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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了,很突然。別的不說了,感謝編輯橡皮大大,感謝支持鼓勵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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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灘本就已經是血雨腥風,“血旗門”的橫空出世,更增加了撲朔迷離的因素。


    很快,就在各家報館收到署名“血旗門”的警告書,以及所附的黑名單不到一天。


    有些報館還在揣測真假,甚至還來不及印刷發行,“血旗門”已經開了殺戒。


    人販霸之一,原老閘捕房探長、幫派頭目尤阿根被擊斃,橫死於酒店廁所;


    碼頭霸李茂齡晚上迴家,在其法租界的別墅外遭到狙擊,身中兩彈,當場斃命;


    親日的黃道會南部(法租界)舵主沈文元和孫樹宗連帶保鏢共五人分別在愚園路、地豐路被槍殺;


    連著三天,“血旗門”連連出手,人販霸、幫派惡徒、黑惡警捕,接連有黑名單上的數人被殺。


    如果說黑名單被公布,顯示了“血旗門”的囂張,恐嚇了一批惡人的話,連續的殺戮則顯示了“血旗門”的巨大能量。


    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血旗門”是真的存在,黑名單不是鬧著玩兒的惡作劇,而是沾著血的警告書。


    腥風血雨之下,人心惶惶,自然是位列黑名單的家夥們心驚膽戰,寢食難安。


    而黑名單卻還不是一成不變的,三天之後幾家報社又收到了一份新的,少了一些已經不存於人世的名字,可也多了一些新的家夥。


    顯然,“血旗門”似乎有把壞人殺光的勁頭兒和打算,這更加令人感到不安。


    但“血旗門”似乎也給了惡人贖罪自新的機會,每個位列黑名單的名字後麵都標有價格。


    黑名單後麵還有一小段解釋文字,說明那些價格便是惡人的買命錢,並且要改過自新、重新作人。


    同時,“血旗門”還表示將會收錢殺人,所殺的當然也是該殺之人,但日本鬼子和漢奸卻免費服務。


    對此,很多家報紙都覺得新鮮,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但“血旗門”已經承認所殺的任文禎、尤阿根、李茂齡,以及黃道會南部(法租界)舵主沈文元和孫樹宗,可都應該是真的,並沒有什麽組織對此負責。


    所以,新鮮是新鮮,甚至有些惡搞和玩笑,但證明其所說不虛的,卻是血淋淋的事實。


    於是,有的報紙評論道:“血旗門”的橫空出世,象一道霹靂閃電,伴著隆隆的雷聲,橫蠻無匹地劈向罪惡混沌,劃破了黑暗的上海灘。他們的宗旨就是讓人們再次明白惡有惡報,老天還是長著眼的。


    也有報紙對此表示並不讚同。誰罪惡滿盈,誰該死,難道是“血旗門”自己說了算,又是自己執行?長久以往,這個神秘的組織很可能走上邪路。


    是瞬間出現的耀眼閃電,是黑暗中突然射出的子彈,還是防不勝防的暗殺襲擊?


    不管媒體如何評價,不管人們怎麽看待。通過報紙,“血旗門”算是打響了名頭。


    而沈宸的目的至此也算是達到了,誰再擋他的路,誰再跟他作對,他大可以利用“血旗門”的名義將其除掉,而盡量避免自己的嫌疑。


    就在尤阿根剛剛被刺殺,沈宸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連夜突襲福煦路三十二號,緝捕了裘九斤等人,並搜出了武器和贓物,算是坐實了裘九斤等綁匪的罪名。


    第二天,沈宸用電話聯係了曹炳生,約定了飯店,請他晚上吃飯,算是感謝。


    下班後,沈宸直接來到飯店,與曹炳生進了雅間。


    寒喧客氣了幾句後,曹炳生便向沈宸表示祝賀。


    雖然隔了這麽長時間,沈宸才有所行動。但一聽到尤阿根的死訊,沈宸便幹脆利索地解決了裘九斤。


    特別是在裘九斤和尤阿根的手下柳小刀等人拒捕時,更是以快槍破飛刀,當場擊斃柳小刀,擊傷裘九斤。這份果斷絕決,這樣的槍法身手,也讓曹炳生佩服。


    “這全虧曹兄的大力幫助啊!”沈宸謙虛著,舉杯相敬。


    這倒是真的,這段時間打探裘九斤等人底細和動靜的,還就是曹炳生手下的弟兄。


    “沈老弟客氣了不是。”曹炳生不居功,倒很謙虛,與沈宸碰杯喝酒。


    經此一事,曹炳生更加覺得與沈宸交好是大有可圖。如果沈宸在公共租界巡捕房能不斷升遷,他大可以甩開膽小貪財的王巡官,轉而依靠沈宸。


    曹炳生謙虛,沈宸卻要有來有往,盡管知道曹炳生所要的不是錢財。


    沈宸從兜裏掏出兩根金條,推到曹炳生麵前,笑著說道:“曹兄借花獻佛,我這是順手牽羊,給弟們買雙鞋穿,最近可是多多辛苦了。”


    曹炳生哈哈一笑,搖著頭把金條又推迴給沈宸。


    緝捕賊盜、起獲贓物,對於巡捕來說還真是混水摸魚發筆小財的機會。沈宸既是帶隊,就更有方便條件。對此,曹炳生自然明白話中的意思。


    “沈老弟拿這財物感謝,顯是還不認曹某這個朋友啊!”曹炳生拒絕的話說得也讓人聽得舒服,“唉,這,這讓我真是很難受。”


    難受?沈宸覺得有些怪異,便又把金條推過去,“沈某怎麽會不把曹兄當朋友呢?這是兩碼事嘛,弟兄們確實辛苦,這點財物,隻是略表心意。曹兄要是不收,莫不是嫌少?”


    “沈老弟,你看你,把話又說迴來,將我一軍啊!”曹炳生把金條再推迴,無奈地笑道:“沈老弟執意要給,是不是怕我日後提出過分要求,挾恩圖報啊?要是如此,那是大可不必。”


    沈宸又推過去,笑道:“這是說哪裏的話。曹兄日後若有需要小弟的地方,小弟不敢說赴湯蹈火,也一定是盡力而為。”


    曹炳生把金條按住,說道:“好,那我就收下。對了,聽說沈老弟要喬遷,曹某就提前賀喜,再借花獻佛一次,沈老弟可不要再推辭嘍!”說完,他露出得逞的微笑,把金條又推迴到沈宸麵前。


    “曹兄,你這,真是——”


    沈宸也就不再推卻,那太矯情了。他端起酒壺,給曹炳生倒上酒,碰杯飲盡,兩人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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