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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發布第十八章斥衛律遭囚禁


    家人話剛落,單於和弟弟於靬王來到酒宴前。衛律誠惶誠恐地雙手付胸行禮:“衛律不知大單於和王爺到來,請恕罪!”


    蘇武也忙單手付胸站起來。


    “哈哈哈哈……”大單於爽朗的笑了,自動坐下說,“真是趕得巧,有口福呀!來來,都坐下,喝酒!”其實他也不放心衛律,經過兩次審訊蘇武,他已經佩服他了。他怕衛律勸不成蘇武而被蘇武所勸,帶著別的王爺來怕對軍師不利,就和弟弟於靬王來了。


    單於差人請於靬王,他不得不一起來。他今天打算不聲動色,既然有酒菜,麵對蘇大人也就自然多了,吃喝掩飾。


    兩位美女忙給大單於和於靬王斟酒。衛律接過一美女手中的一玉碗酒,雙手恭敬地遞到大單於手裏,諂媚地:“敬請單於給屬下麵子!”


    單於接過酒舉起,傲慢地蘇武說:“蘇使節,請!”


    蘇武沒有站立端起酒,象征性地應付:“請!”瞧著單於一飲盡,自己卻呡了點。他想,今天這個鴻門宴不知演什麽戲?不過水來土屯罷了!


    衛律瞧著蘇武開導說:“蘇君,放開點,今天隻有單於和王爺。我勸蘇君還是識時務者為好!”


    蘇武沉思片刻問:“請問衛君,你的識時務是指什麽?”


    衛律對美女說,“你們下去吧!”


    “是!”兩位美女行禮後走了。


    衛律對蘇武說:“就是放棄大漢,為大單於所用!”


    蘇武輕蔑地看了衛律一眼,低頭瞧著麵前的酒碗不吭氣。衛律繼續說:“你順我我的意思走,咱兩結為兄弟,輔佐大單於,同享富貴榮華;你今天不從的話,以後再想見我就沒這機會了!就是見,也不會在這裏!”


    蘇武瞧著對麵窗外紛紛的大雪,沉思良久,冰冷的目光直視律說:“衛律君,今天當著大單於和王爺的麵,咱把話說開,你就別枉費心思了!”


    “你說!”


    蘇武不緊不慢地說:“你作為漢人的兒子和臣子,不顧及恩情理義,拋棄家人背叛了皇上,在這點上我就不願意見你!你如今對大單於有功,大單於信任你,可你呢?居心不平,不主持公道,要害大漢使節。讓大單於和漢朝皇帝二主相鬥,旁觀兩國的災禍和損失!這多年來大漢朝周圍各族殺害漢使節,最後失敗的事情如雷貫耳,這,你是知道的!”


    衛律氣惱地:“別說了。真是一派胡言!”


    蘇武站起給單於行禮,微笑著問單於:“大單於,你聽嗎?”


    大單於卻對蘇武說:“你說吧!”


    “南越王殺害漢使節,結果南方九郡被平定。大宛王殺漢使,自己的頭顱被懸掛在宮殿的北門上。高麗王殺漢使,立即被漢軍討平。我這次出使胡地,是為了胡漢世代修好,人民安居樂業!你衛律君明知我不會投降的,你想要大漢和匈奴互相攻擊殘殺,就殺了我吧!匈奴的災禍,就從我的死開始吧!”


    其實勸蘇武投降也是大單於的意思。單於聽了蘇武的一番話,很佩服他的氣節和口才,這樣的人迴到漢朝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將軍。同時他也氣惱得火冒三丈,必須得給他個顏色瞧瞧,我叫你的骨頭硬!他立即吩咐屬下:“把蘇武關押進地窖,不得給吃喝!”


    衛律的手下如狼似虎般地拖著蘇武扔進了地窖。這是匈奴囚死刑犯的地方。說是地窖,其實就是漢人的吃水井一樣,水井是上下基本上一樣大小。地窖是下麵大,一個人能活動開;上麵口小,隻有一個人能搭著長繩梯上下。下麵人隻有中午才能瞧見一絲光亮。哈拉和林這地方幹旱、土層後,地窖挖得很深。上麵是冰天雪地,可是下麵隻要小片雪兒變成雨水落下,他用裏麵一個半截破罐子接著雪水。


    第一天,蘇武肚裏還有些食物,地窖下麵無風,地氣溫暖,倒不覺得怎麽樣;第二天就有些昏昏欲睡。蘇武仰麵瞧著把巴掌大的塊天空,肚子咕咕的叫。他躺在地上保持著體力,迴想著來時一路上的經曆溫暖著自己的心……第三天蘇武餓的頭昏眼花,他鼓勵自己,蘇武,你不能死,你要想辦法堅持著活下去……他在地窖下麵尋找著能吃的東西……終於發現牆麵上有些地方,生長有少數青色的小苔蘚。他弄下嚐嚐,還能吃。他吃了幾口想,這樣的日子恐怕還長著呢!他把這些分成等分,一天吃一點,這樣堅持了五天,第五天就沒東西吃了,他覺得身體越來越糟糕。沒吃的會死掉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轟轟烈烈的死,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死了多可惜!他的目光注視到:那天隨著自己下來,他們扔下的毛氈。毛氈是羊毛牛毛做的,對,可用它充饑!於是蘇武不讓自己死掉,掙紮起來靠牆壁坐好,扯了塊毛氈塞到嘴裏嚼著,嚼著……幾天沒下雪了,破罐子裏的水已經見底了,他隻是手指蘸了下抹在嘴邊。忽然,他看見上麵有人朝下看,一陣的嬉笑聲,接著一團大雪球落下來碎了,他興奮地雙手捧起放進罐子……他發現有兩個拳頭大的小包,展開一眼:是兩塊凍肉,他忙把著藏在毛氈下。


    這是梅尕偷偷讓於維爾蘭送進來的。梅尕知道男人五天不吃東西就要死亡,她要幫這個好人活下來。她做熟羊肉後,就和於維爾蘭商量如何才能送給地窖裏的人。把蘇武投進地窖的前五六天裏,衛律派人晝夜不離守在窖口。這兩天看守的鬆了些,於維爾蘭瞧著滿地的雪毯想出了辦法。她想法子帶著單於兩個,七八歲的孫子出來玩滾雪球,偷偷的把兩塊肉藏在雪球裏麵,追趕著他們兩人推滾著越滾越大的雪球朝地窖而來。於維爾蘭對兩個小侄子說:“把雪球推進地窖裏去,砸死裏麵的人!”士兵瞧著兩個小王爺也不敢阻擋,於是雪球下去了。


    “咱們再去弄雪球了!”於維爾蘭拉著兩個侄子大笑著跑了。


    對,是蘭噶爾!剛才的笑聲就是他的!蘇武更有信心了。他大口咬了口凍肉,雖然冰凍得牙咬不動,可他心裏湧進了股暖流。我要活下去,要讓衛律狗賊瞧瞧!


    第十一天,於靬王參見單於說:“大單於,一個男人五天不吃東西就得死。蘇武已經是第十一天了,就是死了也得把他弄上來,給大漢一個交代!”


    “你說人死了,如何交代?”


    “把他帶來的人全部讓迴漢朝,就說大漢使節蘇武暴病身亡!”


    “這樣能行嗎?”


    “那也得讓他們人看見屍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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