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沐水清已然來到了秦風的身邊,而秦風周遭諸人迫於沐水清的壓力,不得不再次後退,將空間留給了她與秦風二人。


    “你沒事吧?”秦風有些擔憂的詢問著道——此時的秦風早已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沐水清先前的如臨大敵,與自己的默契中斷,到現如今突然的突破,樣樣都透露著詭譎,因此,秦風這才有此一問。


    沐水清搖了搖頭,示意秦風稍後再說。


    隨後,秦風將那位憨厚漢子擊殺張豐田的事情與沐水清說了一下,沐水清淡淡的迴首瞥了一眼那位憨厚漢子,微微點頭以示嘉許了之後,便重又將目光放到了秦風的身上。


    在此之際,終於有按捺不住的武者開始打起了眼前那座山穀的主意——雖然被扔進去的那人並沒有發出絲毫的異動出來,好似他已經遇到了不測一般,但以己度人,這些武者認為,若是自己被扔到了那處“寶地”之內,發現其中並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們亦會不發出絲毫的響動出來,讓外麵的人去疑神疑鬼,以便自己悶起聲來發大財。


    在沒有確定那位被扔進去的武者已經身死之時,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探索這座山穀的。


    況且,想要通過“龍嘯山嶺”的試煉,這座山穀,很明顯亦是需要闖過的關卡,既如此,他們就更加的需要探索一番這座山穀了。


    當然,盡管需要探索這座山穀,但出於為自己小命著想的考慮,這些準備探索這座山穀的武者,並沒有選擇無腦的強闖而入,他們,選擇了慢慢的試探而行。


    隻見得一位使用長鞭的武者輕甩右臂,淩空打了個唿哨,然後徑自用長鞭勾住了一株晶雲果,將之給卷入到了手中。


    刹那間,諸人的目光都放到了這位武者的身上,迫切的希望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那個答案。


    這位得到晶雲果的武者在細細打量了一番自己手中的寶藥之後,便直接將之給收入到了懷中,然後……他又使用鞭子如法炮製般的卷向了另一邊的天地芝。


    雖然這位武者全程並沒有向周遭諸人說上一句話,但是他的種種做派,無不向諸人透露出了一道訊息——這些生長在他們麵前的天材地寶,都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並不是相似的物品亦或是虛幻的東西,而且更重要的是,貌似……這座山穀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危險!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先前那位武者的帶頭行動,剩下的諸人全都沸騰了起來——既然是真的並且有用的寶物,那麽……他們還等什麽呢?


    於是,一些與那位武者一般有鞭、繩之類武器的家夥便開始紛紛有樣學樣的“收取”起那些寶藥來了,而剩下一些沒有此類兵器的武者亦開始小心翼翼的探索著摸循向了山穀之中。


    站立在一旁觀望的沐水清雙眉微蹙——盡管他不像秦風這般擁有可以看破虛妄的“破虛之眼”,但是本能的,她感覺到了這座山穀的不妥之處,有心阻止這些人的冒進,不過,在看到諸人那已經有些瘋狂了的神情之後,她輕歎了口氣,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現在,無論她說什麽,這些人都不會去相信她所說的話的,反而,她如果前往阻止的話,這些人還會視自己為敵,認為自己是另有圖謀,等到了那時,衝突……就不可避免了。


    盡管依照沐水清現如今的實力,她已經可以橫行於諸人之間了,在場之人中應當是沒有她一合之敵的,但,她卻不會忘記,那道隱藏於暗中的虛朦身影,正時刻準備著給予她致命一擊呢,在沒有將那道身影給徹底的斬殺之前,她可不想多惹事端。


    秦風明白沐水清想要勸阻的心思,但是很顯然,這些已經嚐到“甜頭”的武者們是不可能輕易收手的。


    既然不能阻止這些武者的“暴動”,那麽,秦風便隻能試著開導身邊的沐水清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麽,他們就必須要為自己所做的選擇承擔後果——這後果,即便是他們自己的性命,他們……亦要承擔!”秦風認真的望著沐水清,如是勸慰著道。


    沐水清迴首微瞥了一眼秦風,淡漠的說著道:“你以為我是在為他們的性命擔憂?如果你這樣想,那我隻能告訴你,你是真的想多了!”


    “那你為何……?”秦風有些疑惑。


    “我隻是在感歎,這麽多的棋子,就這樣浪費在了這裏,實在是太可惜了!”沐水清頗為心疼的望著紛紛趕往山穀之中的諸多武者,有些無奈的輕歎著道,“龍嘯山嶺的試煉不知何時才是個頭,若是這些人折損在了這兒,那對於我們今後的繼續前行而言,無疑是十分不利的。”


    秦風頗為無語的望著輕吐如斯之言的沐水清,感情……他是白擔心了?


    同時,聽得沐水清這些言論的秦風,並沒有因此對沐水清產生什麽負麵的情緒,甚至,其內心深處,還隱隱的有些雀躍與欣喜——沐水清連這些“冷酷”之言都說與自己知曉,那便說明,她是真的信賴自己的,否則,她是絕不會將自己這樣一副腹黑、算計的形象展示給自己知曉的。


    沐水清望著有些欣然的秦風,心中很是滿意——看來……自己想要與他述說的話語,他是確實的“收到”了,這樣……便好!


    “看,收取這些寶藥根本無事——我們先前明顯是在自己嚇自己!”驀然,那些探尋山穀的武者爆發出了驚天的唿聲,再然後……那些探索山穀的武者便更加的瘋狂了起來。


    再無顧慮的這些武者,宛若蝗蟲過境,凡是出現在他們眼前的珍寶,全都逃脫不了他們的荼毒。


    原先一些比較小心謹慎的武者在看到沐水清與秦風並沒有行動的時候,亦緊隨其後,沒有輕易的妄動,但是,當他們現在看到眼前的這副場景之時,就再也抑鬱不住心中的貪婪,紛紛上趕著衝向了山穀。


    此時,留在原地還尚未行動的,除了秦風與沐水清之外,隻餘六人。


    這六位沒有行動的武者當中,便有那位幫助秦風殺死張豐田的憨厚漢子。


    憨厚漢子見秦風望了過去,便“嘿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秦風有些好笑的詢問著道。


    “那個……我也不知道!”憨厚漢子顯得特別的憨。


    “你怎麽沒有與那些人一起去搶奪寶物啊?”秦風頗有興味的詢問著道。


    “那個……你們不是也沒有去搶嗎?我跟著你們,準沒錯!”憨厚漢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是嗎?”秦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而後,在蹙眉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秦風有些突兀的詢問著道,“對了,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俺叫王大憨,您叫我大憨就好!”王大憨依舊是那一副憨憨的蠢模樣兒。


    “好,我知道了,以後我便叫你大憨吧!”秦風點頭,如是說道。


    “嘿嘿嘿……”王大憨依舊是那一副憨憨的傻笑。


    而秦風身旁的沐水清,卻是微微沉凝的瞥了一眼這位王大憨,不過,她什麽話也沒有說。


    至於其他五位沒有前往山穀之內的武者,亦是秦風的老熟人了。


    其中有兩位,是與秦風、沐水清一樣,同在“平房”中待過一段時間的“房友”,他們分別為一男一女,男的,叫做趙剛,是與秦風、沐水清一道被“招婿組”給帶上山的武者,對於此人,秦風早就將之列入了“必殺名單”之中了;女的,叫做飛嬌娥,是南荒之中的一個小門派“飛劍門”的嫡傳弟子,他們此次師兄妹二十多人前來參加龍王寨的“招婿大會”,隻可惜時運不濟,在半道上就被龍王寨的“招婿組”給截獲了,然後,便全都被關到了“平房”之中,說來……也甚是可憐。


    後來,在龍王寨諸多甲士的一通齊射下,原先尚有二十多人的“飛劍門”門人,轉瞬間就隻剩下了她一個——她是在諸多師兄妹的保護下幸存下來的。


    不知出於什麽目的,她亦參加了此次“龍嘯山嶺”的試煉,隻不過,在這一路上的關卡之中,她顯得很是惜命,總是隨大流的跟在諸人身後,並不會去做什麽特別冒險的事情。


    就像現在這樣,盡管眾人已經紛紛前往山穀之中尋求起機緣來了,但是她,卻依舊選擇了裹足不前,絕不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


    剩下還有三位沒有前往到山穀之中的,則是易了容的白沐兩家之人,分別為白洋飛、沐凡和沐陽。


    他們三人到底是世家出來的子弟,盡管很是眼熱於那些寶物,但是深知“危險與機遇並存”這個道理的他們,在事件沒有完全明朗起來之前,他們是不會先行下場的。


    尤其是白洋飛,身為白家大少的他,什麽好東西沒有見過?盡管這裏的寶物依舊有些亮花了他的眼,但……卻仍不足以讓他輕涉險境——即便隻是理論上有可能存在的危險,他亦不會涉足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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