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冷著眼,微微抬頭看向玲瓏:“你問這麽多遍,不累嗎?該說的我都說了,其餘你再問,我們也不知道!”


    “你!”玲瓏被氣的俏臉通紅,抬手拿起了燒紅的烙鐵:“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究竟有多硬。”


    “哼。”幻影冷哼一聲,別過臉,閉上眼睛,一副悉隨尊便的樣子。


    玲瓏舉著烙鐵走向霓裳,霓裳是女子,雖然相貌普通,可隻要是女子就沒有不在乎自己那張臉的。


    霓裳看著玲瓏靠近,睜開了眼睛,淡淡道:“隨你的便,但隻要我今日不死,他日必定踏平你春風得意宮,讓你百倍償還。”


    玲瓏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看來你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讓你嚐嚐……”


    眼見玲瓏要對霓裳下手,幻影終於不那麽淡定了,他對玲瓏厲聲道:“有本事衝我使,讓我看看你那烙鐵究竟有多燙。”


    玲瓏看了一眼幻影,妖媚的臉上揚起一絲笑意:“對你下手也可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該說的我說了,其他的不知道。”


    “啊!”


    一聲慘叫瞬間在刑堂爆發出來,就在幻影的話音落下的一刹那,玲瓏臉上綻放一抹妖冶狠辣的表情,烙鐵印在了霓裳的臉上,霓裳因為劇痛而瞪大了眼睛,可是實在太痛了,她叫了出來。


    “霓裳……”幻影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拚命的想要掙脫鎖鏈,任憑被鐵鏈將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玲瓏見這幅場麵,哈哈大笑起來,烙鐵放入火爐中,繼續加熱:“早知道這樣有用,我還跟你們磨蹭什麽,再給你們一個機會,否則不僅是她,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同伴也會烙下讓她們終身難忘的印記。”


    幻影聽聞此言,突然停下了掙紮,霓裳也瞪大了眼睛,她的臉上有一塊已經黑紅的傷疤,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們抓了我家夫人?”


    “原來那個貌美無雙的女人是你家夫人,不錯,他們此刻正在地牢中關著,一會就輪到她們了。”


    幻影看了一眼霓裳,道:“我要見我家夫人。”


    玲瓏又拿起了烙鐵,對著霓裳而去:“你們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霓裳咬著牙關,瞪著玲瓏,雖然虛弱,卻擲地有聲:“不見到我家夫人,你就算把烙鐵印滿我整個身體,我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就在玲瓏還要動手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麵拉開了,一陣風吹來進來,接著一個身穿雪白長衫,披著白色狐裘披風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的年紀不大,三十歲左右,可是他的臉色也很白,甚至比雪還要白,就連眉毛都是雪白的,如果不是他有兩隻漆黑的眼珠子,都看不出來這是一張人臉。


    “解藥呢?”男人的聲音無波無瀾。


    玲瓏聞言,身子一震,單膝下跪,聲音帶著些懼怕:“稟宮主,他們二人受盡酷刑,卻隻字未露,不過他們要求見地牢裏麵的幾個人,玲瓏猜想解藥可能是在他們身上。”


    男人無波無瀾的掃過幻影和霓裳二人,道:“去地牢。”


    “是!”


    玲瓏命人將幻影和霓裳從木架子上麵解下來,分別由兩人扶著押到地牢,一行人的動靜很大,遙楚等人紛紛站了起來。


    幻影和霓裳見到遙楚,如果不是被押著,都撲了過去:“夫人。”


    遙楚沒有去看這個一身如雪的男人,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了霓裳的臉上,那醒目的烙鐵留下的傷疤,讓遙楚變了臉,她瞳色漆黑,恍若寒潭,麵色極冷,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渾身煞氣盡顯。


    這樣氣勢的女人讓這個向來波瀾不驚的男人微微有些詫異,可他並沒有感覺到遙楚身上波動的內力,一個沒有內力的人卻能散發出這樣強大的煞氣,真是怪哉。


    “是誰?”遙楚問道霓裳。


    “夫人,我沒事。”


    “告訴我,是誰!”這一次,遙楚的聲音不容拒絕。


    不容置疑的氣勢,充斥著整個牢房。


    玲瓏尚不自知,站出來對遙楚傲慢道:“是我做的,你能怎麽樣?這就是你們擅闖春風得意宮,毒害柳姑娘的代價。”


    然後她的傲慢還有落下,遙楚素手一翻,三根銀針直指玲瓏的麵門,玲瓏驚叫一聲,仰麵翻身躲開,她的速度很快,躲開了三枚銀針,正要發怒,殊不知臉上忽然一疼。


    玲瓏伸手摸到了左臉上麵的銀針,她將銀針拔了出來,她本來還慶幸這隻是銀針,不會毀容,可是她真是低估了遙楚的護短程度。


    玲瓏美麗的臉孔最開始隻是被銀針紮破了皮,有一個小紅點,誰知道她拔出銀針之後,這個小紅點竟然以人眼看得見的速度蔓延,變成紅色,青色,紫色,最後竟然蔓延到了鼻子,下巴和額頭,變成了黑色。


    “啊!”


    玲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周圍的人看她的臉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她也意識到不對,掏出隨身攜帶的鏡子,她看見裏麵一掌黑白分明的臉,右邊臉白似鬼,左邊臉黑似墨。


    就連霓裳等人都驚呆了。


    玲瓏慘叫一聲,瘋狂的撲向遙楚:“你個賤女人,你對我的臉做了什麽!”


    “你對我的人做了什麽,我就對你做了什麽。”


    “你敢!我要殺了你。”


    遙楚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憑你?”


    牢門還算牢靠,被玲瓏巨大的力道搖晃也是紋絲不動,春風得意宮的人誰不知道玲瓏最在乎的就是她的那張臉,沒想到隻是一瞬間的功夫,變得比鬼還恐怖。


    玲瓏不把遙楚放在眼中,她鎖定了這個一身雪白的男人,自己傷了他的手下,他不僅沒有出手相助,還冷眼旁觀,可見是一個多麽冷血無情的男人。


    玲瓏見自家主人一句話也不說,心下駭然的緊,她眼珠微動,一口斷然對男人道:“宮主,他們這是對奴婢下了毒,可見對柳姑娘下毒的肯定是他們,他們手中也一定有解藥。”


    果然,玲瓏這樣說,男人涼薄的唇瓣一開一合道:“交出解藥,否則死。”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的情緒沒有一絲波動,難怪江湖上都說春風得意宮的宮主性格古怪,這怕不止是古怪。


    順著他的話,下人將長劍橫在了幻影和霓裳的脖子上。


    原本玲瓏以為隻要宮主開口,他們一定會交出解藥,誰知道遙楚竟然是看都沒有看這個如冰似雪的男人,這一點讓君七也被遙楚捏了一把汗。


    “說,發生了什麽事。”這話,遙楚是對幻影說的。


    沒有人阻止,幻影便將他們離開之後到現在的事情對遙楚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他們離開之後,沒走多久就看到了一個黑色人在襲擊三個女人,其中一個就是玲瓏口中的柳姑娘,幻影和霓裳趕到,打跑了那個黑衣人,卻發現其中兩個女人已經死了,柳姑娘雖然有口氣,臉色發紫,中毒已深。


    幻影和霓裳正在商量施救,春風得意宮的人就趕到了,指認他們攻擊柳姑娘,並對柳姑娘下毒,而這個如冰似雪的男人隻用了三招就拿下了幻影和霓裳,讓他們交出解藥。


    兩個人便一口否決,說明不是他們襲擊的柳姑娘,也不是他們給柳姑娘下毒的,奈何這裏的人根本不相信他們說的話,便對他們用刑,如果不是柳姑娘中毒還沒有氣絕身亡,幻影和霓裳早就被處死了。


    “交出解藥。”


    男人再次開口,他雙瞳像是沒有焦距一樣看著遙楚,語調跟剛剛一樣沒有起伏,這讓遙楚很困惑,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究竟是為怎樣一個女人討要解藥。


    這個女人是他的愛人嗎?如果真是愛人,他定然不會如此冷漠,像是在旅行一個任務。


    這個女人是他的手下嗎?如果真是手下,他對玲瓏的生死都毫不關心,還會在意其他手下嗎?


    一個既不是愛人,也不是手下的女人,又能讓玲瓏嫉妒的女人,那麽一定是一個愛慕他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有特殊的意義。


    玲瓏已經十分不耐,捂著臉道:“宮主,他們都是一幫硬骨頭,不用刑是不會招的,待屬下將他們都押迴刑堂,一定會得到解藥。”


    遙楚冷豔看了一眼玲瓏:“我奉勸你還是不要激怒我,否則我的毒會讓你臉好不了,人也死不了。”


    “你!不過是會點卑鄙手段而已。”


    遙楚根本不理會她的無知,她剛剛之所以對玲瓏發難,一是替霓裳出氣,二是為了震懾這幫人,尤其是這個如冰似雪的男人。


    她是想告訴這個男人,如果真是她下的毒,他的人絕對活不了,同時也告訴他,她有解毒的本事,她若想走,他不一定留得住,顯然這個男人已經相信了自己的判斷,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從來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考慮的怎麽樣了?”遙楚問道他。


    男人的目光深了深,看向遙楚:“你出來。”


    玲瓏不敢置信的喊道:“宮主!不可以。”


    “夫人。”與玲瓏同樣出聲的還有姚瑾越和君七,宋大明和王飛羽也擔憂的望著遙楚。


    遙楚對他們搖了搖頭,看向地上昏迷的人:“照顧好他。”


    遙楚跟著男人走了出去,玲瓏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而且她的臉……


    不,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也交出解藥,她不要一輩子變成這個樣子,那樣她會生不如死。


    遙楚被帶進了一個十分溫馨的房間,房間陳設十分整潔,給人十分幹淨清新的感覺,窗台,鬥櫃上都有盆栽,門前還有一片鐵架子,上麵放著各種陶罐,裏麵的植物有的還在開花。


    可見這個房間的女人應該是一個溫婉單純,知足的女人。


    果然,遙楚看到了真人,她的臉上仿佛蒙上了一層黑氣,唇色紫黑,雙目閉合,女人的容貌隻能算中等,比之玲瓏甚至還要差一大截,讓遙楚有點吃驚的是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個大肚子。


    男人隻帶了一個侍女進來,就連玲瓏也被攔在外麵,男人進來之後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遙楚出手。


    “她有身孕?”遙楚問道。


    跟進來的侍女連忙搖頭擺手:“不是,不是,柳姑娘沒有身孕,她是中毒之後才這樣的,肚子很大。”


    遙楚揭開被子,打算撩起柳姑娘的衣衫,看看肚子,男人已經提前轉身背對著遙楚。


    “她中毒後給她用過藥?”


    侍女點頭:“柳姑娘中毒之後,奴婢等給她服下了解毒的湯藥,可一點效果都沒有。”


    “她身上有傷嗎?”遙楚問道。


    “沒有,我們給柳姑娘沐浴過了,沒發現有傷口。”


    遙楚取出一根銀針在柳姑娘的中指上紮了一個洞,然後用力擠出鮮血,血液紅中帶黑,沒有腥臭的味道。


    “是蛇毒。”


    侍女聞言,搖頭:“不是蛇毒。”


    遙楚笑笑:“你怎麽知道不是蛇毒?”


    “附近的確有不少毒蛇,如果真是蛇毒,柳姑娘的血中會有腥臭味,而且我們喂柳姑娘服下的都是蛇毒的解藥,要真是蛇毒,我們也不會束手無策了。”


    侍女的話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聽來,肯定要懷疑遙楚是庸醫了,可是這個男人卻依舊紋絲不動,像是一座冰山立在那裏。


    既然要救人,又不關心人家的死活,遙楚有些糊塗了。


    “姑娘,你該不是不能救吧,要是救不了,你們……”侍女給了遙楚一個擔憂的目光。


    遙楚好笑道:“我說是蛇毒,那就是蛇毒,隻是這個下毒的人比較笨,否則柳姑娘早就是一具屍骨了。”


    “啊?”侍女驚訝的捂住嘴巴。


    遙楚解釋道:“這蛇毒是血毒,如果進入血液,片刻就能要人性命,可是這投毒者卻把血毒當作胃毒來用了,自然達不到見血封喉的目的,這毒進入胃中還要進過消化才能進入血液,還會出現中毒的症狀,算算時間,應該是我的手下發現柳姑娘中毒了,便封鎖了她的經脈,阻止毒素進入血液,而你們將她帶迴來之後喂了大量的解毒藥,致使她腹中積水,使得毒素被稀釋,這才拖延了時間到現在。”


    “那姑娘,柳姑娘還有救嗎?”


    “當然,小問題而已,你去準備兩根筷子,一個盆。”


    侍女聞言,一溜煙的跑了,這個時候男人也轉過身來,看向遙楚,目光深鎖。


    遙楚任由他打量自己,伸手去扶柳姑娘,可是柳姑娘看著瘦,還挺沉,遙楚便對男人道:“過來,搭把手。”


    男人遲疑了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男人很高,跟鳳景瀾差不多,他一身白色的狐裘,臉也很白,像是一個雪地精靈。


    “把她扶起來靠在你身上。”


    還不容男人思考,遙楚就把男人拉來坐下,讓柳姑娘靠在他的身上。


    這個時候,侍女拿了盆子,筷子等東西跑了進來,見到遙楚正將男人按在床上,嚇得把盆子都扔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玲瓏不顧一起的衝了進來,也看到了這一幕,正要上前發難,便被男人一個眼神秒殺成了渣渣。


    遙楚對侍女喊道:“盆子。”


    侍女這才想起自己要幹嘛來著,趕緊把盆子給拿了過來。


    “放地上。”


    侍女又把盆子放在地上,遙楚用腳把盆子踢到合適的位置,然後接過侍女手中的筷子。


    將柳姑娘的嘴巴強心掰開,然後把筷子伸進去,將她的喉嚨強行撐開,場麵有點殘忍。


    接著遙楚素手一翻,一根銀針沒入柳姑娘的腹中,然後她用力壓低筷子,柳姑娘裏麵有了反應,侍女的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一大股黑色的汙水從她喉嚨裏麵冒出來。


    遙楚原本有點懷心思,並沒有提醒這個男人,有一些汙物落在了他雪白的狐裘上,男人果然皺了一下眉頭,眼中浮現出一絲淡淡的不悅。


    遙楚將柳姑娘半個身子壓下來,她的嘴對著地上的盆子,一大口一大口的汙物被她嘔出出來,霎時整個房間惡臭連連。


    哇,哇的聲音不絕如縷,遙楚和男人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倒是侍女皺著一張臉,玲瓏捂著嘴巴跑了出去。


    很快,盆子裏麵就積蓄了半盆汙物,遙楚又為柳姑娘催吐了兩次,她的肚子已經癟了下去,隻是臉上的黑氣並沒有減少許多。


    “姑娘,柳姑娘沒事了吧。”


    “這隻是讓她吐出了汙物和毒物,仍然有部分蛇毒進入她的血液,你去外麵將獨兒怪,辟寒,花葉紅,草獅子拔來,碾碎之後加入半碗油,喂她服下。”


    侍女傻愣著:“這些東西,去哪裏拔啊?”


    “就是你家宮主種外麵的花花草草,你去找園丁,讓他們給你找。”


    還是宮主種下的?侍女看了看宮主,見宮主根本沒有反應,她還是決定聽遙楚的。


    遙楚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觀察了整個春風得意宮的情況,春風得意宮一點也不負春風得意這四個字,外麵已經入了冬,這裏麵居然還春意盎然,四處花團錦簇,綠草生機勃勃,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擅長五行之術的人。


    柳姑娘服了藥之後,遙楚讓侍女將人扶到茅廁去,過了半個時辰,柳姑娘果然一醒來就要如廁,於是拉了個痛痛快快。


    遙楚又開了藥方,讓侍女煎藥,侍女覺得都不用煎藥了,因為柳姑娘臉上的黑色已經完全褪去了。


    門前,兩人並肩而立。


    “無銘。”


    遙楚一愣,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主動跟自己說話,而且還是說的兩個莫名其妙的字。


    “無銘。”男人重複了一遍。


    這次遙楚明白了,他是在告訴自己,他的名字是無名,這算什麽名字。


    遙楚對男人道:“宮主,現在人醒了,你可以去問問究竟是不是我的人襲擊她,對她下毒的。”


    男人沒有迴答,隻是望著遠方,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悵,對,就是惆悵,而且遙楚看到他身上的狐裘已經換過了,依舊潔白如雪。


    “莫非宮主還想計較我等借道的罪名?”遙楚悠悠問道。


    男人依然沒有迴答,遙楚挑挑眉頭,覺得跟這人說話真的好累。


    身後響起一道溫婉的聲音:“宮主。”


    遙楚迴過頭去,看到侍女扶著柳姑娘走到了門口,她臉上的黑色已經褪去了,隻是臉色很蒼白,之前她一臉黑色的時候遙楚還不覺得,這會臉色恢複了,遙楚覺得這張臉有點熟悉。


    遙楚確定沒有見過這個柳姑娘,但看她的臉像是跟某人有點相似,可能是相似度太低,遙楚好半響也沒有想起來。


    “柳姑娘。”遙楚微笑的打了招唿。


    柳嫣垂首給遙楚福身:“這位便是救我性命的女神醫吧,柳嫣謝過姑娘救命之恩。”


    遙楚伸手虛扶起柳嫣:“柳姑娘不必多禮,叫我雪芽即可,我也不是什麽女神醫,隻是略懂而已。”


    “雪芽姑娘謙虛了,事情我都聽侍女說了,若是沒有雪芽姑娘,柳嫣隻怕已經……”


    “柳姑娘折煞雪芽,就算沒有雪芽,還有宮主呢,他為了救你,抓了我所有朋友,逼迫我們交出解藥。”遙楚有些嘲弄的說道。


    果然,柳嫣一聽,焦急的對無銘說:“宮主,對嫣兒下毒的不是那兩位俠士,是一個黑衣女人,若非那兩名俠士出手,嫣兒已經見不到宮主了,求宮主看在嫣兒的薄麵上,饒過他們誤闖宮禁之罪。”


    柳嫣雖然不是什麽大美人,可那溫婉柔弱的氣質可不是玲瓏那樣的女子比得了的,她欲語還休,梨花帶雨,真真是讓人心軟的不行。


    無銘看了一眼遙楚,又看了一眼柳嫣:“明日離開。”


    柳嫣聞言欣喜起來:“謝宮主。”


    無銘雖然脾氣怪,人也冷漠,可是卻也不壞,說了讓遙楚明日離開,很快就將幻影,君七他們都從地牢裏麵放了出來,還安排了上好的房間給所有人休息。


    柳嫣來看了幻影和霓裳兩位救命恩人,對霓裳臉上的傷,她十分心疼和自責,看的出來是一位好姑娘。


    霓裳雖然難受,可她的承受能力極強,沒有了容貌在她看來並不比性命重要,柳嫣便說要好好招待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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