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兩件金丹重寶殺一個相隨嬌,茅真黃要不是看在眼前這座“高山”的份上,他都覺得虧。


    而放眼三百丈的距離,此座山絕對是最高的一座,隻要稍微在這等基礎之上在奮鬥一下,上層雲不過是幾個時辰的事罷了。


    殺她相隨嬌裏麵可能有私怨,但這座山才是主要


    在他們這群登山的人中,相隨嬌絕對是前幾個進來的,這座山的高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他茅真黃帶著翟老六即使不是最後一個到的這關也差不多,而他們倆後邊的能到這關的,基本等於零。


    零的去壘石哪裏能有殺人搶山來的快


    前幾關他茅大官人可都是第一的,要不是有翟禿子那貨拖後腿,也不至於行這等鋌而走險的路,還挑了一個最硬的茬子。


    茅真黃在這座修壘了一半姑且稱為山的腳下,用長藤捆起兩根石條攀著陡峭的石階慢慢的往上爬去,鳩占鵲巢的喜悅讓他根本感覺不到後背的兩百多斤石條的累。


    當初動相隨嬌的後果隻有兩種,他早已想到,一種要麽是被那臭娘們兒打的找不到北擇路而逃,另一種


    另一種他成功了


    如果沒碰到這臭娘們兒,茅真黃也會這麽幹,隻不過是換個人下手罷了,當初選擇她下手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女人將自己的石山修的夠高。


    一切都隻怪相隨嬌扛不住言語的激


    而高天之上也並沒有傳『蕩』出華陽天宗大能任何警告的話語,這讓茅真黃的石條背的更加的興奮。


    沒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上下兩塊兩塊的背,已經走了十趟之數。


    連背這麽多趟的石條,累的茅真黃躺在石頭山腳下拿著酒葫蘆一頓猛灌,靜下心來之後他似乎好像抓到了一絲此關的脈絡,他已經差不多猜測到此關華陽天宗的考驗究竟是什麽了。


    “是不是簡單了點”茅真黃再次的抬頭望了望天,他還是有點不確定。


    意誌


    這一關考驗很可能是這個。


    但想於此,茅真黃又莫得升起一股後怕之感。


    若此關華陽天宗考驗真是此二字,那他幹的事可是與這二字有點衝突。


    “搖什麽頭”美昌子看著身側突然一陣搖頭的侯德柱,對著他就是一聲。


    “我反感投機取巧”侯德柱話語之中盡是可惜之意。


    “懂的思變二字,我感覺挺好。”美昌子愣默了良久,然後對著候德柱說了一句,半天的時間他才明白對方什麽意思。


    下邊那個胖球的行為惡了這位敢和行蟾子叫囂的人物。


    不過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一個寧願破釜沉舟煎熬二十年時間,也不願走真仰捷徑跨進化神行列的人,怎能容忍自己的徒弟在修行路上走捷徑。


    而在想想他那幾個憨貨徒弟就更可知。


    侯德柱此人六個徒弟,老二裴度,照庸子,一任飛升部部主不當,非要專門心思的去編草鞋;老三張天貴,光至子,除了養花什麽也不會,同一年入門的它部同門最少高她半個階位,好像到了金丹修為就是完成他師傅的命令一樣。


    還有他候德柱四徒弟呂子義,光重子,那更是個智商下線的二傻子,也不知道當年怎麽進的華陽天宗,還有他五徒弟六徒弟,不提也罷。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大徒弟常山遠,瑞及子,還能給他長長臉。


    可見他候德柱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徒弟


    想想美昌子都感覺他候德柱為什麽鬥不過真仰部,這真是


    “這不是思變的地方,他應該知道。”


    候德柱麵『色』有點冷,看的美昌子佝僂的身軀都有點哆嗦。


    “你想要什麽樣的”


    “我想要什麽樣的”候德柱瞬間被噎住,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要個什麽樣的


    修為高了,活的就長久,而活的長,在收徒弟這點上看,就會選擇的多,畢竟第一個沒選好,我有了經驗可以去選第二個,第二個沒選好,還可以去選第三個


    所以他候德柱六個徒弟,刨去英年早逝的,現在還剩下五個活蹦『亂』跳的,而這五個徒弟簡直各有特點。


    當然,某人的眼光在美昌子此時眼裏,那就是萬年如一的爛


    “對問問你本心,你想要一個什麽樣的,此人的行為在你眼裏可能是投機取巧,但在其他人眼中可不一定,也許是個龍鳳也不一定。”


    侯德柱瞥了一眼這老東西冷言道“行蟾子眼裏”


    “我可沒說”


    能當上法藏部部主這個職務的美昌子,又怎麽不會是個人精,這種挑起矛盾爭端的話他才不會幹。


    “滑皮”


    侯德柱翻了一眼這老東西,他上一句話敢默認,今天這個徒弟就是個爛貨他都收,第二天就去宗門裏宣揚他候德柱這個徒弟是美昌子老東西給他選的,看以後開山頭會議時候你美昌子往不往他這頭湊。


    就是不湊,哼哼行蟾子也會『逼』的你法藏部往他候德柱這頭湊。


    “不是滑皮,是你就想要一個看大門的,什麽樣的重要麽”美昌子直接將候德柱的拉幫結派化解為無形,昏花老眼一眯,就問了一句他直指本心的話。


    “這一輩是清字輩的,而我門及庸至重,問理盤真,我若選就是盤字號的,你難道不知道徒弟二字意義何在”


    天底下有些大門可不是那麽好看,更何況是天下四大上宗的華陽天宗大門,想看這等大門,身上掛的職務是飛升部部主,雖說是一小部主,但也是部主,宗門議事之時,華陽天宗萬萬人之中最前列是有坐位坐次的,這哪裏是能隨便找個人按到那個位置的。


    一任部主的人物選擇,估計就是行蟾子都會慎而又慎之的對這個看大門好好選擇一番。


    “此人的機靈勁這關擋不住他,下一關看他本事,此人我本想要的,但法藏部的清淨他守不住,這才輪到你,而我感覺你收的那些憨貨徒弟中放進一條泥鰍也不失為不好。”


    侯德柱聽著不是個味的道“你個老東西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說一個常山遠撐不起你的大家大業。”


    他候德柱敢和行蟾子叫囂這麽多年依憑是什麽


    外事部部主的職務


    外事部真是太大了,大到更是敢和禮正部與真仰部抗衡,而現在的侯氏一門說人才凋零都不為過。


    候德柱一聲歎的道“你從他身上看到了什麽”


    “爭”


    “爭下麵的人都在爭。”


    這在候德柱看來不是優點,而沒有這點的人也不是華陽天宗的人,連入門都需要爭的地方,別說在這個宗門存活下去。


    “都在爭沒錯,但人與人爭的不一樣這裏絕大多數都在爭怎麽進華陽天宗,然而進了華陽天宗是為了什麽他們也許並不知道。


    當然,也有幾個另類,你看那個魏家那魔崽子,也在爭,但我感覺他隻是在爭一個機會,想告訴華陽天宗點什麽,還有那個郭綺煙,她隻是在爭取進華陽天宗而已,更或者說她隻想進真仰部,用真仰之法去洗滌她一身的過去,還有那個唐國魏家的崽子,他在爭的可能隻是自己身為唐國的傲氣罷了。”


    “那你給我推薦的那個胖子爭的是什麽”侯德柱一歎,他也確實發現這個小胖子似乎爭的東西有點不一樣。


    “我說我不知道你信麽”


    “哈”


    侯德柱剛升起的熱絡瞬間被冰了下去,轉首看向身側的這老東西,差點沒被氣笑了。


    “隻是發現他有點不一樣,我感覺你也應該發現了,像他這樣的也不僅就此人一個,比如那個正霄宗修奔日之法的後生,這倆是一類人,但此二人爭的是什麽也隻有他們到了山巔山門前你自己去問了,至於我為什麽給你推薦觀樓宗這個小胖子,而不是正霄宗那個,隻因禮正部輝一子師兄正是出自正霄,而當年修的也是正霄宗修赫赫有名的奔日之法。”


    “下月我們外事部的晶冠蜂沉眠,也正是一年中晶冠蜜可采之時,要不要過來嚐嚐”


    侯德柱聽完美昌子的話,迴頭深深的看了這老東西一眼,說他是人精可能都是對這老貨的貶低,這哪裏是人精,簡直是人精中的人精,別看腦袋上的『毛』都要沒了,一副成天睡不醒的憨憨樣。


    “那東西太甜,算了算了,歲數大了有點有心無力。”美昌子哪裏不知道侯德柱念的什麽經,那東西好是好,但就是不能上門喝。


    “配茶飲最宜”


    “我那茶太差,配不上這麽好的東西。”


    “剛好我那裏還有點夕蒙霧靄,正是絕配。”收徒弟哪有挖這老家夥,讓侯德柱來的興奮


    “”


    美昌子被侯德柱噎的夠嗆,那雙泡眼也終於不再昏花,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大胖子,感情就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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