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一時語塞:“本王自然不會跟如家扯上關係。”


    “既然沒關係,我怎麽做是我自己的事情。”


    見遙楚更加不想跟自己說話,楚流雲想著自己還有目的,便緩和了語氣:“你不要急,這些事情你並沒有做錯,隻是本王要提醒你,不要被別人當了槍使。”


    遙楚偏頭疑惑:“什麽意思?”


    楚流雲莫測高深道:“天下第一樓你知道吧,他們把手伸進了楚國的朝堂,如家的事情就是他們做下的。”


    遙楚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怎麽可能,天下第一樓隻是江湖組織,怎麽會有能力對付如家。”


    楚流雲不屑的笑了笑:“遙楚,這種事情,你有隱瞞本王的必要嗎?”


    遙楚擰著眉頭,目光深了深:“沐王這是什麽意思?”


    見遙楚不承認,楚流雲也沒有立即逼迫,反而異常淡定道:“如家近來發生的事情就不用本王再說一遍了吧,可以說如家是敗在你手上的。”


    遙楚蹙起了眉頭,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如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麽關係?如家自己豢養死士,還利用養生丸做出這等禍國殃民的事情,本來就該死。”


    楚流雲冷笑了一下,根本不相信遙楚的話,勾了勾唇角又道:“如風綁了姚瑾越,你替姚瑾越出頭,辱殺如風,如家咽不下這口氣,如妃便夥同烏蒙利用太妃陷害你和肖珂,結果如妃自己卻進了冷宮,烏蒙卻被人救出了天牢,送到如家,這不是巧合吧。”


    遙楚壓根就指望這些動作能瞞得住楚流雲,因此被楚流雲道出,她也不覺得驚訝。


    “王爺到底想說什麽?”


    “別著急,本王還沒有說完呢。”楚流雲見遙楚微微變了的臉色不疾不徐又道:“康家的人被如家滅口,卻又遇見了瑞王,而後卻能巧合的遇到瑞王,經過你的手進了皇宮,這也是巧合嗎?”


    遙楚隻是冷冷的看著楚流雲,他頓了頓又道:“還有第三點就是如家的死士,根據本王對如太師的了解,他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出動死士的,那麽又是誰引出了如家的死士,逼迫如太師叛逃楚京。”


    “養生丸的事情暴露,如家罪不可赦,他如果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


    楚流雲伸出食指左右擺動,否決遙楚的話:“養生丸的事情暴露,如太師隻需要把罪責推到下人身上就可以,同時養生丸的事情也洗脫了如妃給太妃下毒的罪名,反而對如妃有利,為什麽要暴露死士,把自己逼上絕路。”


    遙楚袖中的拳頭輕輕握緊,冷笑的看著楚流雲:“照沐王的說法,那就是我做的了?我能事先知道如妃要對付我,所以提前準備好了應對之策,不僅如此我還能力派人把烏蒙救出天牢,查出如家豢養死士的事情,然後逼迫如家叛逃?”


    楚流雲冷笑之後,斷然決絕道:“當然不是你,而是你幕後的人。”


    遙楚冷著一張臉:“我幕後的人?沐王指的是我勾結天下第一樓做下的?”


    見遙楚動了氣,楚流雲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本王不是這個意思。”


    “那沐王是什麽意思?”


    “本王是擔心你做了槍手還不自知。”


    遙楚的目光有些躲閃:“槍手?什麽槍手?”


    楚流雲突然厲聲質問遙楚:“難道你還要跟本王裝傻嗎!”


    遙楚咬了咬唇瓣,垂著頭,半響沒有說話,楚流雲看不清她的表情,以為她是默認了。


    楚流雲換了一種十分理解的表情,又像是救世主一般對遙楚說:“本王知道天下第一樓除掉如家這件事中,你和瑞王不過就是其中兩顆棋子,但是如果讓皇兄知道你們跟如家的案子扯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本王也不告訴皇兄,不過以後如果再有天下第一樓聯係你,你一定要告訴本王,本王會替你做主的。”


    遙楚的心中冷笑連連,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記得你的恩情,對你刮目相看嗎?楚流雲,你這樣想真是大錯特錯了,別說我就是這隻幕後黑手,就算我沒有牽涉其中,也不可能任你擺布。


    “沐王是威脅我嗎?”


    “這不是威脅,而是勸誡。”


    遙楚冷笑:“那就多謝沐王了。”


    “如果你真心感謝本王話,倒是有一件事可以。”見遙楚沉默,楚流雲繼續道:“聽說你得到了一盒複原膏?”


    “不錯”遙楚嗖的抬頭:“是在拍賣會買的。”


    楚流雲看著遙楚的眼睛道:“娜娜的臉還需要一盒複原膏才能完全恢複,本王聽說是你買下了。”


    “說到這個,我還要感謝沐王妃相讓呢。”


    楚流雲以為他剛剛的恩威並施起了作用,遙楚也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關係,會乖乖的把複原膏交給他,沒想到遙楚一副我沒有聽懂的樣子。


    楚流雲把手附在了遙楚的手上:“本王知道你和娜娜之間有些誤會,但是這複原膏對娜娜很重要,你把這複原膏交給我,娜娜一定會感謝你的。”


    原本遙楚還能耐著性子聽楚流雲說上幾句廢話,聽到這裏,遙楚再好的耐心也沒有了,她狠狠的甩開楚流雲的手,譏諷道:“我為什麽要波娜娜的感謝?我跟她可是你死我亡的敵人,看見她的臉好不了,我不知道多開心呢,怎麽可能還給她藥。”


    楚流雲沒想到遙楚說翻臉就翻臉,怒聲道:“東方遙楚,你怎麽這麽歹毒?”


    遙楚怒極反笑:“說我歹毒?不知道我哪裏歹毒了?”


    楚流雲自知自己說的有點過分,緩和了態度道:“遙楚,是本王失言了,你因為本王緣故,恨娜娜,本王也後悔當日對你的所作所為,也曾向皇兄進言娶你進府,可是皇兄並不同意,這次如果你交出了複原膏,娜娜一定會承了你的情,隻要他向皇兄進言,皇兄一定會同意本王納你為妃。”


    遙楚冷漠的笑了笑,眼神譏諷:“事到如今,你還在做夢?重複的話我已經說過太多次了,不想再說了,沐王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


    楚流雲聞言,突然變臉,他鐵牙緊咬,危險的瞪著遙楚:“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遙楚的氣勢毫不退讓,圓目死死的瞪著楚流雲:“如果能讓沐王看清自己這副德行,不要再說這種夢話,別說一遍,一百遍我也說。”


    “東方遙楚!”楚流雲摩挲著的鐵牙一字一頓的咬出這四個字。


    遙楚掏了掏耳朵:“我聽得見。”


    四目相對,盡是刀關劍影,遙楚毫不妥協,想是要把楚流雲盯死在原地。


    遙楚這樣無動於衷,楚流雲感覺自己又被打臉了,勃然大怒:“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交出複原膏?”


    遙楚眯了眯眼睛:“如果我不交呢?”


    楚流雲黑了臉,一掌擊碎了小木桌,頓時木屑橫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遙楚冷冷一笑:“看樣子,沐王是索要不成,打算明搶了,就算你貴為沐王,也不能知法犯法吧。”


    “你!”楚流雲握緊拳頭,隱藏被木屑砸破的手掌,然而他握緊拳頭,卻讓木屑更加深入肌理。


    “不過……”遙楚忽而揚唇一笑,氣氛瞬間輕快了一些:“王爺想要複原膏也不是不可以。”


    楚流雲氣息一鬆,又見遙楚嬌俏的模樣,剛剛的怒氣一下子就散開了,想著遙楚剛剛跟他拿喬不過是是一時放不下臉來和女人的口是心非,這樣想著楚流雲神情緩和了不少。


    冷靜下來,鬆開手,楚流雲也發現自己最近的耐性見漲了,每次遙楚都能把他氣死,而他卻還能一次又一次的按捺下要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不過怎樣?”


    遙楚揚揚下巴:“隻要王爺出得起價錢一切都好商量。”


    楚流雲噗嗤一笑,眼神帶著點點的愉悅和寵溺:“原來遙楚是想跟本王做生意,說吧,多少錢,本王都給了。”


    “三百萬兩,複原膏你帶走!”


    “三百萬?”這個數字驚得楚流雲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剛剛還猜測遙楚在拿喬,最多一萬兩銀子,沒想到遙楚不是在拿喬,而是在甩他嘴巴子。


    楚流雲一腳踹開眼前僅存的凳子,居高臨下壓迫遙楚:“東方遙楚,你跟本王開玩笑吧。”


    遙楚搖搖頭:“三百萬兩一分也不能少。”


    楚流雲咬著牙,剛剛壓下的怒火蹭蹭的冒了起來:“剛剛還說本王是明搶,你難道就不是?”


    “當然不是,我們做生意講究的是你情我願,你想不勞而獲,我不同意,你才叫明搶。我坐地起價,你買不買隨意,錢在你包裏,貨在我包裏。”


    密室中的紫兒聽著臉都綠了,主子你還真敢坐地起價啊,三百萬,比我們這些日子賺的所有錢加起來還多。


    遙楚見楚流雲瞪著自己,一副要掐死她的樣子,悠然道:“莫非沐王妃的臉值不了這麽多銀子?”


    桌子碎了,楚流雲將銀子拍在鬥櫃上:“十萬兩!”


    遙楚譏笑道:“沐王知道我手中有複原膏,就應該知道我是怎麽得到的吧,托沐王妃的鴻福,我可是花了一百萬兩銀子買下的,你出十萬兩,沐王是在搞笑嗎?”


    “別以為本王不知道,這複原膏你實際上一分錢也沒出。”


    遙楚無所畏懼的聳聳肩:“那又怎樣?這是我該得的,說不定我免費的機會可以拍得價值更高的東西,這些可都得算在沐王妃的頭上。”


    “雪蓮膏你也沒有對她手軟。”楚流雲眯了眯眼睛,氣的心口疼,不知怎的,一向冷靜自持的自己遇到她,總也討不了好。


    “錢是出雲未央拿的,跟我又沒有關係,我隻知道我如果不把我的損失補齊了,複原膏你們休想得到。”遙楚態度堅決。


    “好好好!東方遙楚,你好樣的,難道你就不怕本王把如家的事情告訴皇兄。”


    遙楚凜了凜目光,正視楚流雲的眼睛:“嗬嗬,沒想到堂堂沐王也不過就是個卑鄙陰險的小人,雖然如妃陷害我,被我事先察覺,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過跟天下第一樓有勾結,而是你沐王一直將天下第一樓的事情扣在我的頭上,原本我還不屑解釋,沒想到沐王這麽做的目的居然是為了我手中的一盒藥,真是用心良苦啊,反正我再說一次,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天下第一樓,複原膏也不會給你,你如果硬要陷害我,我也不怕。”


    楚流雲原本想恩威並施,遙楚不僅不吃這一套,居然還反將他一軍,指認天下第一樓跟遙楚有關係,他也全靠推測,畢竟如家這件事幕後黑手沒有留下絲毫的證據,而能在如家在幾天之內連根拔起的除了天下第一樓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勢力可以做到,於是想借著這個由頭讓遙楚交出複原膏來,沒想到卻被狠狠的打了臉。


    “東方遙楚,你找死!”楚流雲一掌打在窗框上,窗框瞬間四分五裂,牆壁也裂開了縫隙,瓦片悉悉索索的往下掉,外麵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是嗎?”遙楚也冷了眼,一身氣勢毫不輸給楚流雲,就在楚流雲一隻手扣住遙楚脖子的時候,遙楚的匕首頂在了楚流雲的腹部,一時之間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隻剩下窒息也壓抑。


    良久,是楚流雲率先鬆開了手,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遙楚:“好,很好,你給本王等著,總有一天本王要你跪下來求本王收了你。”


    “不送!”


    楚流雲瞪了一眼遙楚,目光冷若冰霜,然後拂袖離去。


    “等等。”遙楚叫住了楚流雲。


    楚流雲腳步一頓,心中立馬就升起了遙楚迴心轉意的想法,可還不待他有更多的動作,遙楚抬手指著鬥櫃上的銀票:“王爺,這個你帶走。”


    楚流雲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磨著一口鐵牙:“不必,權當給你修繕屋子。”


    遙楚望著楚流雲的背影,良久之後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青兒則是繞過了滿地的碎屑,拿到了銀票,早沒有了剛剛的氣憤。


    “賺了,賺了,十萬兩能買下這將軍府了。”


    紫兒也跳了出來,把青兒手中的銀票拿走,不知怎的,遙楚發現她身邊的這四個丫鬟怎麽都學會斂財了。


    紫兒道:“現在距離目標還差很多,小姐有把握讓沐王府出這筆錢嗎?”


    “我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楚流雲,在他眼中,波娜娜值不了三百萬。”


    青兒驚訝:“主子,那你就不擔心把楚流雲惹毛了嗎?剛剛太危險了。”


    遙楚譏諷的笑容一閃而逝:“我的目標不是楚流雲,楚流雲的目標也不是複原膏。”


    紫兒,青兒幾人十分的疑惑:“主子,你說點婢子們能聽懂的行嗎?陰謀詭計什麽的,您自個兒操心就得了。”


    遙楚失笑的戳了戳紫兒的腦門:“他是想知道我跟天下第一樓究竟有沒有關係,不過他自己懷疑到了天下第一樓身上,倒是不用我們多費事了。”


    楚流雲帶著一身煞氣從將軍府出來,宋傑已經等候多時了,見自己主子臉色不是很好,大概能猜到事情沒有成功,他其實也有預感遙楚不會輕易交出複原膏的,隻是為什麽自己能看清楚的問題,王爺卻看不明白呢。


    “王爺,複原膏如果遙楚公主不交出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你有什麽辦法?”


    宋傑隻想勸誡兩句,沒想到楚流雲會這麽問,一時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忽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既然遙楚公主不肯交出來,不妨我們出銀子買。”


    宋傑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卻沒想到楚流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宋傑不提還好,一提,他更是覺得顏麵掃地。


    “誰說本王去將軍府是為了複原膏?”


    “啊?”宋傑一時轉不過彎來。


    “本王是覺得如家的事情蹊蹺,想要試探一下她是不是跟天下第一樓有勾結,駕。”楚流雲說完,揚鞭拍打馬臀,也不管是不是鬧市,策馬疾馳而去。


    宋傑也沒有機會問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不過看樣子應該什麽也沒有發現,否則王爺不會是這種反應。


    “王爺,這不是迴府……”的路,宋傑還沒有說完,楚流雲已經消失在拐角,他隻能快馬加鞭的跟上去。


    楚流雲沒有迴沐王府,但是波娜娜還是多方打聽,知道了遙楚要價三百萬兩銀子的事情,氣得整個人都瘋癲起來,鬧得深夜都不消停。


    “王爺呢?王爺迴來沒有?”


    波娜娜已經是第三次打探楚流雲是否迴府,可是每一次都失望而歸,寂寞的夜,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最是容易胡思亂想,波娜娜甚至想著楚流雲是不是不要她了,是不是還待在將軍府沒有迴來,同遙楚雙宿雙棲。


    “王妃,天還沒亮,你要去哪裏?”銀多拉住發髻淩亂卻往外奔的波娜娜。


    “我要去找他迴來。”


    “王妃,王爺是去處理公事了,過兩天就迴來了。”


    波娜娜甩開銀多:“我不信。”


    “王妃,你冷靜一下,東方遙楚就算借著複原膏留住了王爺,王爺也是為了王妃才留下的,她漫天要價,不過就是想綁住王爺,隻要我們得到了複原膏,她手中沒有要挾王爺的籌碼,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波娜娜顫抖的手抓住銀多的肩膀,好一會才恢複神智:“對,複原膏,一定要得到複原膏,不惜任何代價。”


    “王妃,你先休息片刻,天一亮我們就進宮。”


    遙楚三百萬兩出售複原膏的消息不脛而走,僅僅一天就傳的人盡皆知,不少人指著將軍府罵她心思狠毒,也有不少人知道拍賣會上波娜娜故意抬價跟遙楚做對,所以大罵波娜娜活該。


    與此同時,市井還流傳著這樣一個謠言,說東方遙楚以進沐王府為平妃作為交換複原膏的條件,但是沐王不答應,東方遙楚這才提出了三百萬的要求,趁機報複沐王當初拋棄自己,因此世人對楚流雲的做法顯得尤其關注。


    第二天才過了中午,遙楚就收到了宮裏來的聖旨,召她進宮,不過卻並沒有說明是誰的旨意,隻說奉旨請遙楚進宮。


    楚禦風一國之君,不會參與到她和波娜娜這種女人間的爭鬥戲碼,所以讓她進宮的便是太妃了。


    到了長壽宮,如遙楚所料的並沒有看到太妃的人影,等了半個時辰才聽到嬤嬤說太妃最近身體還十分虛弱,正在午睡。


    遙楚心中暗諷,太妃現在還要死不活的,就要找她麻煩了,真是不消停。


    遙楚等了一會,對嬤嬤道:“既然太妃還在午睡,我就先去別的地方走走,免得在這裏打擾了太妃的休息。”


    嬤嬤道:“公主留步,太妃的午睡時長時短,萬一她老人家醒了看不到公主,怕是要責罰奴婢。”


    遙楚扯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太妃娘娘慈善和藹,怎麽會隨意處罰人,而且我就是去彩霞殿看看,一會就迴來。”


    說到彩霞殿,嬤嬤的臉色變了一些,太妃能有今天這幅鬼樣子,蘇婉兒多少有些關係,要不是因為她,皇上怎麽會跟太妃作對,活生生的把太妃氣的毒性發作。


    嬤嬤的臉有些變了,便招唿道:“公主請稍等一下,奴婢去看看太妃醒了沒有。”


    等了半柱香時間,嬤嬤才帶著遙楚前往太妃的寢殿,太妃靠在軟墊上麵,精神好了一些,頭發還是一片雪白,臉上的溝壑也淡了一點點,看來是用了雪蓮膏的緣故。


    壓下對太妃的情緒,遙楚從容的走過去:“臣女給太妃娘娘請安。”


    太妃的聲音沙啞,無力的抬手:“遙楚怎麽最近也沒有進宮來看哀家?”


    “臣女聽聞太妃娘娘身體不適,長壽宮更是嚴密看護,不敢貿然前來打擾。”


    太妃的聲音柔和的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拉過遙楚的手讓她坐在床邊。


    “聽說出事那天,是你和肖珂救了哀家,這幾日哀家的情況才好轉,一直沒能論功行賞。”


    “那都是臣女該做的,換做其他人也會這樣的,太妃若是獎賞,才是折煞了臣女和肖世子。”


    “哀家向來賞罰分別,如妃對哀家下毒手,那是該罰,你對哀家有恩,也該賞,否則傳出去,哀家臉上還有什麽光?”


    遙楚也不敢應是或者不是,笑笑不作聲。


    “對了,你和肖珂的事?”


    “肖世子怎麽了?”遙楚故作無知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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