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陳豐寵溺的蜷起手指,刮了一下秦素善的瓊鼻,“娘子說的都是對的。”這種崇拜,陳豐是能夠理解的,後世他見得多了。隻是沒有想到來到這封建的國度,竟然也能見到這樣的現象,隻能說追星這種現象,是不分朝代的。


    自家媳婦兒追星怎麽辦?還能怎麽辦?陳豐用實力演繹,媳婦兒是自己選的,還能怎麽辦?寵著唄。


    “所以你是不是想要秦將軍的畫像?迴頭兒為夫給你畫上一幅怎麽樣?”陳豐寵溺的看著身邊的秦素善。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秦素善一雙大眼睛裏寫滿了驚喜。


    “可以可以,要不要再請秦將軍給你簽個名?”


    “好啊好啊!”沒錯,追星的女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即便是從前淡定如同秦素善這樣的女子,在麵對和秦叔寶有關的事情時,也完全沒有了理智。對此,陳豐還是隻有一句話,“寵著唄!”


    李公公一聲“皇上駕到”原本鬧哄哄的淩煙閣瞬間便清淨下來。


    眾人一同跪倒在地,山唿萬歲。


    得了皇上的允許,眾人方才起身,紛紛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


    “今李靖和李積兩位將軍德勝凱旋,此番為二位將軍慶功。”李世民坐在上首,朝著下麵已經整齊落座的大臣及其家眷們說道。


    “這第一杯酒,朕要敬兩位將軍及麾下將士,為國征戰,勞苦功高!”說完,便將杯中之酒飲盡,百官見此,自然不敢敷衍。


    “這第二杯酒,朕要敬在此次戰鬥之中犧牲的將士們,一路走好!”說完,又是滿飲一杯。


    “這第三杯酒,”說到這裏,李世民停頓了片刻,眾人的目光忍不住遊移,終於李世民的目光放在了陳豐的身上,“敬大司農陳豐!”


    聽聞此言,陳豐一驚,立刻站起身子,“陛下,微臣受之有愧啊!”


    “誒,大司農如何這般謙虛,若是連你都受之有愧,那我李積和李靖還敢說自己勞苦功高嗎?”說話的正是李積,“實不相瞞,各位,此番若是沒有大司農打頭陣,離間東西突厥,一舉殲滅敵軍兵馬二十萬,我與李靖也難取此等大功!”


    原本眾人聽說陳豐的功績或許還有所不不屑,以為是當今陛下為了給陳豐立威,故意誇大,但如今連這位得勝歸來的將軍都如此盛讚,此事怕是沒跑了。


    “是啊,眾位或許不信,但此事隻需要傳召突厥兩位可汗,一探之下,眾位便能明白。”連李靖也開口問陳豐說話,“大司農當真是智計過人,將突厥兩位可汗玩弄於鼓掌之中,內裏發生了兵亂,此舉絕非常人所能及。”


    “兩位將軍過譽了,不過是些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陳豐麵上略顯尷尬,自不是被誇獎的尷尬,這般的誇獎,他都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自然早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他所尷尬的是李靖竟然提出了要當堂見突厥的兩位可汗,這實在是不好相見啊!


    然當今陛下,高高在上的那位卻好似完全沒看見他的求救一般,“宣突厥兩位可汗上殿。”


    已是敗軍之將,見了李世民早已經沒有了威嚴,此時行禮竟是下臣對君主的禮儀,看得李世民心下大悅,命兩人平身。


    “二位可識得我朝大司農?”李世民笑著問道,手上還惡作劇一般的指向了陳豐。


    “掌櫃!”


    “陳豐!”兩人幾乎是同時叫出了陳豐的身份。


    陳豐如何能夠不知道,此番是當今陛下給推出來了,當即也不怯場,壓下心頭的尷尬,“兩位,許久不見了。”他倒是識相,沒有問出“近來可好”這樣討人嫌的話。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頡利可汗愣了好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隨後看著坐在上首的李世民,“唐皇,大唐有此等有膽有識的能人謀士,我頡利可汗輸得心服口服!大唐何愁不興盛啊!”說完,又狀似癲狂的笑了起來。


    好半晌,他才轉頭看向陳豐,“我是該稱唿您為掌櫃還是大司農呢?”


    “吾乃唐皇駕下大司農陳豐,草字方知,若頡利可汗不棄,喚我一聲方知便可。”陳豐佯裝不曾聽出其中的嘲諷之意,笑著迴應,心下難免對當今聖上的惡趣味有點抱怨。


    “方知,方知!”頡利可汗呢喃了兩遍,“好,方知好!”


    “先生?”突利不敢置信的看向陳豐,他知曉陳豐在李世民的手下供職,卻不想區區三品京官,好似很受重用一般,且方才聽頡利可汗的意思,他心下有了一個猜測。


    “可汗。”陳豐笑著略微躬了下腰,點頭示意。


    “所以,杜子言是先生派往東突厥的?我之窘境皆是拜先生所賜?”突利不敢置信的看著陳豐,“所以,我最終是敗給了先生,是嗎?”說話之時身體還有點顫抖,似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敗在了自己最崇拜的人手裏。


    “可汗莫怪,方知本是大唐官員,吃唐皇俸祿,自要為我皇分憂。”一句話說出了自己的身不由己,也說出了兩人當時的立場不同。


    “我知曉。”突利可汗看著陳豐,眼神之中還有點激動,但是顫抖的身體已經穩定下來了,“能敗在先生手裏,突利知足!”


    這話一出,滿朝皆驚,忍不住猜測,陳豐到底是什麽人,竟能得這兩位可汗的敬重,且看他們這般模樣,敗在陳豐的手裏,卻對他沒有半點怨懟,反而還一副理當如此的模樣,讓眾人不由得深思,他們對陳豐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陳豐心裏倒是沒有這些人想的這麽多,嘴上雖然這般說了,但心下還是難免覺得抱歉,尤其是杜立迴來之後,曾數次與他提起過突利此人,言語之間將突利對自己的崇拜說的很是清楚。。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兩人也算是有些淵源了,如今自己害得他亡了國,即便突利心中不在意,陳豐卻也做不到坦然。


    “頡利!”容他叔侄二人癲狂了好一會兒,李世民見沒有樂子了,終於開口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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