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說的就是如今淩煙閣之中的景象吧、


    李世民坐在上首,各國使臣坐在下方。到是當真有了幾分萬國朝拜的雛形。


    賓主盡歡說的便是此時的場景吧,滿飲杯中酒,口中句句皆是恭維,聽來耳朵都起了繭子,但無奈,坐在上首的李世民顯然很是享受各國使臣的恭維,麵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厚。


    陳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斟自飲,時不時跟著眾人一同舉杯。


    若是能一直這般平和該多好,隻可惜了,這般歌舞升平之中,藏著不知多少的陰謀詭計,藏了多少的生死因果,又有多少人,刀劍已經磨亮,就等著對亮出家夥來,給對方致命一擊。


    來了!看著犬上三田端起酒杯站起身子,陳豐心下暗道。


    “大唐陛下,吾乃扶桑國,天皇駕下右大臣犬上三田,今奉我天皇之命,刻意給陛下帶來了一份賀禮。”


    “哦?是何寶物?”李世民一時之間好似也來了興趣。不過眼神還是下意識的朝著陳豐瞥了一眼,顯然也是知曉,這東西並不是那麽好拿的,還需要陳豐的配合。


    素來如此,賀禮一類嘛,都是要拿了一些東西才能換來的。


    聽了那犬上三田的話,劉伯謙下意識的看向了陳豐,這小子先前就說了各國使臣會有所刁難,如今看來還真是被這臭小子給說中了。


    然而方才那一會兒,李世民還不能當做沒有聽見犬上三田的話,人家是來送賀禮的,自然不能當他不存在,不是?


    然而這個賀禮,大唐到底是能夠拿走,還是要顏麵掃地,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犬上三田朝著後麵拍了拍手,隨後便有人將外麵的扶桑國侍女放了進來。這一切都已經是彩排過無數次的了,自然不會有半點問題。當然不是拉著各國使者一同彩排,而是自己人之間已經事先試過,連走在那一塊磚上都在心裏有了標記,此時帶著那扶桑侍女的大唐宮女走在前麵,引領著扶桑女子走在應該走的位置上。


    紅綢遮擋之下,隻能看見一個方方正正的托盤。


    “這是?”劉伯謙坐在陳豐的身側,朝著陳豐投過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應當是棋盤。”陳豐的麵上好似有些凝重,但笑容依舊不減,且眼神之中更是一片輕鬆模樣。


    雖然相交不深,但劉伯謙對陳豐亦算是有些了解,知曉陳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會兒,見陳豐神色輕鬆,亦跟著放鬆下來了。


    確實,若是棋盤,理當難不住他們,大唐的文人墨客,想來最好的便是附庸風雅,琴棋書畫,棋可是排在第二位的,若是論棋藝,自然不容小覷,說是從來沒有怕過誰,絕非誇張。


    “大唐皇帝陛下,吾主天皇,向來喜歡大唐的問話,其中最喜便是鑽研棋局,這棋盤是我扶桑國特有的楸木所製,棋子更是冷暖玉棋子一顆一顆打磨而成,乃是吾主最愛的把玩之物,這棋局亦是是我天皇親手擺下。”


    “吾主敬慕大唐皇帝陛下,遂擺下棋局,願與皇帝陛下隔空較量一番。”


    “吾主說了,這盤棋,送於知音。若是大唐能夠破解這盤棋局,便將這盤棋送與大唐,若是大唐無法破解這盤棋,便證明大唐並無吾主的知音,屆時便多有得罪了。”


    “如何個得罪法?”有朝臣詫異問道,我們若是破解不出來,你帶迴去便是,怎的還要得罪了?


    “吾主親口所說,若是並無知音,這棋便沒有了繼續存在的意義,命吾當場毀了這盤棋!”


    什麽!


    毀了!


    這便是在挑釁了,然大唐卻並不能多說什麽,畢竟人家打著尋找知音的名號前來,沒有知音,毀了也便罷了,合情合理,理所應當。


    “不知大唐皇帝,可願意與我天皇破解這盤棋局?”犬上三田完全不理會在場眾人麵上的表情,隻自顧自的逼問。


    “請將棋局揭曉吧。”李世民到是一臉淡然,到底是皇帝,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難不成還會被一個小小的棋局給難住不成?


    “皇帝陛下好生氣度!”犬上三田讚了一句,之後轉身將遮擋了棋局的紅綢掀開。


    紅綢捏在犬上三田的手上,在空氣之中飄搖,頗有些招搖的感覺。


    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那棋局之上,卻唯獨陳豐,將目光放在了紅綢上麵,目光漸漸深遠,更好似呆滯一般。


    “不知大唐可有能人,願與我主隔空切磋一番。”犬上三田的叫囂讓陳豐從沉思之中驚醒,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的劉伯謙,“伯父,怎麽樣?”


    卻見劉伯謙慚愧的搖了搖頭,“我竟看不懂對方的布局,當真是個詭異的棋局。”聲音不大,隻陳豐一人能夠聽得清楚。


    “連伯父都看不懂對方的布局?”陳豐詫異了一番,隨後抬起頭看向李世民,卻發現李世民的眼神一直放在他的身上,便是李世民的眼神之中亦是帶著不解。


    高士廉、杜如晦,房玄齡,皆在沉思。


    見了這般景象,陳豐方才將目光放在棋局之上,這一看之下,瞬間便愣住了。


    “伯父看不懂這棋局?”陳豐比之先前更加詫異,或者說是震驚!


    “著實看不懂。”劉伯謙知曉陳豐並非是在嘲諷他,隻是在問一個事實,“莫非方知看懂了?”


    “不瞞伯父說,這棋局,隨便一個新學者,都能解開啊。”陳豐說這話的時候,麵上的表情不大明顯。


    “什麽?初學者?”劉伯謙驚了一瞬,若非是心知陳豐的為人,隻怕都會覺得陳豐是在羞辱他了,但看陳豐麵上坦然,便知曉,這是真心話。


    “我明白了!”陳豐忽然笑了一下,“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什麽主意?”


    “我知曉各位大人看不懂這布局的原因了。”陳豐說道,不等劉伯謙追問,陳豐便繼續開口,“諸位大人想的太多了。”


    想得太多了?劉伯謙還沒有想明白的時候,陳豐已經站起身子,“陛下,這棋子到是不稀奇,隻是棋盤,既是扶桑國獨有的楸木所製,不知陛下能否割愛,賜予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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