人生中,你想幹什麽,你能幹什麽,很可能會是兩個極端。


    你想當皇帝,你想當大官,你想成富翁,你想妻妾成群,你想橫行霸道……嗯,這叫理想,叫夢想,也可以叫做癡心妄想。


    而就自身所處的環境,和擁有的能力,你可以有理想和夢想。但現在或許隻能辛辛苦苦地扛大包、拉人力車,甚至是乞討。


    這就是你想幹什麽和你能幹什麽的區別。當然,通常人們的理想或夢想也是會變的,會隨著自己能力的增長,隨著自己地位的改變,而調高或調低。


    也就是說,理想是屬於未來的,它隻是一個幻影,很多時候它並不適合成為人生標簽。


    你有理想,那可能是激勵和鼓舞;但你不能看不起那些沒有理想的人,因為你還沒有資格,你要做的隻是去奮鬥,去拚搏,甚至是被動地去應付。


    以沈宸為例,從一個小巡捕,到現在的一級探長,或者主動,可也有很多被動的事情。


    就這麽一步步走過來,理想卻一直沒有改變。但連他也不知道那個理想是不是虛無縹緲,或者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現在,沈宸已經不需要主動去做什麽,很多事情就已經主動找上來。敵人不會放過他,結下死梁子,怎麽會和解,怎麽會相安無事?


    當然,沈宸也不害怕。他的能力不斷提高,技能不斷升級,敵人找上門來,倒省了他很多力氣。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如果是在租界內的戰鬥,沈宸還真是占全了這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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