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係統也承認我雕刻的很好了,十分的完美,可以說是跟係統提供的素材一模一樣,但是係統也說了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葉飛煩躁的放下手中的金籃,小聲嘀咕道:“說是少了靈魂也不對,少了韻味也不對……究竟是少了什麽鬼東西,不就是一個殘缺配方,哪來那麽麻——等等,殘缺……殘篇……”


    原本煩躁的想罵人的葉飛,在說到殘篇,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事,當初係統說過給他的配方隻是殘篇,隻有他做出了殘篇配方的雙味金籃,才會給他完整版的雙味金籃做法。


    他當時還說係統變得狡猾了,這麽一想,他抱著懷疑的心態開始分析:“難道說因為係統給的配方是殘篇,所以金籃的雕刻也是殘缺的?”


    想起係統的尿性,他忽然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葉飛在心中對係統將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


    然而迴應他的是係統的沉默,但是葉飛卻是越發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測,腦中頓時就豁然開朗了,眉宇間的煩躁也頓時消散了。


    他一拍手掌,高興的說道:“這麽一來就好辦了,不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了!”


    接著他就靜下心,拿起其中一個雕刻好的金籃,腦中拋卻了係統給予的金籃模型,抱著欣賞別人作品的心態,開始打量金籃。


    越是打量,他越是覺得完美,然而他心中的想法卻越是清晰,最後他恍然大悟的自語道:“我知道了,是少了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雕刻出來的僅僅是一個複製品,就算再怎麽完美,我也僅僅是在複製係統的作品而已,那不是我的東西。”


    “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同一顆樹上相同的葉子都是不同的,那麽同樣的,每一個金瓜就算長得再相似也都是不同的,我應該根據每一個金瓜的質地、形態、靈氣流轉規律和波動,雕刻出它們自身獨一無二魅力的金籃,而不是按照係統的樣本,照搬照舊的複製過來。”


    “原來如此。”葉飛說著,一團亂的腦子豁然開朗,之前的他根本沒在意過金瓜如何,隻想著竟然是係統給出的金瓜,那肯定不會差,事實也是如此,每一個金瓜都是精品,所以他更是隻想著用精品金瓜雕刻出完美金籃,從來沒想過,每一個金瓜都是不同的。


    就像同一種食物,因為食材的些微差別,每次煮時需要的火候都有些微的差別一樣,金籃也是如此,每一個金籃,需要的弧度,需要勾勒的角度也都是不同。


    他不應該將每一個金籃都雕刻的分毫不差,想明白了以後,他就靜下了心,拿起了一個金籃,閉上雙眼,精神力外放裹住了金瓜,慢慢滲透進了金瓜表層觀察起了內部靈力流動的波動。


    他摒除了腦中的雜念,將心神沉浸在金瓜中。


    不久,葉飛睜開了眼睛,刹那間,犀利的光芒一閃即過,他抬起握著刀的手,動作流暢不間斷的在金瓜上勾轉滑動,金色的瓜皮、丁點的瓜碎末,揚灑在桌麵上。


    而葉飛手中的金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變化著,不一會兒,一個金藍的輪廓就出現了。


    一轉二削,三滑四勒,五勾六橫,七彎八定……


    那雙白嫩的手似乎帶著魔力,轉眼間就將一個橢圓形的金瓜,變成了一個精美的金藍。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葉飛迴神,一個栩栩如生的精美金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手中的金藍,眼神十分的明亮,夾雜著掩不去的興奮,將手中的的金藍放到桌子上,跟之前那兩個並排放在了一起。


    這個金藍似乎跟另外那兩個一模一樣,又似乎帶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的不同,就是這麽一點細微的不同,可以讓人明顯的將它與另外兩個金藍區分開來。


    “唔……好像還少了什麽……”葉飛若有所思的望著金藍,猛地眼睛一亮,打了一個響指,“這樣就可以了。”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勺子,勺了一勺靈水,淋在了金藍上。


    嘩——


    清澈的泉水流淌在金藍上,使得整個金藍都散發著透亮的光芒,那金藍像是活了一般,明明隻是一個精致的籃子,卻讓人感覺到了獨特的魅力。


    “恭喜宿主成功雕刻出金藍。”係統冷不丁的冒了出來,祝賀道。


    葉飛心情很不錯,隨著金藍雕刻成功,他的廚藝增長了百分之三,雕工(精品)完整版的熟練度也增長了一大截,從百分之二十二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八。


    “接下來就是多練練,熟能生巧吧。”葉飛低喃著伸手拿起了一個金瓜,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練習……


    在葉飛練習刀工、雕工的時候,小店之外,長安街上此時已經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然而人雖多,但卻並沒有顯得吵吵鬧鬧。


    時辰已到,在皇宮中的皇帝送葬隊伍就開始行動了,禦衛隊的人圍成了一個圈,保護著圈內的人,皇帝的棺槨在最中間,棺五重槨二重。


    在外圈,是皇子公主、皇親國戚、皇後、大臣等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踩著地麵,步行隨著隊伍前進,他們的眼眶通通泛著紅色,顯然是哭過了,好幾個人,此時也仍舊哭的撕心裂肺,至於是真哭還是假哭,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送葬的隊伍很龐大,在五隊的上方高空中周圍,一隊獅鷲禦衛隊的人,神情肅殺。


    底下喪鼓聲、鞭炮聲,哭靈聲等,交織在一起十分的壓抑。


    長安街周圍的人默默的注視著皇帝的棺槨從眼前經過,有人哭了有人渾不在意。


    綿綿細雨從天空降落而下,灰蒙蒙的天空,此時卻讓人覺察到了一絲風雨欲來的肅殺。


    一直到隊伍來到皇陵前,幸運的是一路上都沒有發生什麽意外,隊伍平安到達了皇陵!


    這樣的情況不僅讓內心壓抑著火的陳公公麵上的陰沉消淡了不少,更是讓那些負責保護工作的禦衛隊的人,悄然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整整一天,直到皇帝的棺槨遷入陵墓,也沒有人出來搗亂,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因為太正常,反而顯得不正常,要知道皇帝的陪葬品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


    對於這樣的情況,隊伍中的人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畢竟這並不是什麽壞事。


    而在京都某些地方,卻是爆發出了大大小小的戰鬥,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個身穿黑衣,背著一柄長劍,滿身煞氣的帥氣男子。


    以及一名麵容平凡,氣息內斂,普通至極的男子。


    這兩人就像是兩座殺神,毫不留情的割著敵方的生命。


    皇陵的石門緩緩關上,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葬禮結束了,可以返程的時候,站在石門前的陳公公一把按住了即將合上的石門。


    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下,說道:“雜家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留下來。”


    “陳公公!”眾人大驚,這樣的決定是想自願成為陪葬品?!


    就連丞相也有些意外,眼底深藏著懷疑,這家夥難道不想查清皇帝死亡的真相了?


    要知道進了皇陵可就再也出不來了!


    “大家不用勸。”見眾人似乎想說什麽,陳公公堅定的打斷道,“雜家跟了皇上幾十年,實在是無法做到眼睜睜的看著皇上一個人在這裏,而且皇陵也需要人看守,這個任務就交給雜家吧。”


    “可是新皇還未登基,京都帝國戰事還未平息,陳公公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帝國陷入水火之中而不顧嗎?”四皇子急切的說道,他其實還想說,皇帝的死因還沒查清。


    “陳公公……”那些四皇子一黨的人紛紛勸阻。


    “四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陳公公竟然有如此心意,父皇在天之靈一定會感到無比的欣慰,我們應該支持這樣感人的心意,而不是去阻止。”三皇子站出來輕笑一聲,說道。


    “此話言之有理,這些雜事我們可以代為處理,但是陳公公的心意,卻不是我們可以代替。”三皇子一黨的人立馬跟著附和。


    雜事?四皇子心中惱怒,陳公公可是一名七階修士,少了他帝國的實力就要削弱一大截,與他國對峙底氣也會弱上幾分,尤其此時還是多事之秋,這麽嚴重的事竟然被說成是雜事?!


    陳公公點點頭,見到四皇子還想說什麽,打斷道:“四皇子有心了,但是雜家心意已決,朝中之事有丞相在,軍中之事有寧王爺,雜家很放心。”


    這話的意思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隻是單純的一句話,他接著又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丞相後,淡淡的說道:“新皇的人選先皇早已選定,聖旨就在這個盒子裏,之所以一直沒有拿出是雜家的私心,雜家希望所有事情都等到先皇入陵以後再說,這才一直未將聖旨拿出,望大家勿怪。”


    瞬間,在場的人唿吸都不由微微加重了,一道道火熱的視線望向交到丞相手中的盒子,尤其是三皇子,眼中熾熱的光芒近乎實質。


    陳公公的話落,在場很多人都了然,如果在皇帝入陵前拿出聖旨,選定了新皇人選,另一方失敗的人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事,皇帝的入葬儀式指不定就會被破壞。


    但是隻要一天不確定,不管是三皇子還是四皇子,都不敢有大動靜,因為隻要沒確定,兩人誰都有機會,要是因為自己的一個失誤,就此跟皇位失緣,便宜了對方,那才得不償失。


    這也是為什麽這次的先皇葬禮沒有受到一點阻礙的主要原因,因為全部都被兩位皇子的人馬阻擋在外了。


    此時,聖旨就在麵前,不管是三皇子還是四皇子,內心都十分的激動,還有著一絲緊張,這可是可以決定他們命運的存在啊!


    比起在場人的激動,丞相就十分的鎮定,他也沒有想到陳公公竟然將這麽重要的東西隨手交給了自己,但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對著陳公公鄭重的說道:“陳公公有心了。”


    陳公公搖了搖頭,轉身朝著石門走去,邊走邊說道:“玉璽的位子我也不知,但是皇上說過,新皇登基的時候,自會得到。”


    “砰——”隨著他話落,皇陵的石門也合上了,皇陵光芒大亮,陣法的波動擴散,一道道的符文流轉而過。


    不一會兒,光芒淡去,石門的門縫已然消失,兩扇石門合二為一,變得一扇密不透風的石門。


    皇陵上被布置了陣法,每一座皇陵建成後都隻會開啟一次,也就是皇帝死後入陵的時候。


    皇帝入陵後,石門關上,從此以後都不會再被打開,在此期間進了皇陵的人也將終身踏不出皇陵。


    “丞相大人,竟然聖旨已在你的手中,那麽就在皇陵前宣讀吧,吾兒不僅是嫡子,還是長子,成為新皇也是理所當然,你說對吧,丞相大人。”皇後沉聲說道,她的眼眶還有些微紅,但眼神卻十分的淡漠,其中不僅沒有一絲悲傷,還充滿了狠厲,身上的氣勢更是顯得唑唑逼人。


    這不禁讓很多人感到一陣心寒,皇帝才剛剛下葬,皇後就開始替自己兒子爭奪皇位了。


    但是大部分人卻都覺得理所當然,三皇子雖未說什麽,但表情卻帶著掩不去的得意,看向四皇子的眼神,十分的冰冷。


    四皇子麵色一冷,同樣冷冷的望著三皇子,冷聲道:“三皇兄,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國不可一日無主,母後乃一國之母,隻不過是擔心帝國群龍無首罷了。”三皇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眼中卻並無笑意。


    “丞相大人,你就宣讀吧,反正也就走個形式,三皇弟天賦異凜,不僅是長子,還是嫡子,是新皇的不二人選。”說話的是長公主,從小過繼到皇後名下,由皇後撫養長大,一直視皇後而親生母親,她說這話,似乎還帶著一絲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四皇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丞相大人,宣讀吧。”淩尚書也跟著說道,他的臉上無悲無喜,似乎無論是誰當這個皇帝都無所謂。


    “丞相大人……”


    轉眼間,就又好幾個人站了出來說道。


    四皇子麵色有些難看,但並沒有在說什麽,不管如何,宣讀了聖旨也好。


    丞相看著眾人,神色平靜,在眾人紛雜的目光下,他打開了盒子,從中拿出了金黃色的聖旨。


    將盒子隨意的遞給身邊的某個官員,丞相兩手一拉,打開了聖旨。


    眾人的唿吸不由的加重了幾分,丞相卻依然是麵色淡定,他先是看了看上麵的內容,眼神毫無波動,讓人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更是讓人無法從他的臉上猜測出聖旨中的內容。


    “丞相大——”人,三皇子沉不住氣的喊了一聲,然而還不等他說完,丞相就打斷了他的話。


    “宣旨——”丞相一開口,這些人紛紛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都皇室皇四子慕華柏,人品貴重、氣宇不凡、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丞相的聲音不急不緩在皇陵前響起,他的音量不大,但在場的人卻都能清楚的聽清他說的內容。


    在聽清他說的內容後,很多人都慘白了臉色,同樣也有很多人都露出了欣喜,也有一部分人錯愕。


    “皇三子慕華戈,為朕長子,品性誠厚、賢良才德,是吾京都隻大幸,今命為仲王爺……欽此!”隨著這兩個字落下,在場的人都有些迴不過神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深受打擊的三皇子,大吼道:“不可能,孤才是嫡子,孤還是長子,孤才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他說著,雙眼通紅的從地上蹦了起來,來到丞相麵前,想要奪過聖旨。


    “三皇子是在質疑老臣嗎!”丞相站著沒動,看了三皇子一眼,眼神含著攝人心魄的冷意,硬生生的讓他頓住了動作。


    “皇兒,迴來。”皇後嚴肅的說道,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眉宇間威儀四射。


    三皇子不甘心,眼含怨恨,但還是聽話的退了下去。


    這麽一鬧,原本還沒迴神的眾人,此時紛紛迴神了,三皇子一黨的人慘白了臉色,慌了神。


    站在四皇子一邊的人恰好相反,各個都是笑顏逐開高興的不能在高興了。


    那些保持中立的人,有的喜聞樂見,有的覺得不讚同,也有的將目光看向了丞相,最後剩下的一部分人看向四皇子的目光都隱藏著審視。


    “丞相大人,竟然聖旨已經宣讀,可否讓本宮親眼瞧瞧。”皇後執掌後宮多年,見過了那些肮髒手段,她才不信丞相的一麵之詞。


    在場很多大臣臉上都露出了不悅,顯然皇後的舉動惹惱了他們,然而皇後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丞相幽幽的望了她一眼,沒有二話,直接將手中的聖旨遞了過去。


    皇後伸手接過,打開聖旨仔細的看了起來,一旁的三皇子急忙湊上腦袋,跟著看了起來。


    然而無論怎麽看,上麵的內容都跟之前丞相宣讀的東西一模一樣。


    “皇後娘娘,老臣念的可有半句不妥?需不需要瞧鑒定一番聖旨的真偽?”丞相麵色平靜的問道。


    “不用,丞相念得句句屬實,本宮無話可說。”皇後憋了憋,合上了手中的聖旨說道,“皇兒,我們走。”


    將聖旨遞迴給了丞相,皇後領著自己的人馬轉身就走,三皇子狠毒的看了一眼四皇子,丟下一句話,滿臉陰沉的跟上了皇後的腳步,


    “慕華柏,你得意不了多久。”


    這一次,是徹底的撕破了臉皮,完全站在了對立麵。


    迴神的四皇子一掃麵上的不愉快,不可遏製的激動了,興奮了,但心中也有著說不上來的惆悵,心情複雜,但他還沒有忘記此時在哪裏,連忙收拾了臉上的表情,嘴角掛起了一個淡定從容的淺笑,直接忽略了他的話,伸手恭敬的接過了丞相手中的聖旨,指尖有些微的顫抖。


    “恭喜四皇子,不,是恭喜皇上。”丞相嘴角也微微翹起,似乎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


    “孤,朕一定不會辜負父皇的信任!”四皇子穩了穩激動地心情,嚴肅的麵龐顯得十分威嚴。


    四皇子一黨的官臣,神情激動,帶頭朝著四皇子跪拜了下去,高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


    接著,其餘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包括丞相在內,在場所有的人都跪倒在了地上,恭敬的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站在眾人跪拜中間的四皇子,看著在場所有人都朝著自己跪拜,隻覺得心潮澎湃,心中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眼神鋥亮。


    他握了握拳,心中暗道:難怪這麽多人掙破了腦袋也想當皇帝,這樣的感覺真心不錯。


    在他們身後皇陵中,陳公公靠著合攏的石門,不動聲色的聽著門外的動靜,在聽到丞相竟然宣讀出了聖旨真實的內容,他眼中疑惑一閃,嘀喃道:“難道是雜家弄錯了,丞相是無辜的?”


    陳公公緊皺眉頭,他之所以會進皇陵的原因不僅僅是他說的那一個,更是為了揪出兇手,而丞相周升就是他最懷疑的對象,但是沒有證據,而丞相似乎也沒有什麽動機,但是憑借多年的直覺他就是覺得丞相的嫌疑最大。


    遠處的三皇子聽到身後傳來的響亮聲,漆黑的麵色更黑了,雙手緊緊的握拳,氣的肺都要炸了,眼中的嫉妒、恨毒像是滲人的毒蛇,令人膽戰心驚。


    “皇兒,你這幅樣子做什麽?”皇後眉頭一皺,問道。


    “母後!”


    三皇子憋悶的叫喚了一聲,“憑什麽絲慕華柏!我哪點比不上他了?!父王憑什麽將皇位給他而不是給我?!父皇這麽做致我這個長子於何地??!”


    “不用擔心,屬於你的東西,母後一定會為你奪迴來,誰也搶不走!”皇後厲聲道。


    “母後……”聽到她的話,三皇子漸漸冷靜了下來,看向遠處那個被眾人簇擁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狠辣,“沒錯,是我的東西誰都都搶不走!皇位是我的!”


    ……不久,眾人就跟隨著新任皇帝離開了,丞相離去前,飽含深意的望了一眼閉合的石門,嘴角勾起了一個帶著一絲詭異的笑,隨後,他衣袖一甩,邁步遠去。


    石門後的陳公公自然是不知道石門外的丞相,在離去前還看了一眼石門的方向,不然他指不定臉色有多難看呢。


    陳公公側耳傾聽,精神力外放,皇陵中被下了陣法,精神力無法從外界滲透到裏麵,但在裏麵卻可以滲透到外界。這也是為什麽他藏也不藏就敢在這裏的原因。


    他的精神力可以明顯的感知道石門外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要不是謹慎怕被丞相那個老匹夫察覺,他早就使用精神力了。


    “難道真的是我誤會了?”陳公公疑惑,原本在懷疑丞相的時候,他就在想動機了,想來想去動機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謀權篡位!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猜測,他才打算試探一番,這才以自身為誘餌進入皇陵,使得丞相沒有了顧忌,還將新皇人選的選擇權放到了他的手中,就是為了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了!


    本想著他應該會篡改聖旨選擇更好控製的三皇子,沒想到反而選擇了四皇子!


    “是對權勢皇位沒有興趣,還是其中還有什麽陰謀?”陳公公疑惑,隻覺得當下的局勢一團亂。


    “不管如何,如果是雜家誤會,雜家就親自上門負荊請罪,付過不是,周升,雜家要讓你血債血償!”陳公公陰鷙的說完,轉身朝皇陵的內部走去。


    皇陵中危機重重,各種陷阱多不勝數,但是對他來說,卻像是自家的後花園一樣,走的分外輕鬆,陳公公麵無表情的走在皇陵中,神色古井不波……


    ……


    慕華柏一行人,剛走出皇陵範圍後,就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刺殺。。


    “什麽人?!”空中獅鷲團的禦衛隊成員,連忙指揮著坐下的獅鷲,一個俯衝,跟黑衣人纏鬥在了一起。


    黑衣人的修為都在五階、六階之間,即使有禦衛隊的人在,依然有很多人都受傷了,索性,新皇慕華柏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害。


    慕華柏望著地麵上躺屍的黑衣人,麵色有些難看,他才從走出皇陵範圍,慕華戈就忍不住動手了?!


    竟然如此,三皇兄,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一旁的丞相,看著慕華柏臉上的神色,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愉快……


    而當三皇子收到消息,慕華柏遭到刺殺的時候,隻是冷笑的說了一句:“剛走出皇陵就遭到刺殺?慕華柏啊慕華柏,你是有多遭人恨啊!”


    隨即,他看向大廳中坐著的眾位大臣,陰鷙的說道:“來,讓我們好好商量商量,如何將弑父篡位的四皇子繩之於法!”


    那個“法”字,包含著濃濃煞氣,使得那些被召喚來的三皇子一黨的人,渾身一抖,不由自主的移開了視線。


    ……


    在哈爾山脈中,朱家莊坐落的宮殿,朱家莊莊主在知道小店擁有九級靈獸坐鎮的時候,他是拒絕與之為敵的,但是想到自己慘死的兒子,想到枉死的諸位長老,想道被對方踩在腳底的自家顏麵,朱家莊莊主麵色猙獰的,一拳擊碎了一張嶄新的桌子,麵色陰晴不定。


    “我親自——”去,朱家莊莊主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底下的眾位長老都紛紛開口勸阻。


    “莊主,萬萬不可,對付九級靈獸,一般的九階修士都不敢亂來。”其中一名長老急忙勸阻道,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九階修士都不敢亂來,你這實力都不夠人家撒牙縫。


    “難道就這麽算了?還是說要請出太上長老?”朱家莊莊主沉著臉,握拳的雙手咯吱咯吱的響。


    在場的諸位長老、護法皆是麵麵相覷,太上長老不到朱家莊生死關頭是不會出現。


    “莊主,我有一個辦法,你不是說那家小店是一件七品靈器嗎?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這樣不用我們動手,就有無數高階修士出手對付小店。”一名長老起身摸著下巴胡子說道。


    朱家莊莊主一聽,覺得這歌辦法不錯,但是他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風護長老說,那件七品靈器他看上了,此法不行。”


    這下眾人有些為難了,七品靈器,他們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那名提出建議的長老也是因為想要渾水摸魚,才說出這樣的建議,但是此時聽到風護說他看上了,他們都猶豫了。


    “竟然風護大人看上了,那就隻能在想想別的辦法了。”眾人可惜,但風護是隱世長老,身後還站著太上長老,那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


    “哈哈,諸位的心意本座收下了,但是這個辦法本座同意了!”隨著這道聲音,風護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


    一個星期後就是新皇登基儀式,在這一個星期內,京都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氛圍,帶著一絲風雨欲來的凝重,在這樣的氛圍下,很多人都寧願宅在家中也不願意出門。


    然而這些對於天靈食居來說卻是完全沒有什麽影響,不對,要說影響還真有那麽一些,來小店用餐的顧客明顯少了!


    這天,晴空萬裏,溫熱的眼光揮灑的炎熱,距離新皇登基隻有四天了。


    葉飛一如既往的開店營業,但是門口的食客依然少了近乎一半,這樣的情況不禁讓他皺起了眉頭,他的眉毛在短短幾天時間裏很是神奇的重新長了出來,就連頭發也都變成了寸頭,看上去雖然有些怪異,但至少不會讓人以為是和尚了。


    顧客少了一半,他三個月的營業額能達到十萬嗎,葉飛在心中嘀咕。


    不過營業額的任務雖然讓他有些煩惱,但並不會讓他覺得焦躁,他每天依舊是不緊不慢的保持正常營業。


    “葉老板,給我來一份金粒蛋炒飯。”戰靈走進店門,對著吧台後麵半躺在轉椅上的葉飛說道。


    葉飛抬眼忘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起身朝著廚房走去。


    “對了,葉老板。”戰靈隨意的找了個位子坐下,對著葉飛的背影隨意的說道,“最近京都來了很多外城人士呐。”


    葉飛沒有理會,而是來到了廚房大門前。


    “聽說天靈食居是一件七品防禦靈器呐。”戰靈饒有興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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