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盒子被打開後,周圍圍著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就算是秦老侯爺都變了臉色。


    盒子中露出的東西不是別的,恰好是一個人頭!人頭的正臉被沾著血跡的淩亂發絲掩蓋,使人看不出具體容貌,幹涸的血跡斑斑點點的灑在盒子壁沿上。


    即使頭顱的容貌被頭發遮蓋,但是秦老侯爺心中的不好預感卻是越發的深重了,他穩了穩心神,伸手扒開擋在身前的士兵,快步走到了頭顱麵前。


    越是走進,頭顱給他的熟悉感就越是強烈,他心中的不安更是以不可遏製的速度逐漸擴大,終於,他在頭顱麵前站定。


    對於周圍士兵擔憂的喊叫聲他充耳不聞,秦老侯爺伸出有些微顫抖的手,撩開了蓋在頭顱臉上的頭發,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刹那間對上了他的目光。


    轟——


    腦袋中仿佛炸開了一道天雷,秦老侯爺臉色刷的蒼白了,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頭顱。


    那張臉跟他有六分相似,嘴角殘留著血跡,臉上沾染著血汙,麵目獰猙,眼中的不甘心、怨恨、懊悔……等情緒像是一柄鋒利的刀,衝擊了他的整個心神。


    那是他的兒子啊!秦老侯爺嘴唇有些哆嗦,卻似乎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是誰!”深受刺激的秦老侯爺長嘯一聲,憤怒的大吼,眼中血絲爆滿了整個眼球,滔天的怒氣化為實質的殺氣從他身上迸發而出,忽然他身體一個搖晃,眼前一黑,白眼一翻,往後一倒,暈了過去!


    ……


    同一時間,南軒帝國皇宮,南軒皇帝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紙條,大手一揮,威嚴的下達了命令:“進攻京都帝國!”


    “遵旨!”


    早已整裝待發的大軍帶著高昂的士氣,朝著京都帝國邊境壓去……


    ……


    而在南疆古南城,艾銘遭到了三名七階巔峰修士的襲擊,雖然憑著強大的實力擊敗了對方,但也身受重傷陷入了昏迷。


    慕花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自家師傅,冷漠的麵容上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忽然門口走進來一名身穿暗紅色將領鎧甲的男子,男子望著慕花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熾熱,但很快就垂下了眼皮,遮掩了自己的異樣,頓了頓嚴肅的說道:花將軍,斥候傳來急報,日冥帝國的大軍近日來有所異動,今日更是有一隊人馬站在界限外挑釁我方士兵,挑起了衝突。”


    “恩。”慕花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給艾銘診脈的軍醫放下手起身,連忙製止了男子還想說的話,對著軍醫問道,“元帥的情況如何?”


    “花將軍,元帥他傷勢很重,體內的經脈通通都被破壞,就連丹田也被從中破開,以屬下的醫術隻能在短時間延緩傷勢惡化,想要治好卻是隻能找煉丹師,尤其是丹田,想要複原,隻能依靠丹藥。”軍醫是個白胡子老頭,聽到慕華蘭的問話,他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煉丹師……”慕花呢喃了一聲,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拳。


    煉丹師身份尊貴,即使是大陸上的幾大宗門,在麵對煉丹師的時候都要禮讓三分,就算是鑒寶閣這樣的煉器宗門都有所不如。


    白胡子軍醫看到慕花的樣子,心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元帥的丹田受了傷,煉丹師最好是五品煉丹師,能夠煉製出五品紫元丹,憑紫元丹的功效應該能讓元帥的丹田複原,不過這些都是屬下的推測,屬下不是煉丹師,具體如何屬下也不確定。”


    “我知道了。”慕花點了點頭,“你先將元帥的傷勢穩住,煉丹師我會去尋找。”


    聞言,軍醫不在說什麽,拱了拱手神色嚴肅的開始抑製艾銘的傷勢。


    慕花這才轉身,給了男子一個眼神,率先走出了房門。


    “薛將軍,你剛剛說日冥帝國派人挑釁我方大軍?”在房門強的院中站定,慕花神色嚴肅的問道。


    “是的,我們的探子也傳迴消息,說日冥帝國正在召集軍隊,準備一舉攻下古南城。”男子也就是副將軍薛明宇一臉凝重的說道。


    說完,他停頓了一下,見到慕花皺眉,他又繼續說道:“花將軍,現在元帥昏迷,我方大軍群龍無首,士氣低迷,我們應該如何抵擋日冥帝國的大軍?”


    不等慕花說什麽,一連竄的腳步聲從月門外傳來。


    察覺的腳步傳來的方向時自己所在的院子,慕花就閉上了嘴巴不在說話,不一會兒,隨著腳步聲漸進,一大群人從月門走了進來。


    那些人見到站在院中的兩人,都是眼睛一亮,但是見到兩人神色凝重,又變的焦急了。


    “花將軍,元帥大人怎麽樣了?”


    “我聽聞元帥大人遭人偷襲,不知情況如何了?”


    “花將軍,元帥大人在裏麵,我等可否進去……”


    這些人都是古南城的官員,比起京都的官臣,這些人身上多了一股彪悍之氣,即使是一個小小的文官,也跟武將似得顯得十分強悍,然而其中有些許人眉宇間卻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他們一進來就朝著慕花你一言我一句的說了起來。


    慕花隻覺得像是有一群蚊子在耳邊嗡嗡直叫,煩的不行。


    “閉嘴。”慕花冷聲道,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嚇得對方當即閉上了嘴巴。


    “元帥大人受了點傷,軍醫在裏麵救治,你們無需擔心,現在你們要做的是戰前準備。”慕花說道。


    “戰前準備?”


    在場的人神色一驚,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古南城城主擔憂道:“元帥大人受了傷,日冥帝國的大軍我們能夠抵擋住嗎?”


    “你們該關心的是如何安撫好百信,如何跟軍隊配合戰勝敵人。”慕花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停留在了他們身後跟著的夜風身上,“夜風,你來說一下情況。”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轉向了身後,往旁邊移了移,露出了身後的夜風。夜風上前兩步說道:“將軍大人,屬下得到準確消息,日冥帝國正在大規模的集聚兵力,不出三天,必將攻打古南城!那時,日冥帝國的軍隊將有五十萬大軍,而我方隻有三十萬。”


    這個數字當場把在場眾人嚇到了,五十萬比三十萬,整整少了二十萬不說,對方的高手還在,我方的元帥卻受了傷,這仗能打贏嗎?!


    “偷襲元帥的人是不是就是日冥帝國派來?是不是日冥帝國的陰謀?”有人冒著冷汗說道。


    迴應他的是眾人的沉默,就連慕花都沒有否認。


    “諸位不用擔心,本將軍收到急報,京都派來的援軍已在路上,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援軍到來之前死守古南城。”沉默片刻後,慕花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安撫了在場這群人慌亂的情緒。


    “援軍真的會來嗎?”“我們要守幾天?”“我們能不能守住?”


    這群人慌忙的問道。


    慕花皺眉,眉宇間有些不悅。


    “夠了,怕什麽,日冥帝國趕來,老子就敢殺!”這時,忽然其中一名身穿鎧甲的大漢,滿臉煞氣的說道。


    他的聲音一下子蓋過了眾人的話,慕花也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見到他眼底深藏的恥辱,她頓時了然了。


    這些古南城中的官員,包括古南城中的百姓,經過上一次古南城失守,數萬百姓被屠事件,古南城的人被極端的分成了兩類人,一類就是嚇破了膽,隻覺得日冥帝國無比可怕;另一類就是滿腔仇恨,覺得日冥帝國可惡至極,日冥帝國的人都該死!


    “沒錯!來多少,殺多少!”


    大漢的話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好幾個人都開口跟著附和了。


    慕花伸手往下壓了壓,等到他們安靜下來以後,冷聲道:“這一戰不僅要打,還要狠狠的打!”


    “好了,你們先下去,半個時辰後,召開作戰會議。”慕花說著揮了揮手,眼眸中閃過一絲血色,這一戰不可避免,還不能輸,不然長久以往,士氣大減,懼意日漸增長,古南城必廢!


    到時候,古南城作為京都最堅固的防禦也就是一場笑話了。


    這些人中有那麽幾個欲言又止的人,但看著神色堅定的慕花,最終什麽都沒有說,神情各異的告退了。


    等到他們離開後,慕花不等夜風多問,命令道:“夜風,作戰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將!”夜風臉上驚訝一現,雖然疑惑,但因為對慕花的信任,他還是把最後的‘軍’字吞迴了肚子。


    “你的任務很重要,去找煉丹師!”慕花沉重的說道,“最好是五品煉丹師,不管什麽手段,必須盡快!還有,你還要找一種名叫紫元丹的五品丹藥!”


    “是!”夜風沒有多問,腦中卻是想到了昏迷的元帥……


    ……


    在整片大陸都暗潮洶湧的時候,荒北也發生了不大不小的麻煩,在佇立在荒北最中心位置的城池中,城主府內,一名手持青銅色扁圓形陣盤的中年男子手中拎了一名裸著上半身的男子出現在了一棟別院門前。


    那名男子被捆綁住無法動彈,神誌卻是清醒,**的身軀上布滿了傷口,還留著鮮血,身上的氣息很是萎靡,眼底卻是充滿了不甘心!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可以離開荒北,但在最後一刻即將踏出荒北邊緣的時候,卻被突然出現的人抓了迴來,想到這,戰天心中充滿了不甘以及戾氣!


    隨意的將被困住的男子扔在地上,中年男子麵對大門行了一個禮,恭敬的說道:“尊者,罪人已帶到!”


    話落,中年男子身周的空間一陣扭曲,下一秒,中年男子和旁邊被困住的男子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院中房間內。


    盤腿坐在蒲團上的老人身穿一件灰色的長袍,在中年男子和戰天出現在房內的時候,灰袍老人刷的睜開了眼,兩道精光一閃而過。


    一道森冷的目光落到了戰天身上,下一秒,一股強大的力量轟在了戰天身上。


    戰天眼前一花,身軀猛然往後飛起,砰的一聲,後背砸到了牆壁上,渾身一震,又從牆壁上掉到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戰天“哇”的一口吐出了鮮血,身軀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他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移了位置,體內的骨頭更像是被震碎,無法使出一絲一毫的力量。


    “不是他。”灰袍老人冷聲說道,陰鷲的視線落到了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額頭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將手中的青銅色陣盤舉高放在頭頂,惶恐的說道:“尊者,陣盤指引的方向隻有他,抓到他以後,陣盤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灰袍老人伸出手,中年男子手中的陣盤當即飛起,落到了灰袍老人手中。


    灰袍老人轉動了兩下陣盤,陣盤發出一陣光,中心出現了一個箭頭,指向的方向就是戰天所在的方向。


    他試驗了好幾遍,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這樣的情況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心中的怒氣不停的翻滾。


    陣盤不會有錯,指引的方向就是地上這名男子,但是男子的身上雖然有著空間波動,但並不是使用陣法的人,這讓他感到異常的煩躁。


    “說,使用私人陣法的是誰?說出來可饒你不死。”灰袍老者五指成爪,扣住了戰天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咳咳。”戰天被這一移動,當即咳了兩聲,吐出了兩口血沫,明明是兩米左右高的大漢,此時卻像是破布娃娃似得被人拿捏在了手中,不僅不能反抗,連動彈一下都不得,唯一能動的就是眼珠子了。


    這種情況下,別說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隨意告訴給對方。


    灰袍老者一甩手,戰天整個人都像是一灘軟肉,軟趴趴的趴在地上。提不起力來。灰袍老人麵目陰沉,目光森冷的望著戰天,一旁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我記得你有一個妹妹,但是我在荒北隻找到了你,卻沒有找到你妹妹。”


    軟癱在地上的戰天瞳孔遽然一縮,他的麵容因為疼痛止不住的在抽搐,眼神的變化很細小,並不引人矚目,也隻會讓人以為他是因為身體的疼痛。


    但是房內的二人皆不是普通的人,當即就發現了他那一霎那的眼神變化,灰袍老人緩了緩怒氣,遞了個眼神給中年男子,示意他繼續。


    中年男子受到鼓舞,神色一正,對著戰天說道:“你的妹妹實力遠不如你,連五階修士都不是,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使用傳送陣的人中應該就有一人是你的妹妹。”


    “你不說出那啟動陣法之人,我們也隻能找你妹妹抵罪了,你妹妹此時應該已經在荒北之外了,想要找到她雖然有些麻煩,但也還是很容易,隻要發布個追殺令,或者在大陸懸賞榜上掛個名,給出的獎勵又誘人,不用我們自己出手,多的是人抓捕暗殺你妹妹。”


    “你可能覺得外界的人跟荒北不一樣,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外界的人比荒北的人還要陰險,為了一點點利益,手足相殘的多不勝數,弑母殺父都有,更何況隻是一個陌生人,你妹妹的處境會如何,你想的到吧?”


    “你難道想讓你妹妹因為你,從此以後隻能當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或者說的嚴重點,你是希望你妹妹從今往後都活在追殺中?身邊沒有一個信任的人,指不定哪天睡夢中就被人取了首級。”


    中年男子一字一句的說著,說一段話他就會停頓一下,似乎是在給對方思考的空隙,而他的聲音沒有抑揚頓挫,也沒有十分鼓動人心,隻是十分平淡的訴說著事實,就像是在說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


    但是戰天聽得卻是越聽越心寒,越聽眼睛瞪得越大,荒北的人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外界的人為什麽不可能?


    這麽一想他心中頓時就有些擔憂了,但是他不蠢,他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但也有誇大的意味,不過,雖然有誇大,但也有一定的根據,隻要有這麽一點點根據,他就無法真正的放心,他可以不擔心自己的生命,但是絕對無法做到不擔心妹妹安危。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後悔為什麽就答應讓葉飛帶走了自己的妹妹,萬一葉飛不守信用,加害與他的妹妹怎麽辦?


    但是現在,後悔已經於事無補。


    “放心,你隻要說出來,我不僅不會對你怎麽樣,就連你妹妹也不會動一根汗毛。”灰袍老者承諾道,至於其中有幾分真假,那就不為人知了。


    戰天臉皮抽了抽,眼神帶著思索,腦中更是快速的想著對策,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所謂的私人傳送陣應該就是葉飛離開的那個陣法,對方兩人的實力很強,不能硬抗隻能智取,或許可以假裝妥協……


    想著他望向兩人的眼神露出了妥協,不過還是沒有說話。


    房內的兩人見到他的眼神,知道他這是妥協了,隻不過是礙於傷勢無法說話而已。


    灰袍老者麵色冷硬的掏出了一顆淡金色的丹藥,一旁的中年男子恭敬的雙手接過,來到戰天的身邊,蹲下身,伸手扳開他的嘴,將丹藥塞了進去。


    不一會兒,戰天隻覺得體內有一股冰涼的氣體流轉而過,緩解了他身體的疼痛,他內視了自己的身體,發現被震碎的骨頭正在從新生長,被移位的五髒六腑也在恢複。


    這顯然不是一顆普通的丹藥,戰天心想,到是放鬆了不少,顯然對方短時間內是不打算取他的性命,不然也不會這麽下血本。


    等到戰天傷勢好了大半,時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感覺到自己恢複了行動,他就動作緩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這兩個人不好對付,戰天一邊活動著自己的手腳一邊在心中想著,在他吸收藥力恢複傷勢的時候,不管是灰袍男子還是中年男子都沒有打斷他療傷,也沒有開口催促他,表現的十分有耐心。


    而在他坐起來的時候,明明他的動作很是僵硬虛弱,那兩人也沒有絲毫過來扶一把的意思,偏偏兩人的臉上也都沒有絲毫瞧不起的神態,反而表現的十分和善,似乎已經將他歸為了自己人。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覺得兩人不好對付,如果對方打斷了他療傷,或者是催促了,他還能說對方的目的僅僅是為了知曉啟動傳送陣的人,而如果對方扶他了,體現了對方虛偽的同時,也能讓他確定對方想知道的事很重要很迫切。


    但是對方的反應出乎意料,這倒是讓他搞不清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了,總不成真的是因為承諾隻要他說了,就放過他和妹妹了吧?


    “道友,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放心,隻要你說了,我們不僅不會傷害你跟你妹妹,還可以做出補償,讓你們團聚。”中年男子說著,見到戰天臉上的懷疑,又繼續說道,“對了,還沒有作自我介紹,我是荒北主城城主盧士旯,我身邊的是黑鷹尊者,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我們的名號,以我們的名號作保證,想必你也能放心。”


    聽到兩人的名號,戰天不由自主的緊繃了神經,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城主大人,和尊者大人。”


    荒北主城是荒北最為中心,也是最為繁華的城池,是荒北的中心,裏麵高手無數,而城主盧士旯更是一名九階後期的修士,實力強大。


    尊者黑鷹,是城主府隱世的高手,能被稱為尊者,說明對方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九階巔峰大圓滿的境界,這樣的人物決定絕對不是他能招惹。


    戰天想著,心中有了思量,猶豫了一下對著二人說道:“我不知道你們說的私人傳送陣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我知道的那人現在已經離開了,在荒北是找不到他的。”


    “你知道他去了哪裏?”灰袍老人黑影尊者冷冷的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那人並不願意告知我他的行程,不過家妹被他帶走了,我知道怎麽找到家妹。”戰天其實知道怎麽找到葉飛,隻不過他擔心自己說完就沒有了利用價值被人滅口了,所以並沒有說出實話。 發現二人皺起了眉頭,戰天連忙保證道:“我跟家妹約好了,讓她傳送出來以後就在附近地點等我,等我從荒北邊緣出去,就會憑著特殊的聯絡手段找到她。”


    “你真不知道那人在哪裏?那你知道那人是誰嗎?”盧士旯問道。


    “名字我不清楚,不過他說過他是一名廚師。”戰天說道。


    廚師?


    黑鷹尊者眉頭一皺,盧士旯也是嘴角一抽。這個答案出乎了兩人意料。


    “他的修為如何?”黑鷹尊者沉著臉問道。


    戰天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有五階初期。”


    隨後兩人又問了一些問題,戰天一一解答了,隻不過在某些問題上他表現出了一問三不知,比如說名字,在哪裏,如何聯係上妹妹……


    “竟然如此,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你妹妹,倘若你敢框我……必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黑鷹尊者冷笑一聲說道,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他索性不問了。


    戰天表示沒有意見,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要是真的信了他們,什麽都乖乖說了,他沒有了用出,對方說不定當場就殺了他。


    但是現在,對方卻不會這麽做,畢竟想要找到那人,隻能通過自己,在他還有利用價值之前,對方不會對他動手,這就是他短時間活命的依仗,而他必須在找到那人之前,想辦法脫離對方的製約。


    …… 京都


    天靈食居門口,一號跟朱斯在空中打的旗鼓相當,朱斯有九階巔峰,還是大圓滿境界,而一號隻有九階後期,兩人似乎相差彼大,但是一號勝在開啟了抹殺模式,實力上漲,完全可以做到跟九階巔峰修士對戰而不落於下風。


    另一邊,小花完虐著啟鼎尊者、至真尊者、滄海宗喬宗主、鑒寶閣石閣主、朱家莊朱莊主、風護等人。


    啪啪啪——


    在一次把衝上來的一群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拍飛,小花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輕鬆愜意到了極點。


    至真尊者、啟鼎尊者、喬宗主等人一個一個的被拍飛至半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像是下餃子似得掉到了地上,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灰塵滾滾,蜘蛛網一樣的裂痕從坑中蔓延而出。


    等到灰塵散去,露出了坑中的情景,一群人像是疊羅漢似得疊成一堆,在坑中一動不動,他們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掛在身上像是被動物的爪子抓成了一條一條的碎布。


    他們的臉上神同步的都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在遠處,時不時的就有人從角落、屋簷、窗口等地方冒出一個個腦袋,鬼鬼祟祟的看著這邊的戰鬥。


    其中有好幾個在看到門口情景的時候都是一副呆滯的模樣,反應過來的時候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驚悚的仿佛見了鬼似得。


    這情景可不就是嚇人嘛,不僅是他們,就連在小店中用餐的人也是如此,一副驚呆了的模樣。


    說好的小店一方勢弱呢?說好的宗門強大呢?三大宗門都無恥的以多欺少了,竟然還被人家完虐,臉呢?!


    “好!”


    寧白占用的桌子是最靠近大門的那一桌,此時他正一邊津津有味的吃著美食,一邊眼也不帶眨一下的看著門外的戰鬥,時不時還拍手叫好,吃瓜群眾的身份用起來毫不心虛,這頓飯他吃的可有滋味了!


    “大師兄,我突然好慶幸我們宗沒有參與進去。”泉越口中吃著一片蒜泥白肉片,對著身邊的江天滿是慶幸的說道。


    三大宗門,朱斯還好,至少還能跟一號戰成平手,雖然一號是越級……


    其他的人就不行了,跟小花打了多久就被虐了多久,還是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完虐,簡直不要太心酸了。


    “同感。”萬方讚同道,手中的筷子夾起了一塊東坡肉塊,“我就看著他們站起來,攻擊,被拍飛,在站起來,在攻擊,在被拍飛,再再站起來……”


    咽下口中的肉塊,萬方享受的眯了眯眼睛,心災樂禍道:“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看著他們被虐快一個小時了,但我卻一點也沒有看膩,尤其是我們還一邊吃著美食,嘖嘖,這滋味舒爽的不要不要了。”


    “沒錯,簡直——咳咳,什麽話,平常教你們的禮貌哪去了?這話是你們該說的嗎?”席宗主喝了一口悶倒雲,麵色一紅,聽到這話正想點頭讚同,猛然反應自己的身份,立馬截住了未說完的話,嚴肅的嗬斥道。


    “恩恩,不該不該。”萬方不以為然,再次夾了一個白菜卷吃進嘴中,敷衍的應了幾聲,心中腹誹對方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這話也不先把臉上的表情收一收,幸災樂禍的不要太明顯。


    卿於彥將一盤菜放到了青雲宗宗主的麵前,退開後看了看門外的情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得不說那畫麵還是挺有喜感,尤其是看到那疊成金字塔的一堆人臉上幾乎如出一轍的表情,更是讓人忍俊不禁想要發笑,就連他因為給青雲宗的人端菜而不愉快的心情都緩解了不少,但是,一想到青雲宗,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嘴角剛剛掀起的笑意眨眼間又消失不見。


    小花看著在坑中半天不動的一疊人,用著稚氣的聲音催促道:“休息夠沒有?快點,繼續上,本大爺還沒有玩夠呢。”


    然而被他拍飛的那群人,此時卻像是死了一半一點動靜都沒有。


    等了等,還不見他們有動靜,小花眯了眯貓眼,由坐著改為了站著,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抖了抖身上的毛,往前走了幾步,歪著腦袋看著隨著他的走進,神經瞬間緊繃起來的一疊人。


    “不玩了?”小花眼珠子一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前爪搭在地上。


    被堆成一疊的人齊齊裝死,要是一開始還不服氣,隻覺得對方僥幸,但被虐了那麽久,體內的元力都因為抵擋對方隨意拍出的爪子消耗了絕大部分,此時的他們就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他們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沒有弄死弄殘了他們,但是他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對方是因為做不到。


    而很快,小花就給他們變相的解惑了。


    “我們換一個玩法吧,”它眯了眯貓眼,心情不錯的說道,“就玩——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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