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還藏著私!


    裏麵根本沒有他要找的封蠟築基丹,他一點不信眼前這個“修二代”出門不帶一枚那種東西。


    此丹不光對他茅真黃這樣的天命頂峰修士有大用,就是對於築基期修士作用也不小。


    天命服用之後能靠著此物增加築基幾率,而築基卻能將此物當“春『藥』”來吃。


    經脈中運轉緩慢的靈氣靠著這等丹『藥』之厲可急速運轉周天,要是吞的多了,築基初期的修為暫時蹦到築基中期都有可能。


    而別的築基沒有他茅真黃信,但眼前這傅雷說沒這等拚命之『藥』他是不信的。


    誰不知道淳於子真人是龍門宗的太上皇!


    他家嫡孫子要真窮成這樣,那茅真黃就要替他們龍門八卦一下每年“賣魚”的玄晶哪去了。


    “你什麽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是感歎兄弟不能坦誠相待我這哥哥啊!”


    茅真黃不要玄晶,他要築基丹!


    越多越好,一枚根本滿足不了他的貪欲,他也賭不起那三成的幾率,倒黴了二十多年,估計此時放誰也不會相信自己憑借一枚築基丹就能築基。


    “你狠!”


    傅雷咬了咬牙,朝著茅真黃又扔出一枚須彌戒指。


    此人是他有生之來見過最厚顏無恥的劫匪!


    與他的體型一樣,堪比貔貅一般貪得無厭。


    “上道!”茅真黃抓過戒指神識對著裏麵一掃。


    五六千玄晶和一個玉瓶!


    拿出玉瓶一個傾倒,頓時三枚封著黃蠟的『藥』丸躍然眼簾。


    茅真黃顫抖地抓起一枚對著天穹照了照,可見『藥』皮之上子檀木般的星光點點。


    三枚築基丹無疑!


    聞著入鼻的絲絲濃香,茅真黃感覺有點不真實,更好似在做夢。


    大梁西北風無數五宗修士夢寐以求而得不到的東西,他此時手中卻握著四枚。


    真是令人感慨良多!


    “這迴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了?”


    扔了三枚須彌戒指,傅雷才知道眼前這死胖子要什麽,實話來說此物對他還不如玄陽晶璨來的重要。


    世間有些人買此物至需三千玄晶,而有些人就是拿著三千玄晶滿世界的去求買,他也買不到。


    而顯然,身前這個胖子屬於後者!


    “哈哈~~傅大兄弟就是講究,不過這禮是不是有點重了?”


    茅真黃捏著下巴對著山縫口若有所思地歪了歪腦袋,這般明搶的可是有點狠。


    四萬玄晶外加三枚築基丹,跟那死球的左崇比也沒差上多少。


    “兄弟嘛!見外了,我傅雷交朋友都是這個起點。”


    傅雷聽完對方當婊子又立牌坊的話心中一陣暗罵,壞事讓他死胖子做了,漂亮話也讓他死胖子說了,而他還要皮笑肉不笑的去附和這死胖子,差點沒被心中誕起的惡氣給憋死。


    不過他知道對方這是對他的試探,隻要他傅雷稍微表現出點不識時務,可能這處山縫口他這輩子都將邁不出去。


    “哈哈~~我顧北驄就喜歡你這樣的兄弟,這個情承了!


    山縫口三道藍符我撤掉兩道,剩下一道,等一炷香以後你自可邁出。


    記住是一炷香噢,別把時間捏差了。”


    茅真黃抽掉兩道藍符,對著山縫口戲謔的笑了一番,然後轉頭盯著“有趣”的黑白蝶尾龍晴就退出了這片地方。


    這是茅真黃見過最“可愛”的仙畜!


    說他傅雷是被這隻“大金魚”坑的都不為過。


    隻要這隻就會吐泡泡的“大金魚”當初對它的便宜主子上上心,茅真黃都不會如此輕易的搶了這傅雷。


    不過卻是個好事!


    相韓渠許的願不可信,當他發現此地不是一座中型玄晶礦脈而是大型時,他就知道相韓渠發的宗主令成了屁話。


    而到手的築基丹才是築基丹,傅雷的出現也算是迂迴的完成了他茅真黃的期許。


    “我感覺似乎忘了點什麽。”


    一想到傅雷,茅真黃就是一拍腦袋,但猛的又有點想不起來究竟忘了什麽。


    直到遇見另一個龍門宗築基期修士,茅真黃都沒記起來,也可能是當初被築基丹衝暈了,當時將一切都忘的幹淨過。


    而此時什麽也沒想起來的茅真黃,看著眼前這隻翱向天空的金『色』蝶尾龍晴也懶的去想,手中抓著三道藍符直接竄到了山縫口。


    一切都是生活中的小『插』曲,過後日子還是要迴到正確的軌道,隻要吳國兩宗沒有發動宗戰,那他茅真黃這個活計就可以幹下去。


    唯一的難處就是龍門的築基非常之難殺!


    看著腳下這條終於放棄掙紮的金『色』蝶尾龍晴,茅真黃後怕的一屁股的癱在了地上。


    三刀!


    一刀斷尾,一刀挑脊,另一道『插』眼。


    尾斷了,但第二刀冠都的鋒芒直接被其堅硬的鱗甲彈開,漆黑的刀芒隻在碩大的魚身之上留下一條深深的痕跡,沒有辦法茅真黃心一狠,拚著被撞成一坨肉糜的風險直接調轉刀頭,靈力迸發刀芒璀璨朝著碩大的黑瞳紮了過去,直到挑破唇邊,看著倒在地上抽搐半天才放挺的蝶尾龍晴,茅真黃顫抖著身子舒緩了一口濁氣。


    但收成並不怎麽樣!


    龍門宗叫傅雷的就一個,四千玄晶,一把破爛的下品飛劍,在加上一堆瓶瓶罐罐,就是這名死的叫張問春築基修士的全部,連傅雷身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當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放翻第二名龍門宗修士,手中攥著不到三千枚玄晶的須彌戒指之時,茅真黃感到了一絲不對。


    窮的根本不正常!


    就算築基期修士真窮,但守著這麽一座寶山,隻要努力進到山縫口中去挖也不會窮到這個水平。


    茅真黃思來想去,病症的結根似乎隻能有一個。


    那就是這群龍門宗的修士是剛來的!


    而如果是這種情況卻又蹦現出另一個問題,前期進來的龍門宗修士去哪了?


    茅真黃想於此,不由的朝著山南望了一眼。


    天清宗修士的蓑羽鶴似乎都是從南邊飛過來的。


    而山脈南邊有什麽?


    槐裏縣地界!


    不出十幾裏的範圍。


    索然無味地攥著手中這枚僅有三千玄晶的須彌戒指,茅真黃抬了抬眼朝著那邊就奔了去。


    那裏絕對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又或者是那裏比山脈之上還“富”!


    大梁三宗是落了吳國兩宗之後。


    觀樓與間皂打宗戰之時,天清與龍門估計已經去『摸』這片山脈的核心。


    而茅真黃眼中不由的多了一絲期待!


    他想知道,世間究竟還能有什麽東西能讓吳國兩宗修士不顧遍地的玄晶的璀璨,也要往那個方向奔。


    修士會在乎什麽東西?


    茅真黃一路都在想著這個問題。


    最後的答案無外乎玄陽晶璨、仙法道典與仙植神物!


    任意其一都可讓修士瘋狂,而其中玄陽晶璨已經被排了出去,剩下的答案變成了二選一。


    但估計是個修士麵對這麽道選擇題時,都會心生貪婪的蹦出個全選的想法。


    片刻不停,十幾裏的路程放在平時可能不需一個時辰,但在這片山脈之中他茅真黃需要翻山,需要躲閃地龍餘波,需要避開淌淌的岩漿流,更需要躲避天空之上時不時飛過的蓑羽鶴與蝶尾龍晴,短短的十幾裏路茅真黃東藏一下西竄一下的足足走了兩天的時間。


    不過當茅真黃腳下踩著一塊“槐裏”界碑之時,他卻有點傻眼。


    槐裏縣沒了!


    而人沒了也正常,生民早已經被觀樓宗征發進山脈去采玄晶礦,現在能有多少活著的都是不好說,但槐裏縣城沒了就有點不正常。


    眼望之處除了一望無際的溝壑山脈,哪裏還有槐裏縣城的半點影子。


    愣頓了半晌茅真黃決定在往裏走走,也有一種可能是地龍起的山脈太高遮擋住了槐裏縣的存在。


    他此時隻能這麽的給自己一個安慰。


    盯著頭上還在往南紮去的蓑羽鶴,茅真黃又跟著走了一天。


    這就是天命修士的不好,也是所有人朝著築基奔的原因,起碼他要有隻自己的“大鵪鶉”,也不會這麽費力的在下麵爬溝壑,更還要時不時的躲避地震餘波崩下來的土石。


    山路且難行,接連跟了兩天的茅真黃在蓑羽鶴消失的地方徘徊了一上午,都沒找到早上那隻蓑羽鶴飛去了哪裏。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因為他發現了一隻蝶尾龍晴!


    黑白花的。


    正蹲在一處山縫口處無聊的吐著泡泡。


    茅真黃看於此就是陣大樂。


    世間有一種人,他叫最可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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