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奕近日來不知在忙些什麽,每日將自己關在書房內,甚少能見到他的人影。葉府廚房裏,施肅肅一襲紅衣,趁著廚房無人之時,溜了進去。餘詩焉喜好甜食,每日必定會熬上一份甜湯。施肅肅掀開一個蓋子,一股淡淡的清甜的味道撲麵而來,確定沒人之後,火速的將一包白色的粉末迅速的倒了進去,然後迅速離去。


    “表小姐的甜湯好了吧應該?”


    一個老婦人,衣著雖不貴重,但是十分的幹淨。看起來包養的也還不錯,掀開那個蓋子,聞了聞,“恩,這個味道,剛剛好。”


    說著,將裏麵的湯倒了出來,滿意的送去餘詩焉的房間。


    “表小姐,您的甜湯。”


    下人將甜湯端進來的時候,餘詩焉正在跟東絕賭氣,其實是他在跟東絕賭氣,東絕向來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脾氣,直接無視餘詩焉就對了。


    “你為什麽不幫我把那個女人弄走?”


    餘詩焉瞪著東絕,眼眶發紅。施肅肅的存在,讓她太不安心了。整個葉府,加上老媽子和她,也就才四個女的,但是兩個老媽子都是負責整個葉府的日常生活,其餘的雜事都是雜役做的,葉雲奕不喜人太多,所以葉府本就冷清清的,可是男子皆愛美,施肅肅本就長得不差,她這種不安也是很正常的。


    “她是公子買迴來的。”


    東絕麵無表情的迴答。


    餘詩焉嘴巴一癟,“那就是哥哥不讓她走了?”


    東絕看了眼餘詩焉,搖搖頭,“公子讓她走,可她不走。”


    “死皮賴臉。哼,難道就不能把她趕走麽?難道哥哥還憐香惜玉了不成?”


    她可不相信自家哥哥是這麽多情的人,以前那些婢女隻要是總在他麵前晃悠的,哪個不是被趕走的?這施肅肅雖然以前是蘇家大小姐,可是如今也隻是一個仆役罷了。


    “同臨城破,她是因為去找公子,才和蘇家決裂的。”


    東絕歎了口氣,還是告訴了餘詩焉,否則按照餘詩焉的性格,當真是做得出去將施肅肅趕出去的事情。同臨城破,蘇家舉家逃離,但是蘇欣桐卻要去找洛如非,被蘇老爺責罵無用之後,直接與家人決裂,去城主府找洛如非,最後被抓。葉雲奕一直沒有無情的將人趕走,這裏麵的意味太過清楚,算是他欠了蘇欣桐的吧。


    餘詩焉眨眨眼,“東絕,你要跟她保持距離。”


    雖然說施肅肅喜歡的是自家哥哥,但是畢竟是風塵之地被買迴來的,說不定是怎樣的呢,還是讓東絕遠離她些好。


    東絕萬分無奈,“你何時見我與人親近過?”


    餘詩焉點點頭,這倒是東絕的個性,就是不與人親近,比起自家哥哥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表小姐,您的甜湯好了。”


    餘詩焉正準備上千去揩一把油的時候,門口的人便端著她的甜湯候在那,一時間,餘詩焉的手就那麽頓在那裏,一時間揩油也不是,放下又尷尬。


    東絕紅著臉咳了一聲,說:“進來吧。”


    那下人急忙將東西端進來,然後裝作什麽都沒看見一般逃離了這裏。


    “咳咳,你的甜湯。”


    東絕臉上一片紅暈,餘詩焉則是紅白交加,心裏罵著自己,這會子,怕是整個府中的人都知道自己要非禮東絕了。


    “完了,我的名聲啊。”


    餘詩焉痛苦的抱住東絕,一臉悲憤欲絕的模樣。


    東絕哭笑不得的樓主她,感歎道:“吃虧的是我,你哭什麽?”


    餘詩焉一把推開東絕,憤憤道:“哼,我要跟哥哥說清楚,以後隻能是我娶你,或者是你嫁我,不然,我的名聲就沒了。恩,空手去不太好,這個甜湯拿去給哥哥喝。”


    東絕還來不及說什麽,餘詩焉便端著那碗甜湯一溜煙的跑了。


    當日下午,便聽聞葉雲奕有些不舒服,具體如何了誰都不知道。


    施肅肅躲在葉雲奕住的院子外麵,滿臉擔憂的看著院內的人來人往,為什麽葉雲奕病了?怎麽會是葉雲奕?


    正在此時,餘詩焉拽著風歡顏匆匆忙忙的趕來,一邊著急的說:“哥哥真的病了,歡顏你快點走啊。”


    風歡顏神色如常,唯獨那慌亂的腳步泄露了她的心情。


    “他有沒有吃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沒有啊,哥哥每日的膳食都是特定了,隻是今天除了我送去了一碗甜湯,其他的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風歡顏聞言皺眉,加快了腳步去看望葉雲奕。而躲在角落的施肅肅卻突然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一般跌坐在地上,甜湯,葉雲奕?難道是葉雲奕喝了那碗甜湯?


    葉雲奕容顏有些蒼白的躺在床上,僅僅是兩日未見,卻似乎是消瘦了許多一般。緊緊的合上的眼眸,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也沒了往日的光彩。


    “我哥怎麽樣?”


    餘詩焉拉著風歡顏直接就進了葉雲奕的居室內,山羊胡子的大夫正在為葉雲奕把脈。此時十分不滿的瞪了眼風歡顏,“夫人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體寒,還讓他著了寒氣?總是年輕,但是,但是也不能這般妄為啊。”‘


    風歡顏一怔,問:“夫人?寒氣?”


    餘詩焉也傻傻的看著那大夫,見那人臉色怪異,一臉羞愧的樣子,十分的疑惑。


    “咳咳,夫人日後還是等公子身子好了,再做那般瀟灑之事。”


    風歡顏突然臉上一紅,想起前幾日在她屋內時,葉雲奕不老實,但是後來到了最關鍵的一步,葉雲奕卻突然驚醒,說要將這最重要的一刻留到洞房花燭哦,然後自己生生的泡了個冷水澡,第二日早上又是匆忙的趕了迴來,許是那時著了寒氣的。


    “等等,大夫,你倒是說清楚啊,我哥哥到底做了什麽事才變成這樣啊?”


    那大夫老臉通紅,餘詩焉正欲在問些什麽,卻被身後的東絕一拎,提了出去。


    “夫人,藥我開好,您派人去抓藥就是。還望夫人見諒,老夫是醫者,隻是實話實說。”


    風歡顏的臉已經埋的低低的,看都看不見了,唯獨能看見那紅著的頸脖和通紅的耳朵。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夫,風歡顏沒好氣的往葉雲奕身旁一坐,登時又好氣又好笑。說這人思想古板吧,他又聽開放的,你說他開放吧,卻在那晚生生的在最後一步停了下來,非要留到洞房。


    “人都走了,你還裝睡?”


    風歡顏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葉雲奕,心中心疼不已,但是卻又被氣的不行。


    葉雲奕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笑意的看著風歡顏,“恩,醒了。”


    風歡顏頓時什麽怒氣都沒了,這張妖孽的臉,原本是那麽光彩照人,如今卻是蒼白一片,透著病態。她早該知曉的,葉雲奕身體比起旁人要寒的多,那夜若是她堅持,葉雲奕也不至於去泡冷水澡了。


    “葉雲奕,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腎虛?”


    葉雲奕臉色一黑,幽幽的眼珠子看著風歡顏,逼近她問:“你要現在確認一下,我是不是腎虛麽?”


    風歡顏被他這一看,不覺得咽了口口水,問:“那那日,為何——·”


    為何突然停下?難道是自己魅惑力不夠?


    葉雲奕突然笑了,“你很希望我不要停下來?”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風歡顏的臉更紅了,沒好氣的瞪著葉雲奕,“葉雲奕,你再說的話,我保證讓你永遠都隻有看得見,吃不著的份!”


    葉雲奕臉色一僵,十分委屈的拉住風歡顏的袖子,“你舍得?”


    “自然是舍得的。反正你體寒,偶爾上上火,去去寒,也是極好的。”


    “風歡顏,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去去寒。”


    葉雲奕一把將風歡顏拉到自己懷裏,唿吸聲變得粗重,中衣的衣襟由於力氣使得過大而散落開來,露出裏麵光潔的皮膚。風歡顏就這麽趴在葉雲奕裸露的皮膚上,一時間覺得渾身都燙了起來,皮膚隔著不料接觸,一陣陣滾燙的觸感傳來。


    葉雲奕沙啞著嗓子,無奈的道:“今日,今日怕是不行了。”今日他身體著實是沒什麽力氣了,原本就病著在,隻怕是此時有心,卻也無力,更何況還不會盡興。


    風歡顏低下頭,在葉雲奕光滑的皮膚上吻了一口,舌頭一圈一圈的在他的皮膚上打轉,挑逗著葉雲奕。然後風歡顏就察覺到隔著衣料,葉雲奕下身私密處,一個東西硬了起來,頂著自己的腹部。風歡顏頓時更開心了,趴在葉雲奕的胸口上,輕輕的用牙齒啃噬他的皮膚。一陣酥麻的感覺傳遍葉雲奕的全身,葉雲奕攬住風歡顏的腰身,一個翻身,將風歡顏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看著她,嘶啞著嗓子道:“這麽迫不及待?”尾音微微的上揚,頗有調戲的意味。


    風歡顏環住葉雲奕的頭,巧笑道:“與急不急無關,反正急的是你又不是我,不過,年輕人,身體要緊。”


    葉雲奕狠狠的低下頭咬住風歡顏的唇,聽見風歡顏悶哼了一聲之後,迅速的將舌頭卷入了風歡顏的口中,手緩緩的在風歡顏的腰間遊走,解開她胸下麵的衣襟,將手探了進去。


    屋內彌漫著旖旎的氣息,風歡顏的衣服被葉雲奕剝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件中衣和裏麵的肚兜,葉雲奕渾身滾燙,緊緊的貼著她的身子。


    許久,葉雲奕突然翻身下來,一把抱住風歡顏,深吸了幾口氣,無奈的說道:“你怎麽總是挑這種時候——讓我怎麽辦才好?”


    風歡顏突然好笑,原本她就是故意逗弄葉雲奕,此時倒是差點把自己給點燃了,不由得輕喘道:“恩,那就等到洞房花燭吧。”


    葉雲奕無奈的歎了口氣,一副以求不滿的樣子,妥協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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