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


    試管在程半夏腳邊炸裂,驚得程半夏向後退了一步。


    藍宇過去摟著程半夏再次向後退了一步,“母親。”


    程半夏鞋上被濺了一些綠色的藥水,在發白的帆布鞋上異常的清晰。


    “你爸爸是怎麽死的,你那個女人害死的。”鳳煙雪怒聲開口。


    程半夏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每次提到我爸你都這麽激動做什麽,心虛啊?”


    “程半夏——”


    “打啊,這幾天你打我還少嗎?”


    鳳煙雪抬起的手最後握成了拳頭,慢慢的放了下去,然後摸起桌上的遙控器按了下來。


    程半夏背後的一個暗格被的打開,程半夏迴頭看去,雙眸瞬間變大了許多,“媽。”


    暗格裏裝著一個透明的容器,秦姝就站在裏麵,上麵有熒光綠的水在慢慢的向著裏麵灌著,這會兒已經到了秦姝的膝蓋處。


    裏麵的秦姝即使到了這般模樣,眼中帶著的也是恨,徹骨的恨。


    “媽,媽——”程半夏跑過去,一直在周圍找著開關,可是什麽都沒有。


    “程半夏,不用在這裏假惺惺了,你和你媽是一樣的人。”秦姝垂眸看著程半夏,冰冷的眼神帶著諷刺,“柏言爸爸是怎麽死的,勾引柏言爸爸的那個女人是誰?你都可以問問你的母親,我們家被你的母親害的家破人亡。”


    程半夏找開關的動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站在暗格裏麵的女人。


    “我為什麽不能殺你,程半夏,如果這一切重新來一次,我會在遇到你的第一次,就直接殺了你,哪怕是和你同歸於盡。”秦姝說的決然,程半夏絲毫不懷疑裏麵的真實度。


    她手落在玻璃容器上,看著裏麵的秦姝。


    “我隻問你,我從醫院離開的那天晚上,西蒙能找到我,是因為你還是因為陸柏語?”指腹壓在玻璃上,上麵的指紋幾乎都無法進行辨識了。


    “是我。”


    程半夏閉眼,雙手握拳砸在了玻璃上,突然迴身從桌子上拿了一個長試管起來,用力的在桌子上砸碎一半,玻璃製品被砸碎,邊緣都是尖銳的痕跡,她直接將試管尖銳的一段紮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盯著那邊的鳳煙雪。


    “夏夏,你放下——”藍宇沉聲開口,外麵的暗影因為聽到了聲音全部拿著槍跑了進來。


    “放了她。”程半夏盯著鳳煙雪,手下力道加重,有血液順著玻璃溜到了手上,略帶粘膩。


    決然又狠戾,比起鳳煙雪不差分毫。


    程半夏突然的這一幕,饒是秦姝都被就驚了一下。


    “程半夏,少在這裏做好人,你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你們家害死柏言爸爸的事實嗎?你以為這樣,你和柏言還能在一起嗎?”


    “那也是我們的事情。”程半夏說著,並沒有迴頭,而是一直看著鳳煙雪,“龍女不死,除非自殺,龍女死,萬草枯,人陪葬,你不放她,那我們就一起死。”


    鳳煙雪微微眯眼,並沒有任何心疼的模樣。


    “你以為我放了她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嗎?”鳳煙雪冷笑,“那你不如問問她,你爸爸是怎麽死?嵐楓的爸爸是怎麽死的?那個本來執行任務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戰士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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