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瘋子一拳轟爆了一頭黑獸,反手又捏碎一頭黑獸的脖子,剩下幾頭也是被他極為霸道的一一轟爆了。


    岑瘋子甩了甩手,似乎骨頭都未曾活動開 ,一個多月來地獄般的找虐不僅沒讓他損失半分鬥誌,反而越戰越興奮,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是如玉一般,但也是棱角分明,有著很強的爆發感。


    他看向大殿深處的那抹黑暗,跟以往那般冷嘲熱諷道:“怎麽,魔王小崽崽,沒用力還是怎麽樣,萎了?怎麽這幾頭黑獸有氣無力的?一點也不經打?”


    大殿深處的那抹黑暗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放出更多黑獸來滅岑瘋子,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後,魔王冰冷徹骨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小子,在耍本尊?”


    “嗯?此話怎講?” 岑瘋子的眼神微動,但還是麵不改色的看著裏麵,道。


    魔王道:“本尊就覺得不對勁,這一個多月以來你每次都主動跑進來,而後交手之後,在麵對命懸一線的情況下總是能退出去修煉,肉身愈發強橫,你還拿本尊凝練的黑獸來練武技,你這是來拿本尊鍛煉你自己嗎?!”


    “是啊。”


    見事情敗露,岑瘋子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他握了握手掌,嘴角微微勾起:“也真的多謝你呢,若不是你一心想殺死我來奪取我的血肉,不斷給我壓迫,恐怕我還經曆不了這生死之危,我體內的未曾吸收的藥力寶血也沒那麽快煉化,雖然好幾次險些被你的黑獸殺死,不過對比我獲得的,倒是成正比了。也托你的福,我的肉身總算是鍛煉到完美的層次,為我以後打下不錯的基礎,實力也迴複到了七洞天的實力”


    魔王再次沉默,它也沒有選擇再出手,紫黑色的眼眸冰冷無比,充滿著殺意,他現在能凝練出七八頭黑獸已經是極限了,若是這洛天宗護宗大陣若一些,它可以在動一下,它都可以鎮殺了這令它吃過那麽多暗虧,讓它覺得恥辱的螻蟻!


    但它現在卻是不行,十分的憋屈,它動用的力量已經殺不死岑瘋子了,岑瘋子的進步它是看得到的,不僅是肉身、格鬥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就連武技都是得到了不小的提升,一個小小的雷鳥武技,已經被他開發到萬雷鳥的層次了!


    過了近乎半個多時辰,岑瘋子見裏麵還是沒有動靜,平淡的說道:“不打了吧?”


    “滾!”裏麵傳來了一聲像是憋屈了很久的怒吼,大殿都是被震得瑟瑟發抖,若不是有洛天宗大陣相護,岑瘋子都懷疑,僅靠那一聲怒吼都可以把這座大殿震碎了!


    魔王的聲音陰森到了極點:“仙域那邊的小崽子,你給本尊記著,若是本尊日後出來,必定第一個找尋上你,將你殺了鞭屍,諸盡九族!”


    “那等你出來再說了!”


    岑瘋子衝裏麵做了個鬼臉,自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再次召喚出暗黑魔鐮,禦風而去,直接衝出了洛天宗遺跡。


    而在大殿深處,那個座位上的那道漸漸變的虛幻的人影,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很是邪魅的弧度,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還真當本尊傻嗎……總有一天……本尊要讓你親自放本尊出去,而本尊相信,那一天,並不會久遠……某某某!”


    ……


    岑瘋子站在暗黑魔鐮上,一路向唐衍秋所說的方向飛去,飛出了上千裏遠也隻是見寥寥無幾的人或者兇獸,岑瘋子也是向他們打聽了些東西,才知道,自己似乎在外界是傳說被金鵬飛殺了了,已經死了,這讓岑瘋子都是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倒黴的時候還真的是禍不單行。


    不過一路走來,他也隱隱約約的可見一個多月前金鵬飛使出的大鵬展翅造成的破壞,可見金鵬飛的實力也是不差,而且許許多多的遺跡也是找已經被找尋過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為了爭取遺跡也是變成了白骨。


    誰曾想到,本來隻是九州比武的天羅大會在此刻變成了一場場卷入了不少勢力和人的屠戮和爭奪。


    不過,這也正是上古戰場上的弱肉強食,也是仙域的縮影,仙域哪時不是弱肉強食?強者生存,弱者,隻能成為強者腳下的枯骨。


    “嗯?”


    岑瘋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眼眸中蘊含著神韻,直視數百裏之遠,隻見在一處的草原上,大批大批的兇獸和人族武者似乎在那裏聚集了,不知在做什麽。


    岑瘋子秉著一向喜歡湊熱鬧的性子也是過去了,隻不過外界說他死了,他要是就這樣出去,估計得驚呆一片,索性,岑瘋子就直接利用修羅之瞳改變了一下自己的外貌,變成了一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十五六歲的少年。


    岑瘋子混入人群,隻聽聞一個人是這般說道:“你說,那隻神兔,會再出來嗎?”


    “就算不出來,我們的人也快到了,再加上這麽多人手,就算是這草原我們都可以掀翻了!”另一人不屑的冷笑著。


    一個紫衣女子說道:“聽聞這神兔可是有月神族的血脈,極有可能是上古月神族留下的後代,哪怕現在隻是幼期,但實力已經很是逆天了,血脈很強,就連九頭獅、金鵬飛、肥遺等強大兇獸都來了,還有六絕子中的子道空也是來了!”


    金鵬飛……


    一聽到這個名字,岑瘋子的眼睛都是忍不住一眯,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在同輩中把他打的逃跑的存在,雖說自己是受了重創的前提下,但岑瘋子也是承認,自己沒有巔峰時期,或者不用全部手段的前提之下,自己對上金鵬飛也是最多五五開。


    忽然間,岑瘋子的神識一動,他的目光也看向了前麵某個地方,一位穿著一身紅裙的少女,手持著一把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她一襲茶色的秀發讓她十分引人注目。


    事實上,她的身邊也是很多青年,他們或在交談,或在論道,也有在玩笑,看上去十分融洽的樣子。


    墨一周離?


    見到這一幕,岑瘋子的眉頭卻是忍不住皺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因為繼承了那該死的二代的記憶,他見別的男的靠她那麽近,他就忍不住想發火,甚至想……


    一招滅了他們!


    不過岑瘋子還是壓製住了這股衝動,說實話,他並不想和墨一周離發生什麽衝突,哪怕是她一直要殺自己,岑瘋子也得提不起殺心,他依舊記得,在幼時,那片紫楓林下,她對他說的話,她送的那個護腕。


    即便,那個護腕早被她毀壞。


    雖然,她可能是把自己當成了二代那死混賬了,不過他並不否認,他是有些心動。


    哪怕這種心動的感覺早已被他無情的擊碎,但他還是不想和她發生衝突,他想讓她慢慢隨著時間忘記就好,好好的過完這一世。


    這一世,岑瘋子並不想插手她的生活。


    “師妹,此次的神兔太過狡黠強大,我們當真要搶那個神兔?”旁邊墨白也是忍不住問道,說清利弊,“此次就連九頭獅、金鵬飛它們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兇獸都是來了,它們的實力極強,恐怕有半步虛空了,我們這裏也不過全是洞天境而已,與它們爭奪,恐怕不行呢?”


    “我的目標並非那隻神兔。”


    墨一周離微微搖頭,美眸中閃過一抹光芒,紅唇微微泛起一抹淡笑,說道:“我的目標,是神兔身上的那顆天涯楓樹之種,我隻是想證明一些事。”


    原本墨一周離是沒打算趟這趟渾水的,不過在一次遺跡之中,她見過那隻神兔,令墨一周離很是意外的是,那隻神兔身上有著天涯楓樹種的氣息,所以她猜測,神兔可能有著一顆天涯楓樹種,亦或見到過天涯楓樹,身上沾染過天涯楓樹,若是能找到天涯楓樹,她便可……


    “咻!”


    一聲狂風驟起,一隻數十丈的青色大鳥忽然飛來,帶起陣陣狂風,那青色大鳥昂首闊步,眼中無人且高傲道:“此處不是你們該來之地,我家主人有令,所有人族,都滾出去!不許沾染神兔!”


    它這話一出,就令在場的人族忍不了,其中一位白衣青年喝道:“你家主子是誰,為何如此霸道?神兔天生地養,誰抓到便是誰的,怎能你說走就走?”


    “放肆!”


    那青鳥一怒,一翅膀扇了過去,將那人摔了個倒栽蔥,鄙夷的看著他,冷嘲熱諷道:“區區一個賤族,有何能耐和我主子比肩,共享神兔?”


    “哐當!”


    那青鳥話音未落,一塊磨盤一般大的石頭突然砸在了它的頭頂上,把它砸的嗷嗷叫,怒氣衝天尖,叫道:“誰,誰敢砸我?!”


    “一隻狗腿一般的傻鳥也敢小覷人族?你此話怎不敢和武帝、青蓮劍仙說去?”


    一個尖銳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頓時將青鳥堵了個牙口無言,隻能強詞奪理:“哪個無名小卒,竟敢在這裏偷偷無理取鬧,卻不敢現身?”


    “一隻雜毛鳥而已,替人的鳥腿子,有何囂張的?那麽厲害咋不去拆了武帝的神宮,來這裏對我們瞎囂張什麽?找打!”


    “咻!”


    又是一塊大石飛來,將青鳥砸個滿頭包,其他人則是暗笑,也不知是誰這般牙口尖利,這青鳥雖然實力不差,但說到底,他們隻不過是忌憚它的主人罷了,能擁有青鳥這個實力不差的、這等寵物一般的人,實力估計也是極強。


    不過,要與那站在仙域之巔的武帝、青蓮劍仙相比,卻是微不足道了,哪怕是再強的太古遺種,在那位如同傳說一般的武帝麵前,估計也是如同螻蟻!


    能與武帝並肩的,或許也隻有那些禁地之中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能比了吧?


    墨一周離神情微動,心裏暗道:“說此話之人也是個膽大之人,竟敢那武帝說話!隻不過,這說話的方式,為何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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