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景瀾將遙楚的身子擦幹之後放到床上,然後給她蓋上被子,遙楚以為他要走,他卻沒有走,而是把遙楚髒了的衣服收起來和左岩的藥一起扔了出去,然後關上門,把燭光放到床邊。


    遙楚就像是個沒有生命的娃娃,淡漠的看著鳳景瀾的一舉一動,自己卻不動一分,鳳景瀾將她的手腕拿出來,從懷裏拿出了七星蓮研製的藥膏給遙楚敷上,遙楚想問他怎麽會有自己的七星蓮,隨後又想到自己之前內傷,他快馬加鞭去了出雲山莊,應該是那個時候拿迴來的。


    鳳景瀾掀開杯子,找到遙楚受傷的部位,然後小心翼翼的塗上藥膏,然後又調轉了她的身體,找到了頭上的傷口,給她抹藥。


    遙楚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具屍體。


    這樣想著,遙楚萌生了想要試試的想法,她趁著鳳景瀾正在給她上藥的是,伸出雙臂摟住了鳳景瀾的脖子,鳳景瀾動作一頓,她的紅唇已經送了上去,不過不是對準了鳳景瀾的嘴,而他的脖子。


    鳳景瀾腦袋轟隆一聲響,手中的瓶子已經放下,轟然將遙楚壓在身下,遙楚這才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她還沒有來得及收手,鳳景瀾的聲音便響起來:“小東西,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遙楚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可是輸人不輸陣:“隻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男人?”


    鳳景瀾的臉色一黑,眯起危險的鳳眸,然後用力蹭蹭遙楚細長的腿:“我是不是男人,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多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的……”


    遙楚嗬嗬一陣冷笑:“沒想到這樣一副身體,你居然還會有感覺,難道你不覺得髒嗎?”


    猛然推開鳳景瀾,遙楚裹著被子,快速的滾到床的裏麵。


    鳳景瀾開始是疑惑,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遙楚的意思,沒想到自己不想傷害她,偏偏卻在這關鍵點上傷害了她。


    鳳景瀾尚了床,一把將遙楚裹著被子的身子撈過來,翻身壓了上去:“小東西,點了火就想跑,想得美,原本想著等成親再好好的收拾你,沒想到你倒是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


    遙楚看到鳳景瀾眸子燃氣一簇簇烈焰,突然有點後悔了剛剛的大膽之舉,兩隻手死死的捏著被角,不讓鳳景瀾下手。


    鳳景瀾的手並未伸入被子,隻是沿著被子上玲瓏的曲線油走:“知道你有多美嗎?剛剛那一刻我需要多強大的意誌力才忍住沒有把你拆骨入腹,是你自己給了我機會,待會就算怕疼,我也不會放過你。”


    遙楚沒有想到此刻的鳳景瀾竟然這麽瘋狂,直接將她的被子給撕裂開來,遙楚伸手反抗,尖叫聲剛出就被鳳景瀾一口吞並,沒有了被子的阻攔,鳳景瀾將遙楚如妖魔般鬼魅的身材摟進懷中。


    根本不給遙楚絲毫拒絕的機會,鳳景瀾已經褪去了自己的衣衫,遙楚的身子微涼,鳳景瀾的身體卻好似燃著火,灼熱的很。


    “停手,鳳景瀾……”


    逮到機會遙楚出聲,沒想到自己發出的聲音居然帶著欲拒還迎的羞怯,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咬舌。


    “停不下來!”


    遙楚的腦子已經迷糊不清:“別咬我,痛!”


    “乖乖的,別扯我頭發。”


    遙楚恨不得挖條地道直接通往院外的古井裏麵,淹死算了,膽怯,羞怯讓遙楚不得不出聲求饒:“瀾,不要,不要,求你!”


    鳳景瀾實際上也真的沒有想過要在這裏將遙楚就地正法,隻不過他低估了遙楚對他的影響力,如果不是遙楚求饒,他可能真的收不住。


    “乖,別動,不然後果自負。”


    鳳景瀾從身後摟著遙楚,遙楚的臉紅的滴血,卻不敢動彈半分。


    待一切歸於平靜,已經快要醜時末了。


    遙楚昏昏欲睡,卻摸到滑膩的東西,臉色一紅:“鳳景瀾,你這個臭流氓!”


    鳳景瀾撐著腦袋,將遙楚撈入懷中:“我哪裏流氓了?”


    遙楚的手在鳳景瀾的身上抹幹淨,氣唿唿道:“自己知道!”


    鳳景瀾放下腦袋,窩在遙楚的肩窩:“我自己不知道,還請解惑。”


    遙楚指著鳳景瀾的鼻子想破口大罵,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說不出來?我幫你迴憶迴憶,記得最開始是我在幫某人擦藥,結果某人二話不說來了個餓狼撲食,我避之不及就被某人脫幹淨了衣服,然後還被迫留下了被侵犯的證據。”


    遙楚真想破口大罵:“鳳景瀾,你要不要臉!明明就是你……”


    鳳景瀾眉開眼笑道:“我怎麽?”


    遙楚氣結,嘟著臉氣憤道:“你個下流胚子,居然對一個殘花敗柳也下的去手,你不要臉。”


    鳳景瀾笑臉一收,瞬間晴轉多雲,多雲轉陣雨,臉色漆黑:“誰讓你這麽說的?”


    遙楚沒有見過這麽可怕鳳景瀾,可是輸人不輸陣,直接頂了迴去:“難道不是?我可是被楚流雲……”繈爆過的女人,雖然沒有成功,你怎麽也下的去手。


    鳳景瀾在遙楚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就狠狠的在她的胸前捏了一把:“你再胡說八道試試,你隻要記住,無論如何,你東方遙楚是我鳳景瀾的女人,生死不論,唯一的女人,天底下最美好,最清白的女人,你我是一體,老天也休想拆開。”


    遙楚總覺得鳳景瀾最後一句話好像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還沒有待遙楚反應過來,鳳景瀾又道:“我是男人,男人是不應該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傷害,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火,對不起,你原諒我,對不起,我的錯,卻讓你受到傷害。”


    鳳景瀾一遍一遍吻過遙楚的唇和脖子,有什麽熱熱的東西滾落到遙楚的臉上,灼燙了她的皮膚。


    “剛剛在井邊,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楚楚,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這麽驕傲的男人此刻哭的像是個孩子,會會為此自責到落淚,遙楚的眼眶也紅了,伸手環過他的身體,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第二日遙楚醒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不知道鳳景瀾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不過床單被套全部都已經換了新的,好像他昨晚並未留下任何痕跡。


    上午的時候是四國當家人和使臣商量國家大事的時間,基本上這些陪同過來的女眷都沒有什麽事。


    遙楚的傷擦了七星蓮,唇上的傷已經消腫了,脖子上的痕跡挑了衣服擋住,倒是看不出什麽。


    遙楚吃了早飯便到偏房去看藍兒,推開門就看到青兒在喂藍兒吃藥。


    “別起來,感覺怎麽樣了?”


    藍兒的臉色還是有些白,氣息也虛弱,昨日那個如小姐給她下的藥是一種能暫時控製神誌,激發體內潛能的藥,昨天那樣追打了一番,體力和內力都消耗殆盡,肯定會虛弱。


    “小姐,婢子已經好多了,昨天的事情都聽青兒說了,對不起,給小姐惹麻煩了,是婢子沒用。”


    遙楚擺擺手:“他們是衝我來的,就算你躲過了,他們還是會找其他方式下手,你現在就好好休息,恢複元氣,待你恢複之後,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做。”


    藍兒握緊拳頭:“嗯,小姐放心,婢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出了門,遙楚換來了陳鑫:“你讓人把康家的那些人準備好,如妃觸動我的逆鱗,我就要扒下她一層皮來。”


    等待了許久,遙楚總算出手了,陳鑫摩拳擦掌,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屬下這就去。”


    挺久沒有見到姚瑾越那丫頭了,自從出了中元節的事情,原本拒絕姚瑾越學武的姚大人和姚夫人一反常態,不僅支持她學武,姚大人還親自教導,但是因為年齡大了的緣故,她的武功上很難得有所成就,最多能對付一下小毛賊,雖然答應教她,可也一直沒有時間。


    現在君七還在養傷,紅兒兩邊來迴奔波,紫兒要盯著出雲未央的修建還要幫助紅兒,陳家幾兄弟也是各司其職,遙楚隻能帶著兩個宮女去尋姚瑾越。


    奈何宮女也是第一次來行宮,辨不清方向,三個人打了幾轉都沒有找到地方。


    “咿,這不是遙楚公主嗎?”


    遙楚聽到聲音,掉過頭看到一個年紀約莫三十左右的女人,模樣嫻靜,態度也溫婉,此人遙楚略有印象,她便是屈於如妃和秋妃之下的良妃,良妃隻是個普通的官家小姐,在宮中不爭不搶,沒有子嗣,而且楚禦風對她的也不上心,因此她算過著比較安穩的生活。


    “良妃娘娘。”


    良妃沒有想到遙楚還認識自己,一時有些驚訝,不過很快這份驚訝就消失了。


    “遙楚公主,可算找著你了。”


    遙楚微微偏頭,疑惑:“良妃娘娘找我可有事?”


    良妃拉著遙楚的手,神色親近:“是這樣的,上午皇上和眾位大人跟其餘三國的使臣議事,如妃娘娘便領著眾人在亭台水榭喝茶聽曲,我距離公主住的宮殿近些,便想著順道去找你,沒想到我到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宮女說你朝這個方向來了,便尋了過來。”


    遙楚聞言一笑:“我也是被宮女帶的迷了路,幸好遇到了良妃娘娘,我們這就過去吧。”


    “好。”


    良妃的步履輕巧,步子也小,兩個人走了好一陣才走到良妃說的亭台水榭,一眼望過去,密密麻麻都是黑壓壓的人頭,衣服也是花花綠綠,看的眼睛都生疼。


    遙楚走進,原本的談話聲戛然而止,紛紛望著良妃和遙楚,遙楚雖然出席這種場合的次數屈指可數,可是她的名聲可不小,千佛山就有不少夫人小姐都領教過她的伶牙俐齒。


    尤其是陸夫人和陸染默,在她的手底下沒有少吃虧,阮玉蓮和陸染默上次從明月樓迴去放了幾天的臭屁,心中對遙楚那是一個恨呐。


    良妃雖然也是四妃之一,不過進宮在如妃之後,見到了也要道一聲:“如妃姐姐,臣妾不辱使命,將遙楚公主請來了。”


    遙楚才懶得行禮,口頭問安之後,便向瑞王妃走去,在座的各位不論是誰的品階和身份都高不出瑞王妃這個超一品的親王妃,遙楚現在入了瑞王府,便是瑞王府的郡主,不待她坐下,便有人紛紛上前見禮,看的如妃,秋妃牙根癢癢。


    遙楚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姚瑾越,經過中元節那次,明顯能從姚瑾越的臉上看到一些成熟的痕跡,至少她見到遙楚雖然很開心,卻沒有向以前一樣撲過來,還跟別人做對。


    遙楚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姚瑾越便老實下來,坐在姚夫人的身邊,甚為乖巧。


    又等了一會,波娜娜和如雪才相攜走來,隻不過兩人的臉上都用紗巾遮住了臉,額頭上也用厚厚的頭發遮住。


    所有人都知道了波娜娜和如雪被曬成黑炭,不少人都在心中偷笑,波娜娜和如雪頂著無數人異樣的目光走過來,她們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遙楚,每距離遙楚進一步,她們的恨意就增加一分。


    如雪徑直向如妃走去,原本坐在如妃邊上的良妃就多少有些尷尬,按照規矩來,怎麽也輪不到四妃之一的良妃給如雪讓座,不過良妃向來不爭不搶,也不想跟如家和如妃為敵,便尋了個借口想換位置。


    如雪恨恨的盯著遙楚,沒有注意到,結果她一腳就踩在了良妃的裙擺上,良妃一個踉蹌跌了出去,而走在波娜娜身邊的銀多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她才免於摔倒的尷尬。


    跟波娜娜道了謝,波娜娜不屑一顧的走向自己的位置,良妃坐到了秋妃的邊上。


    楚京城有身份的女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不知道得唱多少台戲才能下台,這邊唱的熱鬧,想必皇宮裏麵也不錯,蘇氏和太妃這對天敵現在同處一個屋簷下,而且毫無顧忌,太妃的勢力豈是蘇妃能抵抗的,遙楚很期待。


    秋妃放下茶盞,目光一一在眾人的身上掃過,挑釁的看了一眼如妃,得意洋洋的發號施令:“人都到齊了,今日皇上和眾位大人聯合各國使臣議事,便囑咐本宮招唿各位,還給了本宮一個稀奇的玩意,是一隻能唱出完整的鳳求凰的鳥,本宮把這隻會唱歌的鳥藏在了除了議事殿周圍三座宮殿的某個地方,找到的人會有獎品,是雪鍛製成的紗衣,雪鍛每年的產量隻有兩匹,其中一匹在太妃手裏,另外一匹便在本宮手上,如今就拿來當個彩頭。”


    會唱歌的鳥,不稀奇,楚國南北通商,什麽鳥都見過,會唱歌的鳥也不少,可是這會唱鳳求凰的鳥他們還真沒有見過,而且還有雪鍛,隻要是女子就沒有不被雪鍛所折服的,雪鍛的美看一眼都是奢侈,何況還是製成最新款的紗衣。


    秋妃抬手壓下紛紛的議論:“因為這範圍大,所以兩人一組,雪鍛製成的衣服有兩件,可以一人一件,不用擔心分布均勻。”


    秋妃說完又對良妃道:“良妃,本次參與活動的小姐單了一人,便由姐姐頂上可好?”


    良妃擱下茶盞,自是不會拒絕秋妃:“這麽好玩的遊戲,沒想到我也有份,多謝秋妃妹妹了。”


    聽起來這個遊戲要比什麽詩詞歌賦好玩多了,不少人都躍躍欲試。


    秋妃分好了組,居然遙楚居和波娜娜是一組的,秋妃這麽明顯真的好嗎?


    原本波娜娜跟遙楚分在一組,還挺開心的,總算逮著機會了,但是不知道銀多在波娜娜的耳畔說了什麽,波娜娜居然提出了要換隊。


    秋妃擰著眉頭有些不悅:“沐王妃,這個隊伍都是隨機抽選的,而且紗衣是兩件,就算找著了也是一人一件,不會虧了誰,也不會便宜誰。”


    波娜娜撇撇嘴道:“秋妃,大家都知道本妃跟她有矛盾,將本妃和她組隊,難不成你是故意的?”


    秋妃頓時一噎,一口痰哽在喉嚨,白了臉,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氣的。


    秋妃身邊的嬤嬤勸解了幾句,便也就不管了:“你要和誰組就跟她們商量,她們同意本妃也沒意見。”


    原本是良妃和如雪在一組的,波娜娜不跟遙楚一組,定然是要給如雪一組,可是現在跟如雪是跟良妃一組的。


    波娜娜雖然風評不好,可是在幾位妃子麵前還是有所收斂的,她巧笑嫣兮對良妃道:“皇嫂,可否同意跟娜娜換一下呢?”


    皇嫂兩個字叫的如妃和秋妃都臉色微變,波娜娜是正兒八經的親王妃,是正室,她口中的嫂嫂可隻有皇後才能擔當的。


    良妃當即也被嚇到,趕忙道:“沐王妃抬愛了,既然沐王妃想同如二小姐一組,本宮便同遙楚公主一組吧。”


    良妃小步走到遙楚的身邊,做小伏低,生怕如妃和秋妃因此懷恨在心。


    姚瑾越是跟陸染默一組的,兩個互看不順眼的女人這會都誰也不理誰,聽聞波娜娜要換組,姚瑾越眼冒希冀。


    姚瑾越的聲音有些突兀:“臣女也可以換組嗎?”


    姚瑾越這樣說,年紀小的陸染默也目露嫌棄的站出來:“臣女也不想跟姚瑾越一個組。”


    秋妃和波娜娜同時看向姚瑾越,波娜娜是警惕,秋妃卻是不悅,沐王妃剛剛不滿她的安排也就罷了,如今一個小小的尚書之女還敢反駁,當即冷聲道:“本妃是代替皇上主持這個遊戲,沐王妃跟遙楚公主分組情有可原,莫非姚家和陸家也有什麽不可調節的矛盾?”


    姚夫人和陸夫人聞言麵色一變,趕忙拉迴各自的女兒,姚瑾越和陸染默雖然麵色不甘,但也不再嚷著要換組。


    秋妃舒展眉頭:“既然這樣,本宮就宣布遊戲開始了,本宮和如妃姐姐便在此靜候佳音。”


    兩兩一組,本性好玩的千金們都紛紛踏出了亭台水榭,關係好的抽到一組,手牽著手站在門口,商量往左還是往右。


    姚瑾越走到遙楚身邊,朝遙楚點點頭,便跟陸染默一起走了,兩個少女打算分頭行動,誰也不搭理誰。


    最後陸染默遇到了阮玉蓮,她便跟著阮玉蓮去了,就算找不著雪鍛紗衣也無所謂,反正不想看姚瑾越的臉色。


    良妃站在遙楚邊上,輕聲問道:“公主,我們從哪裏尋呢?”


    遙楚對雪鍛紗衣不感興趣,不過看良妃興致挺高,便道:“既然是鳥兒應該不會在宮殿裏麵,不如我們先去小樹林和假山那邊看看。”


    兩個人去假山和小樹林那邊找了一圈,遙楚站在一旁不動就知道這個地方是不是有鳥兒,良妃一開始還興致挺高,但是繞過假山,穿過樹林,她就有些精神懨懨。


    “良妃可是累了?”


    良妃笑笑,找個地方坐下:“呆在宮中,少運動,走一會就有些腿酸。”


    說罷還悠悠的打了個哈欠。


    遙楚看良妃臉色有些不好,天也熱了,便道:“既然累了不如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們去那個宮殿,找個房間休息。”


    遙楚和良妃來到宮殿,正給良妃倒了杯茶,便聽到了有人走進的腳步聲。


    良妃悠然笑道:“看來有的人也放棄了。”


    “天氣熱了,都是千金小姐,哪裏受得了。”


    良妃讓貼身宮女去燒水,如果遇到歇腳的小姐們也好休息休息。


    “師傅,你在哪裏?”


    遙楚一聽是姚瑾越的聲音,還有些焦急,便抬步走了出去,見到姚瑾越正匆匆的向這邊跑過來。


    “我在這裏呢。”


    姚瑾越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師傅,可算找到你了,我有事跟你說,你要小心……”


    遙楚猜到姚瑾越的順風耳可能聽到了什麽,連忙打斷她的話:“放心,我很小心身體,沒中暑,這不是和良妃在此處偷懶嗎?”


    姚瑾越打住話頭,傻愣愣的笑道:“難怪到處都找不到你們,原來是在這裏休息。”


    姚瑾越跟著遙楚進去,便看到良妃已經站了起來,距離自己隻差物流步的距離。


    姚瑾越有模有樣的行禮:“見過良妃娘娘千歲。


    ”


    良妃粘著帕子的手輕輕抬起:“姚小姐免禮,看你滿頭大汗,過來休息片刻吧。”


    三人坐下,姚瑾越喝了一杯水,心中實在著急,桌子下扯了好幾下遙楚的衣服。


    良妃一臉好奇的問道:“剛剛聽姚小姐喚你師傅?”


    遙楚點頭,無奈的笑道:“月前在萬年寺的時候,我曾用救過她,她想跟我學武,便一直叫我師傅,可是我自己也是三腳貓功夫,實在教不了她,可她非要叫,久而久之就隨了她。”


    姚瑾越拚命點頭,承認遙楚的話:“我爹娘不準我學武,我隻能搬出師傅的身份壓他們,我師傅是公主,他們就不敢把我怎麽樣。”


    姚瑾越雖然有時候有點呆萌,可是演起戲來,還是有模有樣,尤其是說謊話,好不心虛,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從娘胎裏麵就開始忽悠姚家夫婦,否則怎麽這麽有天賦。


    良妃也聽聞過姚家這個女兒的喜好,笑道:“沒想到姚小姐如此活潑。”


    姚瑾越憨憨的笑了笑:“我娘都說我是潑猴,不是活潑。”


    良妃和遙楚都失笑出聲。


    過了一會姚瑾越又再次去扯遙楚,遙楚抓住姚瑾越的手拿到桌上來:“別扯了,再扯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壞了,這就跟你去找那隻會唱歌的鳥。”


    姚瑾越一聽,頓時樂了:“謝謝師傅。”


    姚瑾越的焦急怎麽瞞得過良妃,隻是良妃不道明罷了,這會遙楚扯到遊戲上,良妃反而覺得情有可原。


    “良妃,你先在此休息吧,我先跟她去找那隻會唱鳳求凰的鳥兒,要是良妃休息好了,就來尋我們。”


    良妃點點頭同意:“那好,你們先去吧,我著實有些累了,曬了太陽便覺得困。”


    遙楚拉著姚瑾越離開宮殿,她僅僅握著姚瑾越的手,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才鬆開。


    “師傅,波娜娜那個女人要害你。”


    遙楚失笑:“她每時每刻都在想害我,沒什麽好奇怪的。”


    姚瑾越見遙楚一點也不擔心,她一口氣憋在心頭:“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波娜娜這次是想了很惡毒的招數,我聽到她身邊的丫鬟對她說好像誰懷孕了,可以借機除掉你。”


    懷孕?誰懷孕可以除掉自己,遙楚不消片刻便明白了,她剛剛就覺得良妃臉色白的不正常,應該是懷孕的征兆,在亭台水榭的時候銀多扶了良妃一把,知道良妃懷孕了,如果她們弄掉良妃肚子裏的孩子,那她這個跟良妃一組的人就是最大的疑兇。


    姚瑾越焦急的扯著遙楚的衣袖:“師傅,你怎麽了?不會嚇傻了吧。”


    遙楚皺著眉頭,伸手去捏姚瑾越滑膩膩的臉道:“我隻是在想怎麽會有這麽俊俏的太監呢。”


    姚瑾越張牙舞爪的吼道:“師傅,你能正經點嗎?”


    “我很正經啊,現在我們去找那隻會唱歌的鳥吧。”


    姚瑾越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遙楚真的一本正經的去尋找鳥兒,姚瑾越隻能無奈跟上,轉眼想到,師傅這麽厲害,一定已經有了打算,便心安理得的賴著遙楚一起去找鳥兒。


    “那隻鳥會唱鳳求凰,到底是什麽鳥呢。”


    遙楚頓時聽了下來,在無盡山脈她什麽動物沒有見過,雖然有些鳥兒經過人的訓練會唱出一段曲子,可是鳳求凰那麽長,鳥兒那麽小的腦袋怎麽可能記得住。


    “你能聽見有奇怪的鳥叫嗎?”


    姚瑾越搖搖頭:“一開始我就到處聽過了,沒有聽到什麽能唱鳳求凰的鳥兒,不過野鳥和野雞倒是不少。”


    “既然這樣,我們去宮殿裏麵看看。”


    “其他人早就去了宮殿了,她們有的還提了銅鑼,去每個宮殿瞧一瞧,如果有鳥兒一定會嚇出動靜,沒有動靜就換地方,速度可快了。”


    遙楚腦門上滑下黑線:“沒想到平日循規蹈矩,恬靜可人的千金們居然這麽簡單粗暴。”


    姚瑾越撇撇嘴道:“還不是楚小王爺想出來的轍。”


    楚逸軒?這倒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他在行宮嗎?”


    “沒有,很久以前秋妃娘娘丟了一隻狗,急的不行,他就想出了這個辦法,雖然找到了狗,但是卻也把狗嚇瘋了,三天三夜沒緩過勁來。”


    遙楚聞言笑起來:“這樣她們就算找到了鳥兒,估計也唱不出鳳求凰了。”


    遙楚趁機又捏了捏姚瑾越的臉:“你想要雪鍛紗衣嗎?想要的話我給你找出來。”


    姚瑾越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嗎?”


    “那是,為師出馬,豈有不真的道理。”


    姚瑾越興高采烈的跳起來:“好好好,師傅,找到了我就有了送給我娘的禮物,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遙楚看著姚瑾越的歡愉,莫名的多了一絲羨慕,她出生以後便沒有見過自己的爹娘。


    “走吧,我們去拿那隻會唱鳳求凰的鳥兒。”


    遙楚拉著姚瑾越往迴走,來到良妃休息的宮殿,這裏已經不止良妃一人,如妃,秋妃,瑞王妃和眾位夫人都來到了這裏休息。


    秋妃見遙楚和姚瑾越兩手空空,心下一笑,麵上卻一本正經:“遙楚,找到那隻鳥兒了嗎?”


    遙楚兩手一攤:“暫時還沒有找到。”


    秋妃打趣道:“沒找到也別著急,還有時間,還有時間,這不各位千金都準備休息好了再去。”


    瑞王妃抬手將遙楚招喚過去:“休息一下,喝點水,看你跑得滿頭大汗的。”


    瑞王妃從夕蓉的手中拿過扇子給遙楚輕輕的打著,把早已準備好的茶水遞給遙楚:“沒找到沒關係,不過就是一個遊戲。”


    “我一定會找到那隻會唱歌的鳥兒,把雪鍛送給母妃。”


    瑞王妃聞言,一陣欣慰:“這個時候想到母妃,算母妃沒有白疼你。”


    不少人聽聞這話,都對遙楚露出既羨慕又諷刺的表情。


    波娜娜冷冷一笑,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突兀:“就知道說大話,就憑你能找到嗎?”


    遙楚涼涼的看了一眼翹著屁股得瑟的波娜娜:“難不成沐王妃已經找到了?”


    波娜娜頓時一噎,銀多輕輕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便忍了下來,瞪了遙楚一眼,一會由你好看的。


    “如雪,我們走!”


    如妃並不太讚成如雪跟波娜娜混在一起,雖然楚禦風跟楚流雲兄弟情深,但是如家畢竟是支持皇上,跟波娜娜混在一起,難免下麵有話說。


    不過現在如妃和波娜娜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遙楚,因此如妃最終沒有說什麽。


    波娜娜跟如雪像是兩隻高傲的孔雀,奔赴她們的戰場,一定要找出那隻鳥兒,讓遙楚好看。


    兩個人走了好一會,遙楚站起身來,瑞王妃不讚同的拉著她:“別去了,外麵日頭大,雪鍛雖然珍貴,但又不是隻有這兩匹,待明年讓你父王找皇上給你討要去。”


    陸染默和阮玉蓮聞的此言,紛紛露出羨慕卻又嫉妒的目光,憑什麽她隻是一隻麻雀,卻能享受金枝玉葉的待遇。


    遙楚無視那些目光,對瑞王妃道:“不用麻煩,我已經找到了那隻會唱鳳求凰的鳥。”


    怎麽可能?


    什麽?


    在哪裏?


    眾人麵色不一看著遙楚,但目光確實驚人的一致。


    秋妃聞言,心下一緊,暗道不好,莫非這個小踐人真的發現了。


    遙楚環顧一周,最後在秋妃防備的目光中朝著秋妃對麵的書架走去,秋妃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原本遙楚還不太確定,現在看到秋妃的臉色,她已經知道自己蒙對了,遙楚伸手從書架上拿下來一隻翡翠雕刻的鳥兒。


    這隻鳥兒有一尺長,是一隻喜鵲的模樣,雕刻十分的精致。


    陸染默不屑的撇撇嘴:“這不就是一直玉雕的喜鵲嗎?難道玉雕的還會唱歌?”


    遙楚拿著這隻玉雕的喜鵲走到秋妃身邊:“是不是這隻喜鵲,秋妃娘娘說了算,是不是會唱歌,它說了算,你又不是秋妃,又不是鳥,麻煩別指手畫腳。”


    遙楚對陸染默這種小丫頭不喜,多大點就壞了本性。


    陸染默被噎,當即拍案而起:“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個沒人要的破鞋,憑什麽說我?”


    遙楚將玉雕喜鵲重重的擱在桌上,目光冷然的看著陸染默:“你說什麽?”


    陸染默張牙舞爪的推開姚夫人:“我說你是破……”


    拍的一聲,響亮的把掌聲在偏殿裏麵傳開,陸染默直接被遙楚一巴掌扇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


    “陸染默,是誰給你的膽子敢侮辱當朝公主!萬年寺本公主就諒你年紀小,受人挑唆不計前嫌,明月樓本公主也不想與你計較失了身份,今日當著眾人的麵,你竟然還是不知收斂,別把本公主的忍耐當作你亂咬的資本,惹毛了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怕鬧到皇上那裏去,讓皇上教導一下你什麽是君臣之分!”


    瑞王妃將遙楚護在身後:“陸夫人,這就是教出的好女兒,本王妃還坐在這裏,你們就敢欺負楚國公主,莫不是這天下何時改了姓氏不成。”


    見瑞王妃站出來,如妃自然也要捍衛楚國的顏麵:“陸夫人,枉你和陸大人出生書香門第,沒想到卻教出了這麽個尊卑不分,目無法紀的女兒,才多大的年紀,居然就這個樣子,如果連子嗣都教導不好,何以協助皇上治國。”


    陸夫人聞言嚇得白了臉色,手心額頭滿是汗水,如果真的鬧到皇上那裏去,陸家定然逃不脫罪責,陸染默性命難保不說,老爺的官路怕是也就此終結,向遙楚求饒:“求公主饒了小女的不敬之罪,小女年紀小不懂事,她不是無心的。”


    遙楚居高臨下,看著求饒的姚夫人和驚弓之鳥般的陸染默。


    瑞王妃想說話,卻被遙楚攔住了,她雖然很敢動瑞王妃挺身相助,但是這個時候是她自己立威的時候,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沒有瑞王府,她東方遙楚也不是誰都能動的!


    “本公主不是菩薩,沒有那麽多寬宏大量,今日陸染默侮辱本公主,如果就這樣算了,那不是以後不論誰都敢踩在本公主的頭上撒野。”


    陸夫人拉著陸染默磕頭:“公主,小女已經知罪了,公主寬宏大量,就饒恕她吧。”


    陸夫人拉著陸染默要她出聲求饒,陸染默卻咬住嘴唇,小臉緊繃,一雙眼睛皆是恨意。


    遙楚蹲下身子,右手抬起陸染默的臉:“陸夫人莫不是以為本公主看不出來,她這張臉上是知罪的表情嗎?”


    陸夫人看到陸染默那副恨不得吃了遙楚的表情,當即揚起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陸染默的臉上:“你這個孽女,平日爹娘教導你的尊卑禮儀都讓狗吃了嗎?居然敢對公主無禮,你這是想害死你爹娘嗎?”


    陸夫人也是急了,怕了,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唿啦啦的兩下就把陸染默的臉打腫了,嘴角也破了,可見絲毫沒有留情。


    “你這個小畜生,還不趕緊磕頭認錯,求得公主原諒。”


    陸染默不傻,雖然恨不得撲上去一口咬斷遙楚的喉嚨,可是她也怕了,悔了,她年紀小,做事衝動,因著禮部主導了楚流雲和波娜娜的婚事,她也借機跟波娜娜相處甚歡,波娜娜也有意討好,陸染默也就記恨上了遙楚。


    可是如今最疼愛她的娘居然當眾打她,還說如果她不認錯,爹和娘都會被連累,什麽是君臣之分可能她不是很清楚,可是她知道造反,那是死罪,誅九族的大罪。


    “求公主饒命,臣女知罪。”


    “既然知罪,本公主也不為難你們,就按照律法行事便可,阮小姐,你身為刑部尚書之女,應該清楚藐視皇族,侮辱公主是什麽罪。”


    阮玉蓮跟陸染默交好,看到陸染默被罰,心中難受,可是她的年紀大一些,也懂事一些,平日裏阮尚書也不背著她和母親討論一些事情,阮玉蓮自然是知道遙楚今時不同往日,漸漸的她對遙楚雖然討厭,卻並沒有多大的仇恨。


    今日陸染默這樣出言侮辱,她也覺得陸染默逾矩了的確該罰,可是突然被點名,阮玉蓮後背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按照律法走,光藐視皇族那就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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