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澗挺好找的,因為水聲很大,遙楚很快就找到了,可是為什麽水聲中還夾雜著兵器的聲音,遙楚將馬匹藏起來,隻身前往查看。


    這一看不得了,十幾個統一短打的殺手正在圍攻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一個中年,四十多歲,兩鬢已經諸多白發,一個青年二十出頭,兩個人身上都負了傷,中年男人的武功很高,他隻是皮外傷,但是青年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一身灰色的衣服,外罩黑色的褂子,遙楚雖然隻看到了他的側臉,但是卻還是認錯了這就是她的仇人,如剛。


    如剛當時帶著西疆的人聯合血月教的人追殺自己的事情遙楚可沒忘,原本以為要等自己空出手來才能除掉他,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遙楚沒有打算馬上動手,至少要先看看情況再說。


    隻聽到如剛牙齒漏風的聲音對兩人喊道:“就你們這兩個人居然還想向我尋仇,識相的束手就擒,我還可以考慮留你們全屍。”


    中年男人虎目圓瞪,握劍橫指著如剛:“我呸,如剛,今日我敢來就沒有想過要活著迴去,你們如家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不取你的狗命,我怎麽對得起我死去的女兒。”


    如給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無所謂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去跟你女兒團聚吧,你女兒死的可慘了,你到了陰曹地府的時候應該可以看到她慘死的樣子,對了,還有你那未出世的外孫,一屍兩命,不過真的要報仇你應該去找沐王妃才是,她才是害了你女兒的人。”


    “如剛,沐王妃我會去找她的,但是我要先宰了你。”


    如剛輕蔑的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你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不過我替沐王妃除了你,到時候我又可以在西疆國主麵前邀功,不知道這次他會賞賜我什麽好東西呢。”


    如剛竟是做起了美夢來,自從他跟父親去了西疆,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尊貴待遇,除了生活不太習慣,這樣的生活簡直太完美了。


    “將軍,我們殺了他,讓他去黃泉之下做他的美夢吧。”青年男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他跟中年男人彼此點頭,揮劍衝向如剛,中年男人的劍差點就到了他的脖子,他嚇得跌坐在地上,慌忙的指揮:“快,殺了他,殺了他們。”


    雖然中年男人的武功好,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纏住了,而青年應付五個死士,顯得捉襟見肘,很快就中了一劍,掉到了水潭裏麵,鮮血染紅了水潭。


    死士們將青年撈起來,青年被製服了。


    如剛見此哈哈大笑了一番,抽出一把匕首抵在青年的脖子上:“你最好放下武器,否則我就殺了他。”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聽到青年道:“將軍,別管我,殺了她替小姐報仇。”


    中年男人眼見如剛來真的,鮮血從青年的脖子上流下來,不敢再動手,而在他身後的死士突然偷襲,一腳踹中年男人的背後,中年男人一個趔趄向前撲,他用劍撐著身子沒有倒下,可待他站直的時候,死士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將軍!”青年男子不甘的喊了一聲。


    中年男人的眼中也閃爍著濃濃的不甘,卻被製服了雙手,無可奈何。


    如剛哈哈大笑起來:“就說你們不是我對手,早束手就擒也不浪費彼此的時間,好早日送你們上路。”


    “如剛,就算你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如剛毫不在乎的揮揮手:“這種話我從小聽到到,也沒有見有那個鬼怪來找我,就算來找我,我也不怕,所以這種話你還是別說了,幼稚的很。”


    誰知道如剛剛剛說完,卻感覺這山澗中刮起了一道陰風,吹進了他的後頸中,涼的他背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本就是山澗中,而且還是冬天陰沉沉的山澗,還是下午,所以山澗裏麵的光線很弱。


    如剛迴頭看,被驚動死士們也迴頭看,可是什麽也沒有發現,正當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又是一道陰風鑽進了脖子,像冬天的蛇鑽進了身體,冰冰涼的亂爬汲取溫暖。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


    “大人,並沒有人。”一名死士說。


    如剛這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忽然看到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如果嚇得哇哇大叫,抓住了兩名死士:“有人,那裏有人。”


    順著如剛所指的方向,死士們都看過去,可是大家什麽都沒有看到。


    “如大人,在哪裏?”


    如剛指著一顆巨大的鬆樹:“就在那裏,那棵樹後麵。”


    死士縱身前去查看,可是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對如剛搖頭:“大人,可能是你眼花了,這裏什麽也沒有。”


    另一名死士解釋道:“可能是因為山澗裏麵有霧氣的緣故。”


    可是就在這名死士話音剛落的同時,如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眼前是一張紅白交錯的死人臉,儼然是一個白衣女鬼的臉。


    “鬼啊!”如剛大叫起來,嚇得直接尿了褲子。


    死士們可不像如剛,他們握劍刺過去,白衣女鬼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任憑十幾雙眼睛也沒有看到蹤跡,這下所有人都慌了。


    倒是中年男人驚喜的老淚縱橫:“宛然,是你嗎?宛然,你是來看爹爹了嗎?”


    如剛被慌亂的死士扶起來,大家背靠背成一團,警惕的看向四周。


    “哈哈哈……哈哈哈……”女鬼桀桀的笑聲傳到了如剛的耳朵裏。


    陰陽怪氣道:“如大人……人……人……,聽說你不怕鬼……鬼……鬼……”


    女鬼的聲音在山澗中迴蕩,如剛麵如土色,卻梗著脖子道:“你出來,我不怕你……”


    突然女鬼又換了一種聲音道:“大哥……哥……,我是如雪……雪……,我好冷……冷……”


    這聲音聽起來真的像是如雪的,如剛麵色一變:“如雪,你不是如雪,不是如雪……”


    接著又是如妃的聲音:“大哥,我是如霜……霜……,下麵好寂寞……你來陪我吧……”


    然後又是少年的聲音:“我是如風……風……,我死的好慘啊……,好慘啊……”


    如剛入同被魔音穿耳一般,整個人陷入癲狂,不斷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卻無法阻撓那魔音入耳,甚至不斷的去撞自己的頭。


    見如剛已經被嚇得魔症了,遙楚才從林中跳出來:“如剛,你不是說自己不怕鬼嗎?居然被嚇得尿褲子了。”


    聽到清涼的女聲,如剛猛地抬起頭來,看到一張他做夢都恨不得掐死的臉。


    “雪芽,是你!”如剛兩眼通紅的咆哮起來:“是你在裝神弄鬼。”


    遙楚環著胸慵懶的往如剛走去:“不管我是不是裝神弄鬼,總之你被鬼嚇得尿褲子是不爭的事實。”


    說罷遙楚還掩唇輕笑,眼神盡是輕蔑。


    “我要殺了你!”


    暴怒中的如剛還沒有衝過去就被遙楚一掌掀翻了出去,又跌破了幾顆槽牙。


    “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上次弄掉了你右邊的牙齒,這次又摔掉了你左邊的牙齒,不過倒是好看些了。”


    “給我殺了她,殺了她,賤……。”


    如剛的踐人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遙楚不知從哪裏踢來一隻破鞋子,扔向如剛,破鞋子剛好塞到他的嘴裏。


    “如剛,嘴臭的人少說話。”


    如剛將鞋子從嘴裏拔出來,狠狠的扔在地上,臉上很難看,氣的唇角都在哆嗦:“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人,給我殺,殺死他們。”


    如剛氣的頭發倒豎,指揮死士攻向遙楚,遙楚偏頭躲過一劍,慢悠悠道:“不用急著送死,反正你們今天都要死。”


    中年男人和青年見數十名死士圍攻遙楚,不由得擔憂:“姑娘,小心。”


    不過他們的擔憂顯得很多餘,遙楚很快就扭斷了三人的脖子,如剛看到死不瞑目的死士這才反應過來:“快撤,她的功力恢複了,你們不是她的對手,趕緊走。”


    說完這句話,如剛率先就跑了,接著控製中年男人和青年男子的死士也鬆開了手,中年男人怎麽會讓如剛這麽容易跑了,立馬追了上去。


    青年男子倒是上去幫助遙楚,遙楚的動作很快,根本不需要青年男子的幫忙,不過遙楚在剩下最後一個人的時候著實擔心中年男人的安危。


    “交給你了。”


    遙楚縱身一跳追了上去,山路很狹窄,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樹,不好動手,有人攔著中年男人,待他一個一個解決的時候,如剛已經跑了老遠。


    梁棟被纏著,無法脫身,眼見著如剛逃走,心急如焚,恰好此時,遙楚追了上來:“我去追他。”


    扔下這句話,遙楚一下子竄出了老遠的距離,可見她的輕功已經出神入化。


    如剛本身也有幾分功夫的,可是在遙楚如風一般的速度下,顯得尤其龜速,他恨不得變身成一頭四條腿的畜生,竄入叢林中。


    突然,如剛腳下踩滑,跌了一個狗啃泥,摔得他眼冒金星,好不容易弓著腰爬起來,卻從胯下看到了遙楚白色的裙擺,顧不得許多,跌跌撞撞的就前衝:“快,快走,她追來了。”


    “想跑?”遙楚噙著冷笑,縱身一躍,踏著一旁的樹幹,閃電般的就繞過了如剛,直接攔在了兩人的前麵。


    如剛趕緊把死士推到自己的前麵,哆嗦著道:“你,你想幹什麽?”


    遙楚淡淡的笑著:“我要幹什麽,難道你不清楚嗎?”


    死士拔劍就向遙楚砍過去,遙楚的速度太快了,如風一般,隻是一個眨眼就來到了死士的身邊,兩個人並肩卻是相反的方向,遙楚的左手捏碎了死士的脖子,看著如剛似笑非笑。


    如剛被嚇壞了,可是他身邊已經沒有了保護傘,便想憑著他三腳貓的功夫衝過來,卻被遙楚一腳給踹在了樹幹上,他的脊椎撞在樹幹上,哢嚓一聲,他的下半身急促的抽搐了兩下,沒有了知覺。


    “不要,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如剛像狗一樣匍匐的趴在地上,卑微的祈求著。


    “雪芽姑娘,求你放過我,不要殺我,我不是故意要追殺你和嵐景的,是楚流雲授命的,是他派我,聯合西疆,血月教的殺手追殺你的,你要報仇去找他,不要找我,而且我也沒有成功,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


    遙楚嘲諷的看著如剛醜陋怕死的嘴臉,譏誚道:“你好歹是如家的男人,居然還比不上如霜,如雪有骨氣,如霜和如雪也曾經像你一樣匍匐在我的腳下,可是她卻不想你這樣卑賤的想要我饒過你的狗命。”


    遙楚的話好似晴天霹靂打在如剛的頭頂,讓如剛好半晌迴不過神來。


    “你!你說什麽?”


    遙楚笑笑,猛然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麵具,露出她本來的那張臉,遙楚揚揚手上的人皮麵具:“如剛,如大人,你還要我解釋什麽嗎?”


    如剛看到遙楚的那張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語無倫次道:“不,這不是真的,你,你是東方遙楚,怎麽會是雪芽,不不不,你是雪芽,不是東方遙楚,不是!”


    遙楚冷笑道:“何必自自欺人呢?”


    聽到遙楚的嘲弄,如剛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我知道,是你,你就是隱藏在楚京的那股神秘力量,當初父親說是你要對付如家,我還不相信,果然是你做的,你一手設計了如妃,讓她成為謀害太妃的罪人,也是你一手造成了如風的死,你從天牢劫走烏蒙,然後把視線引到如家,你再讓瑞王慫恿皇上禦駕親臨,射死如霜,逼得我如家走投無路。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東方遙楚,你好歹毒的心思,好毒辣的手段。”


    如剛可能是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也不再求饒,看向遙楚的目光陰毒而憤恨,而遙楚對於如剛說的一切很爽快的承認了:“你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還少說了一條,也是我從冷宮中劫走了如霜,然後利用你們派遣死士去殺康員外,追蹤到你們藏在山中的死士,逼得你們不得不造反,對了,當晚書房裏麵的三個死士就是我和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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