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那是裝的,否則她倆聯手,我必定不是對手,這樣讓她們自相殘殺挺好的。”


    二皇子緊緊的抓著遙楚的手,像是吃了定心丸,也跟遙楚一起看向正在打鬥的兩個老妖婆。


    剛剛那個女人說她的確會凝水成冰,那麽尚了大師定然就是這個女人殺的,也是受了楚流雲的指派。


    而且遙楚剛剛指認這個女人是水族的人,她竟然沒有反駁,又會凝水成冰這一招,看來遙楚還誤打誤撞猜對了。


    這個女人是水族的人,那麽她曾經懷疑過水族有人要對付鳳景瀾,會不會就是這個女人呢?


    女人的功力跟白素的差不了多少,但是白素認定她就是要殺她兒子的人,一點也不留情,不要命的打,女人漸漸的招架不住。


    “白素姑姑,我來幫你。”


    遙楚話音一落就衝了上去,表麵上是幫助白素,實際上是讓她們打了平手,你一拳,我一拳的,不一會兩個人都深受重傷。


    最後,遙楚一掌將女人打飛了出去,女人跌落在地上,氣的頭頂冒煙:“白素,你這個白癡,蠢材,雪芽是風屬性,她有一百年的風屬性功力,她曾經功力盡失,是瑤族那幾個老不死的給她傳功的,風屬性包羅五種屬性,她本身就會凝水成冰。”


    “而且她就是瑤族最新的族長,你個拎不清的老不死,活該你男人和兒子都死了,仇人在你麵前,你還對著我一頓打。”


    罵完之後,女人知道自己身受重傷,已經不是遙楚的對手,便憋了一口逃走了,遙楚也沒有去追。


    白素咬牙切齒道:“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遙楚撲哧一笑,悅耳的笑聲充斥著白素的耳膜,讓她整個人癲狂起來。


    “果真是你殺了我兒子和全叔?”


    遙楚氣息一凜,目光冷冽:“不錯,是我殺的,你兒子和孔全倒行逆施,給全族的人下毒,尤其是你白素,你修煉淫邪武功陰召,禍害族人,罪該萬死!”


    白素氣的吐出一口鮮血,怒吼道:“你找死!”


    “斐然,讓開。”


    二皇子乖乖的躲起來,遙楚避開白素的一掌,很快與白素糾纏起來。


    “你究竟是誰?”白素質問起來。


    遙楚的氣息,招式都給她似曾相識的感覺,眼前這個人,她絕對見過,但是她印象中並沒有如此兇悍的女人,聽聲音十幾歲,功力卻比她還要高強。


    “忘記了嗎?難道你眼睛怎麽瞎的也忘記了?你臉上的毒屍蟻還在坐窩嗎?”


    白素的眼睛怎麽瞎的,那是她最刻骨的痛,還有毒屍蟻,她自己煉製毒屍蟻被反噬弄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好不容易用童子精氣壓製了毒性,卻又遭了毒屍蟻的道,如何能不恨呢。


    白素又噴出一口血,暴怒的運氣雙掌,氣勢兇兇:“是你!竟然是你!沒想到我們一家三口都栽在你的手上,今ri你休想全身而退。”


    遙楚微微沉氣,右手抖動,密密麻麻的銀子縈繞在她的手掌中:“正好,今天我就替瑤族清理門戶。”


    遙楚話音一落,一連串的銀針從她的手中飛揚起來。華氏針法第十八式,她出師之後還沒有用過,如今就用白素開刀吧。


    隨著遙楚雙臂的舞動,銀針在她的手中變幻著陣形,白素既要傷遙楚,又要顧著自己,很快便自亂陣腳了。


    白素知道剛剛經曆過一戰的自己不是遙楚的對手,便咬牙想殊死一搏,整個人如同利劍向遙楚射過來。


    遙楚凝結銀針成劍,一把銀晃晃的長劍在遙楚的胸前形成,遙楚凝聚內力逼出劍,白素拚死一搏,自然不會將這個巴掌大的劍看在眼中,她有信心在這劍穿過自己身體的時候殺死遙楚。


    二皇子驚聲叫到:“小心。”


    白素這老妖婆那是打著跟遙楚同歸於盡的,自然不會給遙楚留下生的希望,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遙楚忽然從白素這老妖婆的麵前消失了。


    那把由數百枚銀針匯聚起來的短劍穿透了白素的丹田,發出破碎的悶哼聲,她整個人僵硬在半空中,還保持著一掌向前打向遙楚的姿勢。


    而遙楚卻出現在了白素的身後,白素發出一陣仰天的痛吼跌落下來,她全身的肌理早就已經爛完了,宛如一袋朽爛的牛皮水壺砸在地上,水和水壺爛成一團漿。


    死魚眼翻都沒翻兩下,就死透了。


    二皇子臉色慘白,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惡心到了。


    遙楚的情況也不太好,雖然她殺了白素,但是白素的最後一擊是拚盡全力的,那威壓從四麵八方鎖定遙楚,她不得不奮力一搏,因此她雖然逃脫了,但也免不了受傷。


    好在傷勢並不眼中,服下藥之後調息片刻就好多了。


    不一會,一隻黑色的螞蟻從白素的眼睛裏麵爬出來,然後爬到了遙楚的腳邊。


    “遙楚姐姐,小心。”二皇子發現了螞蟻,將遙楚推開。


    遙楚拍拍二皇子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是我的寵物,當時這個老妖婆要殺我和嵐景,是我這個寵物救了我們一命。”


    頓了頓,遙楚又嫌棄的看著毒屍蟻:“你不是愛在老妖婆臉上坐窩嗎?這會想迴來了?”


    螞蟻好像聽得懂似得,在遙楚的腳邊不斷的爬出圓圈來。


    遙楚用竹筒將毒屍蟻裝好,放在了身邊,然後打算將二皇子送迴去。


    “你今晚嚇壞了,我先送你迴去休息。”


    二皇子的臉色依舊不太好,但是總歸沒被嚇出病來。


    “你要送我迴彩霞殿嗎?”


    遙楚停下來,猛的拍了一下額頭:“對了,不能送你迴去了,你皇叔要你的命,送你迴去就隻有死路一條。”


    二皇子倒是沒有害怕,反而流露出悲傷:“我大皇兄也是皇上害的嗎?”


    遙楚不知該點頭還是該搖頭,畢竟是楚流雲下的手,以往的時候楚流雲對兩個皇子也是愛護有加,感情應該比對楚禦風還好。


    但是大皇子畢竟又還活著,一時之間,遙楚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二皇子。


    “我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待塵埃落定再送你迴去吧。”


    塵埃落定?二皇子聽到這個詞,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最後我父皇會贏嗎?”


    遙楚勉強笑了一下:“不管最後誰贏,你始終還是二皇子。”


    一時之間,二皇子沒有說話。


    兩個人走了一截,二皇子突然停下來,鄭重又老成的問道:“皇位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遙楚偏頭,認真的看著二皇子的眼睛,她發現自己居然看不懂這個小孩子在想什麽。


    “這個以後有機會你問問他們吧,反正我覺得不重要。”


    二皇子又道:“聽說嵐景就是南晉的太子,既然你不覺得皇位重要,那麽我不是太子,不是皇帝是不是也無所謂?”


    遙楚停了下來,一臉疑惑的望著這個人小鬼大的楚斐然:“你什麽意思?”


    二皇子撓撓腦袋,一本正經道:“嵐景說要給我當嶽父,我得問問丈母娘你介不介意你女婿身份太低啊。”


    遙楚險些一頭栽倒,被重創的心口越發的疼痛起來,感情鳳景瀾那廝說要讓楚斐然當女婿這茬被他當真了。


    鳳景瀾,你這冤家,楚斐然都十二歲了,你女兒在哪裏呢?在那裏呢?


    兩人正往迴走,遇到了尋來的紅蕭,二皇子生性敏銳,他長跟在蘇婉兒身邊,自然也會發現一些端倪,包括經常前往彩霞殿找丫丫的紅蕭,一開始的時候或許是有懷疑和警惕,但是當他發現丫丫和紅蕭都是遙楚的人之後,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紅蕭看到二皇子,閃過一絲意外,但是比之她心中的焦急,這意外也就忽略不計了。


    遙楚箭紅蕭沒有開口,她走之前是讓紅蕭監視禦書房,這會紅蕭焦急來了,遙楚猜測道:“可是禦書房又出了什麽變故?”


    紅蕭道:“不是禦書房的事情,是天牢。”


    遙楚麵色微變:“天牢,可是左岩和宋大明出事了?”


    紅蕭點頭:“天牢被劫,左岩和宋大明失蹤了,現場還留下了一張人皮麵具。”


    “你說清楚。”


    紅蕭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將遙楚走後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遙楚。


    遙楚追著白素走了之後不久,紅蕭劍禦書房的事情差不多了,便想去找遙楚,沒想到剛離開禦書房不久,就聽到天牢那邊傳來消息,天牢被劫,左岩和宋大明被救走了。


    在搜查天牢的時候,發現了一張遺留下來的人皮麵具,經過楚流雲確認,人皮麵具是雪芽的那張臉。


    雪芽的臉牽扯到天下第一樓和嵐景,也牽扯到將軍府,楚流雲剛剛才放了大招,怎麽會又迅速對自己出手呢。


    況且天下第一樓牽連著南晉,楚流雲想在這個時候扯上天下第一樓無疑是弊大於利的,畢竟現在楚國內訌,朝堂不穩,若是公然跟南晉為敵,無異於自掘墳墓。所以楚流雲要對付自己還說得過去,但是要扯上天下第一樓跟鳳景瀾和南晉做對,可討不了好。


    除了楚流雲,還會有誰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會趁機給自己製造麻煩的同時對楚流雲落井下石?


    遙楚心中那個想忽略又總也忽略不了的念頭再次冒了出來,一定有一個神秘人站在幕後統籌這一切。


    究竟是誰,他究竟是誰?遙楚身上冷氣嗖嗖的往外冒,紅蕭知道遙楚是真的怒了,大氣都不敢喘。


    “紅蕭,把二皇子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


    紅蕭將二皇子帶走之後,遙楚便火速的往將軍府趕,因著對付白素耽誤了好些功夫,遙楚迴到將軍府的時候天都要亮了。


    但是遙楚還沒有來得及換好衣服,又被一個重磅消息給砸的措手不及。


    那就是左岩和宋大明在將軍府。


    遙楚匆匆忙忙的換好衣服,連口水都沒有喝,立馬去見左岩和宋大明。


    左岩和宋大明同樣措手不及,他們是被人迷暈之後帶走的,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將軍府的花園中,天快亮的時候被陳風發現。


    左岩和宋大明深知救走自己的不會是遙楚的人,所以第一時間就猜想這可能是沐王要對付遙楚,給遙楚設下的局。


    但是遙楚又不在將軍府,二人心下驚懼,猛灌了幾杯水,連東西也吃不下。


    聽到遙楚匆匆而來的腳步,左岩和宋大明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


    左岩和宋大明將自己被迷暈然後被帶出來的事情告訴遙楚。


    “確定是楚流雲的人嗎?”遙楚問道。


    左岩忙不迭的點頭:“我聞到迷煙的時候,便屏住了唿吸,是六個黑衣人,都蒙著臉,雖然他們自始自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我肯定他們都是死士。”


    “是死士?”自從如家落敗之後,死士就成了楚流雲的標配了,如果真是死士,那麽十有八九就是楚流雲幹的。


    接著,遙楚又將二皇子的事情告訴了左岩,左岩聞言臉色有些發白。


    “沐王這是要動手了?”


    “不是要動手,而是已經動手了。”遙楚糾正道。


    “瑞王和瑞小王爺呢?”左岩布滿血絲的眼球忽轉,聲音透著焦急。


    遙楚聞言,整個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臉色也一陣陣的發白。


    瑞王和楚逸軒去追王家卷款逃離的人,離開了楚京,遙楚還一度慶幸他們離開,否則楚流雲一定會對他們下手。


    如今想來,王家的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局,這個局不僅圈上了楚禦風,瑞王,楚逸軒,把她自己也給圈進去了。


    瑞王和楚逸軒帶走一千人馬,削弱了他們的勢力,同時又將二人調離,再除掉二皇子,一旦楚禦風發生什麽意外,他就是唯一皇位繼承人啊。


    遙楚還未從思緒中迴過神來,聽得泉叔匆匆來報,是城防營的官兵來了。


    三人焦急的看了對方一眼,左岩和宋大明已經站了起來。


    遙楚問道泉叔:“可有說是幹什麽的?”


    “沒有說。”


    “遙楚,定是為了我和大明來的,沐王想利用我們對你下手,我們馬上從後門離開,絕不能連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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