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楚京,真的看的太多的勾心鬥角和冷血無情,這次出來卻看到了,聽到了那麽多可歌可泣,至情至性的事情,姚瑾越一時有些失控,她並沒有哭,就是眼淚止不住。


    “後來呢?二嬸娘?”


    “雲夕和華大夫走之後,喬長老受不了刺激,去找了,找到崖下,知道華大夫死了,如果不是她和她父親逼走華大夫,華大夫也不會死,喬長老十分悲痛,發了瘋,一把火燒了華大夫住的屋子,想把自己活活燒死,被救了下來,不過從那之後誰也不敢在她麵前提起華大夫一家人,否則喬長老就會發瘋,喬長老的父親不許任何人學醫,摒棄華大夫留下來的一切與醫術有關的東西,甚至連藥田都隻能種毒藥。”


    瑤族斷了一千年的醫術,雲夕和華大夫好不容易帶來的醫術又全部給喬長老毀了,難怪二嬸娘會那樣對喬長老說話。


    二嬸娘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怒氣:“自那以後,喬長老性格大變,一心練毒,伏地院落到喬長老手中,到現在隻有雲亮和穗兒兩個人在伏地院學習,牢牢的把毒術抓在手中,又漫山遍野的種植毒花毒草,害得族人出門都心驚膽戰。”


    “你們可以不讓她當長老。”姚瑾越皺眉說。


    二嬸娘歎了一口氣:“喬家的功法厲害,喬長老又是毒術中的佼佼者,除了喬長老,也沒人敢擔任伏地院的長老去伺候那些毒藥,都是要命的東西。”


    “那你們怎麽不離開這裏到外麵生活呢?”姚瑾越天真的問道。


    “瑤族的人是離不開的,魔族敗給神族,我們三族是神族的俘虜,這裏就是關押我們的監獄,誰也出不去,而且外麵變遷太快,我們世代居於此處,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要真的出去了,怕是活不下去。”


    “江湖上,瑤族的毒藥可是鼎鼎大名的,怎麽會出不去?”


    “隻有特定的人能出去,現在我們族裏能出去的就隻有雲亮,用我們的毒藥兌換一些物資。”


    隻有雲亮能出瑤族?遙楚心中微微一動,難怪雲亮在看到鳳景瀾的時候會有殺意,這雲亮很有可能跟楚流雲,血月教有勾結。


    遙楚決定等鳳景瀾迴來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說曹操,曹操到,鳳景瀾果然帶著六種藥草迴來了,這六種藥草長得地方實在距離瑤族有些遠,所以鳳景瀾才花了這麽長的時間,不一會孔輝和穗兒也迴來了。


    遙楚將分揀好的藥材交給二嬸娘,並把熬藥的方式告訴了她。


    聰兒雖然還是咳嗽,但也沒有那麽頻繁了,不過咳嗽起來還是很眼中,給他服了藥,倒是緩解了一些,遙楚又把藥方交給二嬸娘,告訴她到哪裏去采藥,和藥材的特征,才讓她抱著聰兒迴去。


    接著是那位瘸腿的大漢,他的膝蓋上長了一塊青黑色的東西,拳頭那麽大,硬梆梆的,疼得厲害,多次把這個漢子疼哭了。


    遙楚給他看了,沿著皮肉給用了針,這裏沒有麻藥,遙楚給了他毛巾,塞到嘴裏。


    遙楚將一把尖銳的小刀撫過燭火,沿著那青黑色的東西給他割下來,漢子疼的拚命的嚎叫,鳳景瀾聽不下去,點了漢子的啞穴。


    第三個是個十八歲的姑娘,還沒有成親就大了肚子,原本以為是做出了傷風敗俗的事情,被家裏人關起來,奈何這姑娘死活不承認,父母也疼愛她,她不願意說,便也就算了,誰知道這孩子竟然一年了還生不下來,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麵黃肌瘦的。


    最近長長喊肚子疼,遙楚發現她的肚子裏麵全部都是水,輕輕敲還有迴聲,給她把脈之後發現內髒已經全部都爛了,迴天乏術,遙楚隻能給她延長點時日。


    這場喬羽引來的麻煩一直到晚上才結束,遙楚這才終於撐不下去了,鳳景瀾心疼遙楚,原本不想讓她這麽操勞的,可是遙楚看到外麵那群人用那種希冀的目光看著自己,她著實不忍心。


    不過盡管忙活到晚上,也沒有把所有的病人看完,而且瑤族沒有藥材,隻看了一些簡單的病症,藥材讓他們自己去山上找。


    喬男來了一趟,聽說二嬸娘去給喬長老賠罪了,遙楚原本以為喬長老會給二嬸娘一個教訓,沒想到喬長老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雖然喬長老很討厭,但是她感覺人並不壞,而且當初的事情也不全是喬長老的錯。


    當天晚上,遙楚剛剛坐下,孔輝就急匆匆的跑到他們的房間,焦急的對遙楚道:“雪芽姑娘,快跟我走,我七叔吐血了。”


    孔未的房間,雲族長,孔長老,喬長老都在,孔長老坐在床邊,看著孔未不斷的嘔出黑色的鮮血,擔憂的不行。


    喬長老則是在身後給孔未輸送內力,可是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突然,孔未抽搐了兩下,被瘡痍覆蓋的臉也看不見臉色,隻是唇色青黑,猛翻白眼,抽搐了幾下,便沒有了反應。


    “孔未。”


    “孔未。”


    “孔未。”


    三人一時驚叫連連,臉色大變,不論孔長老怎麽推搡,孔未都沒有反應,撲過去的喬男去探孔未的鼻息,嚇得趕緊收迴手。


    “孔七叔沒有唿吸了。”


    一時房間裏麵哀嚎連連,孔長老跌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喬長老紅著眼睛,怒不可遏:“是那個妖女,都是那個妖女,我就說了不能相信他,不能相信她,她害死了孔未,也會害死更多的族人。”


    喬男想說什麽,可是看到孔未一動不動的身體,他的喉嚨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什麽也說不出來。


    遙楚走到外麵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哀嚎,孔輝率先跑了進去,孔輝痛苦的喊聲傳了出來。


    遙楚走到門口,看到了孔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身體,眉頭緊緊的皺起:“都閃開,讓我看看。”


    喬長老正要去找遙楚算賬,沒想到遙楚自己送上門來了,一下子就跳了過來:“你這個妖女,我要殺了你給孔未報仇。”


    遙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要真想給他收屍,你就動手。”


    喬男在遙楚給族人治病的時候去看過幾次,他不相信遙楚會害死孔未,見遙楚來了,他便上前攔住了喬長老:“太奶奶,趕緊讓雪芽姑娘看看,免得耽誤了時間。”


    “好,你趕緊看,要是孔未活不了,你就跟他一起去死。”


    喬長老讓路,孔輝也讓開了,順便扶起了孔長老,幾人站在遙楚的身後,緊張又擔憂。


    她用力按壓了孔未的胸腔之後,遙楚讓鳳景瀾幫忙把孔未給扶起來。


    “瀾,一會我數三聲,你在他背上拍三下。”


    鳳景瀾點頭,遙楚拔出一根銀針刺入孔未的胸腔,然後扭轉:“一,二,三。”


    第三聲落下之後,鳳景瀾猛的在孔未的後背上一拍,孔未上半身想前傾,撲哧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然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孔長老和孔輝見孔未有了反應,心花怒放,連忙圍了過去。


    “倒水。”


    遙楚一聲令下,姚瑾越就捧著一杯水過來:“給,夫人。”


    很快,孔未的眼睛就恢複了清明,唇色也好了許多。


    “孔未,你沒事吧。”孔長老焦急的問道。


    孔未搖搖頭:“沒事,好多了,胸口也不那麽堵了。”


    孔輝問道遙楚:“雪芽姑娘,這是……”


    “他隻是汙血堵住了氣管,唿吸不暢,噴出來就好了。”遙楚說話的時候掃過喬長老等人,幾人的臉色都訕訕的。


    遙楚看著喬長老,不急不緩:“不知道剛剛誰說的我害死了孔未,害死了族人?真不知道害死人的是誰,連人死不死死了都分不清。”


    喬長老咬咬牙,冷哼:“就算孔未現在沒事,不代表其他族人沒事,要是他們有一點意外,我一定要讓你陪葬。”


    遙楚嗬嗬一笑:“喬長老要作古的年紀了,還是別那麽浮躁,傷肺,肺癆可不是那麽容易能治好的。”


    這話再次打的喬長老的臉啪啪響啊,喬長老的臉色幾經變幻,陰沉的很。


    孔未看著遙楚,十分感激:“雪芽姑娘,謝謝你又救了我的命。”


    孔長老也跟雪芽道了謝。


    雲族長看向遙楚:“這幾日多謝雪芽姑娘了,我答應過你,隻要治好孔未,便不計較你們擅闖之罪,你們也可以在族中行走。”


    遙楚點點頭,眼帶感謝:“那就多謝族長和兩位長老了,既然孔七叔這裏已經沒事了,還請三位派人帶我們去看看孔慈的屍體,我們既然答應了三日之內找到真兇,也一定會做到。”


    雲族長和兩位長老聽遙楚這樣說,想阻攔也來不及了,均是看向了孔未。


    “什麽孔慈的屍體?”孔未一下子激動起來,眼睛瞪的老大:“孔慈她怎麽了?”


    原來孔未還不知道孔慈的事情,遙楚暗惱自己多嘴,孔未很激動,孔長老和喬長老連忙按住他:“孔慈沒事,雪芽姑娘是說笑的,孔慈好好的呢。”


    孔未看著遙楚,很著急:“我不信,雪芽姑娘,你告訴我,孔慈怎麽了?你說啊,我的孔慈怎麽了?”


    雲族長趕緊安撫孔未:“孔慈她真的沒事,好好的呢。”


    “我要見她,我要見孔慈。”


    “胡鬧!”雲族長猛地用拐杖砸了地麵:“孔慈是靈女,她要看守伏地魔花,怎麽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孔未咆哮起來:“是不是孔慈出什麽事了?我要見孔慈,你們不讓我見她,我就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守在外麵的孔輝和喬男並沒有走,聽到動靜就跟姚瑾越和王飛羽一起跑了進來。


    孔輝跟喬男也去幫忙按住孔未,別看他瘦骨嶙峋,瘋狂起來手勁還挺大。


    孔未眼珠子都紅了,遙楚看不下去,一根針飛過去,孔未一下子就安靜了,孔輝跟著壓下去,差點把孔未壓死。


    見孔未一動不動,像是死了,孔輝十分焦急:“雪芽姑娘,我七叔沒事吧。”


    遙楚淡淡的搖頭:“他太激動了,我隻是讓他安靜會,否則說不定急火攻心了。”


    說完遙楚又看向雲族長和二位長老:“實在抱歉,孔長老,雪芽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孔七叔還不知道孔慈已經出事了。”


    孔長老一時聲淚俱下:“唉,都是孽啊,作孽啊,我就剩下這一個孫子了,還是個殘廢,他快三十歲了才得了一個女兒,孔慈的母親難產死了,好不容易養到十五歲,如今卻沒了……作孽啊。”


    孔慈是孔未的女兒,難怪孔未那麽激動,唯一的女兒,用媳婦生命換來的,卻沒有了,而且聽他們的話,孔未是這兩輩唯一活著的,而他又排第七,莫不是其他的人都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孔慈出了意外,對他們的打擊的確很大。


    “都是作孽啊!該死的詛咒!該死的詛咒,難道她真的想讓瑤族給她陪葬嗎?”


    三人的情緒都很激動,似乎忘記了遙楚他們的存在,雲族長的眼眶也很紅,喬長老也好不到哪裏,雖然她看不慣遙楚,但是對孔未和族人確實真心的,一直默念著作孽,遙楚不由得更加好奇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麽樣孽,才遭到如此報應。


    “抱歉,我能問一句嗎?你們剛剛說孔七叔這一輩和他父親那一輩就隻剩下孔七叔了,這是什麽意思?他們是怎麽了?”


    雲族長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擺擺手,似乎不想談:“這些事情過去了,不提也罷。”


    遙楚一臉真誠:“我覺得我有必要知道,你們既然給了我們三天時間調查孔慈的問題,並且也答應了全力配合,我知道對你們來說可能很難過,但還是希望你們能告訴我。”


    孔長老長歎一聲:“罷了,看在你救了孔未和許多族人的份上,我們相信你們不是殺害孔慈的兇手,也不用查了,你們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就送你們離開。”


    遙楚看著孔長老的眼睛,然後一一掃過喬長老和雲族長:“我們千方百計的來到瑤族,自然不是來玩的,沒有達到目的,我們不會走的。”


    喬長老率先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你們能活著離開就不錯了,竟然還敢有所圖。”


    遙楚笑笑:“若是沒有所圖我來幹什麽?”


    “你!我們看在你救了孔未,也幫助了我們族人的份上,讓你們安然離開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你們還不識好歹。”


    遙楚著實不太喜歡喬長老這個性格,總覺得別人占了她多大便宜似得。


    “我是誠心誠意的來求藥的,不管什麽條件,我都會答應。”


    喬長老還想說什麽,被孔長老打斷了。


    “什麽條件都答應?”


    “遙楚點點頭!”


    雲族長深深的看了一眼遙楚:“書房談吧。”


    “族長……”喬長老麵色極為不滿。


    這是在孔家,自然是借用孔長老的書房,雲族長加上喬長老,遙楚和鳳景瀾是五個人進入書房,遙楚還是特地讓姚瑾越守在外麵,以防有人偷聽。


    “在談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雲族長請問。”


    “你的師傅是誰?”


    第一個問就為難了遙楚,她抱歉的看著雲族長:“我答應了我師傅不會泄漏她消息,所以抱歉。”


    “那你師傅年紀?”


    “三十出頭,很年輕。”遙楚對雲族長這樣問很奇怪:“族長認識家師?”


    “隻是隨意問問。”


    說道這裏,遙楚猶豫了一下,是否要告訴他們自己的師傅姓雲,也許可以知道師傅的身份,不過想了想,遙楚還是決定不提。


    遙楚的否認,讓雲族長的眼中閃過一點失望,接著又問道:“你的醫術和毒術都是你師傅教的嗎?”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遙楚搖頭:“我的醫術是我師傅教的,毒術沒有人教。”


    這也不算撒謊,武功和醫術的確是師傅雲夫人手把手交的,但是其他都是她拿著師傅給的書自學的。


    雲族長迫切的追問:“那你的毒術是怎麽來的?”


    遙楚心理不由得打起了鼓,難道瑤族跟她師傅雲夫人有過節?那遙楚更不能透露師傅的一丁點信息了。


    “我自學成才。”


    “不可能!你撒謊!”喬長老跳出來,情緒激動,就差指著遙楚的鼻子罵:“你沒有師傅,怎麽會知道我們瑤族的毒和解毒方法,昨天晚上你解的十三種毒,都是我們瑤族的獨門配方,除了瑤族的人,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你們如果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而且我能解你那十三種毒又不是非要知道配方。”


    喬長老一愣,狐疑的看著遙楚:“你什麽意思?”


    遙楚無辜的眨眨眼,臉不紅,心不跳道:“你那些毒藥,都有對應的解藥,隻要會點醫術的人,分辨出幾種成份,連猜帶蒙就行了。”


    喬長老聞言,猛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卻堵在胸口,怎麽也出不來,差點兩眼一翻。


    雲族長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縷飛快的失望:“還以為你懂毒術,原來是蒙的。”


    遙楚臉不紅,心不跳道:“醫毒不分家不是,雖然不是像喬長老這樣的大家,但是道理還是懂一些的。”


    “罷了,罷了,許是我多想了,不過看在你對孔未和族人有幫助的份上,說說你要什麽。”


    遙楚也不拖泥帶水:“我要伏地魔花。”


    遙楚話音一落,三個年過百歲的老人都噌了一下跳了起來,要不是房頂夠高,遙楚覺得他們一定能把房頂給蹦穿個窟窿,就連喬男和孔輝都被驚了一跳。


    “這不可能!”


    “你做夢!”


    “這怎麽可能!”


    三人的聲音很大,姚瑾越皺著臉捂住耳朵,耳朵太好也是一種傷害。


    遙楚目光堅定,看著他們一字一頓道:“我要伏地魔花,而且是必須要,還請三位賜藥。”


    “這不可能!”雲族長皺眉道。


    喬長老也連說不可能,看著遙楚和鳳景瀾,十分不可思議他們居然能提出這個條件。


    孔長老自然也說不可能,伏地魔花那是他們鎮族之寶。


    雲族長一開始驚愕過後,倒是要比兩位長老鎮定一些:“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遙楚點點頭:“我自然知道,我也知道伏地魔花對於你們的重要性,但是我有不得不要的理由。”


    “什麽理由?”


    遙楚拉過鳳景瀾,對三人道:“我夫君中了劇毒,所以必須要伏地魔花才能解毒。”


    喬長老有些不屑道:“不就是中毒嗎?什麽毒我能解。”


    “花殘之毒!”


    喬長老心肝猛的一抖,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什麽毒?”


    “花殘,也就是伏地魔花的花泥。”


    喬長老快速的衝過來,執起鳳景瀾的手,細細把脈,然後又看了一下他的手腕:“真的是花殘。”


    遙楚表情有些無奈:“如果不是花殘,我也不會打伏地魔花的主意讓幾位前輩為難。”


    孔長老搖頭道:“不對,花殘之毒我們都是嚴密把守,不可能流露出去……”


    而唯一流露出去的一次便是……


    三個人突然都想了起來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時候花殘不知道怎麽流露出去了,中毒的是水族的嵐香,當時水族就上門求藥,瑤族沒有給,當時水族說是瑤族對嵐香下的毒,那件事鬧得很大,隱世八族差點大戰。


    最後隨著嵐香的失蹤而暫時擱置了,可是後來據說嵐香生下一個男嬰,男嬰自胎中就帶花殘,這花殘隻有伏地魔花才能解,水族知道瑤族不肯交出伏地魔花,水族嵐沁上門來偷,結果被抓住了。


    因為花殘確實是從瑤族流落出去的,瑤族確實無法解釋,便將人送了迴去,嵐沁上門去偷,也是理虧,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三個人同時驚愕看向鳳景瀾:“你就是嵐香生下來的那個孩子?”


    顯然他們都很驚訝,中了花殘二十多年居然還活的好好的。


    鳳景瀾點點頭:“家母正是嵐香。”


    喬長老一聽,臉上的驚愕霎時變成了憤怒:“好啊,水族的人居然跑到我瑤族的地盤上來了,是當我瑤族沒有人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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