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非沒說話,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宋樂容,繼續抱著她走,卻不放手。


    宋樂容往洛如非懷中縮了縮脖子,問道:“洛如非,今日為何你沒有乘坐馬車?”


    往往洛如非出行,必定是紫檀香木馬車,東絕趕車,這似乎都成了他的標誌一般。


    洛如非冷著臉,依舊沒有搭理宋樂容。


    宋樂容頓時蔫吧了,縮在洛如非的懷中,心道:饒是自己這般沒話找話,洛如非都不肯搭理自己,想來,是真的生氣了吧。想到這,宋樂容心中便隱隱的難受了起來,一股沒由來的委屈的感覺湧了上來,悶聲道:”放我下來。“


    洛如非腳步一頓,隨即又繼續抱著她走。


    宋樂容暗自運功掙脫,卻被洛如非的內力抵了迴來。


    ”洛如非,我不喜歡這樣,很不喜歡。“


    ”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


    洛如非停下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卻不足以真的弄痛宋樂容。


    宋樂容心中一沉,緩緩道:”我喜歡什麽,你不知道嗎。“


    ”我以為我知道,宋樂容,每次讓我擔憂,讓我提心吊膽,讓我小心翼翼,這,就是你喜歡的麽?”


    強大如洛如非,卻在宋樂容的麵前說出這種話來,宋樂容怔了下,輕啟朱唇,委屈道:“我喜歡你為我擔憂,喜歡被你寵著,可是你想過沒有,那僅僅是我喜歡,今日出來遇上誰,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是我能預料的到的,若是可以選擇,如果每天發生的事情,遇到的人都可以隨自己的心中喜歡來決定,那我一定願意,每天都過著那種自己喜歡的生活。”


    洛如非幾次張了嘴,卻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宋樂容鼻子一酸,正準備用蠻力掙開洛如非時,洛如非逐漸的卸了自己的內力,說:“你可知,我氣的是,以你的能力,要察覺身後的危險,輕而易舉,若是今日沒有左疏狂,會造成怎樣的後果,你想過沒有?宋樂容,你何時能長點心?”


    宋樂容不由得笑了,還記得洛如非說過:宋樂容,天空再大,都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


    心知洛如非已經不生氣了,宋樂容膽子就大了起來,笑著說:”有你在,我長心做什麽?“


    你可知,洛如非,心都放你那了,我何來的心?


    宋樂容的話讓洛如非頓時覺得哭笑不得,心中的悶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抱著宋樂容迴府邸。


    “哥哥,嫂嫂,你們可否矜持點?”


    才走到府邸門口,便聽見餘詩焉驚叫道,瞬間府邸門前便圍滿了下人,洛如非淡淡的掃了眼餘詩焉,淡定的抱著宋樂容進府。


    “嫂嫂,聽說這是第二次哥哥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你進府了,難怪你在京城的名聲大燥啊,現在誰人不知你同臨城少夫人,得盡洛少主的寵愛,為你三番零次的拒絕皇帝的賜婚,陛下的美意。”


    宋樂容沒好氣的白了眼餘詩焉,卻不再感到羞澀,抱著就抱著吧,別人說就說吧,洛如非都不在意的東西,她又何必在意。


    餘詩焉跟在宋樂容的身後,緩緩道:“哥哥最近在京城也是更出名了,說是那日哥哥幾句諫言勸誡太子為貧民捐款救濟,又是單單的幾句破了皇宮之局,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的小姐日日在京城中亂逛,就期待這跟哥哥來個偶遇,再一見鍾情什麽的。”


    宋樂容但笑不語,這種事情,怕是滿足了不少京城閨中女子的少女心。


    “東絕,今日京城有什麽事情發生麽?”


    將宋樂容抱著進了書房,輕輕的放在軟榻上,洛如非便坐在一旁的書案前,看著桌子上的密件,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來到京城,每間大大小小的事情的發生,都不會是那麽簡單,必定是有它的暗中的聯係。


    東絕落在桌案前,淡淡道:“無大事,隻是黃門侍郎之女,突然暴斃而亡。”


    黃門侍郎?洛如非思索了下,想起那黃門侍郎,便是那日晚宴之時,想過來跟自己聯姻的那個官員。


    “黃門侍郎膝下不過一個庶女,此時病逝,怕是也不是巧合。”


    洛如非淡淡的掃了眼東絕,笑著·道。


    東絕低下頭,道:“聽聞,之前公主殿下曾召見此女,後不知為何,那女子便病了。”


    好一個蕭家皇室之人。


    洛如非歎了口氣,道:“無礙,東絕,你這幾日便收拾一下,過兩日我們就迴同臨城。


    東絕抬頭,驚訝道:“少主來京城此番這就迴去了?”


    那無憂神醫怎麽辦?


    洛如非一眼便看透了東絕所想,笑道:“我想,無憂過得生活,應該是當真的無憂了吧。”皇宮之中,饒是沒有自由,皇帝也定然不會虧待他的。


    “你可否想去宋老爺的墳前祭奠一下?”當洛如非問道宋樂容這個問題的時候,宋樂容全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為人子,,迴到京中,卻從未想起過要去祭拜一下,說出來,怕是不合情理。


    洛如非淺笑了下,道:“生前盡孝,身後懷念,其實並不用將祭奠之事看的如此的重要,畢竟,這些事情,都隻要做法,重要的,是你的想法。”


    宋樂容早該想到的,對於洛如非來說,這些個繁文縟節,絲毫都不重要。


    “洛如非,你這樣教壞我,若是百年之後,你先死,那我便按照你教的,不會去你墳前掉一滴眼淚。”


    洛如非突然勾唇一笑,道:“放心,我不會先死,我舍不得你沒有我照顧。所以,要掉眼淚的,隻會是我。”


    如此自信,似乎生死直接就由他控製了一般。宋樂容癟癟嘴,無奈道:“希望你說到做到。”此時,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隻是玩笑般的話語,竟然有一天,會以恰恰相反的方式,兌現。


    洛如非輕輕掃了眼宋樂容,挑眉問道:“難道本少主說話,還曾有過假不成?”


    “洛如非,你會不會覺得我,冷血無情?”


    饒是她知道洛如非不會在意自己怎麽對待從前,但是,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此舉就是大逆不道。


    東絕識相的退了出去,退到門口時,還順帶著將餘詩焉的穴道解了,不等餘詩焉說話,便拎起餘詩焉走了。


    洛如非手掌一翻,用內力將門關上,歎了口氣,道:“宋樂容,你若是冷血無情,這世上,怕是就再也沒有多情重情之人了。再說了,這些個世俗,咱們不要也罷。”


    宋樂容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沒有告訴洛如非,她不去祭奠宋老爺,隻是因為她已經不是那個宋二小姐宋樂容了,而是穿越而來的陳容。她的記憶中饒是有再多的宋老爺對女兒的好,卻也與她無關,她感受不到那份親情,有的,隻是那份尊敬。


    “那個什麽什麽之死,與你可否有關係?”


    洛如非沒好氣的瞪了眼宋樂容,說道:“黃門侍郎之女?”


    “嗯嗯,對對。跟你有什麽直接或者間接的聯係麽?”


    宋樂容想了想,突然想起東絕好像跟洛如非匯報了件這麽個看起來可有可無的事情,怎麽說,總覺的跟洛如非之間有些牽扯,果然,洛如非聽見宋樂容提起這個名字,眉頭便不禁皺了起來,道:“那日去宮中,黃門侍郎醉酒,無意間想將他女兒嫁予我,被公主聽了去。”


    “你是說,這事,跟公主有關?”


    宋樂容心中一寒心想,那黃門侍郎喝的怕是真的多了,不然,不會如此在宮中跟洛如非體積此事。


    洛如非點點頭,道:“多半是太子指使公主所為,黃門侍郎多年來未曾表明立場,太子多半是想給他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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