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炎熱的天氣,太妃還讓人備上了上千盆冰塊降溫,十分涼爽,不少人都已經落座了,太妃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宮裝,神采奕奕的走了出來。


    “皇上駕到,蘇貴妃駕到。”


    楚禦風不是不識趣的人,太妃支持他納姚瑾越為妃,就是在向自己示好,當初他跟太妃就是因為蘇婉兒鬧翻的,這會他帶著蘇婉兒來,就是有和解的意思。


    “給太妃請安。”楚禦風對太妃拱拱手,蘇婉兒便已經恭敬的跪下,態度十分的謙卑。


    太妃並不熱情的迴應,甚至還有點緊張:“皇上免禮,蘇貴妃也起來吧,你還懷著身子,不方便,來人,賜座。”


    不知道為什麽,遙楚總覺得太妃的神色有點怪異,她既然向楚禦風示好了,如今楚禦風也想要和解,她應該是和顏悅色才對,就算對蘇婉兒心有芥蒂,也不可能在宴會上表現出來。


    楚禦風和蘇婉兒都沒有覺察到太妃怪異的神色,反倒十分愉悅,尤其是楚禦風還對太妃關切了幾句,似乎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太妃依舊情同母子,讓不開眼的人認清現在的局勢。


    “沐王,沐王妃駕到。”


    紅色的桔花組組成的過道,楚流雲攜著波娜娜款款走來,兩個人維持著完美的笑容,恭敬的給楚禦風和太妃行禮,好像剛剛的不愉快不曾發生過。


    楚禦風淡淡的點頭,太妃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氣氛有點怪異,波娜娜的眼還紅腫,挽著楚流雲,臉也僵著,好像受了打擊還沒有迴過神來。


    “瑞王,瑞王妃到。”


    瑞王已經刮去了他的胡渣,但是兩隻眼睛還是不滿血色,眼眶青紫,整個人還是很憔悴,坐實了他痛失愛子愛妾的悲痛,跟瑞王妃兩人並沒有攜手而來,而是一前一後。


    “瑞小王爺到,遙楚公主到。”


    楚逸軒跟遙楚走在一起,可謂是郎才女貌,楚逸軒還拉著遙楚的手,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愉悅的笑容,楚流雲盯著他們緊握的手,眯了眯眼睛。


    “雲公子到!”


    聽到這個聲音,遙楚都不禁往門口看過去,帶著銀色麵具,身後跟著紅蕭和紫貂,亦步亦趨都是冷冷,學的很像,遙楚一眼就看出來了此人是丹棱假扮的。


    “朕聽說太妃自從用了雲公子的藥就大好了,朕特意邀請了雲公子進宮赴宴,順便再給太妃診治一番。”


    “見過皇上,見過太妃。”


    丹棱畢竟是男子,就算他骨架不大,但是扮演遙楚的身形還是差了許多,尤其是那一雙手,哪能比得上遙楚的纖纖玉指,丹棱都不敢露出來。


    “免禮吧。”太妃的情緒不是很高,楚禦風對她的態度越好,她越是如坐針氈,她幾乎不敢想象稍後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曆經過腥風血雨的太妃,殺伐果決的太妃第一次慌亂的像是一個孩子。


    而造成這個局麵的人卻在千裏之外,正盯著窗外發呆,聽到敲門的聲音,鳳景瀾才迴過頭來。


    “他們有動作了嗎?”


    “北涼墨傳來消息,第一批糧草已經收獲了,西疆的戰馬也已經準備妥當,但是我們為北涼的第一批鐵礦還沒有完成。”


    鳳景瀾挑了挑眉頭:“按照約定,這第一批糧草已經似乎屬於南晉的吧。”


    “正是。”


    “這次準備鐵礦的是大皇兄吧,給他三日的時間,他如果交不出來,本殿不介意帶著人去替他挖。”


    來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理替大皇子默哀,這大皇子怎麽就不吸取教訓呢,非得得罪太子爺,你想給太子爺難堪,他就讓你的礦脈易主。


    “等等。”來人正要走,就被鳳景瀾叫住了。


    “太子有何吩咐?”


    “北涼那邊的糧草一到就交給君七負責,聯係王家走水路。”


    “啊?這糧草為什麽要送走?那國內怎麽辦?”


    “少廢話,讓你送你就送。”


    這個時候幻影從外麵走了進來,對那人低聲道:“快去吧,餓著太子妃,你不要命了。”


    他摸摸後腦勺,不解的把視線遞給幻影:哪裏來的太子妃啊?


    書房隻剩下幻影和鳳景瀾。


    “人去了嗎?”


    “去了,主子放心,一定會給公主一個巨大的驚喜。”


    鳳景瀾的臉柔和下來,很快那雙鳳眸釋放出睥睨天下的威壓:“你馬上派人接應他們,接下來可有一場惡戰。”


    “已經都安排好了,天下第一樓的人會沿路接應的。”


    鳳景瀾又看了兩本奏折,發現幻影還沒有走:“還有什麽事嗎?”


    “公主派人送來了大量的藥材,君七已經前往定州接應。”


    鳳景瀾抬起頭來,好一會失笑道:“這丫頭,還真是倔脾氣,本殿幫了她,還要幫迴來。”


    幻影嗬嗬笑道:“公主不是心疼太子嗎?”


    這話說到鳳景瀾的心坎裏麵了,臉上的笑容更加大了:丫頭,我想你了。


    楚逸軒現在的心情,不是什麽驚喜都能接受的,太妃和楚禦風這明顯要和好的節奏讓他還是有點難受,可是遙楚卻沒有動作,這讓他有些急切。


    “別泄氣,有機會的。”遙楚對楚逸軒低聲道:“楚流雲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和解。”


    楚逸軒點點頭,可是心中依舊不是滋味,楚禦風跟太妃統一戰線,瑞王府的位置多少就會有點尷尬。


    宴會進行到一半是品嚐各種美食,這些美食都是各地的特色,而且都是跟桔花相關的,比如用魚肉做成桔花狀的麵條,桔花狀的點心等等。


    “聽說今日在花園,姚小姐徒手捉蛇,十分英勇呢,可惜臣妾沒有親眼目睹。”


    誰也沒有想到,話頭會被蘇婉兒突然提起,楚禦風正當不知道怎麽開口,聽到這話,愉悅的接過話頭:“不錯,當時蛇從花叢中射出來,朕還替姚小姐捏了一把汗呢。”


    “怎麽沒有看到姚小姐呢?”蘇婉兒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人,不由得問道。


    太妃不知道在想什麽,心不在焉,她身邊的嬤嬤道:“姚小姐有準備節目,這會去換衣服了。”


    不一會姚瑾越就換好了衣服過來,她還沒有完全褪去嬰兒肥,不過身姿還算曼妙,隻是穿著舞衣十分不習慣,她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舞姬,將姚瑾越圍繞在裏麵,一看就是被趕鴨子上架的。


    姚瑾越不會跳舞,但是跟青兒學過舞劍,加上她有點底子,在舞姬中來來迴迴的穿梭,看起來倒是像劍舞,她的速度很快,樂坊的樂師居然有些跟不上,各個汗滴滴的拚命和樂,問候了姚瑾越的祖宗十八代,生怕被皇上降罪。


    突然一曲二胡聲音匯了進來,二胡聲音十分緊湊,倒是跟姚瑾越飛快的劍舞融合的十分完美,姚瑾越聽到這個聲音,動作不禁又快了幾分,周圍的舞姬全部都像是成了她的障礙,姚瑾越還以為是在跟青兒練武,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障礙。


    姚瑾越累的滿頭大汗,音樂也戛然而止,她喘了一口粗氣,卻感受到周圍十分的靜謐,不會是自己跳的太好了,讓人刮目相看了吧。


    姚瑾越第一時間去看了遙楚,發現遙楚隻是笑米米的看著她翻了白眼,示意她看地上,姚瑾越望過去,舞姬躺了一地,橫七豎八,麵露痛色卻不敢哀嚎。


    這是怎麽迴事?


    “不愧是兵部尚書的女兒,這舞都這麽出人意料。”太妃第一個出聲道,不知道她是第一個反應過來還是自始自終都沒有把姚瑾越剛剛那不堪入眼的舞蹈看在眼中。


    聽得她這樣說,所有人都開始出聲附和起來,對姚瑾越一番誇讚,姚瑾越自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姚小姐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錯,姚愛卿教女有方。”


    “哈哈”太妃掩唇輕笑:“哀家可是動了要留她伺候的心思,不知道皇上以為如何?”


    楚禦風聞言,龍顏大悅,就差撫掌同意:“太妃要喜歡,就接進宮來吧。”


    太妃嗔怪的看了一眼楚禦風:“姚小姐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哪能這麽草率。”


    楚禦風裝作沉思了一會,把問題拋給了太妃,畢竟讓他一國之君提出納妃,總覺得有點不妥:“那太妃的意思呢?”


    “哀家想跟皇上討一道旨意,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太妃這話就嚴重了,哀家要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隻要不礙江山社稷,朕一定滿足。”


    太妃的笑容有點勉強:“自然無關江山社稷。”


    不知何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眉目之間卻少有的成熟,一張臉甚是英俊,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把二胡,看的出來剛剛跟姚瑾越和樂的人就是他。


    “王飛羽給皇上請安,給太妃請安。”


    經過黃公公的提醒,楚禦風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此人是誰:“是飛羽啊,都長這麽大了。”


    一時之間不少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王飛羽的身份,畢竟王家已經離開朝堂多年了,雖然王飛羽有個逍遙侯的封號,在這個權貴遍地的楚京,還真不是所有人都能記住。


    但是仔細一想,大家都不禁拍著大腿,因為太妃便是姓王,這王飛羽是太妃唯一的侄子,也是王家的獨苗。


    太妃出生王家,楚禦風的生母也出生王家,按理來說這王家才應該是楚國第一大世家才對,奈何王家人丁單薄,三代都隻得一個男丁,王飛羽的父親是太妃的雙胞胎弟弟,可卻是個殘疾,無緣廟堂,三十歲了才得到王飛羽這麽個兒子,太妃曾動了要接王飛羽進宮的念頭,可是王飛羽的父親死活不同意,曆史上外戚把持朝政的例子數不勝數,要真讓王飛羽進宮,楚禦風能讓他平安長大嗎?


    因此王飛羽父親便舉家遷出了楚京,開始經商,雖然是個殘疾,但是頗有頭腦,他修建碼頭,開啟船運,日子過的不錯。


    王飛羽十三歲的時候,太妃又動了接他進宮的念頭,王父不同意,太妃便下旨搶人,隻是途中遇到襲擊,王飛羽下落不明,王父傷心過度,鬱結而終。


    震驚的不止是姚家人,遙楚也同樣震驚,他居然是太妃的侄子,王家的人,姚瑾越也想到了什麽,除了不敢置信,她的眼中還隱藏著深深的痛苦。


    要說剛剛見到王飛羽,眾人隻是驚訝的話,接下來太妃的話就好像是火藥庫爆炸了一般。


    太妃竭力維護她的雍容,對楚禦風道:“皇上,哀家想請皇上下旨,給飛羽和姚小姐賜婚。”


    楚禦風以為自己聽錯了,猛然迴頭看著太妃,見太妃一臉嚴肅,隻聽得太妃又道:“哀家年紀大了,就想看著飛羽成家立業,這姚小姐不管出身還是性子都跟飛羽極為相配,所以哀家厚著臉皮請皇上下旨賜婚。”


    如果第一次楚禦風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那麽這次他聽得清清楚楚,蘇婉兒還沒有閉上的嘴巴,堂下眾人的驚愕他一一看在眼中。


    楚禦風的身子猛然一抖,似乎就要摔倒下去,他的目光落在了楚流雲的身上,他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垂著眼瞼,一手握著酒杯,好像置身事外。


    隻一瞬間,楚禦風便想通了其中的貓膩,太妃,你真是好樣的,楚流雲,你也是好樣的,明知道朕想要納姚瑾越為妃,居然給朕來個釜底抽薪,讓朕顏麵掃地,你們真真是該死!


    下午的時候在長壽宮,太妃曾明確表示要把姚瑾越許配給一個萬萬人之上的人,除了他楚禦風不作他想,可是沒有想到太妃居然說的是她的侄子王飛羽,她是想王飛羽做這個萬萬人之上的皇帝嗎?莫非太妃和楚流雲已經聯合起來了?


    “咳咳咳……”楚禦風猛然咳嗽起來,蘇婉兒嚇得趕緊扶著他,楚禦風咳嗽了好幾下,趴在蘇婉兒的肩膀上,蘇婉兒已經是貴妃,她的宮裝是桃紅色的,繡著大紅色的牡丹,一抹血色暈開,並不十分明顯。


    蘇婉兒還沒有尖叫,就被楚禦風一個眼神止住了,片刻已經抬起頭來,臉色有點蒼白,額頭上青筋暴起,卻又看得到他在竭力的壓製。


    “嗬嗬,原來是這麽迴事。”楚禦風的笑聲有點陰冷:“姚小姐蕙質蘭心,配得上飛羽,太妃的眼光真是不錯,傳朕旨意,兵部尚書之女姚瑾越與逍遙侯王飛羽男才女貌,天造地設,特下旨賜婚。”


    楚禦風說完,憋著一口氣坐下,雙手緊握,蘇婉兒看出來了不對,便假意痛唿道:“皇上,臣妾的肚子有點疼,你能送臣妾迴去嗎?”


    楚流雲正愁臉上難看,蘇婉兒遞過來台階,他便順著下了,他也不知道再待下去會發生什麽。


    “朕先送貴妃迴去,各位愛卿盡興。”


    說完楚禦風扶著蘇婉兒就出了長壽宮,頭也不迴,還煞有介事的傳了太醫。


    遙楚的視線從楚流雲的胸有成竹中收迴來,難怪楚流雲一直沒有動作,原來他一早就知道姚瑾越入宮的事情要黃啊,難道王飛羽是他找來的。


    遙楚和楚逸軒真想仰天長笑,這真是太太太好了,連老天都在幫他們。


    姚瑾越到現在還沒有迴過神來,他的小跟班飛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又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逍遙侯,更加莫名其妙的被賜婚了,姚瑾越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跑了出去,她想靜靜。


    王飛羽將二胡一扔,抬步就追了出去,宴不成宴,太妃神色有點頹敗的坐在椅子上也累了,便讓大家自便,眾人也就絡繹開始告退。


    眾人剛剛走到宮門口,黃公公就來了:“瑞王,瑞王妃,瑞小王,皇上有請。”


    幾人麵麵相覷,楚逸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楚流雲,對遙楚道:“你先在這裏等會,我已經讓夕蓉去找左岩了,讓左岩送你迴去。”


    “放心去吧,我沒事的。”


    楚逸軒不放心,堅持讓遙楚等待左岩相送,遙楚拗不過他,隻能同意。


    “小王爺,請吧。”


    楚逸軒一步三迴頭的往禦書房的方向走。


    “你先迴去吧。”楚流雲對波娜娜道。


    波娜娜不敢不聽話,隻得離去,那飽含殺意的眼睛卻直愣愣的盯著遙楚,一直到馬車跑到看不見的地方。


    兩個人對峙,直到肖夫人跟著肖老夫人走過來,肖夫人見楚流雲夫婦和遙楚對視而站,氣氛十分不對,便硬著頭皮走到遙楚身邊:“遙楚公主,天色已晚,國公府跟將軍府也算順路,不如一塊迴去吧。”


    肖夫人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遙楚對肖珂有恩,她自然也隨時把肖珂的囑咐放在心上,天色已晚,而且就剩下楚流雲和遙楚兩人,她如何也放心不下。


    遙楚跟肖夫人對站,透過肖夫人的肩膀,遙楚看到了楚流雲嘴角冰冷的笑容,對肖夫人搖搖頭:“不用了,肖夫人,我在這等左統領,他一會送我迴去。”


    肖夫人聽說是左岩相送,便鬆了一口氣,還要囑咐幾句,就被肖老夫人沉著臉拉走了,臨走之時,肖老夫人的目光活像一隻老鬼,要讓遙楚削皮掉肉。


    她最疼愛的孫子,最疼愛的侄孫女,孫女都是被肖珂害死的,遙楚跟肖珂又不清不楚,她如何能對遙楚和顏悅色。


    兩個人站了一會,楚流雲扯了扯嘴角,率先開口道:“是本王送你迴去,還是本王和左岩一塊送你迴去?”


    遙楚迴望了一下,還沒有看到左岩的影子,聽楚流雲這話,想必她也等不到左岩過來了。


    “那就勞煩沐王了。”


    宮門口隻有瑞王府的馬車,遙楚並沒有選擇上去,兩個人徒步離開皇宮,沒走多遠就見到一輛馬車停在路邊,紅蕭和紫貂分別站在兩邊,車中的人身份不言而喻。


    公子雲最近幾天在閉關幫波娜娜煉藥,剛剛在宴會上也隻是露了一麵就離去了,楚流雲原本想見他都沒有機會,卻沒有想到公子雲在這裏等著他。


    “雲弟,你怎麽在這裏?”


    丹棱低沉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在下不喜歡熱鬧,聽說楚兄有事要見我,便在這裏等著,怎麽?楚兄有約了。”


    楚流雲看了一眼遙楚,對裏麵的人說:“本想送遙楚迴去。”


    一方麵是自己有求於公子雲,要是今日不見,指不定什麽時候他才有空,可是遙楚……罷了,遙楚的事情來日方長,如今解決他的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楚流雲正猶豫如何開口,倒是遙楚先說了:“既然沐王有要事,那遙楚就不打擾了。”


    “讓魑魅送你迴去吧,你一個人迴去本王不放心。”


    遙楚剛要拒絕,馬蹄就來到了麵前,是左岩和他的兩個手下。


    “見過沐王,遙楚公主,雲公子。”


    “左統領怎麽來了?”


    “末將奉命來送遙楚公主迴去。”


    楚流雲點點頭:“這樣也好,本王跟公子雲有要事要談,遙楚就交給左統領了。”


    左岩點點頭,目送楚流雲上了公子雲的馬車,然後才把視線移到遙楚的身上:“公主沒事吧。”


    遙楚失笑,聳聳肩:“這麽短的距離能有什麽事?你們來的這麽快,他就是想怎麽樣也沒有時間。”


    “末將接到消息就往宮門口去,沒有看到公主,聽守門的說公主跟沐王走了,末將就帶了人追過來,幸好有公子雲,否則……”


    “沒事,先送我迴將軍府吧。”


    左岩把遙楚送到將軍府門口,看到陳鑫帶著青兒出來迎接,這才放心離去,生怕有人半路上把遙楚給劫走了似得。


    丹棱出了皇宮實際上等的人是遙楚,沒想到等來了遙楚和楚流雲,丹棱當即知道自家主子被楚流雲給盯上,便想將兩人分開,於是讓楚流雲跟著他迴到了千山暮雪,為了怕暴露,丹棱都不敢跟楚流雲多說話,馬車裏麵也用了香料改變味道。


    “不知楚兄尋在下有什麽要緊事?”


    楚流雲喝了一口水才麵有難色道:“實不相瞞,為兄找雲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楚兄直言便是。”


    “雲弟研究天下奇毒,所以想請問一下,是不是每一種毒都有解藥?”


    丹棱差點噴出一口水來,毒藥?那是自家主子的專長,他懂個屁,不過還是沉著的應對:“萬物相生相克,隻要是毒就有解藥,有些毒言明沒有解藥,實際上隻是沒有人發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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