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容軟綿綿的迴答,自己的腳步就已經朝著樓梯的位置邁了出去。


    洛如非朝著左疏狂所在的房間看了眼,眉心皺了起來,隨即跟著宋樂容離開的身影走了。


    宋樂容什麽話都沒說,直接迴了風府。洛如非來過之後,吃了閉門羹,也就不再逗留,迴了桃花庵。


    待到夜幕下來的時候,宋樂容在房中走來走去,飯也沒吃,整個人都覺得很憋屈,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宋樂容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換上男裝,宋樂容拿了銀兩就又朝著青樓的方向趕去,但願,左疏狂還在。


    冤家路窄這句話,或許在此時,格外的有道理,宋樂容剛上樓梯,就又一次碰到了喝多了的徐家耀。


    “哎喲,小美人,又是你?”


    喝高了的人膽子大,徐家耀此時色心大起,看到宋樂容,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猥瑣的氣息。


    宋樂容冷著臉,將手中的劍緊緊的握著,警惕的看著徐家耀,沉聲說道:“閃開。”


    左疏狂的房內,一女子安靜撫琴,左疏狂坐在桌前,靜靜地擦拭著自己的劍。


    聽聞外麵的動靜,左疏狂朝著那女子使了個眼色,那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前去看動靜。


    “主子,又是白日的那位姑娘。”


    做刷狂猛地站了起來,正要出去,女子攔住左疏狂,輕聲說道:“主子,白日或許已經引起了洛如非的懷疑,此時,還是必要露麵的好。”


    左疏狂猶豫了一下,緩緩的做了下去。


    門外不遠處的宋樂容眼角瞥到開門的還是白日的那位女子,心中大概猜到,左疏狂應該還沒走,但是卻還是沒有出來。


    “小美人,跟著爺,爺定好好疼你。”


    徐家耀左搖右晃的朝著宋樂容撲了過來,宋樂容一個閃身,一腳踹在徐家耀的腿彎處。


    徐家耀行動不便利,躲沒躲開,生生的挨了一腳,頓時痛的破口大罵:“臭娘們,爺爺定讓你躺在爺身下叫,讓你知道什麽是閨房樂事。”


    宋樂容心中有火,又一腳將徐家耀踹倒在地上,劍起間,廢了徐家耀的命根子。


    “啊!!!!!”


    殺豬般的慘叫迴蕩在樓間,宋樂容狠狠的瞪了眼徐家耀,說道:“對我出言不遜的人,下場必定不會太好。”


    說罷,將劍往地上一丟,轉身走了。那把劍安靜的躺在地上,泛著白光。正是左疏狂送給宋樂容的那把劍。


    “來人啊,出事了。”


    “來人啊——”


    看客們都被嚇傻了,待到宋樂容走了,這才敢唿救。


    “什麽,你把,把那個登徒子廢了?”


    宋樂容老實的站在大廳,等待著風老的責罰。畢竟自己現在是風府的小姐,今日確實是氣急了,沒想那麽多,脾氣一上來,就廢了徐家耀,但是事後一想,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給風老惹事了?徐家耀說從小與洛如非相識,家世必定差不了。她聽聞過前丞相姓徐,祖居同臨城,不知道是否是徐家耀那家。


    “好!好!!不愧是我風施玉的閨女。”


    風老出乎意料的沒有生氣,反而讚賞的拍著宋樂容的肩膀,倒是將她嚇了一跳。


    “不過,丫頭,這事你還是跟洛小子通個氣,畢竟徐家在朝堂的勢力還在,洛小子差不多此時,應該也聽聞了此事。”


    “老爺,少主來了。”


    風老話才剛說完,風木就領著洛如非匆匆來了。


    洛如非大概是剛沐浴,頭發都還未幹,一身白色的長袍,素雅幹淨。


    “宋樂容,你就不能矜持點?哪有女子出門之間廢了人家——的?”


    洛如非沒好氣的說道。他正在沐浴時,聽見東絕來報,說是宋樂容直接在青樓之地廢了徐家耀,當下整個人就僵了,隨意的套了件衣服就匆匆而來,宋樂容那丫頭,不會被嚇到了吧?


    “我怎麽就不矜持了?你都帶我去青樓妓院了,你還跟我說什麽矜持?“


    宋樂容白了洛如非一眼,別開腦袋,不去看他。這件事,會讓洛如非丟臉吧?


    洛如非突然就笑了,說:“下次要廢了誰,迴來告訴我,我來動手。”


    這般兇狠的話,但是卻被洛如非用這樣寵溺的口氣說了出來,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這話多麽的殘忍。


    風老看著連個年輕人,悄悄的給風木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將空間留給洛如非跟宋樂容。


    “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宋樂容猶豫了許久,還是輕聲問了出來。她自己清楚,就算是洛如非說沒有,也隻是在安慰她。不由得心生愧疚,盤算著要不自己去徐家了解此事算了。


    洛如非看了眼宋樂容,不置可否的說:“麻煩是必須的。不過好在我習慣了你給我製造麻煩。再說,這種事對於我來說,算不得什麽麻煩。”


    “那你怎麽處理?”


    宋樂容急忙問道。這是在同臨城,應該不會太嚴重。


    或許是宋樂容眼中的擔憂與緊張讓洛如非觸動,或許是那一絲不安讓他感慨,洛如非拉著宋樂容的手,輕聲說道:“宋樂容,對我來說,廢了他隻是最輕的,但是也隻最不適合你的。下次交給我,好麽?”


    “可是,他也隻能被廢一次啊?”


    宋樂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洛如非,小聲說道。


    “宋樂容!”


    洛如非沉聲叫道,被宋樂容折騰的哭笑不得了都。


    宋樂容立馬嚴肅起來,答道:“哎,在呢。”


    洛如非看著宋樂容的臉,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歎了口氣,說:“不用擔心,我已經將醫藥費送去給徐家了,若是他們不怕丟人,那就奉陪到底,若是他們罷手,那就算了,從此進水不犯河水。”


    畢竟,一個世家獨子,被廢了,這怎麽說出去都是徐家更丟人一些,洛如非將兩種情況都說出來,無非是想告訴宋樂容,無論怎樣,他都會解決好,她不用擔心。


    “那,萬一他們非要還迴來呢?”


    宋樂容保證,這次她真的是沒有任何歪心思,就是單純的想,若是徐家耀是徐家的單傳香火,那她豈不就斷了徐家的後?那如果徐家追究到底,非要以牙還牙怎麽辦?


    洛如非咬牙切齒道:“宋樂容,你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啊?”


    “洛如非,你的腦子裏都是些什麽東西啊?”


    宋樂容反問道。


    “我腦子裏現在都是你。”


    洛如非看著宋樂容,笑的像朵花兒似的。


    “少主,不出您所料,徐家的人找到風府了。”


    東絕抱了拳,恭敬的在門外匯報著。當他得知宋樂容直接廢了徐家耀時,那表情隻能用一個精彩來形容,但是心中的震撼,遠比表現出來的大的多。一個女子,怎麽會如此狠毒?如此果斷?如此大膽?他想不通,但是卻不得不佩服,至少在他東絕的世界中,宋樂容絕對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洛如非淡淡的話語從屋內傳出來:“恩,風老如何處理的?”


    “風老避而不見,但是卻讓人送了,送了壯陽的藥物去徐府。”


    東絕尷尬的迴答,臉上已經是一片通紅了。


    洛如非瞥了眼宋樂容,問:“這送壯陽的藥物這個點子,是你教風老的吧?”


    “我這不是為他好麽,畢竟縱欲過度傷身,傷腎,多補補沒什麽不好的。”


    宋樂容理所當然的態度讓洛如非十分不悅,皺眉道:“宋樂容,誰教你的這些東西?”


    “自學成才。”


    “忘掉。”


    洛如非霸道的說道,與其極其認真,沒有半絲的開玩笑的意味。


    宋樂容挑眉,反抗道:“不。”


    洛如非沉默的看著宋樂容良久,卻發現宋樂容的性子倔的不行,根本就不會求饒退讓,不禁心中升起一股氣,起身就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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