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怎麽了?”


    茯苓這才看到遙楚的後背衣服破了,還有不少血痕。


    “怎麽不上藥?”


    紫兒站到遙楚的身後,看到亂七八糟的血痕,心理很是難受:“主子,你不是隨身帶著藥嗎?”


    “摔下來的時候都掉了。”


    “紫兒,你去給小破孩喂奶,丹棱出去,我們給主子上藥。”


    丹棱早就別開眼,徑直走了出去,背對著洞口站著,放眼望去,卻沒有看到左岩的身影。


    紫兒一聽讓自己喂奶,不由得瞪大眼睛:“我?喂奶?”


    茯苓瞪了一眼紫兒:“平ri你都怎麽喂紫貂的。”


    這小嬰兒能跟紫貂比嗎?


    出雲山莊的時候,茯苓總管藥房,可是也是遙楚的管家,從小照顧遙楚長大,對遙楚的脾性也知道不少,這會看到地上的藥瓶,不由得調侃:“沒想到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還是改不了怕疼的毛病。”


    遙楚趴在石頭上,撅著嘴巴,甚是無語。


    紫兒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喂奶,沒想到童兒卻不買賬,死活不肯喝,反而對貂兒好奇的很,伸手往貂兒身上撲。


    遙楚起身抱著童兒:“童兒乖,吃飽了就給你貂兒。”


    洞口外麵發出吱嘎的聲音,不是還有樹枝斷裂的聲音,丹棱做好了防禦姿勢,卻看到是左岩衝了過來。


    “不好,狼群,趕緊滅火。”


    狼群?眾人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愕,紅蕭的動作很快,掌風滅了火,洞中霎時一片漆黑。


    所有人都鑽進山洞,然後把洞口的石頭挪過來堵著,童兒也乖的很,不聲不響的抱著貂兒。


    除了紫兒那個半吊子之外,在座的都是高手,屏住唿吸躲在洞口,茯苓悄聲過去,把帶著身上的藥灑在洞口。


    狼群搜索了一陣,沒有發現動靜,便帶著同伴離開。


    “左統領”丹棱忽然道:“禁軍還在山坳中,如果狼群過去了,可能會迎麵撞上。”


    “他們也下來了?”左岩渾身一震,唿吸都急促起來:“他們來了多少人。”


    丹棱道:“二十幾人,你們掉下懸崖的事情被封鎖了,隻有你帶出來的二十幾人下來尋你。”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左岩情緒上的變化:“剛剛我看到狼群兵分兩路過來,我便迴來通知你們,現在想來另一對應該往禁軍哪裏去了。”


    禁軍二十幾人雖然功夫不錯,遇到狼群,怕是有來無迴,那狼群有十幾頭之多,左岩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左岩抿了抿唇瓣,透過漆黑盯著遙楚,禁軍二十幾人加上自己也鬥不過狼群,想要救兄弟,非得讓遙楚幫忙才行,他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眼前四人除了最瘦小的丫頭,其餘都是高手。


    左岩是因為她掉下來的,那些禁軍兄弟也是因為他們才下來,遙楚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我們過去看看。”


    遙楚抱著童兒,六道身影飛快的射向丹棱所指向的位置,童兒也是任性,貂兒一走他就哭鬧不停,貂兒的毛差點被他扯掉了,貂兒咋唿了幾次都被遙楚修理了,感覺自己的地位一下子降低了好多。


    紫兒雖然功夫不行,但是輕功甚是了得,當然紫兒的輕功還是要歸功於紫貂,那是她追這貂兒追出來的。


    幾個唿吸間,果然聽到了慘叫和頭狼的嘶吼。


    “不好,頭狼在召喚同伴。”


    待遙楚他們到的時候,也鬆了一口氣,因為被狼群圍攻的人有四十多人,難怪頭狼要召喚同伴了。


    除了左岩帶出來的二十幾人,還有宋大明,宋小明等人,宋大明雖然把東方睿的消息告訴了遙楚,可他還是不放心,便著急了兄弟跟了下來,沒想到遇到了以前的兄弟,不過也因此狼群一時拿他們沒有辦法。


    有了左岩等人的加入,很快就搞定了狼群,但是這裏是不能待了,誰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有多少狼群,指不定狼群還沒有搞定,又來一些莫名其妙的動物。


    宋大明和宋小明顯然跟禁軍兄弟都熟悉,大家發現他們,都是好一番感慨,當初宋大明他們被秘密處死,對外宣稱是執行任務去了,所以大夥也沒有懷疑。


    童兒突然哭了起來,左岩才發現除了遙楚懷裏的童兒,其餘的人包括貂兒都不見了。


    遙楚對左岩點點頭,算是告訴他不太方便,眾人加快速度離開崖底,而紅蕭等人一直跟在身後,解決了不少的狼。


    有人問起剛剛四位高手的身份,左岩便說是崖底的人,不願透露姓名,完全是行俠仗義,倒是沒有人再追問。


    午時的時候他們才爬了上去,上麵東方木早就已經盼紅了眼,尤其是紅秀娟,看到遙楚懷裏的童兒,哭著喊著衝了過去,抱著童兒一陣猛親。


    東方木唇瓣抿成一條直線,摟著紅秀娟和孩子,看著遙楚的雙眼通紅。


    青兒和藍兒早就準備好了衣服給遙楚換上,遙楚跟左岩告別之後,便上了馬車迴將軍府,而東方木也帶著紅秀娟跟著去了將軍府。


    這是遙楚同東方木第二次坐在一張桌子上麵吃飯,除了遙楚,東方木和紅秀娟都是食不下咽,紅秀娟對遙楚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你帶童兒去休息一下吧。”東方木對紅秀娟道。


    紅秀娟識趣的對遙楚點點頭,從蔡嬤嬤的懷中接過童兒,便跟著蔡嬤嬤走了,紅秀娟向來都是自己照顧孩子,蔡嬤嬤又是對東方木忠心不二,自然也會好好照顧她們。


    東方木沒動兩下筷子,眉目之間均是焦急,從來沒有一刻他如此的急不可耐,可他依然壓抑著自己等遙楚吃飽。


    遙楚的臉上也有不少劃傷,手臂上也是紗布,聽說童兒發燒了,還遇到了狼群,東方木心中十分難受。


    東方木的焦急,遙楚看在眼中,雖然她有條不紊的進食,可進到嘴裏的食物卻一點也不美味,她的心中也在打鼓,不知道該怎麽跟東方木解釋,忐忑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身份。


    原本打算瞞著他的,可卻殺出了東方睿這個意外,是他低估了東方金文的隱忍,沒想到死了還給他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可是遙楚想不通,為什麽他們有東方木這張王牌不早拿出來讓她就範呢?


    青兒從外麵走了進來,繞過東方木,東方木身子一顫,看著青兒走到遙楚的身邊,附身對遙楚低語了幾句。


    遙楚眉梢一挑,然後擺擺手讓青兒下去。


    青兒走過東方木對他微微點頭,然後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沒想到這消息居然是從桂平那裏傳出去的,無意中被管家知道了,管家告訴了東方金文,東方金文死後,管家帶著藏寶圖和秘密交給了東方睿,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管家和桂平都已經身首異處,看來桂枝也是留她不得了。


    好不容易擱下筷子,用丫鬟遞過來的熱毛巾擦幹淨手,:“想知道就跟我來吧。”


    遙楚帶東方木去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祠堂,泉叔和蔡嬤嬤都站在門口,蔡嬤嬤看到東方木,少見的紅了眼眶,但是卻沒有說話,默默的關上門。


    遙楚跟東方木並肩站在東方元博的靈位前麵,兩個人的麵前都是佛團。


    “跪下。”遙楚冷漠的開口。


    經過一夜,可他滿心擔心的都是兒子和遙楚,突然聽到遙楚的話,他還是有些詫異,不過他很快就聽話的跪下。


    遙楚也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東方木也跟著磕頭。


    “知道你是作為什麽身份磕頭的嗎?”遙楚轉過頭問道。


    東方木咬咬唇,咽下諸多悲傷:“我爹說的都是真的嗎?”


    “東方睿不是你爹。”遙楚無情而又冷漠的打斷東方木的話。


    東方木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而是問道:“他說是你為了救我?才會揭穿他們的陰謀。”


    “如果你隻是指的頂罪那件事,就算不是你,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但是如果不知道東方木的身份,遙楚就不會知道將軍府的深仇大恨,她也就不會讓東方睿多活幾日。


    東方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閃過悲傷:“這麽說你早就知道了?”


    話語中顯然,東方木有些埋怨遙楚的隱瞞,對他來說,真相多少有些殘酷,盡管東方睿,東方金文,桂枝都沒有把他當作兒子,可他的心中,他們卻是他的血脈至親,可有一天,親人變成了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他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笑話,換做誰都難以接受。


    他以為隻是因為他命中克父母親人,所以他們才會不喜他,才會遠離他,他盡心盡力的想要對他們每個人好,甚至是替父頂罪,他也無怨無悔,他隻想獲得一份認同罷了。


    遙楚不說話,卻是默認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東方木冷笑兩聲問道。


    “迴來不久知道的。”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讓我像個傻子一樣?”東方木突然暴躁起來,他的聲音兩分怒火,兩分不甘,兩分憤恨,兩分愧疚,兩分淒涼。


    遙楚抬起頭,眼神溫溫的看著東方木,忽而一道淒笑:“鎮國將軍府就剩下我一人,你以為我不想讓你認祖歸宗嗎?”


    聽了遙楚的話,東方木竟是是咆哮起來:“既然這樣,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改變什麽嗎?”遙楚柔柔的笑著:“現在你知道了,你又能怎樣?我恨東方睿,你會恨他們嗎?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東方木的心像是被鐵錘狠狠的擊中了,身形一晃跌倒在地,身體砸中了椅子,竟然一點也不知道疼。


    外麵的泉叔和蔡嬤嬤以為裏麵鬧起來了,紛紛推門進來,蔡嬤嬤連忙扶著東方木,哭著道:“少爺,你別怪小姐,小姐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小姐是為了保護你,你要怪就怪老奴吧,是老奴當年沒本事,害得你落到了桂枝的手中。”


    東方木望著蔡嬤嬤,他對蔡嬤嬤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


    蔡嬤嬤看到東方木就像看到失散多年的親生兒子一樣:“老奴是你娘親身邊的丫鬟,當年是老奴親手把你從你娘的肚子裏麵接生出來的。”


    蔡嬤嬤斷斷續續的把當年的事情跟東方木說了,東方木跪在蒲團上,一個勁的磕了八十八個響頭,大男人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蔡嬤嬤想要阻止,卻被泉叔攔住了,兩個老人家默默的關上了祠堂的門。


    遙楚起身從另外一邊的小格子裏麵端出一個東西,用黑布罩著。


    “從知道你身份那天,我便將它準備好了,一直等著你把它放上去。”


    東方木沒有起來,揭開了黑色的布,下麵是東方炎的靈位。


    “爹”東方木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抱著東方炎的靈位,無聲的落下眼淚。


    小時候爺爺東方元博對他很好,教他習字,學武,東方炎教他兵法,三人總是其樂融融,但是這一幕總是被東方睿打破,每次他都會擰著他的耳朵把他帶出去,迴去之後就讓他跪佛堂,跪祠堂,跪門口,可他還是喜歡往將軍府裏跑,喜歡帶著粉雕玉琢的遙楚去玩。


    他幻想著如果東方元博是他爺爺多好,他不會罵他,更不會打他,給他還吃的,好玩的,他想東方炎是他爹多好啊,有這樣的爹,可以跟他將戰場上的故事,可以跟他學各種武功兵法,可以跟他去打仗,保家衛國。


    可是當這一切都是真的,東方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悲痛,欣喜,遺憾。唯有摟著靈位大哭發泄。


    遙楚別過臉,任由眼淚劃過臉頰,卻扯著嘴角盡力笑開:“爺爺,大伯,他迴來了,雖時機不對,可是將軍府圓滿了。”


    東方木把東方炎的靈位放到東方元博的下方,燒了香,然後又磕了七十七個響頭,直把額頭磕的鮮血淋漓。


    “夠了”遙楚阻止東方木,東方木抱著遙楚,兄妹倆哭的稀裏嘩啦。


    東方木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遙楚也就把將軍府的深仇大恨告訴了他,讓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他一旦泄漏了自己的身份,恐會招來殺身之禍,將軍府不能給他一個身份,不能讓他名正言順的認祖歸宗,倒是委屈了東方木。


    “不委屈,遙楚,是大哥對不起你,本該是大哥該承受的責任生生的壓在了你的肩膀上,大哥對不起你,大哥不僅沒有保護好你,還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護著大哥,辛苦你了。”


    遙楚搖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是他們對不起我們,對不起將軍府,這筆帳我會一一討迴來。”


    “不”東方木鬆開遙楚:“將軍府的債也有我一份,爹和爺爺死在楚禦風和楚流雲的手中,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不”遙楚再次出聲阻止:“告訴你這一切不是讓你去報仇,而是讓你能更好的保護自己,所有的這一切讓我來就好,我雙手染滿鮮血,不在乎再多一點,你是將軍府唯一的血脈,如果你出了事,我如何對爺爺和大伯交代,如何對鎮國將軍府交代,我會讓人送你們離開楚京,到南晉去,你們活著,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不”東方木握緊遙楚的手:“我不會離開,我是將軍府的人,我要承擔一切,我是男人,是哥哥,是丈夫,保護你們是我的職責。”


    東方木從未這麽決絕過,遙楚見東方木十分堅定,便也不再出言相勸,要想重振將軍府,東方木始終逃不過這一切,這樣也好。


    “答應我,遙楚。”東方木的目光充滿了悲痛和祈求。


    “我可以不送你走,但是你要答應我,所有的一切我們都要好好商量,你要知道,我們對付的是楚國最有權勢的一群人,稍不注意,我們萬劫不複事小,不能連累爺爺大伯一輩子的名聲。”


    得到遙楚的保證,東方木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重振將軍府。


    為了不讓人懷疑東方木的身份,東方木還是帶著紅秀娟和童兒迴了柳樹街,但是沒多一會桂枝就派人把東方木接走了,還狠狠的羞辱了紅秀娟一番,紅秀娟還是很傷心。


    遙楚迴到寒蕪院,楚逸軒早就在那裏等著了,見遙楚眼眶紅紅的,便問了遙楚發生了什麽,遙楚卻沒有把東方木的身份告訴楚逸軒,她不是不信任楚逸軒,而是東方木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敢心存僥幸。


    “隻是去了祠堂,心情不太好。”


    “沒事,都過去了”楚逸軒給遙楚倒了水,輕聲安慰。


    “中午讓你做的地圖怎麽樣了?”


    楚逸軒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遙楚:“這是什麽地圖?”


    遙楚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有兩卷地圖,便把東方家藏寶圖的事情告訴了楚逸軒,包括藏寶圖的來曆。


    “你是想用藏寶圖引出楚流雲?”楚逸軒驚訝於遙楚的智謀。


    “不錯,楚氏兄弟,如果不離間他們,我們便沒有機會,隻有讓他們心生間隙我們才有下手的機會,現在蘇婉兒已經離間了太妃和楚禦風,隻要楚禦風不再信任楚流雲,到時候他們三方鬧起來,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離間太妃和楚禦風?”楚逸軒恍然大悟:“所以蘇婉兒也是你布置下去的棋子。”


    “不錯”遙楚點頭,承認:“當初蘇婉兒攙和進來實屬意外,但是我小時候聽說過蘇婉兒和太妃是同鄉,蘇婉兒的母親跟太妃有嫌隙,所以太妃一直不喜蘇婉兒,後來我便讓人去江南調查了蘇婉兒父親當年受賄的事情,果然證實蘇家的事情都跟太妃有關,於是我便想到了利用蘇婉兒離間太妃和楚禦風。”


    楚逸軒心中一驚,當時東方浩對付姚瑾越是因為想讓遙楚難堪,沒想到那麽短的時間遙楚就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讓蘇婉兒成為她的棋子,不僅離間了太妃和楚禦風,還讓東方浩萬劫不複,再扯出東方睿,由東方睿扯出楚流雲,她隻要拋出藏寶圖,那楚禦風和楚流雲就是不想離心都難。


    一環扣一環,這樣的智謀讓楚逸軒心驚。


    “那你的身份?”


    說到這裏,遙楚的表情變得沉重:“那個身份能讓我做很多事情,否則太妃和楚禦風不會這麽快決裂。”


    “如果讓楚流雲知道你的身份。”楚逸軒擔憂起來。


    “沒關係,楚流雲的野心巨大,他不會懷疑的,而且這個身份是很好的掩飾,因為不牽扯任何勢力,所以可以從中起到很好的緩衝作用,何況我還不止這一個身份,你不用擔心,對了,楚流雲人呢?”


    說道這個,楚逸軒有些沮喪:“跟過去的人死了,不確定他是否像上次一樣還在楚京,你這次跟楚禦風謀皮,把他調離,萬一他在楚京可就不好了。”


    “放心,他這次一定不在。”


    早在前幾日遙楚就已經給鳳景瀾去信,讓天下第一樓的人在通州鬧事,幻影親自去辦的,他把假銀票灑進了楚流雲手中的銀號,他就算知道楚京有動靜也不敢迴來。


    “不在就好,不過這藏寶圖?”


    遙楚的目光有點悠遠,嘴角擒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東方金文給楚流雲的藏寶圖是假的,所以我從他那裏拿了一份一模一樣的假的,研究了幾天,讓你做出這張假圖,送給楚禦風,讓他們去狗咬狗,不過這真的圖隻有半張,爺爺那張還是沒有消息。”


    楚逸軒不由得拍起手來:“隻要楚流雲和楚禦風生了嫌隙,楚禦風是不可能答應你進沐王府的。”


    拍完手,楚逸軒不由得擔憂起來:“這樣楚禦風會不會對你下手?楚流雲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會,波娜娜獻上了雪蓮膏,而且太妃把這件事算在了楚禦風的頭上,加上蘇婉兒從中搗亂,隻要他們兄弟決裂,楚禦風會直接把矛頭對準太妃,屆時他能依仗的人可不多。”


    用了晚膳,也是到了該跟楚禦風交易的時候,東方睿被遙楚一掌打暈的同時,遙楚便把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心髒,封閉了他的心脈,他已經是一個活死人了,原本遙楚想要留著他指認楚流雲的,但是他知道東方木的身份,遙楚可不敢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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