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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好壞不分的好


    蘇武抱著劈柴走進梅尕的房間,看梅尕手拿著菜刀費力地切著甘草,給火塘裏加根劈柴,對她說:“我來切。”


    她把刀子遞給他說:“這些甘草,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是啊,這是常用藥!”他輕鬆的切著說,“以後這炮製、切藥材的活、就交給我。”


    “你能幫我嗎?”她微笑著問。


    “你說,你做什麽事,我沒幫過你?”他也笑著迴敬。


    “我要做的一件事,你就不幫我?”


    他低頭切著問:“哪件事?”


    “做我的男人!”


    他不吭氣,低頭一下、一下的切著。


    “你說話呀!”她嗔怨地。


    他能說什麽呢?自己是個漢人,是個流放的漢人。雖然自己不承認是個囚犯,可過的就是囚犯的生活……


    “你說話呀!你!”梅尕眼淚花花的。


    “我、我終究,是要迴、大漢的!”他低頭囁諾地。


    “我願意!”


    她看他沒有像以往那樣的立即拒絕,關上門,過來奪過他手裏的切刀,扔在一旁,拉推他坐在榻上,撲在他的懷裏嗚嗚地哭了。


    自己並非,近兩年來,要不是她和於乙峇老人來跟自己一起生活,恐怕現在塵世上就沒有我蘇武這個人了!


    李陵的到來,他得知家裏的所發生過的事情,心裏很難受。其實,自己並非鐵石之人,自從她來後,他時時都能感到她對自己的愛。打心裏說,他也很喜歡她。


    他給她擦著眼淚說:“別哭了,我答應還不行嗎!”


    她噙著眼淚親住了他……男人的火被點著了,他顧不上溫柔,拉掉她和和自己身上的衣袍,撲在她身上瘋狂的進攻著……


    男人發泄著心中的煩悶和苦痛……女人承受著自己愛著的男人的肆虐,舒服地扭動著……心境雖然不一樣,可是男人和女人的需要是一樣的。


    雪越積越厚,地上的道路、溝豁、樹林、所有的一切,都被三尺多厚的白色,覆蓋得嚴嚴實實的。


    人一出屋門,一切的白耀得人眼睛都睜不開,都隻能呆在屋裏。李陵靠著牆壁斜躺榻上,瞧著對麵順牆壁掏的火塘裏燃燒的劈柴沉思:如今自己隻能像這劈柴一樣……


    坐在對麵的於維爾蘭瞧著他:“哎,你想什麽?”


    他沒迴答。


    她推了他一下:“問你話呢!”


    他一怔:“什麽事?”


    “你想什麽?”


    “沒、沒想什麽!”


    “看你專心的樣子,一定是想什麽事情了!”她拉著他的手,“說出來,讓我聽聽。”


    我想的事情不能告訴她,可也得給個迴答。他想想說:“我,我在想你!”


    “騙人!”她捏了下他的鼻子,“你說,蘇大叔和梅尕姑姑能在一起嗎?”


    “我也不知道。”李陵敷衍地。


    “你是他的兄弟,你要是他,你該怎麽辦?”


    “可我不是他!”他無奈地,“他是很有主見的人!”


    “你沒主見嗎?”


    “我有主見,能和你在一起嗎?”


    “那就是說,你不愛我?”


    “我愛,我現在愛的不得了!”李陵說著,拉著她親起來。


    他在煩悶時,隻有用和她一起調情來麻痹自己。


    而她呢,認為這是他愛她的表達方式。


    激烈過後,蘇武心裏好受多了,和梅尕兩人光著身躺在被窩裏。


    梅尕依在他的胸前,噘著嘴擔心地問:“蘇大哥,你現在是我的男人了嗎?”


    “傻瓜!我們不是都在一起了!”他親了下她的額頭。


    “我像做夢一樣!”她含淚微笑說。


    “你是個好女人!”他真誠地,“這輩子能和你在一起,是我蘇武的福份!”


    “你是個好男人!我會好好愛你的!”她滿足地摟著他。


    “感謝你!”他親了下她,起來穿衣:“起床!我們還得招待客人呢!”


    梅尕哼著曲子正在灶房燒水,於維爾蘭推門進來微笑地瞧著她不說話。


    梅尕問:“你怎麽不說話?”


    “我看你眼睛很亮!”


    “我眼睛本來就沒有毛病,當然亮呀!”


    “是一種賊亮!”她問,“大叔男人嗎?”


    “你啥意思?”梅尕不解地。


    她伏在他耳邊問:“你和他一起那個了嗎?”


    她紅了臉不說話。


    “姑姑,她和曾經的胡人男人相比,怎麽樣?”


    “你問這個做啥?”梅尕奇怪地。


    “我聽有的女人說,漢男人和胡男人那樣不一樣。”她臉紅了。


    “你也有臉紅的時候!”梅尕手指點了下她的額頭。


    “你說說嘛!”於維爾蘭懇求她。


    “要我說,漢男人吃了我們的牛羊肉,和胡地男人是一樣的純爺兒男人!”


    “知道了!”她說,“我夫君有時力不從心。”


    “和你一起過夫妻生活嗎?”梅尕擔心地問。


    她的低頭不吭氣。


    “你們是不是每夜都要那個?”


    她不好意思點點頭。


    “這可不行!三四天一次。養足精神才能好懷孩子的!”她對她說,“在這裏這幾天,晚上咱兩個一起睡,好好地說道說道。”


    “他們兩弟兄,巴不得有個敘話的時間!”


    雪當天就停了,人不能走,隻有等到大風到來,把地上的雪裹著吹散,能看到高低的地勢,才能行走。


    李陵一行三人,在這裏十幾天了,直到起了三次狂風,把地形徹底看清楚了,他們才出發迴首府。


    客人走後,家裏冷清了許多。蘇武三天都沉默不語,仍舊睡在他過去的房子。梅尕見狀也不敢多問,隻能是在生活上多關心他。


    晚上,老人收拾好一切睡下了。蘇武迴到自己的房間,梅尕過去抱起他的被子就走。


    他抓住被子問:“你幹什麽?”


    “我來抱我男人的被子!”她掙開他的手,抱著被子迴到房間。


    他直挺挺地趟在塌上,沒有走的意思。


    梅尕放下被子過來,拽起他出來,拉上門進了自己的房子。


    “你怎麽忘記,自己是個有女人的男人!”她和氣地。


    “這多天,我真像夢遊一樣!”他說,“李陵他們一走,我的心也不安了!”


    “你想投降匈奴?”


    “除非我死!”


    “這就對了!我知道你兄弟情深。可是,你們大漢皇上也是個惡鬼!殺人魔王!”梅尕生氣地說。


    “不準你信口雌黃!”他惱怒地。


    “好!”她脫衣躺下說,“你們皇上好!,好壞不分的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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