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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幫人就是幫自己


    他笑著把睡著的女兒放在榻上,攬著妻子,親昵地:“我看你平常心胸滿開闊的,怎麽越活越小心眼了?”


    “人家看你對那女的太關心了!”她依在男人懷裏瞧著他嘟噥說,“那天,那姑娘剛到咱家,你高興地給她介紹這個、介紹那個!她也跟著你,師傅長師傅短,那親熱的樣子”


    “原來你怕我?”他緊緊摟住她親了下,“我是用關心來讓她安心在這裏,培養他和勇義之間的感情!傻瓜,你懂嗎?你看這我這年紀,都能做他們的老子了!”


    他看媳婦不說話:“記住,幫人就是幫自己的!你以後就知道了!”


    接下來,那一夜,他們夫妻在一起纏綿了好幾迴,這是他們一起生活兩年多來,她感到最酣暢,最痛快的一夜……


    她想著想著不由得臉紅了!蘇大哥不但是個好男人,還是個好大哥!他說得對,幫人就是幫自己,如今有了他們兩個年青人幫著,外出給牧人看病,省心省力多了……


    最近一月來,於靬王在蘇武的陪伴下,在梅尕的藥物治療下,不咳嗽了。這天,蘇武帶著他參觀了老駐地,騎馬迴來到海子邊。


    於靬王下馬,瞧著澈透清亮的海水,高興地對蘇武說:“蘇老弟,咱弟兄兩個在入冬前這段時間,一起沿著貝加爾海周邊,齊齊地勘探一番,怎麽樣?”


    “不怎麽樣?”蘇武即刻表態。


    “為什麽?”


    “你的身子剛見好,還需要休養。再說,這馬上秋天


    就到了,天氣一劇變,怎麽辦?”


    “其實,現在到海子結冰還有近三個月的時間,咱們能來得及的!”於靬王一再堅持。


    “你行、我不行!過一時,就要秋收了,我們在那邊種了許多粟穀要收獲,我一走留下老人和梅尕、怎麽辦?要是糧食收不迴來,我們吃什麽!


    他繼續說:“眼看天氣一涼,牧人和牲畜發病期到了。我不在家,梅尕又帶著孩子,總不能讓不會看病的徒弟去應付出診吧?要是出事,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於靬王聽蘇武這樣一說,沉思會兒說:“那就叫劉勇義陪我一起去!”


    “他更不能去!”他迴擊說。


    “為甚?”他不滿地問。


    “他是你家駙馬,留下來專門保護爾蘭母子的!你知道,我們在老地方住的好好的,為啥搬到這裏嗎?”


    “在這裏風景好,夏天涼爽呀!”於靬王瞧著周圍風景如畫說。


    “大錯特錯!”蘇武儼然地,“開春時,李陵帶著爾蘭來


    這裏生娃娃,在半道上遇見衛律派人去截殺他!雖未得逞,可也


    不得不妨!”


    於靬王一聽臉色鐵青,不吭氣了。


    蘇武繼續說:“衛律知道我的住地,我怕他找到哪裏,就搬家到這裏的!你認為光你擔心他們的安危!”


    於靬王被震撼了。沒想到女兒和女婿也被他們暗算!他哪裏也不去了,就在這裏守著女兒和孫子!他對蘇武說:“蘇使節,感謝你!我哪裏也不去了就在這裏守著我的女兒和孫子!”


    “這就對了!這是個大事情!”蘇武說,“有你在這裏,我們也就放心了!過一時,穀粟成熟,我們得迴去收割,還得給牲畜準備過冬的幹草。”


    “咱們一起辦搬迴去,冬天在哪裏,眼界寬!省得在這裏七八個月,麵對滿海子的冰淩!”於靬王說。


    “我怕,衛律找到那裏。”


    “有我在,他敢怎樣!”於靬王生氣地,“我有辦法對付他的!”


    “那是再好不過了!”蘇武認真起來,“咱可得一言為定!可別到時候,你們胡人是一家!”,


    “嘿!你怎麽如此看我!”於靬王說,“做向導一路,咱們是好朋友了!如今你兄弟是我的女婿,咱們就是親家了!”


    “但願你記住今天的話!”


    “你不相信我?”他拉著他,“來,咱們跪地,對天明誓!”


    “明誓倒不必要。咱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蘇武認真地伸出雙手。於靬王明白了,也伸出雙手。兩雙手掌有力地相擊在一起。


    於靬王本來就很佩服蘇武,來到這裏一看兩處的駐地,及這裏人的生活,就更加佩服他了。自己以後要跟著他學會種地,學會自己管理自己的生活……


    深秋,天氣突變,大風降溫,夜裏大雪紛飛。老單於且鞮侯的妻子、狐鹿姑大單於的母親——如今的大閼氏,在丈夫去世後身體一直不好。這不,天氣一冷,更是臥床不起。


    狐鹿姑大單於看自己的娘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很是著急。他派人請來哈拉和林城裏最好薩滿來娘親看病,都是吃藥無效。他派人到藥林種地叫迴沮渠格爾薩滿。


    沮渠來給大閼氏仔細地把脈檢查後,拿出自己熬製的最新藥膏,她吃過一兩次覺得還行,可是再吃就失去了療效。


    狐鹿姑大單於無法,求助於服伺過父親的衛律。衛律想,除李廣利的機會來了。他立即表態說:“請大單於放心!我一定把你阿媽當做我阿媽一樣的照料!”


    衛律也請了幾位薩滿給大閼氏看了病,都無濟於事。他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和一巫師密謀勾結起來,利用胡人迷信,擋著狐鹿姑單於的麵,給單於母親大閼氏做法治病。


    在大閼氏房屋帳外,搭著一祭台。衛律陪著大單於坐在旁邊親眼瞧著。


    巫師著裝怪異,在祭台前,點起大閼氏歲數的五十三支蠟燭,敲著手中的缽器,走進帳內,在大閼氏頭上繞了幾個圈後出來,口中念念有詞,又蹦又跳起來……


    一陣上竄下跳,天靈靈地靈靈的裝神弄鬼的後,巫師發話了:“這是過世的老單於在發怒!”


    衛律裝作吃驚地:“你怎的知道?”


    “老單於是不是和漢人打過仗?”


    衛律迴答說,“打過呀!”


    “怪然的!”巫師手持著缽給狐鹿姑單於行禮。


    狐鹿姑大單於不耐煩的催問:“你有什麽話就說!”


    “為薩滿不打誑語!”


    “你快說!”大單於生氣了。


    “老單於過去出兵伐漢時說過,一定要活捉漢將李廣利,來祭我胡戰亡的兵騎!如今李廣利已在我胡,得殺他祭神,大閼氏病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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