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子名為張豐田,在諸人中頗有威望,此時他突然發難,別說眾人沒有想到,就連秦風與沐水清也是怔楞了一下。


    這位名為張豐田的家夥,隸屬於“天堤殿”,是天堤殿的少殿主。


    此人平時很是油滑,再加上很善於交際與籠絡人心,因此,在這支隊伍之中,除了絕對主宰沐水清以及跟在沐水清身後“沾光”的秦風之外,就屬此人最有話語權了。


    而且此人身後的天堤殿在南荒之中頗有威勢,所以對於在場這支絕大多數人都在南荒之中討生活的隊伍而言,張豐田……就更加值得眾人的“依賴”了。


    不過,盡管這位張豐田在這支隊伍中的威望很高,但是他卻一直都在兢兢業業的“服務”於這支隊伍,從不逾矩,像今天這樣突然發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對於張豐田的突然發難,在場諸人亦是有些懵逼,因為事先……他們根本就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消息,否則,隊伍之中一些比較傾向於張豐田的武者絕不會讓他如此“胡來”的。


    畢竟誰都知道,秦風……這個尚且隻有“域境”修為的渣滓,根本就是他們的龍頭大姐沐水清的禁臠嘛!


    也就是說,今天的這一出事件,完全就是張豐田的自作主張——但……這就讓人有些看不太懂了。


    在諸人的眼中,張豐田一直都是明事理、懂進退的,現在的這個做派……根本就不像他平日裏的風格呀,他這是怎麽了?吃錯藥了?


    此時的秦風亦是雙眉緊蹙,他本能的感覺到了一股違和之感,可是當他張開“破虛之眼”進行觀察的時候,卻又發現不了任何的不妥之處,這無疑更加增添了秦風的不安。


    本能的,秦風迴首望向了自己身後的沐水清——當他看到沐水清那副萬物不縈於心的淡然模樣之後,不知為何,秦風那略顯焦躁的心情竟然直接得到了緩解。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先行去趟一下雷嘍?”秦風雙眸微眯,如是逼問著道。


    “我可沒說是你,但是……如果你非要這麽想,那麽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你的確是我們所有人中最弱的!”張豐田微微的聳了聳肩,似是十分無奈的迴應著道。


    其實,此時張豐田的心裏的確有些無奈,若無必要,他還真不想就這樣與秦風對上——倒不是他害怕得罪秦風,實際上,依照他“天堤殿”少殿主的身份,他還未將秦風給放在眼裏,隻不過……誰讓秦風的身後站著沐水清這尊“大神”呢?


    沐水清現在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已經可以算得上是獨步天下了,假以時日,隻要她不提前隕落,那麽可以預見,在未來的這方世界中,絕對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而秦風作為沐水清的“小白臉”,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他身後的沐水清,因此,若無必要,打死他張豐田,他都不會悍然向秦風發起這場“挑釁”的。


    隻不過……萬事不由己,他張豐田不願意得罪秦風和沐水清,但是卻有人逼著他得罪,而且……都不容許他拒絕的,因為他拒絕的後果,就隻有一個“死”字!


    不僅如此,就連他身後的“天堤殿”,亦不能幸免於難!


    所以,為了自己的性命、為了天堤殿的安危,他不得不做出了如斯選擇。


    當然,除了迫於壓力不得不如此做之外,張豐田自己亦是清楚,對於秦風,他已經不能再忍耐了——憑什麽……憑什麽一個奴仆一般卑賤的東西,可以對他如斯的耀武揚威?不就是因為在他的身後站著一位沐水清嘛!難道就因為一個沐水清,一個尚未完全成長起來的區區沐水清,就可以如此的飛揚跋扈?就連她身邊的一介奴仆,都可以擁有對他張豐田隨意嗬斥的權利?憑什麽?他張豐田不服!


    如果沒有外力的幹預,張豐田就算再怨憤、再不服,他也不敢做出今日的這番舉動出來的。


    隻不過,那股外力,它卻偏偏就這樣出現了。


    當那位無上存在親自來找他張豐田的時候,他隻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便立即答應了那位無上存在所提出的針對秦風與沐水清的計劃——當然,實際情況是,在那等境況之下,已經不容許他拒絕了,他如果敢拒絕,那麽毋庸置疑,等待他的絕對就隻剩下了“末路”一條,並且就連他身後的“天堤殿”亦會承受到那人的怒火,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此時的張豐田很是緊張——別看他表麵上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但是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隻不過是那位大人物拋出來的試探棋子而已,若他真的遇到了一個楞的,被人一上來就直接給砍了,估計那位大人物連眼皮都不會稍微的掀上一下,若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就真的可謂是白死了。


    所幸,秦風與沐水清沒有一個是楞的,他們倆都極為理智,因此,張豐田所擔心的那種事情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生。


    “您……確定能保住我的性命嗎?如果您有什麽後手,就快點兒用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我怕……”此時,在張豐田的意識空間中,他正在向一個虛朦的身影苦苦的哀求著,希冀可以尋求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聒噪!”那道虛朦的身影一聲怒喝,徑自打斷了張豐田的哀求之音,“你隻要好好的聽從我的安排就可以了,其它的……無需你操心!”


    “可是……”張豐田依舊有些期期艾艾的。


    “沒什麽可是!”那道身影很是霸道的怒聲著道,“想要活命……乖乖的聽話就行了——再說了,你……不是也很討厭那個卑賤的雜役的嗎?現在,我給你機會,你去與他好好的懟上一波,至於其它的……你就不需要再費心思了,我會全都安排好的!”


    望著眼前那道散發出無盡寒芒的虛朦身影,張豐田不敢再過多的置喙,最終,他隻得無奈的退出了自己的意識空間。


    秦風望著態度如此強硬的張豐田,內心之中更覺棘手——很顯然,張豐田態度轉變的緣由,應當是他擁有了什麽依仗,這才促使他敢於這般與自己直麵硬剛的。


    按照秦風的本意,麵對如此刺頭,管他有什麽依仗,直接一劍斬殺了也就是了,但是不知為何,往日裏與自己默契感十足的沐水清,直到現在都沒有出手的意思,迫使秦風不得不選擇暫時與之虛與委蛇一番。


    同時,秦風亦將疑惑的目光掃向了自己身旁的沐水清,希望她能夠給予自己一些解釋。


    隻不過,秦風看到的,卻隻是沐水清的嚴陣以待,對於秦風的探究目光,她根本就不曾注意到絲毫。


    “看來……她已經注意到了嗎?的確……我現在這道分身的靈魂力量實在是太強了一些,得到那把紫晶軟劍的她想要察覺出我的存在確實容易了一點!”此時,身處張豐田意識空間中的那道虛朦身影驀然開口低喃了起來。


    而在張豐田的意識空間之外,已然察覺到不妥的秦風當即就冷下了臉來:“看來……你今日是一定要讓我到這山穀之內趟一下雷嘍?”


    原本尚有些忐忑的張豐田在聽得秦風的如斯之言後,卻是心中一喜——秦風此言雖然聲色俱厲,但對於向來以“老油條”自居的張豐田而言,卻是不難發現秦風語氣的色厲內荏,因此,到了此時,張豐田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來。


    心一放下來,張豐田便又動起了其它的小心思來了。


    要知道,在沐水清統領整支隊伍的這段時間內,秦風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諸人紛紛都對其逢迎拍馬,而他張豐田……亦是違心的對其奉以阿諛之言,這……是他的恥辱!


    現在,他敏銳的察覺到了秦風的底氣並不是很足,因此,深覺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的張豐田當即便得寸進尺了起來。


    “今天,我還就讓你去趟雷了,你……能怎麽著我?”張豐田斜睇了秦風一眼,很是不屑。


    不過,在張豐田怒懟秦風的時候,他的心中依舊還是有些忐忑的,深怕沐水清突然給自己來上那麽一下,那他可就要悲劇了。


    但是令得張豐田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沐水清,在他硬剛秦風的這一“關鍵”時刻,她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似乎……默認了他對秦風的如斯行為?


    循即,張豐田又是心念一動——沐水清的這種態度,會不會……是因為想讓他取代秦風現如今的地位呢?


    不自禁的,張豐田就拿自己與秦風做起了比較來了——他比秦風高大,長得比秦風帥,實力比秦風強,身家、後台更是秦風所遠遠不能比及的……


    當下,張豐田越想越覺得有理,由此,他也更加的有了底氣——不就是當小白臉嗎?你秦風行,我張豐田也可以呀!


    再者說了,給沐水清這種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要實力有實力的女子當小白臉,貌似……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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