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斬殺嗎?”秦風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的低聲笑說著道,“也就是說……我讓百嚎哭鬼替我斬殺是沒有用的嘍?”


    “當然!”此時,已然迴過神來的飛嬌娥滿是惱怒的瞪視著秦風道——對於秦風趁著自己愣神驚愕的時候“套取”自己的話語,飛嬌娥表現出了極為強烈的憤慨,因此,當她迴過神來聽到秦風的如斯低語後,當即便想也不想的就逮著他怒“噴”道:


    “所以……你若想要走出這兒,還是想著自己該怎樣獵殺到其他人吧——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你還做不到這一步吧?畢竟,現在還留存於這兒的武者,可不是區區如你所能夠對付得了的!”


    “這有何難?”秦風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對於我來說,虐殺爾等……如探囊取物般易爾!”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飛嬌娥冷然嘲諷著道,“還是說……你得了‘失心瘋’了?否則……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胡話出來呢?還虐殺我等如探囊取物?你以為你是誰啊?沐水清?皇境強者?沒了沐水清與你的那隻召喚物作為依仗,你還有什麽底氣與我等叫囂?我們在這兒的哪個武者不可以輕輕鬆鬆的以一招滅殺掉你?真不知道……你的這種自信究竟是誰給你的?”


    “我的自信……自然是我自己給我的呀!”對於飛嬌娥的譏諷之言,秦風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相反,他還很是好笑的戲謔著望著飛嬌娥,以一副揶揄的語氣緩緩地說著道,“難道直到現在……你都沒有發現這第二個規則的漏洞之所在嗎?”


    聽得秦風之言,飛嬌娥尚且有些怔楞的不知所雲,但是周遭的一些“明理”之人卻是在心中暗暗的歎息了一聲:“果然……他還是發覺了嗎?”


    飛嬌娥盡管沒有弄明白秦風的意思,但當她看到周遭諸人的臉上神情之後,卻是忽而在心頭湧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感。


    “規則上隻是說要讓自己親手斬殺即可——盡管加了一個不可借用其它之物斬殺的限製條件,但……這項規則之上卻並沒有明確規定不可以借用其它之物來束縛住我所需斬殺之人啊?隻要我不讓其它之物親自染上鮮血,那便不是沒問題了嗎?”秦風看也沒看正自忐忑不安的飛嬌娥臉色,以一副優哉遊哉的語氣幽幽的說著道,“所以,我完全可以讓百嚎哭鬼先逮著一個人強行束縛住他,然後我再補上一刀……我不就可以達成前往下一個關卡的過關條件啦?——真不知道……你長著這個腦袋究竟是幹嘛用的?這麽簡單的一個道理都弄不明白?”


    麵對秦風的不屑與譏諷之言,飛嬌娥當即就被氣著了,此時的她,恨不能生吃其肉、噬喝其血!


    “那麽……現在我該選誰被我的寵獸給壓製住呢?”秦風徑直大大方方的環視著周遭的諸人,就仿佛是在看屠宰場中那些即將待宰的“雞”、“鴨”、“魚”、“豬”一般。


    秦風的這種態度,徹底激怒了在場的所有人,不過,當這些被激怒了的武者們在看到秦風身邊的百嚎哭鬼後,卻又全都將自己的怒意給畏縮了迴去——隻要是不想死的,估計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觸怒秦風!


    秦風淡淡的瞥了一眼僵持在原地的諸人,而後,突兀的將自己身邊的百嚎哭鬼給“迴收”進了自己的“係統空間”之內。


    秦風的這一舉動,使得在場的所有武者全都愣愣的不知所措了起來——他們不明白,在這種危機環伺的時候,秦風……為什麽反而將他自己最大的依仗給收了起來了呢?他難道不明白,沒了沐水清在身旁的他,將百嚎哭鬼“收起來”,是多麽危險的一件事情嗎?畢竟,在場與他有著深刻仇怨的家夥,可還是蠻多的呢!


    秦風抬首,望著在場諸人那明顯很是不解的眼神,淡然而笑著道:“你們為何要這般看著我?——既然規則上都說了,要自己親自斬殺一位武者那才作數,那我自是不會假手於我的召喚獸寵,至於我的先前所言,不過是隨口之語罷了,難道……諸位還都當真了不成?”


    麵對秦風的言笑晏晏,不知為何,在場諸人卻反而升起了陣陣“涼涼”之感——總覺得……事情絕對沒有秦風自己所說的那麽簡單。


    “你們所懼者,無非是我的召喚獸罷了,現在,我將百嚎哭鬼給收了起來,你們……有誰想要來擊殺我的?直接來吧!”秦風輕笑著對著在場諸人說出了如斯豪言。


    其實,依照秦風現如今的“底牌”,他完全有把握隨意的虐殺在場的任何一人直接通關,隻不過,或許是因為前世的“和平共處”思想實在是太過的根深蒂固的關係吧,使得他無法心安理得的為了通關便肆意的擊殺一位於己而言並不算太熟的人,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成了一個“殺人狂魔”了?


    當然,秦風擁有著這樣的思想,卻並不代表他“聖母”——自從他秦風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因為他直接或者間接而死的人,亦有一些了,但是對於此,秦風卻表示自己毫無壓力!


    要說緣由的話,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很弱小吧——弱小到……根本來不及顧忌這擔憂那的。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盡管他秦風依舊還很弱小,但不管怎麽說,秦風自認為自己已經完全的脫離了弱小的最底層了,最起碼,以眼前的這些武者而論,他秦風……已經可以完虐在場的所有人了。


    所以,擁有了一些實力的秦風認為,自己……可以擁有迴一些“人性”了!


    因此,思慮再三後,秦風覺得,既然自己並不想要為了通關便不擇手段的殺人,那麽,倒不如將這個“選擇”交到眼前這些人的手裏——若是現場的諸人中有人想要來殺自己,那麽……自己豈不是可以毫無顧慮的擊殺來犯之敵了?


    盡管秦風並不願意主動的製造殺戮,但若是有人想要殺他的話,他亦做不到心慈手軟,最終等待著他與來犯之敵的,隻能是不死不休!


    麵對此時貌似沒有絲毫抵抗之能的秦風,在場的諸人反倒是有些驚疑不定了起來——因為此時的秦風……實在是太過的坦然了一些,以至於……反倒震懾的眾人不敢妄動了起來,深怕一不小心就著了秦風的道兒了。


    相較於其他人的謹小慎微,卻有一人徑自“貪功冒進”的衝向了秦風——此人,正是先前被沐水清給放了一條性命的白家少主白洋飛!


    盡管白洋飛深知如此作態的秦風絕不可能毫無準備,但……沒了沐水清與百嚎哭鬼在身邊的秦風又有何懼?


    況且,他白洋飛身為白家的少家主,又豈會沒有絲毫的保命手段?


    先前,當他被沐水清給攆走的時候,他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動用出一些手段,隻不過,最終,這個心思被他給按捺下去了——不是不想,實是不能!


    因為,剛步入“虛境”的沐水清實在是太過的恐怖了一點兒了——據白洋飛目測,這個時候的沐水清,就算還未擁有“皇境”武者的那種驚天之威,但……估計也亦不遠矣!


    而白家留在他白洋飛身上的手段,雖可以輕鬆的滅殺掉那個時候的沐水清,但到了那時,雙方不死不休,估計他白洋飛亦不能逃得過沐水清的臨死反撲——這種兩敗俱傷的蠢事,他白洋飛又豈會去做?


    因此,再三考慮後,白洋飛這才將那口氣給硬“憋”了迴去,否則,他又豈會那般狼狽的倉皇而逃?


    但是現在,他白洋飛卻再無顧忌了——沒了沐水清與百嚎哭鬼的秦風,就像是沒了爪牙的“小白兔”,焉能與他這位擁有著無盡手段的白家少家主相抗衡?


    甚至,白洋飛不無惡意的想著,沒了秦風這個小白臉的沐水清,會不會另尋新歡、投入到他白某人的懷抱之中?


    隻不過,還不待白洋飛暢想完畢,白洋飛的心中便驀地警鈴大作了起來,當即,想也不想的,白洋飛直接止住了自己衝擊向秦風的身影,於前進途中硬生生的將自己給橫移到了旁邊。


    “嘖!”秦風可惜的撇了撇嘴——差一點兒,他就能讓白洋飛這家夥直接命喪當場了!


    隻不過,白洋飛這家夥實在是太警覺了,稍有不對,立即就橫移開了身體,否則,白洋飛這家夥早就死在他秦風暗暗散布在空氣中的黑色顆粒上了。


    雖然先前沐水清因為顧慮白家的緣故,並沒有直接取走白洋飛這家夥的性命,但是現如今的這個情況,卻又與沐水清放走白洋飛那時候不同——那個時候,進入到“龍嘯山嶺”內的武者尚餘很多,若是沐水清在那時直接殺了白洋飛,人多眼雜的,除非將現場的所有武者都直接滅口,否則,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白洋飛身死的真正死因的;但是現在,經過了“空山穀怪”的“清洗”之後,餘下的武者已然不多了,憑借他和沐水清的手段與實力,滅口……已經不算是什麽大問題了!


    盡管“滅口”與秦風的一些理念不相符合,但為了永絕後患,秦風不介意客串一把“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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