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藥劑的鬱傑頓時感覺體內被兩股熱流所充斥,渾身輕盈的同時四肢卻充滿了力量,很是矛盾。


    徐鬆雙手胞胸,不可一世的看著鬱傑,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在他看來,除非對方服用了禁藥,否則,不可能是他對手。


    當然,他敢肯定鬱傑不會這麽幹,除非對方腦子有問題才會用那種自毀根基的東西,搖了搖頭,輕蔑的說道:“別人臨陣磨槍,你是臨陣嗑藥,不過,你以為這樣就有用,要知...”


    “砰”


    徐鬆話還沒說完,視線中一個拳頭驟然放大,沒等他反應,就感覺鼻子一陣劇痛,然後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急速追上,伸手拉住他的腳裸,用力一甩,徐鬆整個人又被逆向甩了出去。


    “砰”


    這一下,徐鬆不僅親吻了大地,還在地上摩擦出一道數丈長的拖痕。


    沉重的落地聲喚醒了處於呆滯的眾人,什麽情況,假的吧。


    就連一旁的柳青青也是一臉的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獰笑的鬱傑。


    半個時辰前還被徐鬆打的像死狗一樣,可這一會會時間,對方不僅傷勢痊愈,就連實力也達到了九星武者,力量和速度更是無限接進武師,他喝的到底是什麽?


    好一會,徐鬆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臉血汙,看上去十分狼狽,與之前的鬱傑有的一拚。


    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鬱傑,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剛才竟然跟不上對方的速度,而且對方的力氣竟然出奇的大,剛才那幾下,疼的他差點眼淚都掉出來。


    難道是因為偷襲?對,一定是這樣,否則,自己八星武者怎麽可能鬥不過一個七星武者。


    人往往是這樣,當你不能理解或者不能接受某件事情時,總會找一個理由,或者說是一個自我安慰的借口。


    一念至此,徐鬆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的看著鬱傑,道:


    “哼,身為一個武者你竟然趁我不備搞偷襲。”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繼續道:“不過我絕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要知...”


    “啪”


    相同的地點,相同的時間,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被一拳打飛,而是被一巴掌扇飛,整張臉高高的腫起。


    徐鬆整個人呈現拋物線式起飛,然後降落,在空中噴灑了一些紅色液體,與白色的顆粒物,好吧,就是血和牙齒。


    而且你要是仔細看的話,能明顯看到對方眼神中的茫然:到底誰特麽才是八星武者?


    若說第一次是偷襲,那第二次呢?啪啪啪,臉好疼。


    “服不服?”鬱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囂張的說道。


    這樣的場景他幻想了很久,如今,終於實現了,那感覺,一夜十三次都沒這麽爽過。


    再次爬起來的徐鬆看向鬱傑的目光有了一絲恐懼,聞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額...嚴格來說,隻能看到紅色。


    不過現在的情況下,打死他也不能說投降,否則,他這輩子都沒臉在滄城混了,更何況,還有位美女小姐姐在場。


    最重要的是他敢肯定鬱傑不敢下死手,不然的話,鬱家與徐家就要真的要撕破臉了,想到這,徐鬆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吐著血沫,含糊不清的說道:


    “內秀桑,歐康定棒佛,牛笨死內狗上了歐。”


    鬱傑一臉疑惑,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是:“你休想,我肯定不服,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鬱傑豎著大拇指,道:“不愧是我鬱傑的對手,有骨氣。”


    眾人聞言,一頭黑線,裝毛啊,說的這麽高大上,你兩什麽貨色心裏沒點逼數嗎?若非有家族罩著,早就被人砍死當花肥了。


    徐鬆看到對方的樣子,以為對方真的是佩服自己的骨氣,放自己一馬,暗自得意的同時,還在想著,逃過這劫,他非得打斷對方四肢不可。


    但鬱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麵色死灰。


    隻見對方認真的看著他,十分嚴肅的說道:“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不打死你,不過我能把你打個半死。”


    說完,不給對方解釋的時間,二話不說,擼起袖子直接幹。


    霎時間,場麵一陣雞飛狗跳,隻見一位七星武者把一位八星武者打的抱頭鼠竄。


    這哪是打架,這分明是爸爸打兒子啊,看的眾人一陣惡寒。


    徐鬆的氣息越來越弱,柳青青雖然反感他,可她卻知道不能真讓對方被打死了,否則,她肯定也要跟著倒黴。


    找準時機,一個閃身來到兩人中間,看著鬱傑道:“鬱公子,氣你也出了,可否看在小女子的薄麵上,此事就這樣算了?”


    鬱傑打的正爽,突然被人打擾,臉色一怒,可當他看到對方是自己的女神時,臉上又露出了那豬哥一般的微笑,道:


    “既然柳姑娘出麵,那我就大方的饒他一迴,若有下次,哼,我直接踩斷他老二。”同時在心裏嘀咕道:“反正時間也快到了,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了。”


    迷迷糊糊的徐鬆聽到最後一句,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聽到對方粗鄙的用詞,柳青青俏媚微皺,可還是禮貌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鬱傑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目光掃向人群,仿佛在尋找著什麽,突然,他眼睛一亮,丟下一句“你快送這貨迴去吧,不然就這要掛了”之後,快步向著某處人潮處走去。


    他現在哪有心思搭理對方,滿腦子想著一定要再買兩瓶藥劑,這玩意誰用誰知道。


    柳青青忽然有點不適應他的態度轉變,要知道之前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圍著她轉,現在竟然表現的如此不耐煩。


    看著鬱傑的背影,她很想丟下徐鬆這個累贅跟上去一探究竟,想知道是什麽能讓他轉變如此之大。


    由此可見,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不管是異界還是地球。


    此時此刻,整條金街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其它攤位前可謂是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所有攤販都帶著仇視的目光盯著某處,若非顧及對方的“保鏢”在場,他們早就上去踢館了。


    和其他人相比,葉飛卻是笑臉如花,攤位裏三圈外三圈的被人圍住,人們爭先恐後的購買著他的“神藥”。


    其中不乏一些武靈強者,雖然體力與敏捷藥劑對他們作用不大,可續命小還丹與靈符凝神液卻很實用,比普通的迴靈丹和金瘡藥好太多了,雖然貴了點,可是能保命啊。


    見人們的情緒被帶動了起來,葉飛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達到了,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停止了售賣,告知群眾明天依然會來後,不給對方拒絕的時間,收起攤位,直接跑路。


    千萬不能讓客人一次就滿足,需要放長線釣大魚,饑餓營銷嗎,大家都懂的。鬱傑的心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爽快過,不僅在自己女神麵前揚眉吐氣,更是把自己的老對手狠狠的揍了一頓,這不,他剛和一群狐朋狗友慶祝完,哼著小曲迴到了府中。


    “爹,我迴來了。”鬱傑愉悅的說道。


    走進裝飾氣派的大廳,鬱傑直接拿起一杯水猛灌,沒兩下就喝了個精光。


    “嗝...舒坦。”鬱傑翹著二郎腿,摸著自己的肚皮說道。


    “嗯,迴來了。”


    出聲的是坐在大廳主位的一位中年男子,他麵容堅毅,眉目之間有著威嚴之氣,身上錦服的邊角甚至是用金絲線纏繞,顯來久居高位,此人正是鬱家家主鬱元。


    在其身側,還坐著一位老人,老態龍鍾,胡須發白,配合那純白色的衣袍,頗有股仙風道骨的味道,胸口處,縫製著一個奇怪的圖案,拳頭大小,圖案中間鑲嵌著兩顆碎小的星辰寶石,頗顯神秘。


    “成天不知道修煉,隻知道胡鬧,還不快來見過你王伯伯。”指了指旁邊的老人,鬱元對著鬱傑說道。


    雖然臉上有責備之態,但言語間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有一絲寵溺的味道。


    鬱傑聞言頓時一驚,這才發現坐在鬱元身側的老人,連忙趕緊起身,行禮道:“小侄見過王伯伯。”


    對於這位老人鬱傑可是清楚的很,老者全名叫王福,是他們鬱家的客卿長老,更是一位二品丹師,在鬱家,就連他爹對其也是恭敬非常。


    丹師在神幻大陸有著顯赫的地位,他們不僅能操控天地火焰,更是能煉出各種神奇的丹藥供武者使用,所以,丹師還有著無比強大的號召力。


    但成為丹師的條件極為苛刻,甚至比領悟劍意還難,不僅要對藥物十分了解,更是要身具火屬性體製,每一位丹師不論走到哪裏,都會成為各方勢力拉攏的對象。


    丹師與武者一樣,也分九個階段,雖然白衣老者隻是二品丹師,可在這滄城之內就是城主見到他們都要禮讓三分。


    若非當初鬱元機緣巧合救了對方,他們鬱家根本不可能讓對方屈尊,在別人眼中,他們鬱家是滄城最大豪門之一,可在對方眼中,估計隻是個小家族而已。


    老者對於鬱傑的見禮隻是微微一笑,輕嗯了一聲。


    “聽說你今天把徐家的徐鬆給打了?怎麽迴事?說說。”鬱元饒有興趣的問道。


    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他這個做爹的最為清楚,換作之前,他也懶得多問,可這次卻不同,據下人稟報,那徐鬆已經突破到了八星武者,按正常情況,被打的應該是鬱傑,可最後被抬迴家的卻是對方,鬱傑更像個沒事人一樣。


    越級對戰不是沒有,不過,那種天才少之又少,至於鬱傑...算了,還好對手是徐鬆,若換作別的武者,不被打死就已是萬幸了。


    若隻有鬱元一人在,鬱傑肯定會和對方吹噓一番,可現在王福也在場,不敢放肆,隻能乖乖的把之前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不敢有半點隱瞞。


    聽到自己兒子服用了增強實力的藥劑,鬱元一臉凝重的問道:“你確定身體沒有什麽異樣?”


    鬱傑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沒有啊,若說有的話,身體感覺比以前更好算了算?”


    鬱元聞言,眼角一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不正經。


    一旁的王福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鬱傑,走上前,手指放在其脈搏處,摸著胡子,細細體會著,隨著時間推移,他臉色也越發凝重,半晌,他才鬆開手,自言自語道:“奇怪,怎會如此怪異?”


    鬱元聽到王福的話語,臉色大變,急忙詢問道:“怎麽了王師?是否小兒有什麽不妥之處?”


    看著兩人凝重的臉色,鬱傑也是一臉忐忑,心髒跳個不停,不會真有事吧?可為何身體沒有反常之處?早知道他就不喝那玩意了,爽是爽了,可按這個尿性來看,他要爽的不行了。


    王福迴過神,看到兩人焦急的麵孔,知道對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趕緊出言解釋道:“鬱族長誤會了,小傑並無不妥之處,相反,現在他的身體相當完善,就連之前一些小頑疾也被醫治了。”


    兩人聞言皆鬆了一口氣,鬱元還好,一聽兒子沒事臉上再次露出了一絲微笑,鬱傑則是在心裏把對方罵了個半死,娘的,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你個老不休,若不是打不過你,我特麽早就動手了。


    “難道對方也是一位丹師?”鬱元疑惑地問道:“否則,怎麽擁有如此神奇的藥物。”。


    王福沉默了一會,隨即,他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小傑體內並沒有服用丹藥的跡象,可偏偏卻治愈好了所有傷勢,這才是讓人費解的地方。”


    聞言,鬱元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如對方真是丹師該多好,隻要把對方招募了,那他鬱家在滄城的實力恐怕就連城主府都不敢招惹,緊接著,他又苦笑著搖了搖了頭,暗罵自己貪心不足,哪來那麽多丹師,轉頭對著鬱傑說道:“我和你王伯伯還有事聊,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別出去了,跟我出去一趟。”


    鬱傑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他知道自己老爹決定的事情根本反駁不了,對著兩人行禮之後,就退出了大廳。


    “這小子,被我給寵壞了。”鬱元笑著說道,隨後,他轉身,對著王福抱了抱拳,道:“明天事情還請王師多多費心了。”


    王福迴悠閑地喝了口茶,點了點頭,道:“放心,此事老夫自當盡力而為。”


    滄城另一處。


    相比鬱家,徐家家主徐來此時正一臉陰沉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徐鬆,床榻旁邊,一位老者在為其診治,那灰色的衣袍上同樣有著與王福相同的圖案,也鑲嵌著兩顆星辰寶石,顯然,他也是一位二品丹師。


    片刻功夫,老者收迴手,站起身,徐來見狀,急忙上前,恭敬的說道:“尹師,小兒傷勢如何?”


    被稱為尹師的老者甩了甩衣袍,平淡的說道:“無妨,隻是普通的傷勢,等等去我房中拿顆複蘇丹服下,過兩天就好了。”


    徐來聞言鬆了口氣,急忙謝道:“多謝尹師了。”


    老者聞言,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八星武者被七星武者打成這樣,徐家主,你還真是教子有方啊。”


    說完,老者不再理會他,徑直的向著門外走去。


    聽到對方的嘲諷,徐來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過瞬間,又被他隱藏下去了,別說自己有求於他,光是對方二品丹師的身份,就不是他能得罪的。


    “鬱元,這筆帳等過了明天,我們慢慢算。”徐來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後他看向身旁的管事,道:“那名遊醫查到了嗎?”


    管事聞言,急忙忙迴道:“已經查到了,對方此刻就住在悅來客棧,隻是他身邊有一隻高階魔獸守護,據說連三星武靈都不是對手。”


    “那又如何?”徐來惡狠狠的說道:“在滄城,敢與我徐家作對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明天,你親自去把那小子給我抓迴來。”


    管事聞言,連忙稱是,徐來則氣哼哼的走出了房間。翌日,火紅的金烏剛露出地平線,一行十人車隊就已經行駛在了街道上。


    鬱傑騎在一匹棗紅色的獨角馬上哈氣連天,鬱元在他身前不遠處,坐騎是一頭三階魔獸,大**熊,至於王福,可能是年紀大的原因,又可能是尊顯地位,坐在一節由兩匹雲豹拉著的檀木車廂內,在其周圍,還有一隊護衛守護著,顯然很注重他的安全。


    看著才冒出頭的朝陽,鬱傑鬱悶的歎了口氣,換作往日,哪次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雖然心裏不爽,可他也知道輕重,看這架勢,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否則,鬱元不會帶上王福。


    蹬了蹬獨角馬,鬱傑來到鬱元身旁,湊過頭,輕聲詢問道:“老爹,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裏啊?”


    看到鬱傑的樣子,鬱元輕笑了一聲,道:“城主府。”


    “城主府?”鬱傑滿是詫異之色,道:“去那幹嘛?”


    要說滄城最強的勢力是哪家,那無疑是城主府了,而且,滄城的第一高手就是城主府的主人,夏無缺。


    傳言夏無缺的身份非同一般,甚至可能與天海皇室有著關聯,因為在帝都,最頂峰的那位也姓夏,總之,關於這位城主有著許多的傳言,到底是真是假,或許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鬱元故意賣著關子說道。


    鬱傑不罷休,還想問些什麽,可他發現鬱元此時閉上了眼睛,一副我不搭理你的樣子,無奈,他隻能放棄,輕切一聲後,也自顧自的打起了盹。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當旭日完全躍出地平線時,一行人也來到了城主府大門前。


    “到了,進去之後機靈點,別給你老爹丟人。”鬱元對著鬱傑交代到。


    鬱傑則是略顯緊張的點了點頭,之前雖然也見過這位城主大人,可那時是在宴會上,人多眼雜,而且他也隻是在遠處看了幾眼而已,哪有像這次麵對麵近距離交流。


    整頓完畢,他們剛想入府,一聲大笑突然從身後傳來。


    “哈哈哈哈,別來無恙吧鬱家主。”


    鬱元聞聲,下意識的皺了下眉,轉身望去,隻見徐來也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特別是當他看到徐來身側那灰衣老者胸口的標誌時,眉頭皺的更深了,對方竟然也請到了一位二品丹師。


    他一直以為,王福是滄城唯一一位二品丹師,正因如此,在丹藥這一方麵他們鬱家才能壓徐家一頭。


    而城主府此次找上他也是因為王福的存在,可如今看來,今天的事情不會那麽順利了,一旁的王福看到灰衣老者,眉頭也是緊皺起來,眼神中掠過一抹仇恨之色。


    “嗬嗬,原來是徐家主,幸會。”雖然雙方都恨不得拍死對方,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下的:“不知徐家主來此有何貴幹?”


    “哈哈,在下得知夏城主急需一位丹師幫忙,所以特意去請了一位,希望不會壞了鬱家主的好事啊。”徐來一臉得意的說道。


    鬱元聞言,臉色不自然的變了一下,隨後恢複常態,笑道:“哪裏,多個人多份力嘛。哦對了,令公子的傷無大礙吧,小兒出手不知道輕重,還請勿怪。”


    說完,鬱元一臉怪笑的看著對方。


    “你...”


    徐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這一路過來,他已經聽到很多關於這事的傳言,八星武者被七星武者打的爬不起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人有失手,馬有失足,僥幸勝了一次代表不了什麽,就這事鬱家主都能沾沾自喜?真是可笑。”灰衣老者一臉不屑的說道。


    緊接著,他無視臉色陰沉的鬱元,轉頭看向王福,輕笑著說道:“王師,許久不見,當初聽聞噩耗,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害我傷心了許久。”


    “嗬嗬,托尹師的福,我活的好好的,某人是不是很失望。”王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怎麽會呢,以後那等危險之地就別去了,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如何是好,哈哈。”灰袍老者說完不再理會幾人,在徐來的引領下,大笑著走入了城主府。


    “王師與他認識?”看著對方身影,鬱元出聲詢問道。


    “何止認識,老熟人了。”王福一臉仇恨的說道:“當初的獸群襲擊,十有**就是他暗中搞的鬼。”


    “怪不得對方上來就出言針對我,原來,是我壞了他的好事啊!”鬱元一臉微笑著說道:“不知王師對上他有幾分勝算?”


    “不好說。”王福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道:“此人雖然心胸狹隘,但不得不承認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五五之數吧。”


    聽到王福的迴答,鬱元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原本十拿九穩的事情,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尹師,這使得他之前的計劃功虧一簣。


    “聽天由命吧。”


    說完,鬱元帶著眾人也走入了城主府。


    ......


    對於這些事情,葉飛根本一無所知,此時的他正抱著枕頭、流著口水熟睡呢。


    直至晌午,他才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是他不願意早起,而是這破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差了,昨天晚上,大街上喧鬧不止,直到半夜才安靜下來,一開始他還很好奇的站在窗口觀看,甚至抽空吃了份宵夜,可後來等他想睡覺時,才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夜不能寐。


    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葉飛決定晚上把標間換成商務間,否則,他的生物鍾絕對全亂了,羨慕的看了眼還在酣睡的小花,這家夥估計自帶隔音效果,那麽吵都能睡著,搖了搖頭,葉飛本想叫醒它,後來想想算了,小孩子應該要有充足的睡眠。


    洗漱完畢後,葉飛下樓點了些吃食,並讓小二送到房間。


    迴到房間,發現小花還在睡,葉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就這還能保護自己?若真有人行刺,估計那些刺客都不用偷偷摸摸,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甚至還能集體開會研究下怎麽個殺法,事成之後,再堂堂正正的走出去就可以了,還能順走點東西。


    十五分鍾後,小二把葉飛點的餐送到了客房,放到桌上,葉飛剛準備動筷子,可就在此時,小花突然聞了幾下,然後猛然睜開雙眼,盯著桌上的實物。


    “老大,吃飯怎麽不叫我?你太不夠意思了!”小花一臉哀怨的說道。


    說完,不理會葉飛,自顧自的來到桌前,抓起一盤肉包子就往嘴裏送。


    葉飛一臉呆滯的保持著動筷的姿勢,這貨是屬狗的吧,鼻子這麽靈敏,當他迴過神時,發現桌上的盤子已經空了一大半,頓時惱怒到:“你是豬嗎?吃的這麽快,給我留點。”


    說完,葉飛也加入了爭搶食物的鬥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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