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寶齋?最低起價都是百兩的,宋樂容心中笑了笑,這不也是洛如非的地盤麽?


    “恩,是。來人,為夫人跟二小姐備馬。”


    宋樂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對下人吩咐道。


    宋氏母女心中暗自高興了一把,心想著,玩倒宋樂容之前,總得拿些好處不是麽。


    然而,當下人牽來三匹馬的時候,宋氏母女倆的臉色就變了,宋夫人當下就不樂意道:“容容,娘親都五十了,騎馬成何體統?”


    “就是,宋樂容,你安的什麽心?是不是想要所有人像恥笑你一樣恥笑我們?”


    宋敏慧絕對是親生的女兒,母親剛說完,就立馬接話道。


    宋樂容突然就笑了,說:“哦,抱歉,我忘了,宋夫人與宋小姐隻會乘坐寶馬香車,可是怎麽辦,我最近喜歡騎馬。要不這樣吧,我騎馬,你們坐馬車,我等你們一盞茶的時間,一盞茶後,我還有要事處理,這樣可以麽?”


    “宋樂容,你!”


    宋敏慧想說些什麽,卻被宋夫人用力一拉,生生額將口中的話咽了下去。


    宋樂容瞟了眼兩人,對風木交代道:“風木,將梅花羹送到少主那,我待會迴去跟少主一起品嚐。”


    “是,小姐。”


    風木退下後,宋樂容也不搭理兩人,直接就朝著外麵去了。


    “娘,咱們也是找找徐老爺吧,宋樂容太囂張了。”


    宋敏慧遠看著那個背影,心中的怒火已經騰騰的燒了起來。光是一個背影,就足以想象正麵是多麽的美貌。而她,同時宋府的小姐,卻比起自己這個妹妹來,差了這許多。


    “胡說,徐府老太爺交代過,不要讓別人知道此事與徐家有關,你不想要你未來的榮華富貴了麽?”


    宋夫人沒好氣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心中滿是失望。


    宋敏慧想了想,說道“


    娘親別生氣了,若是此時辦成了,徐家真的會允了相公未來的榮華麽?“


    “那是自然,太子登基之後,便是你我的富貴之時。”


    ——


    “來人,這都是些什麽茶?是人喝的麽?”


    大清早的,風府的客院內就傳來的尖利的女聲,隨即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似乎是什麽瓷器被砸在地上的聲音。


    “柳夫人,此乃我同臨城名茶,片子兒。雖不及雲霧山茶名貴,卻也是極其難得的。夫人此舉,是何意思?”


    那丫鬟也是性子倔強,在風府從未受過這樣的氣,如今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來了便如此跋扈。換做是誰,怕是都心中極其的委屈的。


    宋敏慧見一個丫鬟都敢對自己這般語氣,不由得心中一沉,表情猙獰道:“你這是在教訓我了?”


    “教訓不敢,不過,是有必要讓柳夫人知道,自己每日在做些什麽,這裏,可不是京城。”


    大紅色的單衣,外套雪紗紋花罩,玉墜連珠步搖隨著她腳步的一動蕩漾著,煞是好看。


    宋敏慧一見來人,便換了一副嘴臉,端莊的坐在椅子上,“樂容來了?這府中的丫鬟忒沒教養,竟然敢對主子這副嘴臉說話,簡直是活膩了。“


    宋樂容看都沒看宋敏慧一眼,走到一旁的丫鬟那裏,看了看那丫鬟,問道:“沒傷著吧?”


    丫鬟一怔,睜著大眼睛,傻傻的看著宋樂容,過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搖頭,說道:“奴婢沒事。”


    宋樂容笑著點點頭,轉過頭,看著宋敏慧,嚴肅道:“柳夫人,我想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好。其一,這裏是柳府,你是客,並非是這裏的主子。其二,對什麽樣的人,就是什麽樣的嘴臉,柳夫人你自己沒教養的話,還指望別人對你有多大的教養呢?其三,你每日在風府的吃穿用度,算起來,這一杯茶,便是百兩,還有那屋內的陳設,柳夫人不妨摸摸自己的腰包,看看銀錢帶足了沒有。”


    宋敏慧臉色一白,手不自覺的就放到了腰間。


    宋樂容對那丫頭說道,“你迴你該當差的地方吧,往後這地兒,便不用來了。也告訴其他的丫鬟,這裏,不需要人手。”


    “樂容,你這是什麽意思?”


    宋敏慧冷著臉,咬碎一口銀牙,卻無濟於事。那丫鬟聽了宋樂容的話,立馬歡天喜地的跑了,完全不把她當迴事。


    宋樂容勾起唇,邪魅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姐姐,你來同臨城,做什麽?還是不要惹惱了我的好。”


    邪魅眼神中,帶著一絲的冰冷,如同盛開在地獄的花,妖嬈,卻恐懼。


    宋敏慧腿一軟,攤在地上。


    宋樂容見宋敏慧這副樣子,便琢磨著去尋洛如非。兩人剛剛同時到了這裏,宋樂容聽見這邊有動靜,就直接過來了,想來這個時候,洛如非應當是在風老的屋子裏陪風老的。


    不出所料,宋樂容還沒走進風老的院子的時候,就聽見裏麵風老極其得意的笑聲,走進去一看,果然,兩人又杠上了。


    “哎,丫頭,快來快來,今日好不容易隻輸了這小子一子。”


    輸了,一子?還這麽高興?宋樂容心中無奈道,看了眼洛如非,隻見同時一襲紅色勁裝的洛如非臉不紅心不跳的端坐在風老對麵,一雙狹長的眸子正盯著自己。


    宋樂容癟癟嘴,說:“爹,輸了咱為什麽還這麽高興?”


    風老胡子一翹一翹的,得意的迴答:“傻丫頭,這說明你爹我離戰勝洛小子的時間就不遠咯。”


    宋樂容被風老的話驚呆在原地,瞥了眼洛如非,見那人低著頭品茶,便也清楚了,這隻怕是洛如非故意讓子的結果。


    “爹,沒事,我在洛如非身邊好好學習,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待我學成之日,便是為您雪恥之時。”


    “你這丫頭,什麽雪恥?”


    風老白了宋樂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轉而接著盯著棋局,研究剛剛那盤結束的棋,一邊嘴中念叨著,似乎是在琢磨著洛如非的棋。


    “老爺,少主,少夫人,出事了。”


    風木突然出現在門口,表情有些不好。


    風老無所謂的瞥了眼風木,問:“何事?”


    風木看了看宋樂容,低下頭,說:“宋夫人今早去出去,後來迴來之後,聽丫鬟說,就把自己關在屋裏。這會,徐府來人了,說是風夫人害死了徐府庶出的小姐徐棋衫,徐府最近出了這麽多事,饒是隻是一個庶出小姐,但是也事關顏麵,這正鬧著要給個說法呢。”


    宋樂容直覺性的將實現轉向洛如非,後者卻低著頭品茶,根本不看她。


    “徐府庶出的小姐?”


    宋樂容問道。不是說徐家就一個徐家耀是獨苗麽?怎的還有個小姐?


    “小姐,徐府庶出小姐身子弱,常年臥病在床,再加上母親是青樓女子,所以很少有外人知道她。況且,徐府卻是也隻有徐少爺一隻獨苗,所以看得更寶貝額些,那徐小姐便更是無人知曉了。說是這些個日子,徐小姐身子突然轉好,今日還說要出去逛逛,買些胭脂水粉,不料在鋪子裏就跟宋夫人同時看上一根簪子,宋夫人推了徐小姐一下,徐小姐似乎是撞到了哪裏,便斷氣了。”


    這就斷氣了?宋樂容臉色越來越差,看了眼正在研究棋研究的不亦樂乎的風老,心知風老是將此事交給自己了,於是對風木交代說:“將徐府的人請到大堂,還有,請宋夫人跟柳夫人一同前來,若是不來,便綁了也要送來。”


    洛如非陪著宋樂容先去大堂見徐家的人,一出去,就看見徐府的老爺帶著一些家丁,兇著臉站在風府的門口。周圍的百姓圍得越來越多,宋樂容使了個眼色,風木便沒有讓人去將圍觀的人趕走。


    “少主,少夫人,今日,若是你們不給我徐家一個說法,便讓城主主持公道吧。”


    徐老爺一甩衣袖,憤怒的看著宋樂容。


    所有的事情,就算不全是宋樂容所為,徐老爺在看見宋樂容的時候,所有的怒氣,也都會撒到宋樂容的頭上。


    “小姐,少主,宋夫人母女來了。”


    宋樂容轉過身,看見宋夫人在宋敏慧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看見這陣勢,愣了愣,隨機淡定的走了過來。


    宋樂容心中不禁冷笑,也是啊,能夠使得出滿月紅的人,怎麽會因為殺了個人,就被嚇到呢。


    “徐老爺,敢問一下,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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