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順流而下,終於落到了一個湖泊中,從水裏爬起來之後不久,姚瑾越就開始發熱了,幸好周圍有不少的藥草,遙楚尋了集中草藥,熬了藥給姚瑾越服下。


    遙楚對眾人道:“看周圍這麽多藥草,這裏應該就是瑤族的地盤了。”


    一路上無話,又被孤立的君七第一次開口:“夫人,您要找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這一路以來,原本是送王飛羽和姚瑾越走西疆進南晉的,然後給遙楚恢複功力,可是中途鳳景瀾被楚流雲打傷,毒發,不得已才轉道瑤族,鳳景瀾幾經波折,遙楚也一直沒有說明她到底要找的是什麽東西。


    “伏地魔花。”


    “什麽?這是什麽東西?”姚瑾越表示沒有聽說過。


    不過她沒有聽說過很正常,但是鳳景瀾和無銘卻知道。


    遙楚說瑤族有能解花殘之毒的藥,而且還是很重要的,鳳景瀾大概也猜到了是伏地魔花,不過無銘聽說之後,眉頭輕輕蹙起。


    “花殘之毒其實就是伏地魔花的花泥,伏地魔花是長在花殘做成的花泥中,吸收花殘劇毒,並以女子陰血養之,乃是天下至毒之物。”


    姚瑾越有點接受不了,裹著衣服一邊擦著鼻涕道:“花殘這種逆天的毒居然是那什麽毒花的花泥?”


    君七,幻影,霓裳和王飛羽驚訝之後卻了然的點點頭,自家主子中毒多年,自然知道花殘的毒性,不過對於這個名字他們一直覺得有些怪,聽詩意的名字為什麽會配給這種毒物,原來竟然是因為這個。


    “可這什麽花來著……”


    “伏地魔花。”王飛羽抱著雙臂說。


    姚瑾越猛點頭:“對對對,就是這伏地魔花既然能長在花殘這種花泥中,那不是比花殘更毒,怎麽能解毒呢?”


    “相生即是相克,正因為伏地魔花能在花殘中生長,所以它才是花殘的解藥。”


    姚瑾越著實不明白:“既然相生就是相克,那夫人為什麽說五毒掌跟花殘之毒隻相生不想克呢?”


    姚瑾越翻翻白眼,解釋道:“相生和相克是基於不同條件而言的,花殘跟五毒掌相生,是指在人體內,花殘和五毒掌會互相催發彼此的毒性,毒上加毒,我這才用紫貂血牽製他們,讓他們在人體內達到平衡穩定。”


    見姚瑾越一片暈乎,其他人也不動,遙楚幹脆換了一個說法:“我是傻了才跟你們說這個,舉個例子吧,就好像你平日吃了很辣的涮羊肉,又辣又燙,越燙越辣,越辣越燙,身體是受不了的,如果給你加點醋中和一下,是不是吃了就不會拉肚子?”


    姚瑾越聞言,連連點頭:“對呀,對呀,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夫人,既然他們也相克,為什麽不利用他們相克的一麵來解毒呢?”


    “沒說不能解毒,如果不要命的話,我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


    “原來如此!”姚瑾越恍然大悟,還想問什麽,被鳳景瀾瞪了一下,一下子就縮迴去了。


    “就知道夫人最疼為夫了。”


    遙楚真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其他人倒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知道了要找什麽東西,擺在大家麵前的問題就是怎麽得到這個伏地魔花了,偷是不行的,首先他們根本不知道伏地魔的所在之地,其次就是惹怒了瑤族的人,吃不了兜著走。


    直接要肯定也不行的,伏地魔花既然是鎮族之寶,那就沒有給他們的道理。


    還沒有等他們討論出個所以然,不遠處居然亮起了火把,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向他們這邊衝過來。


    “樓主,夫人,後麵也有。”


    果然,他們往後看,也是一隊舉著火把的人,這些人來勢洶洶,還都拿著武器,君七幻影等人也都把手放在了武器上。


    “不許動,放下武器!你們被包圍了。”


    很快,前後兩隊人馬簇擁而上,將十一人團團圍住,各個兇神惡煞的樣子。


    前麵的這隊人馬都是一身灰白色的對襟短打,頭上包裹這一條白色的長巾,有點像是帽子,上麵插著一株幹枯的黃色的草,正是雪見草,袖口繡著孔字。


    後麵一隊人馬是黑色的對襟短打,頭上包裹白色的長巾,插著一株墨綠色的樹枝,袖口繡著喬字。


    看得出來,兩隊人馬不是一路的人,但是他們均是來勢洶洶,幾十個漢子的臉上都是怒氣。


    兩個領頭的人瞪著遙楚等人,也是一臉怒氣:“識相的放下武器,否則就將你們就地正法!”


    鳳景瀾對身後的人搖頭,遙楚站出來:“兩位大哥息怒,我們不沒有惡意,是我夫君中了毒,這才冒昧上門求藥。”


    灰白色短打的領頭人滿臉怒氣,那樣子恨不得生吃人肉,瞪著遙楚:“你們這些殺人兇手,還敢狡辯!”


    殺人兇手?遙楚等人一臉莫名其妙:“這位大哥,我們承認我們是擅闖,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殺人。”


    “你們殺我妹妹,竟然還敢胡言狡辯,我這就殺了你們替我妹妹報仇。”灰白色短打領頭人見遙楚不承認,嗖的拔出長劍對著遙楚。


    鳳景瀾攬過遙楚,手指對著男人的長劍一個輕彈,男人的便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幸好黑色對襟的領頭人扶著他。


    鳳景瀾冷冷道:“說了沒有殺人,就沒有殺人,如果要殺人,就憑你們幾塊料,攔不住。”


    遙楚扯了扯鳳景瀾,眼神示意:知道你狂,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再想想你是來幹什麽的。


    被遙楚瞪了一眼,鳳景瀾不再說話。


    “兩位大哥,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沒有殺人。”


    灰白對襟短打的孔輝揚著長劍怒不可遏:“不是你們是誰?我們剛剛從神耳族得到有外人入侵的消息,我妹妹就死了,還說不是你們,你們這些外來人通通都該死!”


    他們進來的消息被神耳族知道了?遙楚想到了他們在河邊遇到的那對母子,但是事實未必也太湊巧了吧,他們剛剛暴露,瑤族就有人死了。


    遙楚心平氣和的看著孔輝:“正是因為我們是外來人,所以更不可能殺你妹妹。”


    黑色對襟短打的男人喬男也氣憤不已:“我們瑤族安穩了數十年,你們一來,我們這裏就丟東西,就死人,不是你們是誰?瑤族與世隔絕,外麵機關陣法無數,你們能進來,定然蓄謀已久,還敢矢口否認。”


    見他們完全都不停勸說,遙楚的態度也不像之前那麽平易近人了:“兩位,我們說了沒有殺就是沒有殺,如果我們真的殺了你們的族人,我們現在就能殺了你們然後離開這裏,剛剛你們已經看到了,你們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你們好大的口氣,你們這幫外人,闖我禁地,殺我族人,盜我族寶物還敢大放厥詞,今日我喬男就讓你們葬身此處。”


    遙楚能體會他們失去親人的心情,但是這樣油鹽不進倒是讓遙楚也火了。


    喬男一聲令下,孔輝和喬男帶來的人全部都亮出了武器。


    君七,幻影,王飛羽,宋大明,鳳景瀾,無銘將其他人圍在中央。


    “夫人,打還是不打?”


    “打!”


    遙楚一聲令下,其餘人都拔出了武器,鳳景瀾將遙楚護著,無銘護著柳嫣,就在河灘上打了個熱火朝天。


    孔輝和喬男帶來的人功夫都不錯,應該都是瑤族中的高手,自然也是衝著兇手來的。


    鳳景瀾和無銘起初都並沒有動手,因為他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無法收拾,宋大明護著受傷的彌月,王飛羽又護著不斷打噴嚏流鼻涕的姚瑾越,真正能打的人就三個。


    幾十個人打三個人,君七幻影和霓裳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纏上了。


    遙楚接過姚瑾越:“飛羽,你去幫忙。”


    鳳景瀾卻是動了:“看著夫人。”


    “小心你的毒!”


    遙楚關心的話很快就淹沒在孔輝喬男手下人的慘叫聲中,就連君七,幻影和霓裳都愣了。


    鳳景瀾出手,隻是一個唿吸的時間,除了喬男和孔輝,全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他們兩人都嚇住了,像是看鬼一樣看著鳳景瀾。


    鳳景瀾的武功很高,遙楚一直都知道,就憑他能夠跟老妖婆打一場,直到被楚流雲重傷,遙楚才知道了鳳景瀾的極限,可是這才短短數日,他的武功好像已經恢複到了原來的水平。


    孔輝和喬男雖然吃驚,但是他們是真把鳳景瀾一行人當作殺妹兇手了,紅著眼,咆哮著又衝過來。


    鳳景瀾側身被架在兩人中間,兩人也不是吃素的,一個攻上,一個攻下,鳳景瀾應付自如,看起來像是在玩。


    不過孔輝和喬男的武功在瑤族應該算不得高手,所以還是不要把人得罪死了。


    鳳景瀾自然也知道,他隻是點住了兩人的穴道,便已經落到了遙楚的身邊。


    孔輝已經殺的雙目赤紅,眼睛瞪的老大,滿滿都是仇恨:“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讓你們死在我的手上,替我妹妹報仇。”


    遙楚走過去:“我們是不會殺你們的,還有我再說一遍,這也是最後一遍,我們沒有殺你妹妹。”


    “我們是不會相信你們的,你們這幫外來人!”


    還真是軟硬不吃,冥頑不靈!


    君七和幻影走過來:“樓主,下麵怎麽辦?”


    鳳景瀾笑笑:“問夫人,咱家女主外,男主內。”


    遙楚的腦門上再次滑下黑線,霓裳等人又在後麵偷偷的笑,遙楚直覺鳳景瀾自從醒來之後臉皮一天比一天厚。


    “既然跟他們說不通,我們就找能說通的,你們用他們身上的腰帶把他們的手綁起來,讓他們帶我們去找能做主的。”


    君七,幻影,王飛羽和宋大明都去解這幫人的褲腰帶,那幫人各個麵色大變。


    喬男黑著臉,紅著眼,對遙楚張牙舞爪的咆哮:“你們這幫畜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們若敢羞辱我等,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聲音吼得遙楚一愣,好像解人家褲腰帶確實不太好:“算了,你們去找找附近的藤蔓,將他們綁起來。”


    所有人綁成一串,看起來十分滑稽,那些人被暫時封住了經脈,也隻能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


    這次孔輝和喬男倒是乖乖的配合了,帶著遙楚等人往南走,經過一片竹林之後進入一片矮林,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何時已經解開藤蔓的瑤族人竟然推開了君七和幻影,迅速鑽入林中不見了。


    君七幻影立馬去追,卻被遙楚叫住了。


    “別追了,瑤族善草毒,這裏處處都是毒,他們倒是熟門熟路。”


    君七有些不甘:“就這樣放他們走?萬一帶來援兵……”


    “就算他們不走,我也要放他們走。”


    君七愣了,幻影也愣了。


    “夫人什麽意思?”


    遙楚沉聲道:“帶著他們才是禍害,依照那兩人的性子絕不會出賣同族的,肯定會把我們帶去死地,倒不如我們自己轉轉,等他們帶來能做主的人。”


    君七等人聞言,對遙楚豎起了大拇指。


    孔輝和喬男等人逃出去之後,孔輝讓喬男迴去搬救兵,但是喬男不肯,便讓手下去了,喬男跟孔輝一同留下來。


    “孔輝,你迴去幹嘛?”喬男拉住往迴走的孔輝:“那個男人的武功實在太高,我們迴去就是送死。”


    孔輝毫無商量的搖頭:“我一定要親手替我妹妹報仇,我要把她們引入毒田。”


    喬男聞言驚道:“你瘋啦,毒田是禁地,隻有被選入伏地院的人才能進去,你要是進去被我太奶奶發現了會被嚴懲的。”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


    “不行,我絕對不會讓你進去的!”


    孔輝推開喬男:“今天我一定要進去。”


    喬男毫不退讓:“你若敢進去,我立馬報告我太奶奶。”


    孔輝氣急,惡狠狠的瞪著喬男:“我進去的事情你就當作不知道,你不用擔心我連累你。”


    喬男聞言,差點被氣的背過氣去:“孔輝,你什麽意思,我不讓你進去是為了你好,毒田裏麵都是劇毒,萬一沒把他們引進去,你不就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孔慈要是知道了,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孔輝快要崩潰了,滿腦子都是妹妹孔慈死前的那一幕,瞪大紫紅的眼睛,嘴巴大張,發髻散開,衣不蔽體,七尺男兒竟然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那你說怎麽辦?”


    喬男跟孔輝是好友,也把孔慈當作自己的親妹妹,孔慈這樣慘死他也十分悲痛,自然也想為孔慈報仇,但是他卻要比孔輝冷靜一些。


    喬男想了一會,暗自下了決定:“雖然不能把他們引入毒田,但是我們可以把他們進入荊棘林,荊棘林中的荊棘全部都有劇毒,隻要他們被劃傷就必死無疑。”


    孔輝站起來:“對,就把他們帶到荊棘林,我這就迴去拿解藥。”


    “不必,我出來的時候帶了一顆。”


    “一顆怎麽夠?”


    喬男無所謂道:“一顆夠了,我經常去荊棘林,裏麵就像是我後花園一樣。”


    遙楚等人也不著急,便尋了一個地方坐等人來,姚瑾越有些暈乎乎的,便靠在石頭上休息,王飛羽本想著天冷,不能讓她再受涼,便想解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而就在他站起來的一刹那,就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待他去看姚瑾越的時候,發現身後的林中露出以上眼睛,姚瑾越已經被拖進了密林。


    “瑾越!”王飛羽驚叫一聲,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姚瑾越的腿已經消失在密林中了。


    “瑾越。”


    “瑾越。”


    驚叫聲此起彼伏,都往姚瑾越消失的地方衝過去,這是一個很密的矮林,隻有一個僅供一人爬過去的洞,王飛羽不管不顧的鑽過去,卻卡住了。


    遙楚順著山林看過去,看到山坡的密林中一個黑衣人扛著姚瑾越飛快的往林子深處跑。


    “在那裏,快追!”


    那黑衣人專門挑林中走,幾人全力去追,可是不熟悉地勢,還要注意林中的陷阱,一行人追的夠嗆。


    尤其是遙楚,鳳景瀾和無銘都不敢放下兩個女人,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隻能帶著人追。


    王飛羽好不容易鑽過那個洞,緊追著黑衣人不放。


    黑衣人鑽進一片墨綠色的林子不見了,此時天已經是夜裏,周圍漸漸的升起了霧氣,,可見度降低,而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遙楚跟在後麵,看到王飛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無銘跟上來,也有些焦急:“看看地上有什麽蛛絲馬跡。”


    這句話提醒了王飛羽,王飛羽等人趕緊埋首在地上一一查看,剛開始還能看到幾不可見的腳印,但是追了一段時間便什麽也沒有了。


    王飛羽急不可耐,雙手合成喇叭狀大喊:“姚瑾越,你在哪裏?”


    “識相的把人給我還迴來,否則老子一定殺你全家!”


    唿喊,恐嚇都用上了,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王飛羽的眼睛漸漸變得血紅。


    鳳景瀾道:“咱們分開找找,別走太遠,提防他們逐個擊破。”


    遙楚也很著急,一定是孔輝和喬男帶走了姚瑾越,他們當自己是殺妹兇手,不知道會怎麽對待姚瑾越。


    “沒事的,隻要他們抓不到我們不會對瑾越下手的。”


    “但願如此。”


    這個林子很大,而且處處都是荊棘,柳嫣還是昏睡著,無銘要照顧柳嫣,便站在原地等消息。


    不一會大家都迴來,可是還是沒有姚瑾越的消息,王飛羽氣的一拳頭砸在樹幹上,樹上的倒刺刮破了他的手,鮮血湧出來,可他感覺不到疼痛。


    王飛羽甩手就著手上的手給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都怪我,不應該把她放在那裏的,我不應該自己站起來的。”


    君七抓著他的手:“現在不能亂了分寸,姚小姐還等著我們去救她,切勿亂了分寸。”


    就連幻影都上來勸,但是沒有想到,幻影還沒有走進,王飛羽竟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眾人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幻影趕緊扶著王飛羽大喊遙楚:“夫人,快過來看看,我還沒有碰到他。”


    君七也道:“我沒有用力,他怎麽就忽然倒了。”


    宋大明說:“是氣火攻心嗎?”


    遙楚走過去,看了一下王飛羽的臉色,很白,透著不正常的白,嘴唇卻是黑紫色,又摸了一下脈搏,遙楚抬頭去看了一下剛剛王飛羽砸過去的那顆滿是荊棘倒刺的樹幹。


    王飛羽的右手都是血,而且都是黑色。


    鳳景瀾抿著嘴唇問道:“楚楚,是什麽?”


    “中毒!”


    宋大明驚叫:“中毒?”


    “小聲點。”遙楚瞪了一眼宋大明,宋大明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嚴重嗎?”宋大明小聲的問道。


    “死不了,不過我倒是有了找到姚瑾越的辦法。”


    鳳景瀾也恰好開口:“將計就計!”


    兩個人默契的笑了笑,不一會林中傳出遙楚的聲音:“大家小心,這荊棘有毒,王飛羽中毒太深,已經不行了,我們分開找瑾越,小心不要碰到荊棘,要是找不到,我們就先離開這裏再說。”


    “是,夫人!”


    “是,夫人!”


    接著是一片附和聲,然後所有人都分開行動,他們走的很慢,很小心。


    而另外一邊的喬男將姚瑾越放到地上,給孔輝打了一個手勢,兩個人分兩邊包抄,他們的手中都握著荊棘條,他們要做的就是偷襲,然後逐個擊破。


    半個時辰過去了,遙楚是最後一個倒下的,倒下之後就看到一身黑衣的喬男和孔輝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孔輝興奮的扔掉荊棘條:“不是橫嗎?讓你們橫。你們殺我妹妹,我要讓你們給我妹妹陪葬。”


    喬男走過來:“現在怎麽辦?”


    “把他們都弄到一起。”


    不一會兩人就把所有人都抗到了這塊小小的空地上。


    孔輝道:“喬男,你去把那個女人一起抱過來,我要燒死他們,把他們的骨灰埋在我妹妹的墳墓之下,讓他們永生永世給我妹妹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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