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非邊解釋著,便對東絕說道:“東絕,帶表小姐去別處玩會,恩,好好玩。”


    最後三個字,洛如非幾乎是奸笑著說出來的。


    東絕臉一皺,飛身過來,一把把餘詩焉抓走了。


    宋樂容咽了口口水,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不能跟洛如非作對,否則,不知道會不會被東絕陪著好好玩。沒過一會,不遠處就傳來了餘詩焉的怒喝聲,還有兵器交接的聲音。想來,東絕定是把餘詩焉好好的玩了一把。‘


    “你放心,這個待遇,你是不會有機會親身體驗的。”


    洛如非好笑的看著宋樂容,沒好氣的說道。真是不知道宋樂容這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宋樂容一口氣沒喘上來,頓時被嗆得滿眼淚水,咳嗽連連。一張臉都被掙紅了。


    洛如非哭笑不得的給她拍著背,一邊無奈的說:“宋樂容,你能不能矜持點?”


    “少爺,這是老奴剛剛醃製好的魚,若是少爺喜歡吃,稍後讓東絕侍衛將這魚帶迴去,少主明日便又可以吃到了。”


    “老奴,謝謝。”


    宋樂容真心地道謝,她看的出來,老奴對洛如非是很真心的,應該是一種忠誠。況且老奴甘願放棄在城主府中的生活,隱居至此,想來也是很淡薄的。


    隻是,洛如非看起來似乎是更喜歡老奴這種生活。看起來,他是稿規定額同臨城少主,神童。過得瀟灑,抗旨,拒婚,是人敬仰。但是,或許沒人知道,洛如非肩上承擔著整個同臨城,來到京城,還要被各種刺殺陰謀纏繞,每日活在這種被人忌憚的日子中,想來也是極其辛苦的。


    “在想什麽?”


    見宋樂容發呆走神,洛如非不禁有些無語。吃飯都能走神,真是不知道宋樂容的腦子裏都是裝的什麽。


    “在想洛少主若是肯每日都給我做好吃的,我便可以考慮包養你。”


    宋樂容挑眉,得意的看著洛如非。


    洛如非一怔,良久笑道:“宋樂容,你想包養我就直說,不必找如此低級的借口。”


    宋樂容滿臉黑線,沒好氣的瞪了洛如非一眼,“洛少主,我更想包養這條魚。”


    “這條魚可沒我好看沒我值錢,你確定你這麽做生意不會把自己虧死?“


    這個,宋樂容還這沒想過,比起來,洛如非的一幅畫一份墨寶都是千金,這條魚,想來是怎麽都比不上的。宋樂容時常想,就算洛如非什麽都沒有,想來也是肯定不會餓死的。寫寫字,做副畫,這銀子也就來了。


    洛如非哼哼兩聲,歎了聲氣,悠悠的道:“都說敗家娘們,此時此刻,我終於是理解到了。不過宋樂容,你若是想敗家,盡管敗,我想我賺的,一定夠你敗的。”


    莫名其妙的,宋樂容總覺得眼眶酸酸的,有股暖流一直縈繞在眼眶中。


    “你可知,你早晚有一天,得被我害慘了。”


    “這天底下,除非是我自願,否則,倒是沒人可以害慘我。宋樂容,你下次在外麵一定要矜持點,不要說這麽肉麻的話,不然我少主的麵子往哪擱啊?”


    宋樂容沒好氣的瞪了眼洛如非,抱怨道:“你真是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什麽細胞?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不過,你剛才說的話,若是在府中時,常說我會很開心。真的。”


    洛如非勾起唇,要多魅惑就有多魅惑。隻是這個時候,宋樂容還不不知道,洛如非從來都不喜歡聽別人說這種話,肉麻的話。


    “少主,表小姐跑了。”


    東絕突然落在洛如非麵前。淡定的說道。


    宋樂容轉過頭瞟了眼東絕,又看看洛如非,發現洛如非的態度看起來似乎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好像絲毫都不在意一般。


    “逃跑了吧。”


    洛如非淡淡的瞥了眼東絕,嘴角含著笑意,一切盡在意料之中。


    東絕低下頭,尷尬的道:“是。”


    他怎麽會告訴洛如非餘詩焉是為什麽要跑了的。隻不過是被自己接住了身子,便轉身就跑了,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


    宋樂容笑道:“那你還不追?”


    “東絕的職責是保護少主,少夫人。”


    東絕冷著臉,淡淡的迴道。表情認真,語氣嚴肅。洛如非勾起唇,說:“你忘了,你打賭輸給吧丫頭,說好的以後要保護她的。”


    “這——·”


    東絕為難的看著洛如非,猶豫了片刻,一抱拳追了出去。


    宋樂容突然大笑著說:“東絕太楞了,這樣追是追不上的。”


    “那可不見得,東絕的輕功連我都不及,想來追上詩焉,是綽綽有餘。”


    宋樂容不願跟洛如非多做狡辯,因為她說的追上,根本與洛如非說的不是同一個意思。男人嘛,在這種事情方麵,都比較單純。


    逃不掉的終究是會來的,洛如非在京城中,時不時的總有人登門拜訪,但是卻總是被府邸的家丁拒在門外。但是,堂堂太子前來拜訪,洛如非饒是再不樂意,卻也不能再將太子拒之門外了。


    “洛少主府邸門口那兩隻石獅子當真是氣派,單單是站在門口,就覺得氣勢恢宏。”


    蕭長奕背著手,撞似不經意的看著洛如非,緩緩道。


    洛如非抱拳,笑了笑,說:“殿下身帶皇室威嚴,饒是如此鎮宅之獅,不也拜倒在皇家威嚴之下麽?”


    一語雙關,洛如非說罷淡淡的看著太子蕭長奕,不卑不亢。


    蕭長奕一怔,隨即大笑道:“都說洛少主天資聰慧,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假啊。”


    這話,一看就不是真心的。洛如非勾起唇,說:“百姓常讚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施恩百姓,今日之舉,他日必將由史官記載史冊。”


    蕭長奕臉色一變,眉間似乎隱藏著淡淡的憤怒的情緒,卻沒有發作。施恩?他何嚐施恩。隻是太子隨行皆有史官隨行記載,今日洛如非這麽一說,便是為了日後青史留名好聽一點,他也得做些什麽了。


    “洛少主謬讚了。本宮小小心意,不過是將府中一些值錢的玩意拿去典當接濟窮苦百姓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皆是我父皇的子民,於是皆是親人,我,自當盡力。”


    太子的口氣生硬,絲毫不覺得是心甘情願的。蕭長奕心中冷哼,洛如非,你好,你很好,兵不血刃,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讓我散錢財給那群窮苦百姓,當真是好厲害。


    “百姓皆會感激殿下的大德。”


    洛如非淡淡的說道。似乎此事與他毫無關係一般。與這種人之間的唇槍舌劍,饒是他不喜歡,卻也不得不這麽做。


    蕭長奕見洛如非不驕不躁,心中不禁有些敬佩,但是想想自己的立場,便生生的壓下這股敬佩之意,說道:“洛少主,今日我來,主要是讓你見一個人。”


    說罷,蕭長奕朝著門外拍拍手,一道婀娜的身姿便出現在眼前。


    “寒鳳拜見洛少主。”


    此人正是蕭寒鳳。臉上帶著小女兒的嬌羞之意,饒是被洛如非兩度拒絕,卻還是如此的不甘心,不死心。


    洛如非抬起眼,迴了一禮,手背在身後。“公主殿下大駕,本應遠迎,隻是如此並不符合規矩,還望公主見諒。”


    早在太子蕭長奕踏進府邸的那一刻,洛如非就知道,公主也來了。隻是算算時間,怕是此時,宋樂容也該起床了吧。


    “少主今日可還好?前些日子聽聞少主遭遇刺殺,寒鳳很擔心,隻是父皇一直不讓我出宮前來打擾少主。今日我得了父皇允許,父皇還準許我在少主府中小住幾日,日後,還得叨擾少主了。”


    洛如非的眉頭一皺,在府中小住?皇帝還真是為了自己連自己女兒的名節都不顧了。


    “區區寒舍,恐不能容下公主金貴之軀。況且,此舉於理不合。”


    蕭寒鳳似乎早有所準備,看著洛如非,說道:“少主未婚妻不也是尚未成婚,便住在少主府中?況且,少主向來不為規矩所束縛,這些個禮節規矩,倒也不算個什麽了。”


    “公主似乎還不知道一事,如非與未婚妻已同居一室,若是此時公主再小住洛府,怕是會敗壞公主名節。”


    “什麽?你們,你們未婚竟然同居一室?”


    同一個屋簷下已經是她作為女子可以接受的最大的限度了,但是洛如非跟宋樂容竟然未婚同居一室,不知實情的人必定會猜想中間發生過什麽。蕭寒鳳自然也想到了那一重,但是還是嘴硬道:“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也沒什麽的,我不介意你跟宋姑娘如何,但是此生,我非你不嫁。”


    “公主殿下是打算逼婚了?”


    清脆的聲音,如同玉佩輕輕敲擊在一起,讓人聽著覺得美妙,然,當宋樂容一身大紅色水袖雲紗長裙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蕭寒鳳除了恨意,還是恨意。眼中迸發著狠狠的敵意,不光如此,蕭長奕亦是看呆了。宋樂容淺淺的妝容,配上紅色的發帶將一頭墨發鬆鬆的係住,眉心一顆暖白色的眉心墜,不說是傾國傾城了,便是說花容絕冠也是可以的了。


    “睡醒了?”


    洛如非上前一步拉住緩緩走來的宋樂容,眼中盛滿了笑意,那語氣便像是那多年的夫妻一般的親昵。


    宋樂容點點頭,笑道:“不是說好的今天出去玩好玩的嗎?怎麽沒叫我?”


    旁若無人的對話,親昵卻自然,宋樂容是真心不待見這皇室的兩兄妹,一個見麵就說要娶自己,一個纏著洛如非,拒絕了還要攆上來,真是麻煩。


    洛如非笑著應道:“現在太陽正大,等用過午膳歇息一下之後再去。”


    “宋姑娘難道都看不見人的麽?”


    蕭寒鳳冷著臉,瞪著宋樂容,沉聲問道。


    宋樂容淺淺一笑,眉眼間似是多情流轉,說道:“抱歉公主殿下,隻顧著看洛如非了。不過公主說的話我倒是聽見了,聽公主這意思,是要逼婚了?”


    宋樂容嘴角勾起恰好的弧度,似乎就是在譏諷蕭寒鳳一般。


    “宋姑娘慎言,洛少主尚未大婚,況且就算是大婚之後,三妻四妾也是正常。我貴為一國公主,嫁予洛少主,也是門當戶對了。倒是宋小姐,不過是落魄宋家之女,拿什麽,嫁給洛少主?”


    “拿我,願意。我宋樂容要嫁給誰,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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