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聞言,高大的身體猛的一顫,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臉上的血色褪盡,冰冷的目光盯著陳鑫,青兒和丹棱。


    梁棟如憤怒的獅子咆哮:“我不信,我不信你們說的,我不信!”


    青兒心中劃過一絲澀澀:“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女兒,你就不該拆散她和她的愛人,讓她死的那麽遺憾。”


    梁棟一愣:“你怎麽知道這些?”


    “良妃娘娘臨死前,我家小姐去送了她最後一程,她交給我家小姐兩封信,一封信是給她的父親,另外一封信是給一個沒有名字的男人,小姐知道我要路過蔥州,便將其中一封信交給我,能否送到,看緣分。”


    信的事情陳鑫和丹棱都不知道,紛紛看向青兒,眼神詢問她為什麽有信不早點拿出來,就不用站在火堆上麵跟梁棟廢話了。


    青兒的眼角抽了抽:我忘了,剛剛才想起來。


    丹棱一陣無語凝咽。


    聽說有信,梁棟便讓人上去先將青兒放下來,青兒落到地上,便從腰間掏出一封褶皺的信,信封已經被磨出了毛邊。


    信封上隻有兩個字:父親


    看到這兩個字,梁棟的手猛地抖了兩下,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信封,良妃娘娘一共寫下兩封信,一封是寫給梁棟的,因為梁棟畢竟是良妃的父親,因此這封信遙楚是看過的,裏麵是女兒對父親的思念,以及讓梁棟保重身體。


    信件很長,有四頁,梁棟看了第一頁就有些站立不穩,要不是榮昊扶著他,怕是已經一頭栽倒,看到第二頁,虯髯大漢竟然落下了眼淚,這是一個女兒臨終前留給父親唯一的東西。


    這是一個父親對死去女兒的思念與愧疚,如果當時梁棟能不阻止梁宛然嫁給無銘,就算黃公公帶著聖旨來也沒有用,可他阻止了,逼得梁宛然入宮為妃。


    看完之後,梁棟高大的身子已經坐在地上,哭的像是個孩子。


    “女兒啊,是為父對不起你,是為父對不起你呐。”


    梁棟沉浸在悲痛中,青兒自己上去把陳鑫和丹棱放了下來,榮昊等人也沒有阻止,丹棱受了內傷,還在吐血,青兒給他服下一顆藥,讓他就地療傷。


    陳鑫走到梁棟身邊,安慰道:“梁將軍,逝者已逝,節哀。”


    梁棟被榮昊扶起來,好像一下子變得更加蒼老了,啞著嗓子:“陳護衛,多有得罪了。”


    “梁將軍愛女心切,晚輩能體諒。”


    梁棟點點頭:“讓榮昊送你們去跟輕騎匯合吧,這次他也是受了我的命令才將你們引入旋風中央的,還請陳護衛在公主麵前美言。”


    榮昊聞言,羞愧的垂下頭。


    榮昊能跟在梁棟身邊,想必是有一定能力的,但是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如果讓輕騎三千軍士知道榮昊是故意設計他們,以後榮昊在軍中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陳鑫也有件事請梁將軍幫忙,就是公主殿下的事情,還請將軍保密。”


    梁棟愣了愣,點點頭,雙方心照不宣,陳鑫想讓梁棟保密丹棱假冒東方遙楚的事情,他便答應替榮昊保密,這是互利互惠。


    榮昊扶著梁棟遠去,前兩天還意氣風發的一軍統帥,此刻背影佝僂,步履蹣跚,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三千輕騎依舊在沙漠中,原本失去理智的梁棟是想連三千輕騎一起滅掉的,但是榮昊並沒有將人真正的引入大旋風的中央,他隻是利用大旋風想活捉三人而已。


    鳳景瀾和遙楚等十一人進入死人穀五天了,經過了獸群,沼澤,總算進入了死亡穀的腹地,穿過一片人高的蘆葦蕩之後,十一人進入了迷霧森林,隻要通過迷霧森林就能抵達絕望崖。


    迷霧森林縈繞著一片白森森的霧氣中,可見度太低,三丈之外什麽都看不見,非常容易迷路,鳳景瀾當初就是在迷霧森林被楚流雲伏擊的,因此他比較有經驗,在進入迷霧森林之前,他拔了幾根蘆葦,製作了十個哨子,一是憑著聲音趕走一些野獸,再者就是迷路了可以憑借哨子找到人。


    無銘還是沒有太多反應,整天整天的抱著那半張畫發呆,要不是有柳嫣和彌月一左一右護著他,就算沒有被野獸咬死也掉進沼澤了。


    “雪芽姑娘。”


    聽到柳嫣的聲音,走在前麵的鳳景瀾和遙楚停了下來,紛紛往迴走了兩步,遙楚一看無銘抱著畫不走,就明白無銘的意思了。


    五天以來,他隻會在自己有生理需求的時候才會有反應,而這個反應就是停下來怎麽也不走,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直到他自己離開,然後又迴來,大家才知道他的意思。


    “大家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但是不要走遠了,這裏迷霧重重,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柳嫣從無銘的手中拿過畫,無銘沒有反抗,柳嫣低聲說:“宮主,不要走遠了。”


    無銘去方便,君七,幻影,宋大明和王飛羽幾個男人便也分別往不同的方向去了,姚瑾越和霓裳也去了另外的方向,柳嫣和彌月倒是坐了下來,給大家分配食物。


    鳳景瀾雖然醒了,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無銘的木屬性內裏雖然克製了花殘,可對五毒掌沒有作用,遙楚隻能用針灸壓製五毒掌,用藥物壓製紫貂血毒,讓三種劇毒暫時達到一個平衡,否則一旦反噬,鳳景瀾就必死無疑。


    她不敢再讓無銘給鳳景瀾輸真氣,而無銘現在這個樣子,瘋瘋傻傻的,也根本提供不了幫助。


    突然,鳳景瀾的手猛的抓緊遙楚的手,遙楚趕緊將鳳景瀾扶著坐下來,鳳景瀾的身體僵硬,並伴有抽搐,慘叫一聲之後,便直愣愣的倒下去了。


    遙楚根本接不住鳳景瀾倒下的身體,隻能緊緊的抱著他的上半身,讓他倒在自己的身體上,遙楚的背後擦著樹杆,卻顧不得這許多。


    “嵐景,你怎麽了?”


    鳳景瀾因為劇痛不斷的抽搐,根本無法迴答要出的話,很快他白希的臉上,脖子上,手上,竟是又飛快的浮現出水泡,花毒發作的很猛烈,整張臉五顏六色。


    聽到動靜的彌月和柳嫣飛快的跑過來,看到鳳景瀾的這個樣子差點沒把柳嫣給嚇瘋了,她捂著嘴和臉,驚恐的無以複加。


    倒是彌月鎮定一些,雖然她整張臉也變了色,可還是很快就反映過來,要幫助要出按住鳳景瀾。


    “愣著幹嘛,幫我按住他。”


    遙楚對柳嫣吼道,柳嫣這才扭曲著一張臉衝過來幫助要出按住鳳景瀾的另外一隻手。


    有了柳嫣的加入,遙楚騰出手來,飛快的探上鳳景瀾的脈搏,一息之間麵色驟變。


    木屬性真氣在鳳景瀾的體內亂竄,已經失去控製,不僅如此,花殘反而利用木屬性強大的修複能力壯大了,五毒掌和紫貂血壓製不住,反而會被花殘吞噬。


    遙楚顧不得太多,一把銀針就飛了出去,鳳景瀾猛地抽搐了一下,嘔出一大口黑色的血,但鳳景瀾的力道實在太大了,柳嫣一個弱女子根本壓製不住,被鳳景瀾一下子甩了出去。


    鳳景瀾此刻五髒六腑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在啃食,一點一點的,仿佛能聽到沙沙,沙沙的聲音,他想伸手進入把一隻隻螞蟻都抓出來,柳嫣被甩出去之後,他的手五指成抓一把抓住了他腹部鼓起的水泡。


    撕拉一聲,他竟然從自己的腹部抓下一塊血淋漓的肉來,除了血肉,他竟然還拔出了一些血色的根狀物,就像是從地裏拔出的花草,帶下一片血肉。


    而斷掉的血色根狀物,被他拔出來的則扔掉,而斷裂在身體裏麵的則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縮了迴去。


    “啊!”柳嫣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


    鳳景瀾好像感受到這樣能減輕他的痛苦,便又伸手去拔,他要把身體裏麵的所有花殘之毒都拔出來,可是遙楚怎麽會讓他這樣做呢?花殘之毒取自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毒花,這就意味著鳳景瀾的體內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朵花,要是拔掉,好比十倍的淩遲之痛。


    遙楚和彌月死死的按住鳳景瀾的雙手,彌月拉不住,又害怕鳳景瀾再去拔身上的花毒,他揚起一拳打下去,想把人打暈,可是無論彌月用多大的力道,也沒有用。


    遙楚紅著眼眶,既心疼又心痛:“別打了,他現在根本就感覺不到。”


    “你去把君七他們找迴來。”


    彌月也知道就憑他們根本控製不住鳳景瀾,便轉身去扶起柳嫣,趕緊把人找迴來。


    遙楚被鳳景瀾甩開,被擦傷的背又撞上了樹幹,她一陣頭暈目眩,可顧不得自己,要是不阻止鳳景瀾,他會將自己活生生的撕碎。


    “啊!”一聲痛叫聲從遙楚的口中傳出來,就在前一刻,她看到鳳景瀾要將手插入胸口,遙楚猛的撲過去,保住了鳳景瀾,而鳳景瀾的手插入了遙楚的背部。


    鳳景瀾的動作停下了,遙楚伏在鳳景瀾的身體上,兩個人就保持這個姿勢,遙楚的目光印入鳳景瀾的瞳孔。


    鳳景瀾看著遙楚,漸漸的,血紅的眼睛越加濃鬱,他緊緊的把遙楚擁緊,像是要將人糅合成血肉。


    “啊!”鳳景瀾吼聲震天,然後一口咬在了遙楚的肩頭,鮮血湧進鳳景瀾的口中,遙楚被咬下一塊血肉,痛的她眼前一陣眩暈。


    不過鳳景瀾沒有過激的動作了,他的雙眼血色漸漸的散去,流下兩滴血色的眼淚,然後伏在遙楚的肩膀上,昏了過去。


    彌月帶著人迴來的時候,趕緊將遙楚和鳳景瀾分開,這才發現,鳳景瀾已經暈了過去,他的嘴巴,臉上全是遙楚的血,遙楚的肩膀上血紅,胸前又染上了鳳景瀾的血,兩個人十分狼狽。


    “夫人,樓主他……”君七扶著鳳景瀾,十分擔憂。


    遙楚把上鳳景瀾的脈搏,眉頭緊緊的皺起,看的君七幻影的心肝都提了起來。


    “夫人……樓主沒事了吧。”


    遙楚有些挫敗的道:“他體內的花殘反噬,無銘的木屬性真氣反而催生了花殘,和紫貂血,五毒掌無法再互相牽製,按理說這毒應該爆發的,可是我剛剛把脈,花殘的毒好像被什麽遏製住了。”


    “那樓主暫時安全了嗎?”


    “暫時安全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能壓製多久,咱們得盡快。”


    霓裳過來扶著遙楚,把她肩膀上的傷口處理了,霓裳自小被訓練,她的感情也不像普通人那麽豐富,她被玲瓏毀容也麵不改色,可她此刻看到遙楚肩膀上血淋漓的牙印,她的眼眶中蓄滿了眼淚。


    姚瑾越給遙楚拉著衣衫,已經哭作一團,她好心疼,想埋怨,可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倒是宋大明站了起來,神情嚴肅,目光也有些冷:“以後誰要方便,至少留下兩個男人,自家的主子自己看好,這種事情如果再出現一次,我宋大明第一個不放過他。”


    這個他指的不隻是君七,幻影等人,還有鳳景瀾,因為說到底鳳景瀾才是罪魁禍首。


    宋大明平日裏憨憨的,也非常好相處,他把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所以很多瑣事都是他去做,君七,幻影,王飛羽雖然是鳳景瀾的屬下,可除了鳳景瀾也沒伺候過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去伺候無銘。


    因此伺候無銘的事情都是宋大明去做,這次無銘去解決生理問題也是宋大明跟在身後照顧,可是他沒有想到他走了之後,剩下的三個男人居然同時也離開了,可是誰知道鳳景瀾會突然毒發,大家夥都沒有預料道,自然也就不能全怪罪君七等人。


    君七,幻影和王飛羽紛紛的低下頭,十分愧疚,待安置好鳳景瀾之後,三個人走到遙楚身邊,跪了下來。


    “夫人,是屬下失職,請夫人責罰。”


    遙楚靠在姚瑾越的身上,目光有些渙散,鳳景瀾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為鳳景瀾做任何事她都願意,可是宋大明是關心她,如果她不計較,豈不是寒了宋大明的心,畢竟宋大明是真心為她好。


    “現在正是艱難的時刻,責罰待脫險之後你們各自找樓主領罰吧。”


    “是,夫人。”


    進入死亡穀之後他們飲用的水都是經過遙楚檢驗,且燒開過的水,折騰了這一下,大家都很累,宋大明打算去找些柴火。


    君七,和幻影想跟宋大明一起去,順帶道個歉,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跟著離開了,宋大明肯定能砍死他們。


    王飛羽去看姚瑾越,姚瑾越對他也是不理不睬,好像沒這個人似得。


    遙楚這次受傷如果不是被宋大明這樣挑明,可能大家隻會覺得是一個意外,但是宋大明這樣說了,大家心理多少有點愧疚,氣氛也有些不對。


    “柳姑娘呢?你們有看到柳姑娘嗎?”彌月突然站起來出聲問道。


    幾人聞之一愣,紛紛去尋找柳嫣的身影,這裏隻有九個人,除了去找柴火的宋大明之後,柳嫣不見蹤影。


    遙楚扶著姚瑾越的手站起來:“彌月,剛剛柳嫣是跟你一起去找人的嗎?”


    彌月有些著急:“剛剛去找人的時候我跟她分開了,我聽到君七他們迴答我,然後宋大哥也迴答我,我找到了宮主,然後就迴來了。”


    彌月好似想起什麽,看向霓裳和姚瑾越:“對了,柳姑娘是往你們那個方向去的。”


    霓裳和姚瑾越紛紛搖頭:“我們是聽到夫人的叫聲跑迴來的,沒有遇到柳姑娘。”


    君七道:“可能是迷路了,這裏霧氣很大,稍不注意就找不到路。”


    “這樣,王飛羽和姚瑾越你們兩沿著剛剛的方向去找找,吹響你們的哨子,要是柳姑娘聽到聲音,肯定就能找著方向。”


    姚瑾越不想跟王飛羽一塊去,但是她的耳朵好使,保不準能聽到柳嫣的聲音,便跟著王飛羽走了。


    不一會遙楚等人都聽到了姚瑾越吹響的哨子。


    彌月還是放不下心來:“雪芽姑娘,拜托你幫我看著一下樓主,我從另外一個方向去找找。”


    遙楚看了一眼無銘:“無銘除了你和柳姑娘不讓別人跟著,你留下來,我再讓霓裳去找找,一會宋大明迴來了,也讓他去找,咱們進來之前就約好了,要是迷了路就別亂走,吹哨子等人去找。”


    彌月無奈答應。


    又過了好一會,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彌月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她走了兩步,以為是柳,結果迴來的是姚瑾越和王飛羽。


    彌月既失望又希望的問道:“有柳姑娘的蹤跡嗎?”


    姚瑾越搖頭:“我們找了挺遠的,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也沒有聽到哨子聲。”


    又等了一會,霓裳跟宋大明也迴來了,兩人一前一後,從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們沒有找到人。


    彌月急的來來迴迴的走,表情十分糾結:“我再去找找。”


    唯一感受不到焦急就剩下鳳景瀾和無銘,鳳景瀾昏過去之後,什麽也不知道,而無銘則是抱著他那半張梁宛然的畫,把自己關在自己的世界中,任何人和東西都進不去。


    彌月也著急,正要離開,猛地耳畔傳來一陣細微的尖叫聲,她的腳步一頓,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著遙楚她們的表情,好像都聽到了。


    “瑾越,是柳姑娘的聲音嗎?”遙楚問道姚瑾越。


    姚瑾越擰著眉頭:“我沒有聽清楚,但是大概是從左邊傳來的。”


    “我去看看。”


    “彌月姑娘。”


    彌月扔下這句話就跑了,遙楚想阻止她,抬起的右手扯著傷口,讓她差點痛的跪下去。


    君七趕緊扶著遙楚,遙楚道:“你跟著去看看,這裏辨不清方向,謹防有詐。”


    宋大明看了一眼君七:“你們留下,我跟過去。”


    宋大明跟著彌月跑了半盞茶的功夫,西麵又傳來一陣尖銳的女聲,眾人猛地同時看向右邊。


    姚瑾越表情糾結:“還是不確定,好像不是柳嫣姐姐的聲音。”


    君七和幻影同時站了起來,君七看了一眼霓裳:“霓裳,你和幻影看著樓主,我去看看。”


    話音剛剛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經飛快繞過君七朝著聲音的方向而去,待所有人反應過來,無銘已經消失了蹤跡。


    “君七,王飛羽快跟上去。”遙楚焦急的喊道,柳嫣沒有武功,無銘還瘋瘋傻傻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了,這裏就剩下君七的功夫最高,加上王飛羽,要是真出了事情也能堅持一二。


    君七縱身一躍也消失在白霧中,緊跟著王飛羽的身影也消失了。


    現在就剩下遙楚,幻影,霓裳,姚瑾越和昏迷不醒的鳳景瀾。


    “瑾越,還有聲音嗎?”遙楚問道。


    姚瑾越搖頭:“沒有聲音了。”


    遙楚眸色漆黑:“柳姑娘的聲音不可能這麽快就從左邊跑到右邊,無銘能追過去,這個應該是真的,那最開始的那個一定是假的的,看來我們身後的尾巴已經跟過來了。”


    “那彌月他們會有危險嗎?”


    “彌月他們那邊應該是疑兵,調虎離山。”


    姚瑾越聞言,一下子就擔心起來:“那君七和幻影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無銘隻是無法接受梁宛然死去的消息,把自己封閉起來,他不是真傻,他既然能聽出柳嫣有危險,說明他還是有理智的,加上君七和王飛羽,就算遇到弄月公子也吃不了大虧。”


    聽遙楚這樣分析,姚瑾越安心了許多。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果然姚瑾越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走進一看是彌月和宋大明,兩個人滿頭大汗的跑迴來,身上還有血跡。


    姚瑾越迎上去:“你們沒事吧?是不是遇到血月教的人了?”


    彌月喘了口氣:“我們沒事,是血月教的人,我們解決了,但是沒有看到柳姑娘,柳姑娘一定是落到血月教的手上了。”


    “彌月,你別著急,無銘宮主,君七和王飛羽已經去找柳姑娘了。”


    彌月抬起頭:“宮主他……”


    “他聽到柳姑娘的叫聲就去追了,夫人說他會把柳姑娘救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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