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都十分的驚愕,不比剛剛鳳景瀾對霓裳和幻影的處罰來的輕,尤其是青兒,她覺得自己沒錯,而且這次主子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就算讓她們跪在這裏不過也是為了麵子問題。


    青兒這樣想,茯苓和紫兒的想法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但是也八九不離十,丹棱後來想想,覺得主子可能會因為他先跟陳鑫動手的緣故處罰他,但也絕不是現在這個結果。


    “立即執行。”


    遙楚話音一落,紅蕭已經收執長鞭站在了丹棱的身後,青兒倔強的目光投向了遙楚,道:“主子,婢子不服!”


    遙楚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目光淡然的望著眾人,眼中沒有焦距,像是一個不會動的人偶,青兒想到主子身體不好,她還覺得溫暖的天氣,主子已經披上了狐皮披風,還為這事出麵,心中有點難受,不管這件事本質如何,主子還虛弱著,就出了丹棱和陳鑫打架這件事,確實有點責任,便也沒有開口。


    紅蕭的鞭子沒有留情,一鞭一鞭的抽在丹棱的身上,丹棱雖然平日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性子倔起來跟牛一樣,死咬著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打完了三十鞭之後,紅蕭站在了青兒的身後。


    丹棱跪直了脊背,對遙楚道:“主子,和陳鑫動手是我自己的錯,跟她們幾人無關,要罰就罰我一個人。”


    紅蕭看著遙楚,遙楚渙散的目光總算有點焦急,不帶一點粉色的唇瓣輕啟:“既然丹棱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再加三十鞭。”


    紅蕭又站到了丹棱的身後,茯苓,青兒,紫兒紛紛表示不服,陳鑫的臉上十分難過:“主子,這件事屬性也有責任,不能隻罰丹棱一人。”


    遙楚還沒有說話,青兒就怒氣衝衝的開口了:“用不著你來假惺惺的。”


    丹棱也怒瞪了陳鑫一眼,一切盡在這包含怒氣和隔閡的目光中,同樣是打架,憑什麽他們都受罰,陳鑫卻能升官還能獲得獎賞。


    遙楚聞言,眉宇之間也染上了幾分怒氣:“青歌,加十鞭。”


    陳鑫急切的想要求情:“小姐。”


    遙楚看向陳鑫:“你身為執法堂堂主,這次行刑本該你親自執行,但是我擔心你第一天上任,做不到公私分明,所以讓紅蕭執行,你若再多說一個字,每人加十鞭。”


    本來陳鑫就與幾人新生巨大隔閡,要是遙楚真讓陳鑫親自執行,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可就真的破裂了,因此遙楚才來當這個壞然。


    丹棱增加的三十鞭打完,丹棱就有點撐不住了,臉色慘白,冷汗直流,但是仍然堅定的跪在原地。


    接著是青兒的四十鞭,陳鑫看的心疼極了,臉色甚至比青兒更加難看,青兒的四十鞭打完,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然後是茯苓。


    一向怕疼的紫兒,這次也沒有吵鬧,愣是安安靜靜的挨了這四十鞭,她平日向來是四個丫頭中最嬌貴的,現在卻一聲不吭,顯然大家的心中都憋著一口氣。


    遙楚的心中卻比她們還要難過,都是她疼愛的人,平日裏自己也舍不得碰他們一個手指頭,而且在她身邊也沒有外人敢欺負她們。


    自己要經曆荊棘,她不想她們也經曆這些,因此她總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們最好的環境,如果不是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她可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她們的寵愛或許會給她們,甚至自己,乃至更多的人帶來危險。


    想到這些,遙楚心口微微一窒,但被她很快的壓了下去。


    “服嗎?”


    “不服!”


    “不服!”


    “不服!”


    “不服!”


    四道聲音像是商量好的一樣,擲地有聲的砸在遙楚的麵前。


    “你們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原本應該加倍懲罰的,但是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們。”


    聽到這話,幾人都覺得遙楚這次真的是小題大做了,可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都沉默了。


    “畢竟你們犯這樣的錯,我有很大的責任,就算要罰,也應該罰在我身上,是我沒有教會你們什麽叫規矩,沒有教會你們叫軍令如山,身為將軍府的主人,沒有讓你們明白這四個字,我很失敗。”


    “小姐。”


    “主子。”


    遙楚抬手,製止她們說話,緩了一口氣問道:“你們不服氣我懲罰你們,也不服嵐景懲罰霓裳對嗎?你們看來,她是最無辜的對吧。”


    幾人沉默,但是她們眼中明明白白寫著不服氣。


    陳鑫是跟著陳叔長大的,卻比自己的人都要深明大義,遙楚把視線轉移到了陳鑫身上:“執法堂的堂主,告訴大家,嵐景為什麽要懲罰霓裳?”


    幾人都半垂著眼瞼,沒有看陳鑫,也沒有看遙楚,但是陳鑫卻覺得好像有千萬道視線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因為今天的事情,她是導火索。”


    陳鑫的話一出,青兒猛然抬頭,態度十分惡劣,遙楚卻出聲打斷:“執法堂堂主的地位僅此於我,對他不敬就是質疑我。”


    青兒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氣憤,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你們肯定覺得這件事她是無辜的對吧,她什麽也沒有做,卻比你們所受的懲罰都要重。”


    眾人默不作聲。


    “咳咳。”遙楚吸了一口氣才道:“我還要告訴你們她今天所受的懲罰不是天下第一樓對她任務失敗的懲罰,隻是今天你們鬧成這樣的懲罰。”


    四人紛紛抬起頭來,看向遙楚。


    “我跟嵐景的關係,你們應該都知道了,那我要告訴你們,我跟他的事情隻是我們之間的私事,霓裳是屬於天下第一樓的人,嵐景是她的主子,你們是站在什麽位置去置喙天下第一樓的規矩。你們這樣做讓天下第一樓的人怎麽看待你們?怎麽看待我?江湖中人怎麽看待出雲山莊?”


    聽遙楚這樣一說,四人都覺得有點道理。


    遙楚說到這裏,不由得動了怒:“他們隻會說出雲山莊的人沒有教養,沒有規矩,不辨是非!換個角度,如果君七,幻影站在你們麵前質疑我,你們又會怎麽看待他們,怎麽看待天下第一樓?幸好還有陳鑫一個清醒的,要是他也跟你們一樣糊塗,今ri你們要鬧到什麽程度才算完?”


    青兒雖然有點明白遙楚的意思,但是她還是有點想不通:“主子,您說的這個我們知錯了,是我們不該置喙天下第一樓的事情,霓裳是賞是罰,的確不是我們應該爭議的,但是霓裳畢竟救了我們,大功一件,難道就不能抵消區區一個任務失敗嗎?”


    這個也是青兒和陳鑫最大的爭議。


    “青歌,區區一個任務失敗?這是我從你口中聽到的最不負責任的話,霓裳潛伏三年,為的是什麽?楚流雲是什麽?。”


    四人都不明白遙楚的話,皆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麽叫軍令如山?霓裳的任務是潛伏,那她就隻能潛伏,不能暴露是任務底線,在沒有接到上峰命令,擅自暴露自己,這叫什麽?這是擅自行事還是陽奉陰違?”


    “難道您和嵐公子的命比不上一個任務嗎?”丹棱也不服氣的問道。


    遙楚胸口徒然湧出一口血氣,她咽了咽唾沫,手緊緊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克製自己的情緒。


    “我們的對手是楚流雲,嵐景的真實身份是南晉國太子。”


    什麽?嵐景是南晉國的太子,這個消息將四人震的差點魂飛魄散。


    不過此事紅蕭卻是知道的。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遙楚繼續道:“三年前鳳景瀾就知道了楚流雲想要一統天下的野心,霓裳是南晉安插在楚流雲身邊的眼線,也許就因為霓裳暴露了,多少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你們知道嗎?國不國,家不家,你們覺得這個罪過是我和鳳景瀾兩條人命可以相抵消的嗎?”


    遙楚的話帶著不容置喙的篤定,讓四人一下子麵色慘白。


    “拋開家國利益,拋開身份,隻論功過,你們跟了我多少年了,尤其是青歌,自小便在我身邊,你照顧我,協助我,你對我有功,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將我出賣給楚流雲,然後告訴我功過相抵?”


    青兒一瞬間唇色褪盡,臉色煞白如鬼,身子一下子抖動起來,挺直的脊背轟然軟了下來:“主子……”


    其餘三人也紛紛看向青兒,紛紛癱軟了身子。


    “主子,婢子知罪!”茯苓紫兒恭恭敬敬的給遙楚磕了頭。


    丹棱聞言,麵上也十分羞愧。


    遙楚的臉更白了,她緩緩的唿出一口濁氣,語重心長道:“霓裳救了大家,於大家有救命之恩,但報恩的方式多種多樣,哪怕以命換命,她救了你們,你們可以盡自己所能去報答她,可你們沒有權利和資格去利用我跟嵐景的情分要挾嵐景不處置霓裳,你們這樣做將我置於何處啊?”


    說完遙楚身子一怔,緊跟著肩膀抽動了一下,噗的一聲,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下的幾人魂飛魄散。


    “小姐。”


    “主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主子。”


    紅蕭率先奔到遙楚身邊,遙楚已經虛弱了隻能勉強能睜開眼睛,唇角的黑色血液低落到她白色的狐裘披風上,顯眼奪目。


    門外的鳳景瀾聽到動靜,臉色刷的一白,趕忙進來,看到遙楚躺在紅蕭的懷中,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楚楚,楚楚……”


    青兒,茯苓,紫兒哇哇的打哭起來:“主子,你別生氣了,婢子們知錯了。”


    鳳景瀾將遙楚抱起來,急急忙忙就往外衝,幸好陳叔也在出雲未央,但是在這段路平日再慢也隻需要一盞茶時間,可是對於鳳景瀾,這段路竟是比南晉到她身邊還要遠,他趕來楚京至少直到遙楚還活著,他還有機會,可是現在遙楚就躺在他的懷中,他卻無能為力。


    房中隻留下陳叔和鳳景瀾,紅蕭和君七攔在門外,不讓其他人進去。


    除了紅蕭,君七和陳鑫,其他人都是傷痕累累,卻始終不肯離去,尤其是青兒,這次她鬧得最厲害,要是主子真的被氣壞了,她就算死也抵不了過。


    青兒哭的像個孩子,她挨了四十鞭子,傷勢被茯苓和紫兒都重,血濕透了她青色的衣衫,陳鑫走過去,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主子會沒事的。”


    青兒扯下陳鑫的衣服,咬著牙,不發一言,也不看陳鑫,她也知道這不是陳鑫的錯,不該怪他,可是對於今天的事情她就是過不去,尤其是對陳鑫。


    陳鑫又把衣服給青兒披上:“你的衣服濕透了,我知道你也不願意迴去,披著吧,免得小姐還沒有脫險,你就倒了。”


    說完陳鑫就走了,他心裏的酸,他心裏的疼,又有誰知道呢。


    丹棱和茯苓也不說話,紫兒嬌貴一些,半路上暈倒了,陳鑫讓人把她送迴去了,紅秀娟照顧她。


    “主子不會有事的。”丹棱的嘴上這麽說,臉上卻滿是恐慌,要是因為他一時衝動將主子氣死了,他就罪該萬死。


    茯苓的擔心一點也不比茯苓少:“都怪我,我好後悔啊,主子現在這麽虛弱,我還讓她生氣,我真真是該死。”


    茯苓是這些人中年紀最大的,卻也跟著他們犯同樣的錯誤,她心中比所有人都要自責。


    一個時辰之後,甚至茯苓,丹棱,青兒都等不下去的時候,門才被陳叔從裏麵拉開,眾人一窩蜂的就圍了上去。


    “主子怎麽樣?”


    “主子怎麽樣?”


    “陳叔,你快說呀。”


    陳叔頓了頓才麵有難色道:“情況不是很好。”


    幾人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陳叔說:“紅蕭,陳鑫進來,主子要見你們。其餘人等在外麵。”


    隻叫了紅蕭和陳鑫進去,茯苓,丹棱和青兒留在外麵,三個人麵色灰白,難道主子不行了,讓他們進去見最後一麵?


    不,不,這不可能!


    “不!”青兒猛地睜大眼睛,一口氣上不來暈了過去。


    紅蕭和陳鑫聽到陳叔這話,想法跟青兒差不多,進去之後直奔床前,看到遙楚靠在鳳景瀾的身上,雖然臉色很白,但是卻不是彌留之人,心下鬆了一口氣。


    “陳叔,主子的傷勢究竟如何?”


    陳叔捋了捋胡子:“身體虛弱,內外皆傷,氣火攻心,不過不能再受刺激了,需要平心靜氣的休養。”


    遙楚勉強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氣息弱弱道:“哪有那麽嬌貴。”


    鳳景瀾不怒而威:“那你還想怎麽樣?嚇死所有人嗎?你要是再出事,我絕對讓他們所有人跟你陪葬。”


    鳳景瀾放出的狠話,讓陳鑫心肝抖了都,而他那陪葬的話卻被外麵的丹棱和茯苓聽見了,兩個人不顧一切的想撲進來,卻被君七死死的攔在外麵。


    “別生氣,我這不沒事嗎?而且被他們氣了一頓,淤血也吐了出來。”


    “你這是狗屎運。”


    紅蕭和陳鑫都是人精,看遙楚沒事,又想到陳叔剛剛的欲言又止,這是想借機收拾丹棱他們呢,不過隻要遙楚沒事就好。


    遙楚迴到房間,全程都由鳳景瀾照顧,偶爾有事都隻會讓紅蕭,紅秀娟,陳鑫進去,其餘人一律不見,這讓丹棱四人像是整個身體被架在火上烤,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等在門外,生怕遙楚的傷勢再惡劣,偶爾吩咐一點事情,都是盡善盡美,乖的跟貓似得。


    遙楚的安穩日子沒有過多長時間,因為沐王府來人了,波娜娜被楚流雲那一掌傷的不輕,請了太醫去看,都說傷了心脈,怕是時日無多了。


    楚流雲不信邪,運功提波娜娜療傷,用上了最好的藥材,也隻能勉強吊著一口氣,沒有其他辦法,楚流雲隻能上出雲未央來求救。


    遙楚這個樣子,根本就出不來門,但是又不能不出麵,最後隻能讓楚流雲帶著波娜娜上門。


    出雲未央中,所有不該出現的人全部都被送到了地下室,雖然遙楚責怪紫兒為了建造出雲未央花了太多的銀子,但是又不得不承認,出雲未央建造的非常好,整座樓是建造在巨大的機括上,隻要他們藏進了地下室,就算楚流雲派兵進來也搜不出來。


    波娜娜昏迷不醒,被楚流雲抱進來的,為此遙楚專門騰了一個房間安置,楚流雲進來也發現這個房間很怪,房間很大,但處處都是珠簾和帳幔,中間有一個軟榻,並沒有看到公子雲的身影。


    遙楚則是由鳳景瀾抱到了最裏麵的軟榻上麵,中間用屏風隔開。


    “雲弟?”


    “我在。”


    聽到迴聲,楚流雲有點疑惑看向屏風:“雲弟這是?”


    遙楚理了理思緒道:“沐王妃是中了沐王的掌力,沐王是火屬性,沐王妃需要寬下衣衫,在下不便現身。”


    沐王傷了沐王妃,這話聽著挺刺耳的,楚流雲張嘴就解釋道:“這是意外。”


    遙楚並不在乎楚流雲怎麽解釋,當時她就在現場,再多的解釋都是多餘的,隻是替波娜娜感覺到悲哀。


    天蠶絲的一頭被鳳景瀾捏在手中,彈了出去,準確的綁在了波娜娜的手腕。


    遙楚細細的指頭搭在天蠶絲上麵,不到一會,她的額頭上有有細細的汗水滲出來,天蠶絲診脈真的很消耗心神。


    好在遙楚大概也知道波娜娜的傷勢,讓鳳景瀾收迴了天蠶絲。


    “雲弟,娜娜怎麽樣了?”


    “看來沐王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啊。”遙楚故作淡然的調侃了一番:“沐王火屬性的掌力,不是一般人能抵禦,不過好在沐王妃底子好,沒有大礙,隻是火毒有點棘手,需要沐王每日提沐王妃運功驅散。”


    “這不算什麽,隻要娜娜沒事就好。”


    遙楚寫下了藥方,交給銀多:“樓下按方抓藥,每四個時辰一次,隻要解除了火毒,內傷很快就能痊愈。”


    遙楚又從桌子上拿出一個白玉瓶子交給銀多:“這是這個月的複原膏,看沐王妃的臉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多塗點。”


    “多謝公子。”


    原本以為看好了波娜娜,楚流雲就會離去,沒想到他一點要走的打算也沒有,遙楚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楚流雲。


    遙楚隔著屏風問:“沐王還有什麽事嗎?”


    “實不相瞞,本王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想要請教雲弟,還請雲弟替本王解惑。”


    “噢?”遙楚挑眉:“還有什麽事能難得住堂堂的沐王殿下。”


    “本王奉旨抓捕白發老妖婆的事情,雲弟可曾聽說?”


    楚流雲這樣說,遙楚有幾分明白楚流雲的問題。


    “這件事在下聽說了。”


    “本王要抓這個白發老妖婆正是當初你,我,瀾太子,墨太子在城外宋家莊遇到的那個白發女人。”


    “是啊?在下想起來了,當時她抓了新郎宋公子,還是沐王出手相救,為此在下還欠了瀾太子一個人情。”


    “不錯,正是她,後來本王的姨娘和剛出世的孩兒中了毒屍蟻的毒也跟她有關,本王抓她一是為了給他們母子報仇,二來是為了鏟除這個威脅百姓性命的禍害。”


    “此乃為國為民的好事,沐王果然愛民如子。”說這話的時候遙楚嘴角露出濃濃的諷刺,隻是楚流雲看不見。


    “本王想請公子雲出手,助本王一臂之力。”


    遙楚眯了眯眼睛,臉色陰鬱的神色很快散盡:“沐王高看在下了,出雲山莊隻是江湖中的小門小派,怎敢同隱世家族為敵。”


    楚流雲本來想利用公子雲出手一同對付老妖婆的,畢竟當初鳳景瀾為了救她被老妖婆重傷,沒想到他卻完全不吃這一套,於是轉了話頭,退而求其次:“雲弟誤會了,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那沐王是什麽意思?”


    “雲弟也知道這個白發女人的厲害,單打獨鬥本王不是對手,雲弟行走江湖多年,可知道有什麽辦法對付她?”


    遙楚眉目一轉,心生一計,既然楚流雲現在功力大增,讓他去跟老妖婆打打也是不錯的。


    “如此說來,倒是還真有點辦法。”


    楚流雲驚喜起來:“是什麽辦法,還請雲弟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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